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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灵泉穿成农家子 第1节

作者:春至时和 字数:28078 更新:2021-12-30 17:02:13

    带着灵泉穿成农家子

    作者春至时和

    、第1章 穿成受气农家子

    季和看着从破败的窗纸窟窿中洒进来的晨光,听着外面大人喊小孩叫的热闹声音,叹口气,想自己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季和本来是个现代人,为了救人死了,等他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到了这个世界,变成了和他同名同姓的青年季和。

    连同这个身体一同被接收的还有这个古代青年季和的记忆,虽然只是零星的片断,可也够他不穿帮的。

    想着原主季和的处境,季和摇摇头,挺同情他。

    季家是个最普通不过的农户人家,大家长叫季大财,娶妻冯氏,两人生了三儿一女,季和就是那个小儿子,按理说小儿子都是得宠的,可是季和却是这个家里的一根草,别说疼爱,一视同仁的待遇都没享受到,要是被忽视也不算什么,可他从小到大过的日子堪比落到凶狠后娘手里的小白菜儿。

    从小到大,哥哥妹妹吃爹娘嘴里省下来的好吃的,他喝没几粒米的稀汤,哥哥妹妹穿新衣,他破衣烂鞋。哥哥妹妹被父母抱着哄着他被打着骂着,亲爹不管亲娘不爱,哥哥欺负妹妹挤兑,比一些捡来的孩子还不如。

    同样是爹娘的孩子,身为幺儿从刚生下来就受到这样的对待也不是无缘无故,原因很简单,就是冯氏生季和的时候难产,差点让冯氏没命,冯氏怪他是个讨债鬼,对他就不好,还总是在季大财耳边吹风,再加上生完季和后就碰上一场大旱,粮食减产,他和人抢水时只是摔了一跤就断了腿,也觉得这儿子命不好,对季和也冷淡下来,虽然不像冯氏那样打打骂骂,可也不给好脸。

    孩子最懂大人的脸色,爹娘不喜欢季和,他的哥哥妹妹也就跟着不喜欢。

    季和长在这样的家里,从小就养成了懦弱性子,再加上吃的不好,生病也不给及时请郎中,非要看他扛不住了才给请郎中,十几年下来身子骨也不行,个子不高还瘦,腊黄的脸,头发干枯,走路总弯着腰低着头,看着就蔫。

    一个不爱说话又长的不好的人并不招人喜欢,可也能让人同情,只是季和得到的同情都很少。

    季大财要面子,冯氏也不想为了一个她讨厌的儿子就把自家的名声毁了,怕影响大儿二儿小女儿的婚事,她就总是说季和的坏话,说季和蔫坏,说他是不吭声的白眼狼,说他刚生就害爹娘、大了还让人不省心总是惹事生病败家业,把自己一家说的很可怜。

    谎话说多了也会被人觉得是真话,这些话说了十几年,再加上季家另三个孩子怂恿村里别的孩子一起说季和不好,把他们做的坏事扣到季和的头上,季和再不会解释,结果可想而知啊。

    这次季和掉到水里,春天的河水还有些冷,半夜就发起高烧,季家人这才给请了郎中,不过再醒过来的就不再是原主了。

    季和叹口气,他早就摸到自己头上有个大包,疼的很,还恶心想吐,就算里面没血块也是脑震荡,再加上高烧,这才让原主魂归西天,换了自己得了这个身体。还好他有自己的办法,这才没因为伤病刚活过来又死过去。

    对于这又一次的生命,季和很珍惜,哪怕处境不佳,他也不在意,自己现在没缺胳膊没少腿,能养活自己,爹不疼娘不爱算什么就算现在是他的爹娘,可到底没什么感情,他上辈子有世界上最好的父母,也不缺父母爱。

    咚地一声,有个东西砸破了残破窗纸上好的一块,飞进了屋里,正好砸在桌子上那个破碗上,一起掉到地上,碗碎成几片,再向前一点就砸到床上。那是一个土块儿,打破窗纸又打破一只碗再摔到地上也只摔成两三块,没摔成碎渣,就能看出原本有多硬实,这要砸到脸上身上可得多疼

    季和眉头皱了下,不用猜就知道是这个家里的孩子干的,记忆里原主在这个家里根本没有地位,不但爹娘兄妹不当他是亲人,就连小小年纪的侄子侄女也敢欺负他,那么小的孩子从爷奶父母那里继承了蔑视欺侮季和这个长辈的习惯,以欺负他为乐,还会在村子里的人面前装哭,说季和欺负他们,为季和的坏名声再添一笔。

    季和喜欢孩子,可他喜欢善良的孩子,不喜欢恶毒的孩子,这几个侄子侄女根本没办法让他喜欢。想到刚醒来时那几个孩子大声地说着他怎么还不死,说他死了家里就可以省下许多粮食的话,季和对他们就更厌恶。

    “大哥,你扔的也太不准了,没听到那个扫把星叫唤,肯定没打到他”一个娇娇脆脆的声音说着让人讨厌的话,一点儿也没压低音量,好像丝毫不怕别人听到。

    季和听出来这是大侄女小玉的声音,想果然是自己那个好侄子做的好事

    季瑞山,家里人唤做大山的男孩,也就是季家唯一的大孙子哼道“没打到再打啊你们再去给我找几个土坷垃,我肯定能打到他,打不到吓吓他也把他吓死”

    另一个软软的声音欢喜地叫道“好啊好啊我这就去找二姐,你和我一起去”

    “我才不去,怪脏的,我才洗完手,要去你自己去。”

    “二姐你手洗的再干净也不如我大姐白净,就得勤快些奶奶可说了,姑娘家模样差点儿没事,身板结实干活勤快也能嫁个好人家,你得听奶奶的话。快和我一起去捡,嫌土块不干净你捡石头就行了嘛”

    “季小香你个小蹄子说谁长的差呢”被叫二姐的不高兴了,她觉得自己长的可很好看,除了不如季小玉白净,她哪都比季小玉强。

    两个小姑娘吵起来,季小玉连忙在旁边劝架,季瑞山皱个眉头看着她们,想女娃娃就是多事,他自己四处寻摸着石子土块,想再扔上几回。

    季和在屋里听着嘴角扯起一丝嘲笑,想季家真是一窝子极品,也是,上梁不正下梁肯定歪,原主是被欺压着才没变成这样,可也死了,现在换成他,他可不惯着他们。

    院里的孩子只吵了几句就被大人给拦住了,先出声的是季家二儿媳妇金翠娘,她拉过自己的女儿季小诗就开始小诗长小诗短,好像自己女儿受了多大委屈一样,可还表现出自己为了一家子和睦愿意忍让吃亏的模样。

    这就是所谓的白莲花吧季和听着金翠娘说话,想到自己无意中听女生聊天时说起过的词,立刻对上号了。

    季小诗见奶奶出来了,委屈地站在金翠娘身边,对冯氏说“奶奶,都是我不好,小香说我又丑又黑,我不该为了她说这个话生气,我以后一定忍着。”说完就低下头抹眼泪,这是她娘教的,她都用习惯了。

    季小香皱着小眉头说“我可没说你又黑又丑,你胡说”

    “好了都不要吵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这还没吃饭就这么有劲头,要不都别吃早上饭得了全出去挖菜割草”冯氏一摆手说道,她才懒的理会小辈的这点鸡毛蒜皮的争吵,尤其还是孙女间的争吵,她转头看着自己的大孙子,板着的脸上露出笑容,走过去拉起他的手说嗔道“大山,这都要吃饭了,你手怎么这么脏你这手可是要拿笔杆子的手,以后少摸那些土啊石啊的,得多拿书和笔,以后给咱们季家挣回金银来,这才对”

