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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我抱紧自己本体 第8节

作者:飞白之白 字数:19340 更新:2021-12-30 14:22:40

    侯成珏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灌下去,盯着千繁,问“从一,你意如何”

    “恩,好啊。”千繁从头到尾神色没有半分变化,听完侯成珏招揽的话很干脆的就答应了。

    “答应了”侯成珏眉角抽了抽,捏着金牌的手不由自主的摁了摁。

    “答应了。”

    在千繁心里,什么皇上啊丞相啊权利相争啊他完全不在意,唯一打动他的不过是对千重的许诺。

    不得不承认,除了每天艰难的弄出灵气给千重调养身子,他没有任何办法让千重身体好起来。

    凡人有凡人的办法,千繁觉得,凡人的大夫能保得千重十六年无碍,想必再坚持十六年也没什么问题。

    “哎。”自己还没抛出砝码就莫名其妙的达成目的,侯成珏感觉有一点点没劲,他怏怏的将金牌塞到枕头下面,“这是皇赐下的免死金牌,可免三次死罪,你收好,说不定哪次就用上了。”

    千繁摸出金牌瞅了两眼,撇撇嘴,对上面的龙纹不想发表任何意见。手指聚力捏了捏,金制的令牌硬的不得了,没一点变性,甚至连一个指印都没有,千繁垂下眸子,将金牌塞回枕头里。

    “怎么了又有哪让你不高兴了”侯成珏一甩一起严肃正经的模样,搞怪的挤着眼睛凑到千繁眼前。

    “没什么。”千繁侧了侧身躺下去,“我休息一下,府中你熟,自便。”

    “睡吧,我去嘱咐厨房熬点粥,等会叫你起来喝。”

    “好。”

    等到千繁被叫醒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下来。

    府上开始掌灯,千繁端着碗,拿着瓷勺一勺一勺的喝粥,在黄澄澄的灯光下说不出的好看。

    侯成珏掩饰的咳了一声,转过头去假装看墙上挂着的一套装饰用的飞刀。

    “今日天色已晚,我就不回侯府了,在从一你这歇下吧。”

    千繁点点头直接就应了,没什么精神的吃完粥就打算接着睡。

    习惯了充盈着灵力的身体,这没有一次灵力的凡人躯体让他觉得身上一直压着什么似的,重的不行。更别说这身子本来就处于带伤状态,若不是饿得不行了,他真想一直睡下去。

    吩咐府管家烧好洗澡水,刚泡进去,管家却在外头敲了两声门。

    “何事”

    热水熏的千繁昏昏欲睡,他闭着眼枕在桶沿上,漆黑的发浸在水里,遮住了光裸的上半身。

    “少爷,大理寺卿张大人求见。”

    “不见。”千繁不耐烦的动了动身子,又往桶里沉了沉。

    “这”管家有些为难,那张大人对自家少爷不怀好意缠得很,按理说不消主子吩咐他就该能拦就拦着。

    可他偏偏居大理寺卿要职,真要怪罪下来随便给他按个什么名头他也没处说去。

    况且少爷和张大人同属丞相一脉,低头不见抬头见,着实不好把关系搞僵。

    思及此管家又敲了敲门,尽管门内看不见还是恭敬的行着礼,刚打算开口却被身边忽然传来的冷哼打断,顿时吓了一身冷汗,噗通跪下,语气畏缩。

    “候将军,您还没就寝呢。”

    “哼,贪生怕死的东西,门里头是你主子,府外头是对你主子虎视眈眈之人,你到底听谁的嗯”

    侯成珏脸色难看极了,一脚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管家踹出去,没遭过什么大罪的管家哪受得住这一脚,当即滚出三丈远昏了过去。

    这时门开了,千繁握着一把湿漉漉的发倚在门前,身上只缠了一件中衣,玉色的外袍随意披在减伤,侯成珏愣了一瞬,臭着脸走上去将人往屋子里赶。

    “快回去擦干净换身暖和的,本来就伤着,你这是嫌好的不够快”

    千繁顺从的被推攘着进了屋,临走前用下巴点了点门外那昏过去的管家,说“就放那不管”

    “你担心的到多。”侯成珏哼了一声,“卖主求荣的老家伙,干脆发卖了,我从侯家给你送个好的来。”

    “算了吧,总归是觉得我护不住他,等他知道自家主子也不是好惹的也就能在别人面前硬气起来了。”

