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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山之石被玉攻 第11节

作者:动静之间 字数:20358 更新:2021-12-31 01:07:07

    骆雨峰皱皱眉,这么早有什么事。在冉郁额头上留下个吻,骆雨峰轻手轻脚地起身,披上衣服,将门打开条缝。

    “爷,你果然在这。”小石头说。

    骆雨峰打了个哈欠问“这么早,有什么事”

    “有个叫柳决明的找你。”

    柳决明,听到这个名字,骆雨峰的磕睡全跑了。他示意小石头禁声,然后从冉郁房里出来,合上门才说“小声点,别惊动了冉郁。柳决明他现在在哪”

    “就在大堂内等候。”

    骆雨峰刚抬脚,想想不对,要是冉郁看到他和柳决明在一起吃醋怎么办,这小家伙一吃醋就跑,找人真是件很头痛的事。所以停下来嘱咐小石头道“让冉郁睡,别叫醒他,还有别让他去我的房间。”

    “好”小石头虽然不太明白,但骆雨峰说的事,他尽量会去办就对了。

    骆雨峰在大厅门前躲了会,该来的总会来的,这一步踏进去迎接他的就是他的过去。

    里面传来轻轻的咳嗽声,骆雨峰看看天,原来是起风了。骆雨峰下定决心,提起衣裳的下罢踏进去。站在大堂内的人一点都没有变,还有多年前他离开时的模样。

    “你都快成精了”骆雨峰玩笑地说,“都不见你变老。”

    “我想我说不定是狐狸精。”柳决明也玩笑着说。

    骆雨峰摇摇头,接着问“决明,你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殿下对我不错。”柳决明平和地笑道,“看你也没事,我也就放心了。你中的那毒可真是凶猛,若不是殿下随身带着雪蟾,你可能就完了。”

    “你代我去谢谢他罢。”

    “早谢过了。”

    骆雨峰无意中看见柳决明脖子上有点点的红紫色痕迹,骆雨峰有些为他惋惜,但却没有后悔,他们的事早已成为烟云,随风散去了。

    “来找我有事吗”寒暄过后,骆雨峰请柳决明坐下。

    “你让县尉给我的东西我已经收到了。”柳决明也换上副公事公办的面孔开始讲正事。

    “哦,你是说关于上面可能有鄢支内应的事”

    “对其实大王早就知道,九卿之内,甚至宫中有个鄢支内应。”

    “那大王怎么没有行动”

    柳决明微微一笑道“你啊是离开朝堂太久了,大王都多大年纪了,难免力不从心。连静王和太子争王位的事都不管,你让他找内应鄢支出来。”

    “静王还在和太子死磕”

    “静王嘛,几十年如一日地想着这庙堂上的那把交椅。对了,你认识狐家的人吗”

    骆雨峰侧着头想了想道“狐家认识,也是名门旺族,好像你不认识似地。”

    “听过狐家有个叫狐谳的人吗”

    “从未听说过,怎么这个人有问题吗”

    “对,这个人是突然就冒了出来,而且有些事你不知道,这个狐谳现在可是大王身边的红人,很受大王宠爱,行要同銮,卧要同榻。”

    “他是自愿的”听了最后两句,骆雨峰马上明白了狐谳的身份。

    “至少没什么不愿意的。”

    骆雨峰不禁对狐谳有些不屑。

    “这么说吧,大王虽然年纪大了糊涂,但对太子还是信任的,所以安阳出事之后便将太子招去,总共有四人渤海各郡县军力分布,一是太子,二是静王,三是大将军,四就是这位狐谳。”

    骆雨峰本想问狐谳为什么知道,转而一想他若和大王有那种关系,他应该有很多种办法知道消息,甚至可能是大王无意中告诉他的。

    “那你认为就是这个狐谳。”骆雨峰问。

    “难说,太子这次出行还有个目的,就是引出这个内应。大王已经不行了,太子一直都不喜欢鄢支,若太子即位渤海的局势可以会跳出鄢支掌握。所以他们一直在找机会行刺太子。那我们就给他们这个机会,让他们跳出来。”

    骆雨峰有些不可思议地道“你们竟然拿太子来当诱饵,真发疯了”

    “有何不可”柳决明坦然地道。

    骆雨峰摇摇头道“决明,这主意你也有份吧你未免也太可怕了。”

    “还是冉郁简单是吗。”柳决明突然说,“现在知道我离开是为你好了吧。”

    骆雨峰抬眼看他,柳决明还是派淡然的样子,只是这淡然有些刻意。

    “那时为什么要离开我”虽然这些年骆雨峰多少明白为什么,可他还是想听柳决明亲口说出为。

    柳决明垂下眼睑,轻轻笑了笑说“要是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没想明白的话,你就不是骆雨峰了。这次你能背叛朋友,下次你会不会背叛我”

    果然是这个,骆雨峰点点头,将话题再次引入正道“你今天来就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知道了这些,你难道还想置身事外”柳决明道。