    大山点点头说“奶奶,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读书,不当大官也要当大商人,到时候让你穿金戴银。”

    “好真是奶奶的好孙子快去洗手吃饭,吃完饭快去学堂,可别迟了。”冯氏慈爱地说,越看这大孙子越喜爱。

    大儿媳妇周桂花在厨房做饭,早就听到动静,不过见婆婆出去她就没出去,趁婆婆眉开眼笑的时候立刻招呼自己两个闺女帮着端饭菜。小香小玉连忙趁机溜了,把小诗气的直噘嘴,被金翠娘轻轻掐了一下,可还是不服气,想奶奶太偏心,明明自己受委屈了。

    小诗有气没处撒,就对冯氏说“奶奶,刚才小叔的屋子里有什么东西碎了,不会是把碗打了吧生病了也不歇着,一个碗可也得一个大钱呢”

    “这个手闲的讨债鬼把碗打碎了渴死算了”冯氏骂道,冲着季和住的屋子又是一顿斥责,然后转身回屋去了。

    季和听着无声地哼了一声,他就不信冯氏不知道几个孩子向他屋里扔石子的事,他能听到几个孩子的话,冯氏又怎么会听不到想着也知道这碗碎了和扔东西有关,可她就是装不知道,连进来一下都懒的,这娘当的比后娘还不如。

    过了一会儿季家的人又是一阵喧哗,季大财带着两个儿子儿媳妇去地里了,几个孩子也没了声音,估计上学堂的上学堂,干活的干活去了。

    季和想看来自己的早饭又给免了,昨天晚上他就吃了半块粗面饼半碗野菜汤,昨天中午更是只喝了一碗没几粒米的稀粥,早就消化完了。要是换成原主估计饿的肚子咕咕叫,还好他还有自己的秘密宝贝,才没饿着。

    、第2章 灵泉

    季和的秘密宝贝在他的身体里面,他叫它灵泉,只要他想着灵泉,灵泉就会从他的双手中流中来,想着从手心就从手心,想着从手指就从手指,流出来的时候不但没有疼的感觉还会觉得很舒服。

    季和上辈子发现自己有了这个宝贝也是一个偶然事件,当时得到这个宝贝他非常高兴,想着自己也算是被老天眷顾的人。当时他没有想到老天对他的另眼相看还没有结束,居然让他穿越了,还是带着灵泉一起穿越。

    虽然才发现这个宝贝不到两个月,不过季和却已经把灵泉的功效琢磨清楚了,灵泉真的很灵,可以称之为灵丹妙药,不管多严重的伤病,只要喝了都能保命,多喝几回自然痊愈。不仅如此,灵泉如果用来浇灌植物,可以加速植物的生长,让叶子更绿花更香更艳,青菜果子更好吃。如果想让它的功效弱些只要加普通的水稀释就行,季和经过试验把比例都摸的差不多了。

    季和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以为换了一个身体灵泉就不见了,没想到它跟着过来了,真让他欣喜若狂,毕竟在这么个落后的时空能有这样一个宝贝在可以给他的生活很大的依仗。而且当时要是没有灵泉,他得到的这个身体又是伤又是病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来,就是饿也让人受不了。

    季和靠着喝灵泉把身体给喝好了,肚子也没饿的难受,为了不让季家人怀疑才躺在屋里,不过躺到现在他也不想再躺,灵泉是能顶饿,但是肚子里总空空的也让人受不了,他也想去见识一下这个世界。

    从床上起来,季和穿上一双破了洞的黑布鞋,扯扯身上打着补丁的破衣服,一眼看到半截木梳,把头发梳了,这一梳觉得挺痒,想这得几天没洗了。他决定先洗个头,最好再洗个澡。

    打开门,季和打量这个从窗户向外看过的家,和脑海中模糊的记忆对上。

    这个家里全是草房,正房看着是三大间两小间,两边各有两间厢房,院子坐北朝南,南边门两边还有两间小草棚,这么一围院子并不显的太大。他知道从正房旁边有道可以通后院,那是菜地,还有鸡圈猪圈,茅房也在那里。总之这是一个最最普通的农家院,如果生活着和睦的一家人会有一种穷也温馨的感觉,可是住着一家极品就让季和有一种压抑的感觉,十分想离开。

    冯氏见季和站在那里傻呆呆的就一肚子火气,想这就是讨债鬼投胎,哪像自己儿子,看那小个子丑样,她的儿子闺女孙子孙女全都长的个顶个的好,哪有这样的歪瓜裂枣怪不得生他时就差点要了她的命,就是投错胎了这么一想怒气更大,张嘴就骂起来。

    “你还知道起来这日头都要爬到天中间了就打算着吃晌午饭呢没什么本事这偷奸耍滑的心眼子倒是不少你怎么不直接死了算了,还费了老娘一堆大钱天杀的讨债鬼哟,老天爷不开眼”

    季和看着冯氏骂的唾沫星子直飞,也不在意,反正这又不是他娘,他才不会难过,只是有些为原主叹息,难产又不是他的错,却把所有错都怪到他的头上,受了这么多苦,最后还是年纪轻轻就没命。

    不在意是不在意,该说话还得说话,季和也不想表现出太大的异常,免的让人觉得他鬼上身,到时候一把火把他烧了就惨了。

    季和特意把声音压低,低着头说“娘,我身上痒,想洗头洗澡。我去烧水了。”

    冯氏听了皱眉叫道“洗什么澡掉到河里还没洗够家里的柴禾是用来做饭烧水喝的,可不是用来给你洗澡的。要洗澡就自己去打柴,还有自己担水把水缸的水装满了,听到没有”

    “听到了。”季和应声,心里想这真是亲娘吗他这病才好就急着支使他干活,又是打柴又是挑水,记忆中原主好像也是天天有做不完的活,干的多吃的少,难怪又瘦又矮。

    “那还不快去”冯氏吩咐完就转身回屋,多一眼也不愿意看他。

    季和去厨房看了,两个水缸,一个空了一个还有大半缸,他想着先打水还不得挑了几回,到时候再没了力气去打柴,还是先去打柴,顺便看看能不能弄些吃的补充体力。这厨房里一点吃的也没有,真是没给他留早饭。

    按着记忆拿了砍柴用的斧子和背架绳子,季和兴致勃勃地向外走。

    这个村子叫青山村,叫这名估计是因为不远处就是山,整个村子有不到百户人家,没什么太富的人家,一大半的人都除了种自己家的地还要租种地主家的地,苦哈哈地干上一年能吃饭穿暖就不错,再存上些钱就是好事。

    季家没住在村边,可也离村边不远,可要进山却要经过大半个村子,季和一路走来收获不少目光,要不是大多数人都下地去了,得到的还会更多。他为了不显的异常也没和人打招呼急匆匆地向前走,那模样就像急着去打柴。

    青山村北面和西面都是山,南面有一条河,是依山傍水的一个小村子。村里人管北面的山叫北山,管西面的山叫西山。北山比西山要高一些,草木也要更密集一些,一般都是村里的男人才会去那里,有本事的还会打些野味。一般没有虎狼这些野兽,最厉害的也就是野猪,野猪也不是好惹的,妇女老人孩子还有一些弱些的男人也害怕,所以北山去的人少。村里人要想砍柴或者采些野果子什么的都去西山。

    季和也直奔的西山,刚得来的一条命,他可不想冒险,等他身体养好,再拿上顺手的家伙,说不定会去北山转转。而现在他只想先转转,看看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再找些东西吃,灵泉水再管饱也只是水,实实在在的食物才能解馋啊。