    对这事千繁倒是看的透彻,主子没权势,手底下的仆从没底气放狠话。原主独自撑着一个花府,还有个病弱的妹妹要照顾,总有顾此失彼的时候。

    章丞相早年对原主的一语之恩救了千重一名,同时也让原主对丞相言听计从,对章丞相一脉也是礼遇三分。

    那大理寺卿张大人张誉是个快五十岁的老头子,性情阴鸷轻视人命,却行事谨慎,捏造罪行很是拿手,很少会留下把柄,因此在朝廷虽风评极差政敌满堂,却也没人能拿出足够的证据把他处置了。

    除此之外,这张大人还有一点让人敢怒不敢言,那就是爱嫖,关键是他还素不忌,不论男女,看上眼的就使手段让人全家获罪逼迫看中的人“心甘情愿”的从了他。

    而去年的花朝节上,陪着妹妹出行的原身,就这样撞进张大人眼里了,成了他的心头好,见缝插针的凑到身前刷存在感。

    原身右禁军京卫都统的官职品阶不比大理寺卿低,更别说千繁在丞相那里是挂了号的,张大人不敢妄动也动不了,于是也就只能骚扰者,迟迟不敢动手。

    “少爷,那姓张的赖着不肯走”门被敲响,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

    侯成珏给人擦头发的手顿了顿,若无其事的换下半湿的毛巾,取了条新的继续擦。

    “从一怎么做”

    “先把人请进来吧。”千繁按住侯成珏的手,起身将中衣整好,换了件厚实的外袍,“我去看看,你要避避吗”

    “那你去吧,我还真得避避。”侯成珏无奈的摸摸鼻子,“小心点。”

    千繁点点头,在小厮的带领下往前厅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这更比较短小好吧,是你最短小的一章

    不过剧情已经展开了哟

    第一次实实在在的当个凡人,千繁表示这个鸭梨很大。

    即将会见小boss,没了仙人之能的千繁会如何

    、第三章 生病

    第三章生病

    千繁领着人到的时候,那张誉已经被晾了大半个钟头了,揣着一碗凉茶端坐在椅子上,脸色难看的要命。

    他抓起茶盏重重的敲在桌子上,发着火。

    “人呢不是说去请你们家主子了吗怎么还没到”

    千繁还未进屋就听见对方的质问,还不等在里头伺候的仆役回话,他推门进去,用没有波动的冷声答道“好大的排场啊,张大人是否还知道这里是花府”

    张誉一见到千繁马上堆起笑,自动忽略了千繁刚刚的讥诮,腆着脸快步走到千繁身边欲去抓他的手。

    “花大人你可算是来了,下官在此恭候多时了”

    千繁皱皱眉躲了过去,见张誉还要凑过来,摆摆手身后出现两名孔武有力的侍卫直接将人架起来按到椅子上。

    “花大人这是何意”张誉被压得一个踉跄,想起身却怎么也动不了,转头看向按着他肩膀的一人,整张脸皱得跟橘子皮似的,“大胆,对朝廷命官动手动脚,不想活了”

    “哼。”千繁自顾自坐在主座上,一旁的侍女极有眼色的上了热茶,千繁端起喝了一口,瞥了眼气红了脸的张誉,脸上没什么表情,张誉却是面色一僵,额上冒出一脑门的冷汗。

    “花花”

    “张大人这么晚来花府,有何贵干”千繁没管张誉期期艾艾一副被吓到的样子,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方,倒是让张誉更加紧张了。

    “下官这是奉丞相之命前来探望花大人的。”张誉抬手抹了把汗,这花都统伤了之后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看一眼心里就跟扎了刀子似的,可怕的很。、

    “那现在看过了”千繁冷声道。

    “看过了看过了”张誉不自觉的答道,又伸手擦了把汗,这才发现背后按着他的两人已经将他放开了,小心呼出一口气,胆子也稍微回来了点,点了点桌子让侍女给自己换杯热茶,对着千繁挤出一个笑。

    “花大人这次北城遭难可真是让我等捏了把冷汗啊,丞相大人吩咐下官一定要严查此事给花大人你一个交代。”

    张誉看了眼千繁,见他神色无异,喝口茶润润喉继续说“下官心里记挂着此事,大半个月来夜夜难寝,就怕贼人在此对花大人不利”

    “你到底想说什么”千繁听了半天听不出由头,何况对方紧盯的视线又让他难受的很,茶也不喝了,一对乌漆墨黑的眸子盯着对方,不自觉的带上几分压迫。

    “刺啦”一声,张誉冷不丁被吓的站起来,下一秒又被摁着坐下,他脸上的冷汗也顾不得擦了,语速极快的说“花大人前些天闭门谢客,如今身体好了许多丞相便派下官来看望花大人,顺便送上些养身子的东西”