    骆雨峰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柳决明郑重地道“回去吧,这几年朝政昏暗,能人死的死贬的贬,还有跑到鄢支去的,太子真若即位,都无将可用。”

    “能让我想想吗”骆雨峰垂下眼。

    “你要想多久静王被封到汉广去了,说不定明儿要改名叫汉王,你这个太子党当心让人家点天灯”

    “汉广看来大王的脑子是不太清醒了,汉广离京城多近万一以后静王反谋反,一天一夜就能到京城下面。”骆雨峰倒不怎么担心他自己,“太子党,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太子党,再说了你真是让我回去当太子党的太子手下不缺人吧”

    “所以我说雨峰聪明,早些回来吧,我们都需要你帮忙。”

    “我再想想,再想想。”

    “好吧”柳决明站起来,“我不逼你,此是为国为民之事,望你三思。你曾经逃避过一次,不要再逃第二次了。”

    “我明白”骆雨峰犹如被针刺了下般,身体一震。

    “你那个冉郁啊,醋劲可大,我得乘他还没来赶紧走。不然,他可得跟你没完。”柳决明边往外走边说,“别送了,对了,今晚的酒宴记得要来”

    骆雨峰望着他的背影,果然d┦率撬

    作者有话要说加班啊,加班,加得我风中凌乱,写文的时候就楞在那啊不行了,下次还是写完再发吧,挠头。

    此情悠悠一

    小石头说要留下来和骆雨峰告别,二人一起等着,没等来骆雨峰,却等来个跑得气喘吁吁的军士。

    直觉感到出了什么事,冉郁难得镇定地给那位军士倒了杯水,看他一口气喝完,才开口问“军爷是有事吗”

    军士擦擦嘴说“是骆老板,让太子给抓了”

    冉郁的手微微一抖,但还是克制住自己,问“太子为什么要抓雨峰”

    “是府上原来的管事林鹜,今天在酒宴上行刺太子被太子守卫当场擒住。”

    冉郁和小石头对望了一眼,竟然是林鹜

    再怎么说林鹜也曾是骆雨峰手下的人,安阳谁不知道,这下麻烦了。但冉郁仍不死心,他还抱着些希望,觉得林鹜应该不会出卖骆雨峰,便说“林鹜早已离开骆府了,与骆雨峰什么关系难道是林鹜指认了骆雨峰”

    “这就不知道了。”军士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是县尉大人让我先来报个信的,让位叫冉郁的到他府上去一次,让带路。”

    小石头上前给了军士些打赏后说“多谢军爷了,不敢再劳烦你,我也认识路,我带他去便可。”

    军士听又有钱拿,又不要他干活,乐都来不及,谢过后就走了。

    冉郁和小石头不多说什么,赶往县尉府,柳决明在那等着他们。见到柳决明,冉郁有些惊讶,柳决明摆手让冉郁不要说话,听他说。

    “你应该知道骆雨峰出事了。”

    “我知道,可这事和他没关系,林鹜早就离开他了。”

    “我知道,当我们讯问主使是谁的时候,林鹜一口咬定是自己干的,和旁人无关。”

    “那为什么还要抓骆雨峰”

    柳决明摇摇头道“就这点不对,一个半老头子,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刺杀太子而且太子摆的酒宴,无干人等是这么好进的吗你说没有人主使、帮忙,谁信”

    “可是”冉郁不自主的在屋里来回走着。

    “你别转了,我问你,林鹜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林鹜对冉郁很忠心,为何突然去行刺太子”

    冉郁把林鹜有个儿子是鄢支人,是鄢支安插在安阳的内应,他为了儿子就离开了骆雨峰的事,详细地对柳决明说了。

    柳决明有些生气,猛得一拍桌子说“这个骆雨峰,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对我说。这下麻烦了,当时很多人在场,他们都说林鹜是骆雨峰的人”

    “那现在怎么办”冉郁担忧地问。

    “暂时我也没办法,现在是太子押人。”

    “你不是和太子有关系嘛”冉郁因为焦急脱口而出,在看到柳决明瞬间阴冷凌厉下来的目光后,他立即就闭上了嘴。

    柳决明压下怒火,说“你着急我知道,可有些事急不出来,我带你去见见骆雨峰吧,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帮你做的了。不过见过这次后,你们尽量都不要来找他,我怕再惹出什么事端来。”

    “对不起”冉郁道。

    “算了,跟我走吧。”柳决明领他们来到一个县衙,现在县衙所处的整条街都被清空了,县衙门前立得军士也决不是县尉手下那些人,不然他们那身甲胄未免豪华了些。

    柳决明让冉郁他们留在原地,自己上前去拿出身上一块玉牌给守门军士,守门军士不知道对柳决明说了些什么,他走回来对冉郁说“只能有一个人跟我进去,你们谁来”

    “冉郁,你去吧我在这等你们。”小石头说。

    柳决明嘱咐他进去后少说话。冉郁点点头跟着柳决明进去,踏进门时忽然听到有人问“你的名字”