    季和早就打定了主意奔着西山靠南的地方,找到村里那条河的上游。

    那河里有鱼,河里的鱼是可以打的,但是因为村里有大族要用卖鱼的钱来维持宗祠的事物,所以也不能总让村里人打鱼。就有了规定,在特定的河段内不许打鱼,到允许抓鱼的河段抓鱼时也不能用网,即使是村子下游也不行,因为下游又归别的村子打鱼。而这河里的鱼也许不缺食,或者太精,并不那么容易上钩。这么一来想要靠这个来养家根本不现实,最多就是改下伙食或者拿去卖上些小钱。

    原来的季和就曾经饿的打过这河里的鱼的主意,可是钓鱼也是需要时间的,他有太多的活要干,没时间,只能望鱼流口水。现在的季和却有办法快速地抓到鱼。想到烤鱼的鲜香,季和的口中快速地泛起口水,走的更快了。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季和找到了那条河,顺着河向上,找了一个隐密的地方。季和把东西一放,然后蹲到河边上一块大石头上,把手放到水里,意念一动,灵泉就流出来,只一会儿就快速地游过来几条鱼,有大有小,都凑到季和的手边。季和十分轻松地就抓起一条鱼,想着够自己吃的了,就没多抓。那剩下的几条鱼又慢慢的游走了。

    现在是春天,冬天的枯枝枯叶还有些,季和很快就找够了,收拾了鱼,就开始烤鱼,从衣服口袋里把从厨房拿来的盐翻出来,总算让鱼有了味道。季和烤鱼的技术很不错,一会儿香味就飘起来,他吸了吸鼻子,把口水咽下去。等鱼烤好后也顾不得烫立刻一口咬上去,觉得香的舌头都要吞下去了。

    生火是会冒烟的,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在这里烤鱼,季和转移到另一个地方才开始放心地大吃起来。

    其实这只是最简单的烤鱼,季和吃过比这烤的更好调料更多的鱼,但是架不住这个身体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啊。所以季和狼吞虎咽,一会儿就把一条鱼给吃完了,拍着依然平坦却终于饱了的肚子,季和满意的吐出一口气。

    春天阳光正好,不凉不热的天气,季和吃饱了坐在大石头上休息,想着虽然这古代落后一些,但是空气新鲜,没有污染,对健康有好处啊。自己脑瓜灵活,又有灵泉傍身,还愁过不上好日子吗唯一不好的就是有一家子极品亲人,以后想办法分家吧,还得分的利利落落的,要不自己有钱了还不得被他们像牛皮糖一样粘着甩不脱啊。

    季和想古代好像挺讲究孝道,儿子主动提分家弄不好要被人指责,原主本身名声又被抹的够黑,不能再黑了,在不准备远离之前,名声还是别更坏了,他不是一个离了名声活不了的人,只是想让自己活的更舒服些,何况季家那些人这么诬蔑原主,他做为报答也得替原主讨回些公道来,让旁人知道真相,能让季家丢光脸面才好呢

    休息够了,季和也没再继续晃悠就去找柴禾了,他得快回家去烧水洗澡洗头,换了个身体总觉得别扭,又头发痒身上痒的,得好好洗洗。专找枯枝干叶,总算搜罗了一捆,看着不少了,季和就背上柴禾向回走。

    、第3章 张家兄弟

    刚走到村边就有人挡在季和的面前,是两个男人,都十七八岁的模样,正满脸不屑地看着季和。

    季和皱眉想了想,想起他们是谁了,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自然也明白了他们为什么拦着自己,这是给他们妹妹出气来了。

    这两人个子高的叫张武郎,矮点儿的是他的堂弟叫张冲郎,张武郎有个妹妹叫张丽娘,是这村里一枝花儿。季和这个身体的原主的死和这个张丽娘有直接的关系。

    季和是得到了原主的记忆,可是许多事都只是模模糊糊,对死之前的事倒是记的很清楚,那天他出去打柴回来,路过河边遇到张丽娘,张丽娘说扭伤了脚让他过去扶她一把,原主就过去了,结果还没扶呢,张丽娘就叫着“你手要摸哪呢”,然后冲着他身后叫“俊哥快来救我,季和不老实”,然后就过来一个男人推了季和一把,季和就滚河里了,让现代人季和来到这里。

    这都什么事啊季和心里不知道要怎么想,他相信原主是没那个胆量要摸那个什么张丽娘的,他是真的好心去帮人,结果反倒被人误会把命帮丢了。好人没好报啊再深想一下那个张丽娘说不定还是故意诬陷人,因为记忆中季和伸手也没做什么让人误会的动作,她乱叫什么可她又为什么那么做呢季和脑子灵活,想也许和那个叫什么俊哥的有关系吧。

    张冲郎见季和不理他们,瞪着眼大叫道“软蛋包你以为装傻发呆我们就放过你了想的美快跪下磕头说你错了,说你以后再也不敢对我们家丽娘有歪心思了快点要不你以后别想好过”

    张武郎也抬着下巴用眼斜瞅着季和,无声的支持自己堂弟。

    这时候旁边也站了几个人看着,纷纷议论,没人说张家兄弟蛮横,都是在说季和不好,什么他不但是个灾星克家人,总找机会欺负家里晚辈,还总在村子里惹事,小偷小摸的,现在还敢调`戏姑娘,真是欠收拾。还说他祸害遗千年,怎么就没淹死,看来老季家的灾难还没过去,他们村子也得跟着倒霉,以后都得防着他些。

    季和本来耳朵就灵,这些人说话也不是多小声,自然全听清楚了,有些郁闷,想原主啊原主,你的名声真是被你家里人给败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张丽娘这事一出,你更是名声全无啦你是不在了,要不心里得多难受,好在我这人心大,可以不在意,以后日子还长着,你等着吧,我一定把你的名声给你找补回来

    找补名声的事要慢慢来,现在先把眼前这一关过了再说。

    季和看着面前的张家兄弟,压低声音说“我对你妹妹真没那个心思,是她误会了。这个事还是就这么算了吧,总抓着不放我倒是不在意,只怕对你妹妹的名声不好。”

    “死崽子你还知道对丽娘的名声不好啊知道不好你还敢做那种事,快跪下,这次便宜你了,再有下次直接打断腿”张冲郎大声嚷。

    季和低着头翻个白眼,想这人真蠢,自己都说那么明白了还叫这么大声,明明张丽娘没被占便宜让他一嚷也成了被占便宜,这种事闹大了有什么好张丽娘可是个姑娘。他只能小声地用直白的语言提醒他一声。

    张冲郎一听有些傻眼,张武郎皱起眉头,觉得季和说的有道理。

    张武郎知道自己妹妹确实是连个衣角都没被摸到,他来找季和的麻烦也就是想给她出口气,再想着让季和答应他些条件。本来这次的事他们张家想从季家刮下些好处,但是因为季和掉河里差点儿没命,这事最后也不了了之了,他不甘心才单独来拦季和,相信季家知道了也不会管。只是没想到季和居然还会说这些话,这季和果然像季家人说的那样蔫坏有主意

    张武郎很快就做出反应,大声地说“算了这次看在你连我妹妹衣角都没碰到就差点没命,就饶你一回,下次再敢,我就打断你的腿快滚”

    季和心想来日方长,一声没吭低头走人。

    张家兄弟也走了,那些围观的人一看没热闹了也散了。

    季和回到家里就开始烧火,刚把火点着冯氏跑到厨房门口大声说“就背这么一点子柴回来也就够你烧水用的,你个懒货,就不知道多背些回来还有你担水去了吗没担水别想用缸里的水”

    季和低声说“我洗完再担水,要不身上头上的脏东西掉到水里去这水就不干净了。”

    冯氏听了瞅瞅季和的头发衣服,嫌弃地皱眉,依然语气不好地说“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爱干净动作快点别把秀儿的浴桶弄脏了,要不气着她有你好看”