    “那东西呢”千繁收回视线,漫不经心的问。

    “今日天色已晚,东西明天一早就送到。”张誉重重喘了几口气,慢悠悠站起来,这次没被人按下去,他还回头看了眼身后两个跟冷面柱子似的壮汉,“丞相对花大人可是极为看重的,花大人也不要辜负了丞相的一片厚爱啊当然,下官对花大人也是极为关心的。”

    “咔嚓。”千繁面无表情的捏碎茶盏,轻薄的瓷片丁零当啷的掉在地上,茶水撒到桌子上又滴答滴答的溅到地上。

    “既已知天色不早,张大人还是赶快回府休息吧。”说完,千繁甩袖离开,一群在此伺候的侍从也鱼贯走出。

    张誉被千繁突然的发作吓了一跳,在人出去后假咳一声,挺直身体骂了句“什么玩意”

    四下望了望,整个花府大多数地方都熄了灯,只留一条直通往大门的路上留了两排不算亮的灯笼,两名壮汉还候在门口,摆明了赶他走。

    张誉脸色更难看几分,使劲刷了刷袖子走人。

    千繁回到自己的院子时,一个丫头来报说后将军走了,千繁愣了愣,也没问为什么,摆手让人退下,自己进了房间躺上床。

    他第一次觉得睡觉是这么让人迫不及待并且很舒服的事情。

    第二日一早,千繁被门外敲门声吵醒了,他翻了个身感觉喉咙不太舒服,想问问外头有什么事,一张口却被自己嘶哑的嗓子给吓了一跳。

    “少爷,您怎么了”门外年轻的声音急切起来,“要不要小的把大夫给您请来”

    “不必了。”千繁咳了一声,坐起来靠在床柱子上,“大早上的,何事要报”

    “少爷,昨日那姓张的又来了,就在府外头,带着好几车礼品。”

    “东西收下人就别放进来了。”千繁打了个哈欠神情怏怏的,“看到他就难受。”

    “好咧交给小的少爷您放心”那年轻声音停着很愉快,“另外,候将军也在门外,同样带着一大车东西呢。”

    “让人进来吧。”

    听着门外人匆匆跑远的声音,千繁又打了个哈欠,动动屁股身子就往下滑,没一会就滑到被子里去了。

    等门再次被敲响的时候,千繁以及迷迷糊糊的差点睡着了。

    他带着浓厚的鼻音哑着嗓子喊进来,若不是习武之人耳力比常人要好,侯成珏几乎听不到。

    侯成珏顾不得礼数直接推门而入,就看见千繁病歪歪的蒙在被窝里,原本苍白的脸上起了两坨红晕,伸手探上去,额头发烫。

    “来人,去叫大夫来”侯成珏回头朝门外喊道。

    “大夫大夫来了”一个年轻的小厮背着药箱,半拉半扶着个颤颤巍巍的老头冲过来,“大夫来了”

    “侯成珏”千繁感觉身子发软,头发昏睁大眼睛看眼前还模糊的,就凭这声音觉得是个熟人,也没感觉到恶意,就没怎么警惕。

    “从一,你生病了,乖乖的,让大夫看看。”侯成珏赞赏的看了一眼年轻小厮,抓住千繁的手腕按着,招呼大夫感觉过来把脉。

    这人烧的迷迷糊糊的,凭本能将靠近的大夫给踹出去可就玩大发了。

    老大夫按了会儿脉,松了口气气,说没什么大毛病,就是身子虚,又着了凉,吃两副药调养几日就好了。

    侯成珏谢过大夫,嘱咐年轻小厮去煎药,自己打了盆凉水拿了块干净厚实的毛巾给千繁覆额头。

    千繁发着烧倒是不闹,就昏昏沉沉的像是睡着了,偶尔又哼哼几句,让侯成珏看着不禁弯起嘴角。

    一直到过了酉时,千繁的烧菜退下,那小厮过来报说药煎好了,问什么时候端来。

    侯成珏见千繁好不容易睡得安稳,想了想还是让那小厮先把药温着,顺便问了对方名字。

    那小厮说自己叫福生,是府里的二等奴才,不过专管出行这块,昨天见管家晕了过去才自作主张逾了矩。

    “干的不错,是个忠心的。不过到底坏了规矩,改领的罚自己去领了,我跟从一提几句,若是他愿意,你日后就在从一身前当值吧。”

    福生欢欢喜喜的应了,温好药马上去了罚堂,没多久就一瘸一拐的在门外跪下磕了个头说“小的谢候将军赏识”