    冉郁反射性地回答“冉郁。”

    冉郁说完就发觉不对,放眼四周好像没人说过话的样子。再看看柳决明,他正微蹙着眉峰。又出糗了,接下来冉郁紧闭嘴巴,死也不开口说话。

    县衙里的地窖被改成了临时牢房,骆雨峰就被关在里面,还好,地方挺大,他还能自由行动。

    骆雨峰见到冉郁,脸上萎靡的神色一扫而空,上前握住他的手。

    冉郁也有些激动,隔着那几根木栏,摸了摸骆雨峰的脸。

    “没事”骆雨峰安慰他道。

    柳决明自知多余,说了句有话快说吧,你得有几天见不着他了之后,便转身离开。

    柳决明走后,冉郁担忧地问“不关你的事啊,为什么不放你回来”

    骆雨峰微微一笑,回答“你放心,他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只能把我押在这。”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不过不会很久,太子终究要回去的。”

    “万一他把你带回京城去怎么办”

    听冉郁愤愤地说完,骆雨峰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不知道的还当你在吃醋,他带我走干什么只要林叔什么都不说,他们没有证据的,带我走干什么。”

    “可是,我怕他们找不到真凶拿你当替死鬼啊。”

    “别为这个担心。”骆雨峰安慰完冉郁后,转而又严肃地说,“冉郁,最近几天,我不在家,你自己小心些,不要随便出去,知道了吗”

    “我有什么关系”冉郁满不在乎地说。

    “你”骆雨峰爱怜的捏捏冉郁的鼻子,“我怕我不在,你就被人抢了。”

    “呸,死骆驼,关在牢里还没正经”

    “我不担心自己,我只担心你,怕他们找你麻烦。”骆雨峰深情地说,“所以答应我别出去乱跑,让我放心好吗”

    冉郁最受不了的就是这招,只要骆雨峰用这种温柔到能掐出水来的声音跟他说话,他多半不能拒绝。

    “好”冉郁看着骆雨峰漆黑如夜的眼睛,像要被吸进去一般,“你也要回来,平安的回来。”

    骆雨峰点点头。在外面的柳决明敲了敲墙,意思是提醒冉郁时间差不多了。

    “我走了。”

    “让决明进来,我还有些话要对他说。”骆雨峰说完,把冉郁拉过来,轻吻了他一下。放开后又有些舍不得,又深深吻住,许久才放开他,“等我回来,要是寂寞了也不许去为雨楼。”

    “就许你去”冉郁喘着气反唇相讥。

    “有了你,以后我也不去那了。”骆雨峰说。

    冉郁红着脸说“我去让柳决明进来。”

    “对了”冉郁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摸出那串砗磲手珠,递给骆雨峰,“这个你收着,据说可以避凶挡灾,我拿来时是二十七颗珠子,现在只剩下这些了。所以真的有用,你拿着。”

    骆雨峰把手珠放入怀中,轻笑着道“就算这东西什么用都没有,我也会好好收着的。又要让小石头照顾你了,我还真不放心,最好别像上次那样,让他照你,他却把你弄回安阳来。”

    冉郁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告诉骆雨峰,小石头要走了。

    柳决明不知道和骆雨峰在里面谈什么,冉郁在外面等着,他不想听骆雨峰和柳决明谈了些什么,只是不想听。

    两人谈得不久,柳决明就从里面出来了,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回去的路上,柳决明突然问。“骆雨峰有让你不要随便出去乱走吗”

    “有。”

    “听他的。”柳决明严正地说。

    冉郁觉得这事有些不简单,但直觉告诉他,他不应该再多问了。骆雨峰被羁押,整个骆府上下只剩下冉郁一人,小石头不愿意这时候走,石大娘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冉郁确实听骆雨峰的话,不随便出去,但时间越来越久,骆雨峰没有任何消息,他难免烦乱。所以当最初报信的那个军士又来找他,说骆雨峰急着要见他,冉郁一点也没怀疑,没多想就跟着走了,甚至都没告诉小石头。所以现在四肢大开被绑在榻上,冉郁也只能在心中暗自骂着自己,当初骆雨峰明明有关照过他不要出去,为什么就是不听怨天怨地,还是得怨自己。

    冉郁现在所在的房间很大,很豪华的样子,他是走到半路被人从后面偷袭得手后搬到这的,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

    屋子里没点灯,一丝丝阳光从小格子窗口透进来,刚好能让冉郁看清屋子里的简单摆设。一张案几,上面堆着些古卷,几盏铜灯,加上冉郁现在所躺的床榻,只有这些东西了,从这里面冉郁跟本就看不出主人的身份。

    冉郁清醒后,就努力想挣开身上绑着的绳子。好歹他也曾是个贼,按说被绑这种事也遇上过,都让他挣脱开了。可这次这绳子很结实,冉郁用牙咬这绳子竟然连松动都没有。

    “别费力了。”