    秀儿是季家的小闺女,比季和小两岁,是冯氏唯一的闺女,嘴甜长的俏,十分得宠,现在不在家里,去姥姥家住了。

    “我晓得了。”

    “晓得就好,洗完就去挑水,把两缸都挑满了”

    冯氏说完扭身走了,她也懒的看季和,觉得看着就烦。

    季和把水烧好,用自己屋里的盆和布巾先痛快地洗了头发,里面加了灵泉,比最好的洗发水还要管用,为了不让头发一下子变好引起别人注意,他加的灵泉不多,却足以让头皮舒服。洗完头发又到专门洗澡的小屋仔细地洗了澡,看着一旁那个大浴桶,想等着分家后自己一定要买个比这更大的浴桶,或者直接砌个浴池。

    季和换上干净的衣服,虽然也是一身打了补丁的衣服,但是浑身清爽,季和觉得舒服多了。也不等冯氏叫唤就拿了扁担和桶去打水。也没走太快,按着记忆找到水井。

    这村里自己家有水井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大多是吃水用村里的水井,洗东西都去河边。村里公用水井有两口,离着季家近的那一口也离的不近。井旁边铺了石头,走的人多了显的很平整,不远处有三棵槐花树,下面有石头墩子,村里的老人和闲人爱在这里坐着扯闲话。

    今天树下面也坐了几个人,看到季和都看着他。

    季和努力回忆把这些人一一对号,虽然知道刚出了调`戏张丽娘的事他们当中肯定有人对自己不待见,还是打了招呼,然后也不等回应就奔着水井去了,不过就在他说话这片刻间就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张武郎拎着水桶挑衅地看着季和,也不打水,就是赖在那里。

    季和知道他要为难自己,也不退开,走过去说“张二哥你打水吗要是不打我先打,家里爹和哥哥嫂子侄子侄女们都要等着水吃用,要是回去晚了我娘又要说我了。”

    张武郎正因为早上轻易的就被季和给说退心里窝火,他回去越想越觉得没吓住季和没从他身上找到好处有些亏,现在见了他自然想为难他。就算周围有人看着又能怎么样,季和敢调`戏他妹妹,他为难他是应该的他想换成以前的季和肯定乖乖的站在一边等自己打完水,他就想看他着急的想哭的模样,只是季和这么大大方方的上前来请自己移步,倒让他觉得早上的季和真不是一时的胆儿大,这季和是真不怕自己啊

    张武郎没好气地说“谁说我不打,我就是站在歇会儿,什么事都讲个先来后到,你要是急就去别处打水,别在这烦我”

    “那张二哥你就慢慢歇着,我等着。”季和好声好气地说,想自己正好在这里歇歇。

    “你不是着急打水吗要着急就去别处去,要不挨骂可别说是我害的你。”张武郎一只手搭在腰上、扯着一边嘴角不屑地看着季和说着。

    “去别处打水肯定比在这里等张二哥你歇够了打完水我再打的时间长,到时候我娘肯定更骂我,要是她要是再骂开,又要牵扯到你家妹妹,不好。”季和说这些话的声音并不高,下一句说的更是小声,“你也知道我娘那张嘴。”

    张武郎脸一拉,冯氏的嘴多能吵他清楚,这次张丽娘这事一出,他们想着讹季家一些钱,结果冯氏说张丽娘要是被占了便宜就让她给季和当媳妇去,还说什么一个巴掌拍不响,肯定是她勾`引季和,才会出这事。因为怕对妹妹的名声有碍,这个事到底两家私了,谁也没给谁家钱,算是两清。可冯氏可说了要是敢再用这事要钱,她就把张丽娘的名声给嚷臭了。

    张武郎可不愿意冒险,一听季和的话脸自然黑了,哼了一声,开始打水,打完水瞪季和一眼就走了。

    季和笑了笑,也打了两桶水,摇摇晃晃地挑着向家走。

    季和心里想其实原主对张丽娘虽然没有冒犯的心,但是确实是有些想法吧,要不记忆中怎么对张丽娘的脸记的那么清晰,就连在伤病中也能把冯氏威胁张家的话记的那么牢。只是这份少年心事到底要随着他的死去而消失,他季和根本就对这个张丽娘一点好感也没有,还有一丝厌恶。这张家的人也不怎么样,以后能没有交集就最好没有交集。

    两缸水得挑好几回,等挑着最后两桶水到家,一进家门就听到里面很热闹,是干活的大人孩子们回来了。

    、第4章 饭桌上的风波

    季和一进家门,院子里的人就看向他,笑声也停了,他也不理,低头挑水去厨房,把水倒到水缸里。

    周桂花见季和要出去连忙说“三弟,你帮着烧火。”

    天还没太热,可是挨着火灶烟熏火燎的也不舒服,周桂花能抓个壮丁自然不愿意放过。

    季和也不吭声,坐在灶前的小杌子上就向灶里添柴。

    周桂花有人分担伙计,轻松不少,开始麻利的贴饼子,今天吃的是苞谷饼子,巴掌大的小饼子,贴着锅边一圈,周桂花捏准时间火候就翻个儿,香味就窜到季和的鼻子里。季和想这真是纯粹的贴饼子,还好他早上吃了烤鱼,要不现在得吞口水。

    季小香端着洗好的菜进来,站在案板前切菜。

    周桂花向锅里倒了一点儿油,然后把切好的菜扔到锅里,让季小香去捡咸菜疙瘩切成细丝,她继续炒菜。

    小香嘴里嘟囔道“咸菜咸菜,总是吃咸菜,我都要吃成咸菜了,家里什么时候吃肉啊,娘你不觉得我又瘦了”

    周桂花向锅里倒了半瓢水,炒菜立刻变成炖菜,看的季和直皱眉,想油那么少,再加上水,这菜也就凑和着吃,吃饱肚子的他觉得一会儿吃这个菜不如多吃几口咸菜丝。周桂花又翻了两下菜,把锅盖一盖,回头捏下小闺女的脸,说“你还瘦了我看你又胖了,看这脸上的肉,咱们那桌子上谁都没你抢菜抢的凶。还有脸说自己瘦了,妮子瘦些好看,到时候好说婆家。”

    季小香揉着脸说“哪胖啊,我就是脸圆些,其实瘦着呢。娘,我想吃肉了,还想吃糖。”

    “就知道吃,你娘我还想吃呢,你要有本事自己去河里抓两条鱼回来。”

    “那河里的鱼哪那么好抓啊要是好抓我不是早就抓了,上次还差点掉河里去了,村子外边那一段河里的鱼又不多,我又没有时间钓鱼。而且鱼肉不好吃,做起来哪有肉好吃,还要挑刺。”季小香噘着嘴说。

    季和听着心里一笑,想自己有灵泉真是太好了,抓鱼不要太轻松啊,而且自己可不觉得鱼不好吃,还极爱吃鱼,这么一想比季家这些人还要有口福。

    周桂花见闺女的嘴噘的都要能挂油瓶那么高,哄她几句,在她耳边小声说等着让她哥大山到时候说要吃肉,肯定就有肉吃了,把小香逗的开心了,她这才看锅里的菜,又是一通的搅和,吃了一口,对季和说“行了,不用烧了。”

    季和帮着把饭菜端到正房去,等人都到了就坐下了。

    季家人也不算少,坐一桌也行,不过有些挤,就分了两桌,季大财和冯氏还有季孝季顺季秀坐个大桌子。季瑞山中午不在家里吃,早饭晚饭也随他们一桌。做为小儿子的季和倒和两个嫂子还有三个侄女坐小桌边上。都说老儿子大孙子是爷爷奶奶的命`根子,但他们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却天差地别。

