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阳知道柳扶西这样认真地问,如果自己说不,那柳扶西便一定不会做。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若是说不,那柳扶西也会彻底灰心,彻底失望。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阵,跃阳终于放弃似地别开脸,不再挣扎。
柳扶西抱着跃阳走进房中,门在他们身后应声关上。
将跃阳轻轻放到床上,柳扶西便欺身压了上去,他一边吻着跃阳,一只手握住跃阳放在身侧因为紧张而紧攥成拳的手,将它们一一扳开抚平,接而与跃阳十指交握,另一只手轻巧地解开跃阳的腰带,灵活地向衣内滑去。
屋外,夜色如墨,风声阵阵,倾天大雪飘扬而下,屋内,灯火昏黄,幔帐低垂中,却是难掩满溢春光。
第二日,跃阳醒来的时候已是正午时分,他躺在床上只觉得身上酸疼无比,尤其是那处让人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苦不堪言。他一时间后悔无比,混蛋柳扶西,明明说过不会疼,可是现在呢?难道这身上被一百匹马奔腾踩过的感觉都是我的幻觉吗?!
所以当柳扶西发现跃阳已经醒了过来,还没走到床边,就被跃阳几近哀怨地瞪了一眼。
“你骗……”跃阳瞪着柳扶西开口说话,刚吐出两个字来却惊讶地发现声音嘶哑无比好像不是发自自己,他想到昨晚,瞬间红了脸,撇过头去,不再说话。
柳扶西昨晚已尽量小心,为求不弄伤跃阳,但是跃阳的那里毕竟初次承受,还是会有不适。柳扶西俯下|身怜爱地吻了吻跃阳的额头,坐在床边拉过跃阳的手放在自己怀中声柔问道“感觉怎么样?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跃阳点了点头,意思是他饿了,柳扶西自然会意,起身出去,不一会儿就端了一碗冒着热气的清粥回来。他扶跃阳坐起来,动作极尽温柔,喂跃阳喝下粥将碗放在桌上,跃阳忽然说道“我要去看雪。”
柳扶西挑了挑眉,问道“你这样如何去看雪?”
“你抱我。”跃阳任性地说道。
“呵……”柳扶西倒是笑了起来,“看起来还挺有精神。”
“哼。”
柳扶西果真抱着跃阳到了屋外长廊中,那里早已准备好一张躺椅,上面铺有厚厚的毯子,柔软而又温暖,柳扶西动作温柔地将跃阳放了上去,再将一件深褐色大氅为跃阳裹紧,跃阳舒服地享受着柳扶西的服务,眯起了眼睛。
“感觉自己这样就像安享晚年的老人一样。”跃阳突然有感而发。
柳扶西弯下|身刮了刮跃阳的鼻子,宠溺地笑道“哪有这么英俊潇洒玉树凌风的老人?”
“说得也对。”跃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看着柳扶西认真道“扶西,我们以后一直都在这里吧。”
柳扶西微微讶异“你刚才叫我什么?”
“叫你‘扶西’啊,你不是一直都想让我这么叫你。”跃阳一副很自然的样子。
“你不是一直不愿意叫?”
“只是觉得这么叫也挺好。”
“那就再叫一声来听听。”
“……”
尾声
后来,柳扶西与跃阳在崇云山度过很长一段时间,过着远离江湖的惬意生活。偶尔柳扶西焚香弹琴,跃阳静静聆听,偶尔跃阳吹箫,柳扶西在一旁作画,也有两人煮茶吟诗、比武对弈,再或者就去观景台上赏景,总之每天的日子过得虽是比不上置身于江湖的纷繁热闹,却也温馨平静,让人不舍离去。
而柳扶西那柄扇面上一直空无一物的扇子不知何时被画了一幅梅花图上去,银色扇面上一枝寒梅傲然伸展,点点白花似是落雪而成,画的旁边还题了两行潇洒的字,道是“雪晴烟晚,素裹银装软。焚香抚琴画梅扇,扫雪烹茶杯满。斜指慕白远山,雪梅混成天然。独摘一枝堪怜,我情未语何欢?”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