    冉郁一个激灵,所有的动作都停下来,警觉地朝声音出传来的方向。来的是名青年男子,衣服上的花纹虽然素雅,但衣料是好料子,应该是个非富即贵的人。

    冉郁恼怒地说。“为什么抓我”

    男人走到冉郁身边,在榻上找了个空地方坐下。这人身上有股子邪气,让冉郁觉得很危险,所以他不自觉地便往后退了些。

    “你最好别乱动,这绳子里混着金丝,没那么容易挣断。”男子冷漠地说。

    果然是有钱人,拿金丝来编绳子只不过金丝那强度,冉郁老老实实不动了,反正没工具他肯定挣不开。

    “你是谁”

    男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冉郁,还翘起二郎腿,说“静王,你认识吗”

    “你是王爷,可你抓我干嘛”

    “你叫冉郁”

    “是又怎样,我等小民,还要劳烦王爷大驾吗”

    “是就对了,我对你没兴趣,我要找的是骆雨峰。”

    冉郁心里一惊,原来是借他来找骆雨峰,卑鄙。

    “我不认识什么骆雨峰”冉郁想死不承认。

    “这招对我没用,你忘了我从哪把你骗出来的”

    “你抓了我也没用,骆雨峰现在被太子拘押,他不会来的。”

    “太子”静王挑眉,仔细打量着冉郁,“你好像很不了解骆雨峰,就跟他在一起了有趣。”

    “我”冉郁清楚骆雨峰有些事瞒着他,他可能是个江洋大盗或者是个惯犯,但他现在是个好人。“我知道他是个好人。”

    “好人或许吧。”静王露出个淡淡的笑容,“我听说你好像是江桥人,当年江桥被屠城,血把海都染红了,城中几乎无人生还,最后连县制都取消了。”

    “你说这个做什么”冉郁觉得有些不安。

    “这个还是让骆雨峰亲自对你说吧,当年要不是太子保他,他早就没命了。”静王望向窗外,悠悠说了句,“来了。”

    冉郁听见窗外果然有脚步声,而且那脚步声音的频率像是骆雨峰的,冉郁又开始挣扎起来,傻骆驼他难道看不出这是圈套。

    此情悠悠二

    大门被推开,进来的确实是骆雨峰,只不过他身后有两个壮汉押着。

    静王的脸上隐隐露出些许欣喜,向自己的两名手下挥挥手说“是让你们请人,不是让你们抓人。”

    两名壮汉老实的低头退下,骆雨峰摆脱束缚,笔直向冉郁走去。

    “别急”静王拦住骆雨峰的前路。

    骆雨峰停下来,愤怒地瞪着静王说“我来了,你快放人”

    “急什么”静王压着骆雨峰的肩膀,让他坐下。

    骆雨峰迫于冉郁在他手上,乖乖坐下。但他的眼睛依旧看着冉郁,只是眼中偶尔会闪过些不安的神色。这个面对鄢支人都没有皱过下眉头的人,是什么事能让他不安

    静王也缓缓坐下,把玩着身上的佩玉,像是随口说,“说什么宴请乡绅,富户,其实我的太子哥哥无非就是想找你吧”

    骆雨峰瞟了静王一眼,没有回答。

    静王自顾自接着说“那些和你一起出事的校尉,裨将都隐姓埋名,只有你骆雨峰,活得倒是正大光明。”

    “再隐姓埋名也一样会被你找出来,你毕竟是王爷,不如活得潇洒些。”骆雨峰终于开口说,“快说你怎样才肯放了冉郁吧。”

    “果然不愧是骆雨峰。”静王笑了,“别急,只要你乖乖回答了我的问题,我自然就会放他。你也知道诈死那种小把戏骗不了我那太子大哥,没过多久他就能发觉死在那的人不是你骆雨峰,所以我也不会拖很久。”

    “那就快说吧”骆雨峰若带苦涩的看了眼冉郁,静王来找他,无非就是为了那件事,今天是躲不过了。

    “别急。”静王说,“骆雨峰你的运气不错,以前你有柳决明,现在你有冉郁。我是骗他说你在牢中得了急症,晕迷中还不忘叫着他的名字,这才把他骗来的。骆雨峰,有些人你要珍惜,可不能伤了他们的心。”

    骆雨峰咬着牙,把目光投向冉郁,冉郁正担忧地望着他。

    “骆雨峰”静王凑过去,给骆雨峰造成些压迫感,“当年丹崖之战,是谁让你退兵的”

    果然他要问这个,骆雨峰只是静静注视着冉郁。冉郁却是一惊,丹崖之战,他怎么能忘记,就是这一战失利,导致他的故乡江桥被鄢支人屠戮,他也失去了所有的亲人,骆雨峰竟然跟这一战有关