    季瑞山和季秀都没在家,大桌这边只有四个人,显的有些冷清,季大财一眼看到季和,见到一看见自己就低头,坐在桌边只一个劲地喝一碗清水稀粥,手里拿着个苞谷饼子,不去夹菜,只吃咸菜丝,对比着儿媳妇和孙女儿一筷子恨不得夹光半盘菜的动作,对这个儿子难得的有些关心,叫他坐到这桌来吃。

    立刻一家人都看着季大财,然后又都将视线射向季和。

    冯氏皱眉说“别叫他过来,能叫他吃饭就不错啦,还想坐这桌来吃饭,他去调`戏人家闺女还有功劳了我看着他就吃不下饭,不许他过来。”

    季大财说“这话以后也就在家里说说,到外面不许这么说,还嫌不够丢人秀儿还没嫁,大山也读书呢”

    冯氏哼一声,低头喝粥。

    季和想这个爹对原主不喜欢,但也没像冯氏这样绝情,但也和他没太大关系,他只要知道这家人的性格和对他的态度就行,好方便以后分家。

    “三叔,我看你好像没胃口,我帮你吃一半饼子吧”季小香飞快地吃完自己手上的一块苞谷饼,觉得还没吃饱,但是家里做的饭都是有数的,她就能分到一个,想再吃就只能要别人的,可别人也都只是够自己吃的,哪会愿意给她。她眼珠子直接就看向季和,这个桌子上谁都不如她这个三叔好欺负。

    季和看着季小香对他伸着手,心想刚才在厨房就觉得这个季小香是个爱吃的,没想到还是个能吃的,这么点的小姑娘一个饼子再加上大碗粥吃的这么快,还没吃饱,居然伸手向他要,看这架势,再看大家毫不在意的继续吃饭,就知道这都是习惯了。

    季和心里有些生气,但是为了不显的突然间变的和原主不一样引来别人的怀疑,他还是把自己咬过的那边掰下来扔到碗里,另一半递给季小香。这动作真熟悉,原主做过多少次啊,真憋屈啊。

    季小香高高兴兴地就要接饼,可是季和倒是把饼递出来了,半道就有另一只手把那块饼给抢走了,是季小诗抢的。

    季小诗抢到饼立刻在饼的边上咬了好几口,这样季小香就算再抢回去也别想吃了,她才得意地看着季小香说“三妹,你不要再吃了,看你都长胖了,再吃下去将来长成肥猪小心嫁不出去。二姐我为了你好,就替你吃了。”

    “季、小、诗”季小香气的咬牙切齿,这季小诗总和自己做对,没少抢自己的东西,以前抢了她最多骂上几句就算,不敢在吃饭的时候打扰到爷爷奶奶,可今天她忍不了,今天她是真的饿,尤其再看到季小诗头上那枝粉色的小绢花,就更是生气,抓起手边的筷子就向季小诗扔过去。

    季小诗被扔个正着,手上的饼掉了,抬手的时候把面前的粥碗给掀翻了,粥洒出来,有一半洒在她身上,虽然已经不是很烫,可季小诗还是哭起来。她也不是好惹的,顺手就把快吃完的菜盆子端起来扔向季小香。

    周桂花眼疾手快,把闺女向旁边一拉,菜盆子擦着季小香的耳朵飞过去,掉到后面的地上摔成几片,菜汤子也洒了季小香一身。就这样季小诗还不愿意停手,她知道已经扔了东西,就算现在停下来也得挨骂,不如多扔些东西,她看到季小玉站在那瞪自己,手里刚抄起来的东西就向着她扔过去,力度都大了好几分,打的就是季小玉那张比自己要白净好看的脸,恨不得把那挺直的鼻子给打断。

    季小玉吓的立刻抱头,飞来的粥碗全洒在她的袖子和手上头发上,她的尖叫声差点把屋顶给掀翻。

    周桂花一见季小玉叫的这么惨也吓的够呛,立刻去看她的脸,大女儿这张脸长的好,白嫩娇俏,她就盼着将来能给找个好人家,最好能扶持着自己大儿子考科举考到京城去,这要毁容了可就毁了她儿子的前程,简直和杀了她差不多啊。等看到季小玉的脸没事,她才松口气,然后抱着季小玉就大哭起来。

    “小玉,小玉,你哪里疼快告诉娘,要是脸毁了可怎么办到时候可怎么嫁人啊,快告诉娘疼不疼”周桂花哭着说,用手捏了一下季小玉的胳膊。

    季小玉心领神会,就算她娘不提醒她她也会闹,她最在意自己的容貌,而且平时最喜欢撒娇,现在受了委屈哪能忍所以立刻哭叫起来。

    “娘,我手疼,脑袋也疼,娘,我脸怎么样了我不要大花脸,不要,要是大花脸我就不活了”

    季孝也吓坏了,他疼儿子,可也重视女儿的脸,那可代表着钱财,他跑过来看到大女儿没事也松口气,但是心里却埋怨季小诗太过泼辣,看着季小诗的眼神就有些凶狠。

    季小诗躲到金翠娘身后,哭着叫“娘,大伯瞪我他要打我明明是三妹先打的我,我只是回手了,我又没错”

    金翠娘立刻转身抱着她哄她,嘴里说道“我可怜的宝贝女儿,刚才那筷子有没有打到你的眼睛是不是打到了眼睛才会生气啊,让娘看看,这眼睛要是坏了可怎么得了啊娘可只有你一个心肝肉儿啊,你眼睛要坏了娘也不活了。”

    金翠娘并不像周桂花那样大哭,她眼泪流的欢,但是却只是轻声的抽泣,声音很是可怜,让人一看就好像有人欺负她们母女。

    季孝有些尴尬,连忙回头叫季顺来劝劝。

    季顺慢慢悠悠地过来,说“都别哭了,什么大事啊,看你们哭的好像家里有什么了,也不嫌给爹娘添堵。”

    “还是顺子孝顺,你们这些个让人不省心的吃个饭都不让人安生。”冯氏对二儿子一向偏爱些,听他顾着自己,皱着的眉头总算松些,不过一看地上摔碎的碗盆就又来了气,“看看看看你们真是长本事了,打打闹闹就算,还敢摔盆砸碗了这都得花钱去买,不是大风刮来的,还有这饭菜也不是白来的,我看你们是都不饿,晚上别吃饭了。”

    、第5章 田间发病

    季小香立刻说“奶奶,我饿,是季小诗抢我的饼”

    冯氏瞪她一眼道“什么季小诗那是你二姐。她抢了你也不用动手啊。”

    季小玉在旁边委屈地说“奶奶,我的胳膊好疼。刚才吓死我了,我以为我的鼻子要断了,那太难看了。”

    季小香在旁边附和说“要不是我闪的快就砸到我的脸上了,到时候肯定就破相了,二姐也太狠了”

    季小诗气的跳脚说“你还不是向我扔筷子,要不是我闪的快就扎我的眼睛里啦是破相厉害还是眼睛瞎了厉害就不信你分不清楚要不是你拿筷子扔我我也不会被粥给烫到。娘,我好疼,好怕你求奶奶给我做主”

    金翠娘立刻抱着季小诗哭起来,对冯氏说“娘,小诗也是被吓到了,平时她们姐妹间打打闹闹的也没被扔过筷子,没差点被扎瞎眼睛,她是一时惊慌才会扔东西,娘,你不要怪小诗,要怪就怪我吧。”

    周桂花也不傻,一抹眼角说“要不是小诗抢小香的吃的,还笑话她,小香也不会那么做。”

    季小诗嘟嘴不服气地说“那饼是三叔的,她能要着吃,我也能她都抢了三叔好多次吃的了,我偶尔要一次又怎么了”