    侯成珏捏了捏鼻梁,让人休息去,自己则陪在千繁床边。

    第二日一早,千繁睁开眼感觉眼睛酸涩的厉害,连眨了好几下才觉得好受点。

    察觉到身边有人,回头就对上一张放大的脸,千繁沉默了一下,伸出手就往外推。

    “离远点,看着糟心。”

    侯成珏“”竹马一大早起来就说看着我靠近的脸糟心怎么破

    “咳咳”侯成珏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浑身骨头噼里啪啦响了一阵,舒坦的喟叹了一句,然后将千繁扶起来坐着,“你睡了整整一天一夜,骨头都酥了吧”

    “没有。”千繁面无表情的回了句,盯着人道,“不过我肚子饿了。”

    侯成珏抽抽眼角,这时门被敲响了,福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候将军,少爷醒了吗我熬了肉粥,药也重新煎好了。”

    “药”千繁哼了句,脸上露出一丝嫌恶。之前养伤的半个月他可没少喝药,难喝的要命。

    “你着了凉,自然是要喝药的。”侯成珏好脾气的劝到。

    千繁直接把袖子一撸手,露出纤细的手腕,“把大夫叫来再把把脉,之前肯定是看错了。”

    侯成珏眼角又抽了抽,把人袖子放下了塞进,“行行行,咱先吃粥,吃完再说药的时。”

    将房间留给千繁,侯成珏回了自己的房间。守了一晚上,他也得洗漱一下。

    洗漱完毕,吃了粥之后千繁还感觉饿,福生机灵的将药端来,一脸谄媚,“少爷喝这个,也能饱肚子。”

    千繁看着面前黑乎乎的药,木着脸瞪着对方福生,“你是认真的”

    “比真金还真”福生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手里的药端得稳稳的,一丝波纹都没起。

    “噗嗤。”在一旁的侯成珏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拿过药碗直接塞进千繁怀里,“人家都那么认真了,可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心意。”

    千繁端着药碗的手晃了晃。

    “看,都没力气端着了,还说没病。”侯成珏哪能不知道千繁的小心思,一只手撑起脑袋说,“不过摔了也没事,厨房煎了许多,总能凑够一碗,对吧”侯成珏朝福生挑了挑眉。

    “对的”福生特别上道的接了话。

    “啧,一听就是假的。”千繁撇撇嘴,却还是仰着头咕噜咕噜把药喝完了。之前都喝了那么久了,也不怕再多一碗。

    “你是叫福生是吧管家伤的有点重,你就多辛苦下,府里的事多管着点。”放下药碗,千繁吃了颗侯成珏递过来的桂花糕,对候在一边的福生道。

    一听这话,福生立马跪下谢恩。这话的意思,可不就是让他代替管家了吗

    虽然没说明白,但只要自己在管家伤着的时间里表现好了,让少爷用的顺手了,以后这差事还不是实打实的只能在自己手里

    吃了饭后,两人在花园散步消食。

    千繁身子还很虚,没多久就不愿走了,两人就在湖边草地上坐下来。

    看着湖水里四五只鸭子游来游去,侯成珏笑了笑,忽然道“从一,还记得你小时候看见一对鸭子在洑水,硬是要下去捉吗”

    千繁摇摇头,原身的记忆,他这次可没看到。

    “那时候你才五岁,又不会水,就求着我给你抓来。我说,可以啊,把你的糖葫芦给我我就给你抓,你不干,我一直逗着你答应。”

    “最后呢,你生气了直接拿糖葫芦去砸鸭子,还没砸到,反倒是把两只鸭子都给惊跑了,然后你就哭了。”

    侯成珏哈哈笑了两句,忽然哭丧了脸。

    “然后就把花伯父和我老子给招来了,害我结结实实被我老子揍了一顿。”

    千繁“”

    “哎,说话呀。”侯成珏碰碰千繁,“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坏孩子就得揍到听话。”千繁木着脸瞪人。

    侯成珏“”

    一阵风吹过,鸭子一声接一声嘎嘎叫着。

    侯成珏直接躺下去,双手枕在脑后。

    “真想一直留在小时候啊。”

    “时间流逝不停,轮回倒转不灭。”

    “是啊,时间流逝不停,轮回倒转不灭,再也回不去了。”

    “嗯,回不去的。”

    “啧,怎么突然这么伤感了”侯成珏猛地坐起来抓住头发,正了正神色道,“从一,皇想和你见见,你可愿”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舅舅动手术,我在病房陪同,断更了一天,各位小可爱见谅onno