    “骆雨峰,一切都与你无关不是嘛,你也是被那主使之人所逼迫,只要你交待出这个人。”静王步步紧逼的说。

    骆雨峰了然一笑,这就是静王的如意算盘。他算准自己不会当着冉郁的面,承认是自己害死了冉郁的亲人。确实只要把责任都推在别人身上,他自己就干净了。

    “骆雨峰说”

    骆雨峰刚想开口,冉郁突然叫起来“别说什么都别说”冉郁觉得不太妙,不自觉地摇着头,他希望骆雨峰什么都不要说。

    骆雨峰牵起唇角,转头平静的看着静王说“冉郁很聪明,他早晚会知道所有的事,而且我本来也打算都告诉他。”

    静王拧起眉峰,表情变得有些恶狠狠。

    “当年丹崖之战”骆雨峰缓缓道来,“统帅是我骑竹马的朋友,伏波将军队蒋怀舟,他不可能想到最后背判他的是他最好的朋友。为此我也付出了代价,柳决明为此恨我,离开了我。”

    “骆雨峰你真的不怕冉郁也恨你你不怕他像柳决明一样离开你丹崖之战一定是有人主使你退兵的是不是”静王先失去了他的冷静,显出些急躁来。

    说完骆雨峰竟然松了口气,他所隐瞒的事终于可以说出来了。冉郁紧紧闭着眼睛,好阻止泪水流下来。

    “冉郁,对不起,我曾想过只要我们在一起了,我就告诉你。可我们在一起了之后,我又怕失去你,所以不敢说,现在也没办法了。”骆雨峰坚定地说,“没有人主使,是我,是我畏战,所以临战之时带兵撤退,我部一退,其余部将退的退逃的逃。当时伏波将军手下仅余下了不到万人,跟本挡不住鄢支人的攻击。”

    “胡说”静王猛地站起来,“若只是你临战逃脱,父王为何会赦你们无罪,这事一定与太子有关,不然你们安能全身而退,大王还要为你们遮掩。有人说当天见过金箭使者,还说是奉太子命传令伏波将军退兵,有没有这件事”

    骆雨峰说“王爷不知道是谁给你出的主意,丹崖战败之事确能通天。你可以借此事将太子拉下马,但是你将此事捅出来的,将来朝堂之上那把龙椅,就与你无缘了。你要知道丹崖战败之事,不管是谁的错,最没有面子的其实是你父亲,渤海之主,当今的大王,你这就是在揭他的疮疤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而你我都只是臣子,大王想要你我的命,你我都莫敢不从”

    静王倒吸口冷气,他不作声了,这层他倒真是没有想到。

    看准时机,骆雨峰马上说“王爷,你要骆雨峰死都可以,反正我这条命也是白捡来的。你放了冉郁,你也知道他是江桥的子民,他们失去亲人已经够可怜了,您怎么能忍心再害他们”

    静王看了看骆雨峰,刚想说什么。门外传来清脆的笑声,有个紫衣秀士推门进来,他的容貌清秀,脚步却轻浮,双肩微晃。骆雨峰虽不认识他,但总觉得这人不太稳当。静王则为了掩饰他露出的鄙夷神色,把脸转了过去。

    紫衣秀士转凤目,打量了骆雨峰道“对了,这位便是骆雨峰骆将军吧,狐谳有礼了。”

    这个人就是狐谳,怪不得把大王迷的五迷三倒,果然有股子狐媚气。这种人不可深交,也不值得深交,但这种人往往不好对付。所以骆雨峰不但没理他,还警戒地看着他。

    “王爷为没办完吗狐谳早就说过按王爷的法子,得不到您想要的结果。”

    这不是位善主,所以狐谳往冉郁那儿走去时,骆雨峰站起来,上前一步挡在冉郁跟前,问“你想干什么”

    “雨峰兄,你最好老实呆着,这里毕竟还是静王的地界不要随便乱动。”狐谳走到静王跟前,柔媚地笑着,静王竟然一言不发。

    骆雨峰不但不退,反而向前了一步。

    狐谳笑意更深,说“你要这小家伙平平安安,就不要再给我们找麻烦,老实说出来,什么都好办。”

    “你这件事与你有什么相干,你为什么要知道”骆雨峰问他。

    “太子无能,静王有德,我只是想帮静王荣登大位罢了。再说我是以色事人者,太子可不喜欢我,他要是当了王,我还得担心他千刀万剐了我”狐谳掩嘴轻笑着,但从他闪烁的眼睛中,骆雨峰能看出他想知道这些,决不仅仅是因为这些。林叔的莫名行刺,他被抓,柳决明说过,狐谳是突然出现的。骆雨峰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什么关联,只是他现在还找不出来。

    “骆雨峰,我不想为难你,或者我这可有不少已经几个月没有见过女人的侍卫,我想他们不会挑食的。更何况冉郁长得还挺可爱。”狐谳微笑着,好像他说的事情都很自然,是应该这么做的。

    骆雨峰知道这个人是说到就能做到的,他看向冉郁,冉郁双眼怔怔地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好像失了魂,骆雨峰的心就像是被锥刺过一般。

