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不住震颤,道“现在……”
子辛那物硬挺许久,前端渗出的体液已沾润了整根,此刻稍微在外沿试了试,便长驱直入地顶了进来。
浩然在那被撑开的瞬间蓦然吃痛,深深吸了口气,只感觉被那根灼热的硬物一路插进体内,含糊地哼了一声。
“昏君,你这时候……啊!”浩然咬牙还未说完,子辛已示威般地一捅。
子辛从身后搂着浩然,道“不碍事……”继而开始缓慢抽插,浩然无可奈何,过了一会,眼角微润,低声喘息,并呻吟起来。
翌日
浩然头疼欲裂,从榻上爬起来好几次,只觉后庭胀痛,再看榻上,抱了一夜的,赤身裸体的子辛又恢复了剑形。
金色的轩辕剑静静躺在榻上。
浩然斥道“说了不能太耗力……”
轩辕剑笑答道“那事无碍,体力与真气本不是……”
浩然哭笑不得道“罢罢罢,你休养着。”便拾起衣服穿上。
轩辕剑问道“去何处?”
浩然答道“见异人老婆,中午就回。”
浩然穿好衣服,沿着长廊匆匆走了。
来到朱姬所住正殿,异人显是上早朝,殿内冷冷清清,廊下站着一女子,一身长袍凤霞,正仰头,把纤纤玉指伸进檐下挂的鸟笼,逗着鸟儿玩。
浩然这才想起自己也该跟着去上早朝,然而王后宣见,这算公差?不管了。
他看了一会,那女子转过身来,正是朱姬。
朱姬道“都下去罢。”
四周侍婢便都退了。
浩然只觉朱姬才说了四个字,语气便说不出的熟悉,然而一时半会,却又想不起是谁。只得躬身道“浩然回来了。”
朱姬淡淡道“你可算回来了,我这都等好几天了呢。”
“……”
浩然瞬间五雷轰顶,眼前发黑,一时找不着北。
朱姬笑着展了那身凤服,道“咋样?还成吧?”
浩然说不出半个字,自寻一根柱子抱着,支起体重,呼哧呼哧一通急喘,道“我……你……你……”
朱姬蹙眉道“哎,怎这么奇怪呢啊。”
“……”
浩然道“朱姬……异人家的媳妇呢?你把她弄哪儿去了?!”
朱姬答道“我不就是么?司墨看你说的,真会开玩笑。”又以袖掩口,呵呵笑了几声。
浩然深深吸了口气,怒道“这不是开玩笑,你把人弄哪了?她是秦始皇的老娘!”
朱姬撇嘴道“死了贝?不知道,你说我把人给附了身,那倒霉女人不就死了,她不也早就死了么?听说人命本上……早把她名儿给划了,说是啥中了一箭那事,你是东皇钟,把人硬是救得活转了过来,上头也不好治您老的罪呢。”
“这不正好么,老娘来了,又把她魂魄给送走……”朱姬吃吃笑道。
浩然哭笑不得道“都够麻烦的了,你还趟这浑水做甚!”
朱姬想了想,道“找喜媚么,帮你俩么。那秦王是个银样蜡枪头,一推就倒,我随便吹了点枕头风,你看这不帮上你和子辛的忙了?子辛好了点了么?”
浩然已经抓狂了,好半晌才平复心情,道“你几天前来的这儿?你也不怕露馅?!”
朱姬掩嘴笑道“好几天了,露馅倒不太清楚,我来那会儿飘了半天,看后宫里有个男的,趴在这王后身上折腾个不停,瞧那样子又不像秦王……”
浩然一手抚额,哀嚎道“那是吕不韦……”
朱姬点了点头,笑道“我就朝她身上一扑,把她魂儿给赶走了。”
浩然嘴角微微抽搐,道“行房事行到一半……换了人,不韦兄台也是古往今来头一遭……”
朱姬嫣然笑道“可不是吗,姑奶奶就随便给了他一脚,把他踹角落里去了。”
“……”
浩然欲哭无泪,点头道“苏妲己,你狠!”
第14章 异人托孤
浩然手中玩着一枝笔,在鼻尖前蹭来蹭去。
嬴政,姬丹二人匆匆走进殿内,身后跟着毕恭毕敬的李斯。
“一别经年,李兄风采依旧。”浩然扬眉笑道,示意李斯入座,却把姬丹嬴政晾着。
李斯如何敢坐?忙谦让道“斯方领太子伴读一职,前来聆听太傅……司墨教诲。”
浩然扫了姬丹与嬴政一眼,发现姬丹脖颈处有道红印,嬴政嘴角则微微抽搐。
浩然道“怎么?”
姬丹道“师父……你在挖,你在做甚?”
浩然哭笑不得道“师父没有在挖鼻孔,况且挖鼻孔又如何了,圣人不也得挖鼻孔,你见了师父,头一句就是这个?”