    、第四章 妹控劫数

    和今上的会面并没有给千繁的生活带来多少改变。

    侯成珏牵线让千繁和皇上在侯府见面后,千繁仍是宅在自己府里养伤,偶尔批阅右禁军呈上来的公文,或者书信一封催千重快点回来。

    闲极无聊了,就领着一干巡逻军四下转悠,或者约几个同好看杂耍斗蛐蛐。当自己看中的蛐蛐斗赢了别家的时候,千繁使劲绷着脸,眼中却漾出笑意,让同行的伙伴一阵取笑。

    极少数的,丞相那边来人和千繁商量什么事情或者下达什么命令,千繁仔细听着,认真做着,回头就把消息传给了侯成珏。

    对千繁来说,现在的日子简直安宁的让他浑身骨头痒痒。就在千繁又一次闲的在练武场戳烂了一个靶子的时候,福生满头汗的滚过来,扯着嗓子就喊。

    “少爷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出事了”

    咔嚓一声,千繁手中的长枪被掰成两截,他两步走到福生面前,提着他领子问“说清楚。”

    福生重重喘了口气,满脑门的汗都顾不得擦,“刚刚门房来报,说小姐回府时遇到了山贼幸好有好心人路过救下了小姐。可是小姐受了惊吓,身子受不了。”

    千繁将福生放下,飞快的向门房跑去,问清楚情况后就打算出门去接人,被赶来的侯成珏拉住了。

    “从一你冷静点”侯成珏示意跟过来的福生去牵马来,“小重儿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就她的那人刚巧会点医术,没什么大碍。再说小重儿的马车现在还在城外,你一路跑过去得多久”

    千繁冷哼一声,拂开侯成珏的手质问道“哼,你说的好手都是吹出来了吗几个山贼都摆不平”

    侯成珏理亏,也不反驳,只是好声劝着,“咱骑马去接人。”

    正巧福生牵着两匹马过来,侯成珏走过去接过,将一个缰绳塞进千繁手中。千繁翻身上马,径直朝南城策马而去。侯成珏叹了口气,赶紧跟上。

    到了南城,远远的就看见一队巡逻军护着辆花府的马车,十来个仆从围在马车周围,另外还有个紫衫青年驾马跟在马车一旁。

    巡逻军看见千繁二人,停下步子整队喝了一声,马车也停了,几个花府的仆从见到主心骨似的喊了声少爷,那紫衫青年抬头望向千繁,愣了一下,微微一笑,驱马往旁边让了让。

    千繁的视线划过紫衫青年,直接在马车前止住马,利落的翻身下马,掀开马车帘子。

    马车里头,千重好端端的坐着,一如既往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憔悴,见到千繁眼睛一亮就像起身,被一片服侍的两名侍女轻轻拉住了。

    “小姐,不要激动,少爷不久在眼前吗。”

    千繁快走两步接住千重扑过来的身体,皱着眉将人放回座位上。

    “身体差就别乱动,还想不想好了”

    “兄长,大半个月未见,重儿想你了呀。”千重乖乖做好,对千繁眨眨眼睛,俏皮的动作让她多了几分生气,千繁这才轻哼一声微微放下悬着的心。

    “咚咚”

    车门被敲响,侯成珏的声音传来“从一,小重儿没事吧”

    千繁抿抿嘴没有回答,千重噗嗤笑了声,答道“我没事呢,侯大哥,您派来的几个大哥手脚功夫都厉害着呢。”说着,千重伸手推了推千繁,眨着眼示意他出个声。

    “哼。”千繁不情不愿的出了个声。

    外面的侯成珏尴尬的哈哈两句,吩咐车夫赶车回府,自己和一支伫在马车旁的紫衫青年搭着话。

    千繁一边听着外头的谈话,一边询问千重一路上的情况,怕千重隐瞒自己吃的苦,诸如身体状况之类的直接问两名侍女,不让千重作答。

    又听到外面的几句话,千重愣了下,问“外头那人救了你”

    千重浑身一僵,耳垂染上三分红晕,支支吾吾的说“嗯是的,是池大哥救了我。”

    见千重忽然变得腼腆的模样,千繁沉默了一会,忽然开口道“千重,你不会看上那小子了吧”

    一时间,马车内安静了,就连外头交谈的侯成珏和紫衫青年也没了声音,仿佛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兄长”千重面上突然爆红,她拿出帕子遮着脸,羞愤极了,“你在乱说什么呀,就这么迫不及待将重儿嫁出去吗”