    “我不傻,我若是答应了你,冉郁对你来说就没有利用价值了,那他会更危险。”骆雨峰镇定地说,“我怎么可能信任一个要威胁我的人”

    “骆雨峰,你真的不怕我”

    骆雨峰打断狐谳的话,说“你若伤了他,你什么也得不到而且只要我不死,我一定会要你的命。”

    骆雨峰和狐谳对峙着,谁也不愿落了下峰。

    “先这样吧”静王终于又开口说,“让雨峰再好好想想,反正冉郁在这他也跑不了,就算他要跑,带着个人,要从我跑出去也没这么容易。”

    “王爷。”狐谳诧异地道,“今天是最好的机会,定要一举拿下,不然”

    静王挥挥手道“别说了,走吧明天,明天再说。”

    狐谳招来手下,要把骆雨峰带走,也被静王阻止。

    “王爷”狐谳又忍不住道,“不能让他们单独呆在一起,这可能使我们今天所做的努力前功尽弃。”

    “你这是违抗我的命令吗”静王一发威,狐谳的气焰便被压下去,只得极不情愿地跟在后面离开。

    骆雨峰走到冉郁跟前,想帮他把手上的绳子解开,但他刚碰到冉郁,冉郁大力将手抽开,也不管手臂已经被勒得通红。

    “你真的与丹崖之战有关”冉郁的嘴唇颤抖着,“你为什么要跑你是个将军,你怎么能丢下身后的十几万百姓逃跑”

    “绑久了,血流不畅容易淤积,会伤着手。”骆雨峰没有回答。

    “骆雨峰,你告诉我不是真的对吧现在这里没有人了,你告诉我实话,有人主使的对吗”

    冉郁死死地盯着骆雨峰,眼中闪着悲伤。

    “我”骆雨峰刚想说什么,外面突然传来轻微的“啪嗒”声。他又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说“冉郁,想听我的故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半夜更新,jj的抽搐病会好些,咱不能给可爱的jj造成压力不是

    呃,今天jj崩得很厉害,害得我现在才能修文,困啊

    此情悠悠三

    若是前几日冉郁或许很想听,但现在说不上来,想听又不敢听。

    好像知道冉郁不会回答自己,骆雨峰自顾自开始说他的故事“蒋怀舟就是当年在丹崖之战中殉国的伏波将军。他其实才是真正的军人,战死沙场无怨无悔。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死了还要背黑锅。他和我一样祖居柴门,世代为将,我们住在一条街上,是骑竹马长大的朋友。我父亲死得早,因袭了他的旧职,四岁时我就是个将军,但一直到十六岁,我都不知道打仗是怎么回事,因为抚养我长大的叔叔是个文官。丹崖之战,本来没有我什么事,因为怀舟是主将,所以我主动请缨跟他一起去。”

    “既然是你要去的,那你为什么还要跑”冉郁愤怒地问。

    骆雨峰一楞,自嘲地说“因为我是个傻瓜,我当时跟着去只是因为好玩,只是因为从没见过打仗觉得好奇。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像传奇中写得那样,将军个个都是力拔山兮气盖势,还会有虞姬这样的美人相伴。我想象那辉煌的胜利后,城中的百姓会为我欢呼。可上了战场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营帐里的人每天都在减少,昨天还在说笑的人,今天可能就看不见了。什么一刀砍下人头,刀是会卡在人脖子里拔不出来的。我杀死的那些敌人,有的比我还小,一脸稚气。我不想再有人死了。”

    “所以你就逃跑了,扔下你的责任,扔下我们就这样逃跑了。”泪水从冉郁的眼中滑落,“我的父母,我的家,我所有的东西都在那一战中失去了,只因为你的好玩”

    骆雨峰垂下头,呜咽地说“我知道,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冉郁失控地冲着骆雨峰大吼

    “我本是想我们只要退兵了,鄢支人最多是抢一把,他们不会杀人的,他们从前也没有杀过那么多人,所以”骆雨峰按住冉郁的肩膀想让他冷静下来,没想到冉郁歪头竟一口咬在他手臂上。身体上的疼痛,不及心疼。骆雨峰没有挣脱,就这样让冉郁咬着。早知道会有这个结果,是他太贪心了。

    “我给骆家丢了脸,柳决明为此离开我。我丢失了官职、亲人、朋友、情人,从柴门来到安阳行商。为了别人一句话,我就要穿山越岭,一座山来回爬三次,我从前没有承受过这么多的苦难。我也受到惩罚了,冉郁”骆雨峰几乎是在恳求他,“原谅我,我会补偿,我会做我尽我的全力去补偿原谅我。”

    冉郁只是拼了命的咬着,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血渐渐从骆雨峰的手腕上滴落。冉郁终于松开嘴,幽幽地说“算了,咬死你也没有用,爹娘他们也不会回来。”

    骆雨峰刚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冉郁就接了句“可我不想再看见你,再也不想看见你。”