    “我先要的就是我的你抢就是不行”季小香气的大叫。

    季大财被吵的坐不住了,他本来懒的管小辈们的争吵,尤其还是几个孙女,但是这越说越不像话,他连个饭都吃不安宁。他一拍桌子,大声说“好啦都什么大事,为了一块苞谷饼就能吵成这样,能有什么大出息,传出去惹人笑话这饭你们既然不想吃,那就别吃了,全回屋去再吵晚上就全别吃饭”

    金翠娘细声细气地向公公婆婆赔了不是,然后说担心季小诗身上是不是烫伤了,拉着她就回屋了。季顺又坐回到桌边,他还没吃饱,还得继续吃。季孝一看也坐回去,让媳妇周桂花把地上收拾干净。周桂花心里不高兴也不能说什么,让季小玉带着季小香回屋里去,她留下收拾残局。

    经过这么一折腾,季和也看出来,这家里其他人也有矛盾,现在能看出来的就是大房和二房之间,孩子比较忍不住,就表现在明面上,大人还能隐藏一下情绪,可也是有矛盾的,尤其是这妯娌之间。

    冯氏看着季和还没走,心里的火就向季和发出来,骂道“老三,你几个侄女闹成那样你还有心思吃饭要不是你没把饼分好,她们能打起来这饭你也别吃了,天天吃的猪一样也没见长力气,倒不如省下几口饭去喂猪,猪还能长几斤肉多卖些钱。”

    我去这哪是亲娘啊,这比地主老财家的可恶地主婆还要可恶啊

    季和听着冯氏骂着,心里不想生气,因为自己毕竟不是原主,他没把冯氏当娘,他觉得没必要生气,但是听着这样尖刻不讲理扎人心的话还是生气,想原主可也是她亲儿子啊,怎么这女人就像对个奴才一样压榨侮骂啊,不就是她生他时难产了吗这也不能怪孩子啊。真是什么样的娘都有,有的娘能为孩子不要命,也有的像冯氏这样迁怒无辜的孩子的娘,算原主倒霉,当然现在是自己倒霉。

    季和为了不让人看见他的气愤,不让人发现他和原来季和的不同,就低着头忍耐,在别人看来就像是受了委屈。

    季大财对冯氏说“行了,你和他嚷什么,他也没错。老三,你要是还饿就过来这桌再吃些。病刚好,多吃些。”

    冯氏想阻止,被季大财给拦住,她气哼哼地瞪着季和,想他要有胆过来吃小心着自己事后算帐。果然,季和就像平时一样低着对小声地说已经吃饱了,然后就向外走。她心里暗想算他识相,转头招呼着两个儿子快吃饭,还让周桂花给他们盛粥。

    季和快要走出屋了,冯氏突然说“老三,你下午和你爹他们一起下地,别睡的太死,到时候叫不醒你我可去砸门。”

    季大财说“他刚好些,让他再歇歇,地里也不少他一个人。”

    冯氏说“不用歇了,他今天上午出去半天,打了一捆柴还挑了水,这不什么事都没有,一看就是好了。这次他给家里惹事,又花钱给他请郎中,花的钱都够给家里人吃几顿肉了他年纪也不小啦,还这么不懂事,就是太闲,得给他找些活儿,累了就老实了老三,勤快着些,这些天家里为了你可是费心出力,你欠的人多着呢”

    季和嗯一声,低个头扮老实相。

    季大财皱皱眉,觉得冯氏说的也没错,他也不愿意为这个事和她吵,就不再为季和争取休息的时间。

    季和想着正好趁这个机会出去看看地里的活怎么做,就算有记忆,也不如自己亲自去实践一番。

    “老大,多吃些,上午累坏了吧娘的这块饼给你吃。顺子,你身子骨不好,要是受不住了就说,反正下午老三也去,让他多干些,你们好好歇歇,可别累坏,下午我给你们炒盘子鸡蛋好好补补。”

    季和走在院子里还能听到冯氏的声音,摇了摇头,这个家真不能再待了,再待下去自己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原主从小到大一直懦弱,要是一场病后突然变了脾气难免让人起疑,季和不想找麻烦,反正他很快就会让自己脱离这个家,到时候再恢复本来性格就行,还可以说自己终于逃脱牢笼才会改变脾气,肯定会让人对季家压迫季和的言论更高涨,以后他们想再找他麻烦自己也能得到更多的同情。

    午休过后,季大财带着儿子媳妇们去地里了。

    现在正是春耕时候,季家种着十亩水田、十亩旱地、一亩沙地,旱地里种的是麦子,沙地到时候种花生,现在忙的是这十亩水田。春天要把地给犁了整松软了再育上秧苗,到时候才好灌水插秧。这犁地可不是个轻松活儿,要是有牛还好些,要是没牛只靠着人力,八亩地下来能把人累瘦一圈,是出大力气的活儿。

    青山村并不是特别富有的村子,而牛并不便宜,又是活物,养着要冒风险,一个不好死了可哭都没地方哭,所以就算有钱买牛也没多少人下的了决心买,宁愿花钱雇牛。因为这个原因,村子里只有两户人家有牛,一到农忙时候这两头牛可就忙了,除了要犁自家的地还要被雇去犁别家的地。

    不过种地的人都不怕吃苦,有的舍不得钱的人家宁愿自己去犁地,也不愿意花钱去雇牛,季家就是其中一户。

    季和看着面前一片已经犁了不少的土地,脑海里浮现原主的记忆,他的脸立刻黑了,原来往年原主可都是拉犁的主力虽然季和没有干过这个活可也知道这活累啊,牛干这个活都要被鞭子抽着才愿意走,怎么能不累他看看自己现在这个瘦小的身板子,想还好自己已经打算好了,要不也像原主一样老实,今天得累个好歹。

    金翠娘对季和说“三弟,你这两天在床上歇着,地里的活可全是你哥哥他们在做,可把他们累坏了,现在你做吧,拉下犁也正好流流汗松活松活筋骨。”

    周桂花也心疼自己男人,但没吭声。

    季孝说“看你那瘟鸡的衰样,就是因为不像我这样出大力流大汗快去干活,干多了身体就好了,力气也大了。要不你这样怎么娶媳妇,难怪没人愿意嫁给你。到时候你打一辈子的光棍儿成家里的累赘,别指着我儿子给你养老”

    季顺在旁边笑道“大哥说的没错,就得多干活才能长的壮实,这样姑娘们才会喜欢,不用你上前去,她们就会凑到你身边来。到时候可不用挨打掉河的,说不定连聘礼都不用出还能捞回大笔的嫁妆来。”

    金翠娘在一旁低头一笑,周桂花面无表情。

    季大财瞪他们说“说那些没用的干啥都干活去”

    季孝和季顺立刻一边去了。

    季大财看看季和,觉得他病刚好不适合做这么累的活儿,但是听着大儿子二儿子也开口说让季和先干着,他心里的话就没说出口。在他心里到底两个大儿子更重要,自己将来指着他们养老,可不能把他们累坏了。

    季和继续装着原主的老实懦弱,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半分也不反抗,心里却更确定了这家人在他记忆中的凉薄。他想自己落水生病躺在床上两天,中间芯子都换了人,可见多严重,这家人却还能让他一爬起来就干重活,真是丝毫不把他放心里,只当他是一头牛在使唤吧不,连牛都不如,村子里的牛可是宝,要是病了也得歇歇不敢使唤它们

    越是清楚自己的处境,季和就越想快快摆脱这家人去过自己的日子。而且他已经想到了让季家主动提出分家的主意。

    季和不笨,他知道季家的人全讨厌自己,他们没把自己扫地出门只是因为原主很能干,可如果自己不能干,还成为这个家的累赘呢他相信他们肯定会把自己扫地出门的,哪怕冒着名声不好的危险,他们也会这么做。