    外头侯成珏尴尬的咳了几句,马上和紫衫青年扯到别的话题。

    马车内,千繁冷着脸捏紧拳头,似乎想出去揍人一顿,又拼命克制着。

    私心里,千繁不想让“刚到手”的妹妹就这么没了,可千重这个身体遇到个喜欢的也不容易,要真的双方都有意思他也不能棒打鸳鸯让千重难过。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千繁内心纠结着,面上就是保持着一张让人心慌慌的冷脸,一路安静到马车到达花府。

    千繁嘱咐两侍女小心将千重送回房间,自己踱到紫衫青年面前,面无表情的打量着对方。

    气息温和干净,不是奸恶之人;下盘稳步子也扎实,身子骨还不错;长相柔和很耐看,脾气应当也不错

    总之,是个第一眼就能让人喜欢起来的人

    若是背景干净,同时也对千重有好感的话,做足礼数来花府求娶,他也不是不能答打住

    池闲风被千重看的心里发毛,他保持这作揖的姿态恭敬立着,额上细密的汗珠一颗颗冒出来。

    “不行啊。”千繁忽然喃喃出声。

    侯成珏抽抽嘴角,拍了下千繁将他的注意力拉过去。

    “你一个见过血的武将这么盯着个读书人,哪个受得了”

    “哼。”千繁瞪了侯成珏一眼,转而对池闲风道,“多谢你救了千重,今日府中不便,改日我再登门拜访。”

    “不必言谢,千重是个姑娘,在下在下”池闲风磕磕绊绊的回着话,脸色有点发红。

    见状千繁脸黑了几分,什么也不说转头就进了府,将人给晾在外头不管了。

    池闲风尴尬极了,却也暗自松了口气。侯成珏走上去拍了拍池闲风的肩膀,脸上仍挂着笑,压低的声音却极具压迫感。

    “你得记住,小重儿是真心喜欢上你了。”

    池闲风抿唇笑着,像个羞涩的大男孩。

    “嗯,我知道,我也真心喜欢上她了。”

    千繁觉得,他能管天能管地,却管不住妹妹的相思。

    千重回来的第二日,就将千繁唤了过去。将自己在开元寺求来的猴面菩萨石佩给了千繁后,就试探着问千繁又去给人家道谢没有。

    派出去探查的人很快传来消息池闲风,城北池家商行二房的嫡子,虽然身份上低了点,但池家富足和睦,没那些乱七八糟的腌臜事,又是商家远离朝廷这个不太平的地方,如果真要给千重找个夫婿,池闲风也是不错的人选。

    可是就这样将妹妹交出去千繁又不甘心

    还不等千繁纠结完去池府拜谢,池闲风却带着礼物来花府拜访了。千繁木着脸让福生将人请进来上了茶水,然后和他东扯西扯。千繁敏锐的察觉到隔间有人悄悄躲进去了,顿时更心塞了。

    将人打发走后,千繁坐着没动,一会儿隔间里千重就跑了过来,撒着娇对千繁不依了。

    “兄长,你真的就那么讨厌池大哥吗”

    “哼。”

    “那些山贼好凶的,若不是池大哥,我那时恐怕就危险了”

    “哼。”

    “兄长,难道重儿平平安安的回来就让你那么不高兴啊”

    “别瞎说”千繁拧着眉头揉了把千重的脑袋。

    “那兄长做什么对重儿的救命恩人这般有意见”

    “我对你的救命恩人每意见,对觊觎你的人才有意见。”

    千重叹了一口气,声音低了下去,带上几分哀伤。

    “兄长,重儿这副破烂身子,哪里值得人觊觎既不能持家操劳,也不能传宗接代,谁会要呢”

    千繁一愣,抿了抿唇,顺着千重的长发道“兄长会给你找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身子差可以调养,可以补,总会好起来的。”

    “更何况,你是花府唯一的大小姐,是我花千繁的妹妹,谁能说你什么”

    千重点头应了,脸上绽出笑容,娇美的像是带着晨露的月季。

    她拉了拉千繁的袖子,撒着娇道“兄长,你什么时候去池府拜谢啊我绣了一只荷包,你能给他带过去吗”

    千繁“”我都没收到过荷包来自任何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个妹控都有一个过不去却不得不过的劫数2333333

    、第五章 三书六礼

    所谓铁石心肠,若说犟恐怕没人比得过神铁为躯的千繁。

    然而铁石心肠的人一旦被软化,那也是一败涂地溃不成军。

    在千重数次软磨硬泡之下,千繁终于还是黑着脸在库房挑了些物品带人去了池府道谢,临走前,将池闲风单独叫到角落里,脸色奇差的塞给他一只桃木盒子。

    老实说,原身长得还是挺不错的,虽然是武职身子骨却比较纤细,穿上锦衣就像书香门第家的公子一般,没有一点莽夫气。

    内芯换成千繁更是多了几分贵气,平日面无表情也不会让人觉得为难,稍微露出点笑意更是整个人都柔和不少。

    可是此时板着一张脸,漆黑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瞪着人,若有若无的说不出是焦躁还是敌意的感觉,让池闲风身子一僵,接过盒子也不敢打开,揣进怀里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千繁的神色。