    骆雨峰的笑容僵在脸上,用还在流着血的手摸了摸冉郁的头。就像从前他常做的那样,只是多了些苦涩。

    骆雨峰不知几时被带走,或许是他自己走的。冉郁不知道,他躺在榻上,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恨骆雨峰吗说不上,也不想,只是想起父母的惨死,他放不下。

    冉郁躺在那,不吃也不喝,只是发呆。太阳落了又升,升了又落,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个人进来帮他把身上束缚的绳索解开。

    “滚吧”冉郁抬眼看了看那跟他说话的人,身上透出股杀气,应该是个侍卫之流,冉郁慢吞吞地从榻上起来。

    “快点,别磨磨蹭蹭。”王府的侍卫,果然气势惊人。

    “这是要放我走”冉郁淡淡地问。

    “当然”

    冉郁犹豫半晌,还是问道“那骆雨峰呢”

    “什么骆雨峰,船上没这号人”侍卫答到。

    怎么可能,难道前两天和他说话的是鬼冉郁想着是不是骆雨峰向静王妥协,所以他才能被放出来

    没等冉郁细想,侍卫便将他赶了出去,他这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艘大海船上,这么说吧,这船有多大,并排跑三辆马车是没问题的。船上有不少人在走来走去,冉郁扫视了一遍,没有看到骆雨峰。

    突然胳膊被拽起来,冉郁被侍卫扔到只小船上。小船似是专门来接冉郁的,他刚上船,船就移动了,冉郁站在那,大船离他越来越远,隐约好像看到骆雨峰站在那,可定下神来又什么都没有。心里那种矛盾的感觉,依旧在折磨着冉郁。

    冉郁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下子像是失了目标,浑浑噩噩的。回到安阳,也只是在街上如游魂般乱恍。许久没有下雨的安阳,淅淅沥沥下起雨来,连雨水都带着股海水的咸苦味。雨越下越大,整个街上渐渐只剩下了冉郁。

    嗒嗒嗒,有个人小跑着朝冉郁这边过来,暴雨中是小石头打着伞冲他跑过来。

    “冉郁,你去哪了爷呢,怎么没和你一同回来”小石头跑到冉郁面前,把伞往他那边挪过去,不多时他自己的衣服就湿了大半。

    冉郁在那发楞,骆雨峰没回去,果然是和静王做了什么交易嘛会不会有事可恨,可恨自己为什么还要担心他。明明那是个胆小鬼,是个不负责任的家伙。

    见冉郁没回答他,只是发呆,小石头知道怕是出什么事了,一时半会问不出来。便说“这样吧,回去再说,回去让娘给你煮点姜茶,别着凉了。”

    现在回骆雨峰那,冉郁怕自己会更伤心。

    “你走吧”冉郁说,“我不想回去了不回去了。”

    “你不回去爷怎么办,他回来要是找不到你怎么办。不行,我要带你回去”小石头拉着冉郁往前走,他却不动,小石头转过头,冉郁不动,他也不放手。

    两人在雨中站了很久,雨水从小石头脸上流下来,滑进衣服里。他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冻得嘴唇都青紫了。

    冉郁不忍心,这样在雨中站着,小石头可能会生病,他叹了口气,说“好吧,咱们走。”

    小石头展颜一笑,拉着冉郁往家走。回到房间,小石头给自己和冉郁拿了身干净衣服。见冉郁也不动手接,依旧在发楞,就过去帮他擦身。边擦边小心地问“冉郁,爷呢,他上哪去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冉郁想到骆雨峰,心里就揪着疼,脸色都变了,疼至极处,竟然干呕起来。小石头忙说“好,我不问了,不问了,我去给你看看姜汤好了没,你在这等着我,把衣裳换上。”小石头说完就跑了出去。

    冉郁的头痛欲裂,闭上眼睛,脑中就是父母惨死的景像,和江桥城中堆积如山的尸体,还有他们初见时骆雨峰那散漫不经意的微笑。

    冉郁淋着雨后发烧,烧得他把所有的事都暂时忘了,所以说生病有时候也挺好。就是给小石头添了不少麻烦,结果他也没走成,留下来照顾着冉郁。等冉郁病好了,他人也瘦了一圈。冉郁躺在榻上,想着不能再让好朋友这么操劳担忧了,他的事他应该自己解决。

    为了让小石头放心,冉郁在他面前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背地里冉郁却想了很多,他不能留在这里,呆在这里他就会想起骆雨峰对他的好来,结果便又是阵伤心。他想出去走走,或许不回来了。但他也知道,若是自己走了,小石头肯定会担心,说不定还会到处找他。最不济,他也会呆在这里等自己和骆雨峰回来。这就耽误了人家,所以冉郁一直踌躇着,没有行动。

    就这样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小石头虽然有些楞,石榴毕竟是女孩子,心思要细腻很多,她看出些端倪来了。她找了个机会把挡在冉郁面前,冉郁扯出个僵硬的笑容。