    一个人要成为一个家的累赘有许多办法,欠债,生病,这是最容易想到的办法,季和不想欠债,那就只能生病,当然不是真生病,而是装。季和已经想好怎么装了。

    地里干活的不止季家几口人,还有别人,等到人多的时候,季和看见季大财和人打招呼,啊地叫了一声倒在地里。

    、第6章 花郎中

    季和叫的很大声,声音听着还挺凄惨,倒在地上滚了几滚,抱着脑袋的手一松,晕过去了,其实他是装的。

    季家人全给吓一跳,愣在那里,季大财先反应过来,冲到季和身边蹲下拍他的胳膊,叫道“老三老三你醒醒,你这是怎么啦”

    季顺嘟囔道“这才刚开始干活就倒了,太不顶用,还是个男人呢,真不如生个姑娘还能嫁出去赚份聘礼。”

    “你给我闭嘴,你们两个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人背到地边上,顺子你叫花郎中去家里,老大你背着老三”季大财吩咐两个儿子,他掐了半天季和的人中也不见人醒,眉头皱紧,见他们不愿意动,又吼了一声,“快去啊,还指着我来背怎么的”

    季孝只能过来把季和背起来,季顺去请郎中了,不过他一点也不急,在他心里请郎中就要花钱,花钱就代表着他到时候要少了这些钱花用,自然不愿意。他心里想着季和真是太晦气,扫把星一个,家里总过不好,还毁家里名声,现在几天不到请了两次郎中了,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弟弟,还不如死了算呢。

    花郎中名叫花兴,并不是个正经郎中,只不过以前给镇上一个郎中当过两年学徒,后来那郎中举家搬走,他也没再和别的郎中继续学医,回到村子里来当个赤脚郎中,一般的伤病他能治,治不好人家就送镇上了,这些年他幸运的没有治死人,或者说就算有人因为他死了也没能怪到他身上,所以倒也让他过的挺滋润。

    季和上次一见这郎中就知道这郎中是个奸猾之徒,医术也不高明,让他给自己看病季和根本不担心露馅,至于说找别的郎中看,呵呵,季家怎么会花钱给他请别的郎中看呢给他请这个花郎中来就已经够让他们肉疼,花郎中要说治不好,他们肯定相信他的话,会让他干脆等死。

    “你们家老三这是病还没好就去干活,累着了,看这样病的更重了,还得再继续吃药。要是不吃,到时候会落下病根啊”

    花郎中给季和看过,对季家人说,他心里想着又能把自己手里的药卖出几包了。

    冯氏皱眉说“他还没好明明今天可精神啦,早上活蹦乱跳的去山上打柴,中午还吃了不少饭,这还没开始干活就累着啦还得吃药,上次就吃药了,这倒更严重了,再继续吃还能好花老二,你对我直说,他还得吃多少药才能好”

    花郎中心里骂这冯氏太不懂事,居然敢这么对自己说话,他拉下脸说“人有回光反照这一说,你家老三早上好了那不是好,是回光反照,本来要继续歇着,却干了重活,病上加病,自然病的更重,这次的药份量得加重,我看最少得再开五副药,吃完了再说。”

    “五副药那得多少钱”冯氏一听要五副药立刻声音有些尖锐,上次花郎中一副药就要了三十文钱,要了三副就是九十文,这次居然要五副,难道要一百五十文还得加上五文钱的诊费

    花郎中眼都不眨地说“这次一折腾,我得给他加两味药,一副得四十文钱,五副就是二百文。”

    “二百文”冯氏一听眼珠子都要瞪出来,“那这前前后后的不就三百五十文钱了再加上给你的诊费就可就三百六十文了,这都将近半贯钱了不就是掉到水里发个烧吗居然就要花掉这么多钱”

    花郎中脸拉的更长,说“你们要是不怕他死,给他煮上一锅姜水喝自然也行,别嫌我说话难听,到时候好不了可就不止三百多文钱,可是少了一个劳力,还得赔上一副棺材板儿,就是最便宜的薄木棺材也得个一两银子。”

    花郎中说话不好听,冯氏气的还想说话,被季大财给扯了一把,他对花郎中说“花二兄弟,别理她,该开药就开药吧。”

    花郎中一听肯出钱这才露出些笑模样,说自己家就有药,让人和他回去拿就行。

    季大财让冯氏去拿钱,冯氏不乐意,还是季大财推了她一把,她才狠狠地哼了一声气冲冲地去拿钱。

    季家别的人没进季和的小屋,但都站在门口,听说又要花这些钱全心里不高兴。

    季和等人都出去才睁开眼,嘴角露出一个微笑,想自己这才装一次,让他们花不到四百文他们就这么难受,等他再多装几次,就不信他们还能受的了,到时候他们不把自己给分出去,自己提分家他们也一定不会拦着,而到时候不管是他们提的分家还是自己提的分家,季家都会落一个把重病儿子分出去的名声。那自己的目的才算达到。

    “吃药。”周桂花把药端进来放到桌上,见季和微微睁开眼睛,她拉长着脸看着他。

    季和说“大嫂,你把药放着吧,我一会儿喝。”

    周桂花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走,她现在心里有怨气,觉得季和生病太花钱,她能给她熬药就算对的起他,让她好声好气的安慰那不可能。

    季和又躺了一会儿,起身把那碗药倒在床下面,又把碗放回桌上。

    晚上是季小玉送药进来,季小玉把药碗放到桌上,看着季和说“三叔,你说你怎么总生病你这一生病我又少了好多件新衣服,我真讨厌你,要是这个家里没有你这个人就好啦要不是怕你怎么也不死,到时候更要费药,真不想给你吃药了。”

    季和摆出一副伤心的表情看她,心里想这小丫头长的一副清纯标致的模样,看着好像连只蚂蚁都不会伤害的那种女孩,却能在那张小嘴里说出这样伤人的话,真是人不可貌相,这季家除了季和,就没一个好人。

    季小玉一抿嘴角说“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季小玉走了,季和自然又把药倒了。

    季和在床上又躺了五天,这五天里天天听着家里人数落他,在这种埋怨声中把药吃完,或者说倒完,他又像个没事人了。十分勤快地要干活,但是季大财却让他歇着,倒不是心疼他,是怕他病没好的彻底再复发,到时候还得花钱。他这样一说,季家别的人也没话可说。冯氏心里再恨不得季和把家里的活全包了以偿他花了的这些钱,也只敢让他做些不累的活,像打柴和去地里的活是不敢让他去了。

    这么着又过了四五天,季和依然很精神,慢慢的他又把家里的活给包揽了,家里的人也觉得他这次肯定是全好了,又开始敢指派他干重活,从打柴开始。

    季和表面平静心里高兴地去了,这些天他即使是个病人也没吃到什么好东西,季家几个女人做饭手艺全一般,那些饭菜在她们手里做出来也就是能填肚子,季和吃的索然无味,为了后面的戏,要保持自己面黄肌瘦的形象,他也没再喝灵泉,做为现代时时寻找美食吃的人真是觉得馋了,天天想着再去烤鱼吃。

    再一次吃到烤鱼,季和心满意足,又在附近转了转,然后才担着柴回村里,在遇到人时特意把腰弯下,走的十分艰难的模样,不说一摇三晃也十步一抹汗。

    季和掉到水里生病,后来又在地里犯病,村里人都知道,看他这模样就想他肯定是病还没好利落,就算对季和没什么好感,也觉得季家真是不把季和当回事。

    季和这么走了三天,然后又故计重施,再次晕倒,这次是挑着柴走着走着就晕倒在村里人最多的地方,把大家都吓一跳,连忙去告诉季家人。

    季家的人全气疯了,可也不能不给请郎中,但是对花郎中给开的药就不太信任了,觉得他开两回药,季和都没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骗他们就是想多收几回钱。冯氏的话里就透露出这个意思,花郎中脸色不好看,直接说他们家不好好让季和歇着才又把人累病,和他的药没关系。