    “哼。”最终,千繁只是冷哼一声转身离去,甩起的袖子和袍子呼啦抽在池闲风身上。

    池闲风摸摸鼻子,苦笑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伤势基本全好的千繁发现他的事情一下子多了起来。

    狐朋狗友邀请他去戏班子听曲儿喝酒,去斗鸡斗蛐蛐,或者赌石什么的。

    来京城安家落户的富商之流送礼物递拜贴什么的。

    哪家的姑娘把他看上眼请了媒婆来说媒什么的。

    以上这些都不重要,千繁挥挥手全都给拒了。

    可是他身为城右禁军京卫都统的本职工作还是得做,早起上朝、下朝巡逻、处理公务和军务简直能把懒散惯了的千繁磨得瘦了一圈。

    侯成珏还时不时带来的今上的吩咐和安排他得去听去做,还得偷偷的做。

    更何况如今今上和丞相一派斗的正凶,章丞相经常会光明正大或者偷偷摸摸的传唤自己阵营的官员聚起来谈谈话什么的。

    夹在两派中间,千繁表示心好累,幸好面瘫技能早就升到满级了,可以遮掩一二。

    最重要也是最糟心的是,池闲风那边居然请了媒人还提亲

    一次两次千繁还能以各种方式搪塞过去。可是架不住自家亲妹妹都胳膊肘往外拐,池闲风还不死心的一请再请提请的媒人每天都上门一次。

    拒绝一两次那是情理之中,次数多了恐怕风言风语也就要出来了,不是说男方纠缠不休就是说女方有隐疾不便婚嫁,对两家谁也不好。

    终于在对方第五次派媒人来的时候,千繁松了口。

    三日后,池家父母亲自协媒人前来问名,在得到千重的八字之后将人夸奖了一番就匆匆离去了,说是要去请月老庙的主持去池家宗祠给千重和池闲风合八字测凶吉。

    又是七日后,便让池闲风亲自送来了聘书。

    看着那大红的聘书,千繁心里烦躁的不行,从头到尾没给池闲风一个好脸色。心愿达成的池闲风倒是没怎么在意未来大舅子的冷脸,脸色一直挂着春风得意的笑,看的千繁闷气不已,收了聘书就让人赶紧滚蛋。

    短短半个月,自家妹子居然就订婚了,每当千重晃悠到他眼前,千繁就想到这个还没见到两个月的妹妹马上就要属于别人了,就沉默不少。

    侯成珏偶尔几次造访都会调侃千重一番,一直说到千繁冷下脸要赶人走才夸张的讨饶,饮酒赔罪。

    对未来的憧憬和期望让千重精神不少,一直显得有些苍白的脸都红润了些。每当看见自家哥哥那明明没什么表情却轻易就能看出情绪不佳的脸都会偷偷笑一番,然后凑上去装乖卖巧把人逗乐。

    而经过自家妹妹数次开解,并得到妹妹赠送的亲手缝制的腰带后,千繁的心情终于稍稍放晴一些。

    而就在这时,池家一车一车的聘礼随着厚厚的礼书送到了花府,千繁黑着脸看着福生胆战心惊却又十分麻利的将聘礼对照礼书核对了一遍后送入库房。

    看着在此被会心一击的千繁,好妹妹千重忍不住笑弯了腰,身边的侍女马上劝她冷静些别太激动。千繁摆摆手对自家哥哥又是一顿好安慰。

    被一盅妹妹亲手煲的鸡汤安慰的千繁在第二日又见到了池闲风以及池家父母,这次对方是来商量婚期的。

    “花都统,明缘大师给两孩子合了八字后挑选了几个婚嫁的好日子,您给过目一下。”池家老父捋着胡子呵呵笑着。

    池闲风微微一笑,他今天穿了身月白长衫,腰间压着只鸳鸯戏水的荷包没错,就是千重绣的那只折扇别再荷包旁边,恭敬的捧着写了吉日的红书,整个人光风霁月温雅极了。

    千繁微微晃神,忽然就对他少了几分偏见。

    千重身子不好,而且花府虽然有他撑着却到底不必之前他父母都在那时显赫,以千重现在的条件找个门当户对的虽然不说困难却也不算容易,说得不好听一些,谁想娶个病秧子回家供着