    石榴轻轻摇头道“冉郁哥哥你笑得好苦,骗骗大哥还成,骗不了我。”

    “小六”

    石榴没等冉郁说完就插嘴道“我不想问你出了什么事,你不告诉哥哥,就更不会告诉我。我只问你,要我帮什么忙吗有什么我可以为你做的我一定会去做的。”

    冉郁心头一暖,这辈子就算他再倒霉,有她和小石头这样的朋友,也算不枉此生了。

    “我这几天想想离开这里。”

    “我就知道,看你这两天老躲着发呆,还偷偷收拾衣裳,我就明白了。你是在担心你走后大哥会着急吧”

    “嗯。”冉郁答道,“我不知道还回不回来,我怕我走了以后,石头会去找我,或者他会在这傻等。”

    “想走就走吧,冉郁哥哥”石榴的眼睛熠熠发光,“不管你和骆爷回不回来,我和哥哥都会看好这个家,好歹这也是个窝,而且有许多我们美好的回忆,如果哪天你们觉得累了,就回来看看,休息下再走。别担心我们,什么傻等,我们是在守着一个希望吧”

    “石榴”冉郁心中充满着温暖,快要溢出来了,他感激地对石榴说,“你是个挺好的姑娘,我祝你早日找到个好人家。”

    “去去,男人最不可靠了”石榴红着脸道。

    两人各自沉默了会,石榴忍不住又问“冉郁哥哥,那你打算去哪呢”

    “不知道。”冉郁抬头望着天,“海阔天空总有我的去处”

    石榴突然上前抱住冉郁,问“我只问你最后一句话,即然我很好,为什么不选我呢”

    冉郁轻轻笑了笑,石榴再好他不喜欢,骆雨峰哪怕再是个从战场逃跑的胆小鬼,他也喜欢。

    此情悠悠四

    晚上冉郁下定决心,收拾好东西,告诉石榴,若小石头问起,就骗他说自己去找骆雨峰了,让石头别担心。觉得所有事都交代完了,冉郁带着随身不多的东西,轻跃出墙。走了几步停下来回望了那个大宅一眼,其实还是有些舍不得,舍不得这里的一切,因为那上面都有骆雨峰的气息,每个房间里好像都留下了骆雨峰的影子。

    冉郁打算先去次京城,如果骆雨峰是被静王带走的,他们应该会回京城,他想打听下骆雨峰的情况,要是骆雨峰没事,那他走得就更安心些。

    说来也巧,冉郁本来是做贼的,去过的地方很多,但一般都是走到哪偷到哪,无目地性。现在要他认个路找上京城,反而迷失方向了。转着转着竟然来到了柴门,冉郁望着城门,突然生出些想法,看看骆雨峰长大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他确实是太不了解骆雨峰了。

    这一路上,冉郁本想干回老本行,路上没吃的了就偷。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去偷东西,心理总有种愧疚感。所以冉郁最后只能打些野味充饥,有时一个饼分几天吃,见了山泉才喝点水。所以等到了柴门,冉郁已经是灰头土脸,比乞丐好不到哪去。

    柴门郡比安阳大多了,而且只有东门能入,其它的门只能出不能进,大地方规矩多。进门时冉郁还让守城军士留下盘问了半天。

    冉郁让军士折腾惨了,口渴得紧,看到城门边摆着的茶摊,二话不说上去就灌了好几杯,直到要付钱了。冉郁上下一摸,连点零碎都没有。他看了眼摊主,那是个年青女子,没有施粉黛,麻布的衣服,不像有钱人家,赊账不太好吧。

    冉郁窘迫地站在那,年青女子见了嫣然一笑问“小兄弟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吗”

    “那个那个我身上没有钱”冉郁壮着胆子,好不容易说出来。

    “本来就不收钱。”年青女子笑了,那是种令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我只是见进城的人口渴,便在此地施些茶水。”

    年青女子的笑容让冉郁放下心来,她施茶水的行为还让冉郁生出些好感,便向她行礼后问“请问您可知道,骆府在何处”

    年青女子听到骆府,好奇的看了冉郁一会,点头道“我知道,小哥找骆家的人吗”

    “不,就是久闻骆家的大名,即然到了柴门想去看看。”

    年青女子听冉郁说完,擦了擦手,走到他跟前说“那我带你去吧。”

    冉郁忙摆手道“我自己去就行了,不劳烦您,何况您还有摊子要看。”

    “这个不看也没关系,反正喝完他们会把茶具留下的,我再回来收便是。”

    冉郁推辞不过,便接受了,有个人带路也挺好,而且她好像是本地人,或许会知道骆雨峰的事,可以问问。

    在路上青年女子先开了口说“我叫傅倩宁,小哥你叫什么名字,从哪来的”

    “哦,我叫冉郁,从安阳来的。”

    倩宁突然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冉郁说“冉郁,今天总算是见到你了。”

    “总算,什么意思”冉郁警觉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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