    花郎中梗着脖子说“爱治不治,我给开了药,季和也好了,这村里人可都看到了,他两次晕倒可都是因为给家里干重活才晕倒,还都是病了没几天之后。我早就说了得让他好好歇着,歇到好,要不还得生病,你们不听,又把人累病了还怪上我了真是岂有此理”

    季大财不想得罪花郎中,这是乡亲,又是村里唯一的郎中,以后还得指着他,而且他也觉得这和花郎中没关系,季和确实是又累着了。他瞪了冯氏一眼,想都是她非要季和去砍柴,自己拦都拦不住,这下好了,还得花钱

    季大财对花郎中好声好气地说“花二兄弟,你别气,不要和妇道人家一般计较。你和我好好说说,季和这病到底还能不能治好是落了根以后不能做重活,还是就是没歇够。你给个准话。”

    季和正装晕呢,觉得现在时机差不多了,再继续装下去也没必要,而且再装下去他脑袋上被石头撞的那一块就要好了,就趁着还没好拿它当证据,给季家的人来个狠的,吓吓他们,吓到他们分家。

    、第7章 金翠娘的主意

    季和哼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季大财一脸内疚地说“爹,我真没用,又病了,是不是又要花钱啦”

    冯氏插话说“你还知道你没用啊你说说你,不少你吃不少你喝,吃药就吃了那么多,连个重活都不让你做,之前说自己好了,让你打个柴就又晕了,你说,你是不是装晕的要不怎么好好的又晕了”

    季大财拉她一把斥责道“你胡说什么老三哪敢装晕,他不是那样的孩子。”

    冯氏甩开他的手,瞪着季和说“那可说不定,他可不老实,这村里哪个不知道他长的蔫其实一肚子坏水,就会偷懒说不定就是这些天躺床上养出懒肉来,想继续偷懒才又装晕花二兄弟你说是不是要不凭你怎么会治不好他”

    “这个”花郎中见冯氏看自己,心里突然有些了然,这冯氏是不是不愿意再给季和花钱治病了啊,可又不怕别人说她心狠,才说季和是装病,而自己要是不顺着她的话说,说不定这个女人就得把责任怪到自己头上,说自己医术不精啊。

    花郎中在保住自己医术名声和再继续努力让季大财给季和治病掏银子这两个决定中摇晃。

    季和一看这情况立刻说“娘,我不是装晕的,我是真的头疼,疼的就像要死了一样。花二叔,我脑袋后面有一个包,是那天掉河里之后有的,可能是砸到石头上了,你说我是不是砸坏脑袋了”

    花郎中一听立刻过去察看季和的脑袋,果然看到一个已经快要不见的包块,他一碰季和就直喊疼。

    季大财连忙问“花二兄弟,怎么样啊老三总晕是不是和这个包有关系这人撞到头可会死人的。”

    花郎中说“看来季和这是撞到了头,脑袋里面有血块啊,所以才会一累就晕倒,那是晃动到血块了,才会脑袋疼,然后晕倒。”

    季和让自己装出害怕的模样,心里却直笑,想好在这是个半吊子郎中,要是个医术高明的郎中,一把脉就能把出自己脑袋中是不是有血块,自己想装也装不了。现在自己目的顺利进行到一半,后面一半就看季家的了,看他们能不能忍的下自己这个干不了重活而且随时会晕倒的病秧子了。

    季顺问“花二叔,你是说老三他脑袋里有血块,以后就做不了重活了他以后就得像大老爷一样歇着,才能保命”

    花郎中点点头说“即使这样也会随时有生命危险,最好常喝着药,也许哪一天血块就散了。当然了,你们要是不放心,可以带他去镇上看看,不过到时候可是要花更多的钱,就算和我开的药一样也会贵上许多啊。”

    花郎中相信季家人不会带着季和去镇上的,连自己这里他们都要不愿意花钱了,何况去镇上他根本不担心自己诊的不对,而且他觉得季和这病就是因为脑子里有血块,如果不是,到时候自己自然还有话说。

    季家的人一听这话心里全一片阴云密布啊,这不就是说季和以后要不断地花钱吗还不能做重活。这怎么行

    “爹,娘,我不想死,你们一定要给我治啊我以后一定报答你们治病的钱就当我借你们的,你们给我治吧,我不想死”季和开始低头装哭,努力让自己流出眼泪,男子汉大丈夫还真不容易哭出来,他无奈之下只能把眼睛揉红,到底也没舍得放出灵泉装眼泪。

    冯氏冲他恨恨地说“还你拿什么还你以后就是老爷了连个活都不能做,你赚个屁钱你这个讨债鬼想治病,你做梦吧你就是死了我也不会再把一文钱扔到你这个无底洞里”

    “你闭嘴”季大财喝斥冯氏。

    “我不闭嘴我告诉你,你别想再给他治病,他这个病没法子治这是老天爷要收他回去。你要是敢给他治,我就和你没完”冯氏坚定地看着季大财。

    金翠娘拉着周桂花在一旁悄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好声好气地让花郎中随着周桂花去喝水,又劝着公公婆婆去了别的屋里说话。

    冯氏坚持不出钱,季大财心里也舍不得再出钱了,可是季和到底是他的儿子,他不给他治病村里人会戳他的脊梁骨,所以还在犹豫。眼神就看向两个儿子,看他们的意思,其实他又哪里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做呢

    季孝说“爹,老三是你儿子,我和二弟也是你儿子,他就一个人,我们可有妻有子的,你可不能为了他一个人就拖累我们这么多人。我是不愿意给他出钱治病。他一个扫把星已经把家里害的够惨,现在还想把这个家底花光,我不同意”

    季顺说“要我说是老天爷心疼咱们了,打算把这个扫把星收走,还咱们家安宁啦。这是好事。”

    “顺子说的对这是老天爷要收他”冯氏帮腔,冷哼道“他做了那么不光彩的事,活该被撞到头,这是老天爷要收他我们要管他,老天爷不高兴了,不用这个扫把星败咱们的家业,老天爷就得降灾给咱们。就随他去吧”

    季大财本来就偏着的心思被妻儿这么一说就彻底地偏了,不过他还是没说话。

    金翠娘在一旁给他下决心,轻声说“爹,咱们这个家可不能被三弟拖累了。秀儿还没嫁人,大山还要读书,这都是要花钱的事。”

    “是啊,秀儿可要嫁个好人家啊,大山读书好,将来可要考秀才中举人的,那可都要钱老头子,你可不能为了一个扫把星就坏了咱们家的大事。”冯氏在旁边添一把火,小女儿大孙子,这全是她的心尖眼珠子啊。

    季大财叹口气,说“可不给他治病,咱们家可就要被人指指点点了,这对咱们家的名声也不好,也会碍着嫁娶,会碍着大山的学业前程。”

    金翠娘说“爹,娘,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行不行。”

    冯氏立刻说“有什么主意快说,只要不让那个讨债鬼把咱们家拖累了什么主意都行,行不通我也想出办法来。”

    季大财看冯氏一眼,心里叹息,想这老婆子是真的对老三太厌憎了,不过也不能怪她,这老三从落生后家里就多灾多难的,直到小女儿出生,家里才慢慢缓过来,就连他这个重视儿子的都没法子喜欢老三,何况冯氏这个为了生老三差点没命的妇人。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老三命不好。

    金翠娘说“咱们分家。”

    “啥”冯氏一听急眼,指着金翠娘的鼻子就要破口大骂,想这个金氏真是胆子肥了,她这还没死呢就敢撺掇着分家,真是好日子过的太舒服了。

    金翠娘连忙说“娘你别误会,我说的分家不是咱们分,是把三弟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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