    而且要和花府门当户对那就业是朝廷要员,如今朝堂皇派与相派相争,乱的很,千繁怎么舍得千重再入这趟浑水

    池家从商,说起来身份低了点,但是身家富足,更何况池闲风对千重有好感,池家父母对千重喜爱有加,嫁过去那就是安稳一生,糟不了什么罪。

    更重要的是,千重喜欢

    微微侧头察觉到隔间明显放轻了的呼吸声,千繁忽然在心里叹了口气,对池闲风稍稍柔和了点,接过红书。

    似乎是千繁柔和下来的神色让池家三口也放松了许多,相视一眼脸上都带着笑意,然而千繁翻开红书扫了两眼后表情有严肃了起来。

    池家老父心中一紧,小心问道“花都统这吉日难道有什么不妥”

    “五月初七、五月廿八、七月十九、八月初五、冬月廿一”千繁抬起头,脸色不太好,不过倒也不是不悦之类的,反倒更类似于一种“疼爱的妹妹就要被抢走了”的委屈,“最早一天不过一个月后,是不是太急了”

    早就被自家儿子嘱咐过的池家父母自然也知道这位年轻的都统不是对婚事不满,只是对妹妹不舍,就像岳丈总是看不惯女婿一样。

    池家老父捋着胡子道“花都统您看着圈,这些日子都是精挑细选的大吉之日,哪天合适您就圈哪天就成。”说到这,池家老父看了眼欲言又止的自家儿子,呵呵一笑,“不过儿孙自有儿孙福,小辈对着婚姻大事总是有急切些的。”

    千繁看了眼池闲风,哼了一声,惹来池闲风无奈苦笑。

    没多久千重身边的一个侍女走了出来,塞给千繁一张纸条。

    千繁打开一看,里面是自家妹妹那娟秀的小楷,写着他之前念出来的五个婚期,其中第一个和最后两个被划掉了。

    请期之时男方定下数个大吉之日,再由女方划掉几个,被划掉的几个不是女方不满意的,就是不方便的。

    在池闲风第一次请媒人来提亲的时候,就让人收集了婚嫁的三书六礼之类的规矩,因此这点也是知道的。

    不过他毕竟是千重的哥哥,一些女儿家私密的事也不好过问,这被划掉的日子那天是不方便的哪天是不满意的他也无从判断,只能依言将这三天从红书上划掉。

    千繁拿出裹了红纸的笔将七月十九圈了出来,让人再把红书递过去,敲敲桌子说“那便定在七月十九吧。”

    池闲风还想再说什么,被池夫人拉住了,池老父乐呵呵的点点头,收了红书就告辞了。

    等人走后,千重才从隔间出来,手里还捧着几只竹蚱蜢,笑嘻嘻的塞进千繁手里,又是撒娇又是卖乖的逗弄了老半天才终于逗的千繁无奈的摸摸了她的头发,让她起来。

    随后千繁就叫上福生以及花府的账房一起去库房给千重挑嫁妆。中途千重来了一次,看了眼写了厚厚一沓的礼书见了鬼似的叫了一声。

    “兄长你这是要把花府给搬空吗”

    千繁幽幽望了千重一眼,让福生将人送回房去,自己拉着账房开始合计花家的产业有哪些,将一些地段好收益也好的铺子和土地的地契也加进了嫁妆。

    这一忙就忙到鸡鸣,账房先生年纪大了熬不住,已经趴在库房书桌上打起了盹,千繁捏了捏僵硬的脖子,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回了房间。唤人打来热水,擦了把脸换上朝服就出门了。

    上朝什么的,简直就是虐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满满的爱的一章

    让我们祝福小重儿和池闲风有情人终成眷属哎嘿嘿

    另外,好久没用和小可爱们撒撒娇了,来个评论和收藏好不好 ̄ ̄ ̄ ̄

    、第六章 活靶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千繁上朝会是怎样的光景呢

    花府到宫里不算远,千繁因重伤刚愈,特许不用步行上朝,坐着小轿晃晃悠悠也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

    点卯还得一个时辰后,此时天色还有些昏暗,目力差点的隔了数十丈就见不得他物。

    千繁来的已经算晚的了,被御史司的小吏引进九卿殿的时候,殿内已经到了大半官员。话朝服齐整,精神奕奕,成群的小声说着。

    说实话千繁一直很纳闷,凡人的身体脆弱不说,还容易疲惫,那些常年劳碌的官员或者年岁已高的官员为什么起这么早上朝还能精神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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