姬丹这才笑吟吟地抖了袍襟,恭敬伏下,前额触地,干嚎道“可想死你了,师父!”
浩然笑道“你俩来迟,本该各打二十板子,看在这磕头上就算了。”
嬴政不服气道“母后宣我去,我有什么办法。”
待得两名徒儿各自入座,李斯恭敬择了角落坐下,嬴政方不情不愿问道“太傅身子还没好?”
浩然不答,只道“没出息的家伙,你平日尽欺负姬丹了?”
嬴政还未吭声,姬丹忙答道“没有……殿下对我……极好。”
浩然点了点头,嬴政则十分不忿,道“叫我来做甚?”
浩然反问道“你娘如何与你说的?”
嬴政哑然,片刻后李斯战战兢兢道“王后着我陪储君念书,司墨大人提拔之恩,斯铭感五内。”
浩然道“还说了什么?”事实上正是他上午向假朱姬真妲己推荐了李斯,顺应历史发展,而知道李斯将来必能成为辅佐秦始皇成就大业的名臣。
然而观李斯脸色,估摸着也刚被嬴政训完,没甚好日子过。
嬴政唯唯诺诺道“说……秦国朝廷上下……唯司墨,太傅可信,要听你们俩的话,不管说什么。”
浩然会心一笑,道“叫你做何事你都做?”
嬴政敷衍道“是,凡是你二人吩咐的,都必须做……日后成王也做……无论如何……”
浩然忍不住揶揄道“叫你……嗯,罢了。”
东皇钟毕竟不似倾世元囊,换了另一位小爷,估计这时就该问道“叫你吃s你也吃是不?现在去茅房捧一陀来吃给老子看看。”
浩然及时打住话头,没耍出贫嘴来,李斯却听得脸色剧变,知道此司墨来日定会位极人臣,不得不奉承讨好,又想到朝廷上下对朱姬的评价是“性淫”,当即瞥向浩然的目光十分复杂。
浩然也不在意,吩咐道“提笔。”
嬴政与姬丹各持笔摊开竹简,浩然道“你师父抱恙在床,今日我替他行教诲之责。以下所说,俱是十分重要之言,你必须牢牢铭记。”
浩然道“赵政,你对如今秦国如何看?”
嬴政听到这称呼,不由自主地心头一凛,知道浩然是在提醒他最初的身份,只是一名无权无势的质子独子,该如何回答?
纵是嬴政为人颐指气使,不可一世,此刻仍忍不住暗自揣摩浩然的意图。他知道浩然是可以相信的,虽二人寥寥无几的对话中,几乎每次都十分轻视自己,浩然那漫不经心的语调,把嬴政气得好几回险些吐血,然而面前这司墨,或许比刚勇无俦的子辛要强得多。
他有一种以柔克刚的强,任你惊涛骇浪,我自云淡风轻的境界。
嬴政每次见了浩然,俱有满腹所学无处使的感觉,他只得老老实实答道“以秦之强,可得天下。”
“谁言可得天下?吕相?”
“我自己想的。”
“得天下不难,要如何治天下?”
“未想过,想不到那么远。”
浩然缓缓道“得江山易,治江山难。国家机器逾大,治理之难逾胜,先学统一乡,而后学统一县,再学治邦,安国,平天下。得天下后,需分各级官员,层层统辖,国统郡,郡统县,依次循序推进;方能如心使唤臂,如臂使指。”
嬴政与姬丹各落笔记下。
姬丹脸色不太自然,但浩然朝他望来那刻的微笑,化解了他的不自在。
“姬丹,依你看来,当一郡之守与一国之君有何区别?”
姬丹想了想,答道“气节,祖制。”
浩然点头笑道“此事来日再教你,你二人今天只需把自己都当成君临天下的帝王,各占神州龙位就是。”
李斯插口道“如今各国民风参差不齐,韩朴赵悍,楚蛮齐惰,如何能以心使臂,以臂使指?仅各国文字之异,便已……”
浩然道“使书同文,度同制,车同轨,行同伦。尺,量,文,礼法,钱币,都需一统。”
“中央集权,兵权必须在你的手里,你是正统王室;而治国之琐,你决计无法亲力亲为,必须分给丞相,太尉等臣,君主问责丞相,丞相问责群臣。这是目前最好的方式。”
浩然又道“经济是要务,尊农抑商之道不可取,所以吕不韦目前担任相国,也有好处,你初入咸阳时城内如何?如今又如何?”
嬴政低头不语,在竹简上记下浩然之言,过了片刻,嬴政忽道“这是何家之言,商家?”
浩然所言半是授徒,亦半是试探,果然嬴政仔细咀嚼其意后便忍不住道“儒以文乱法……行商之人为蠹,纵有……”
“我大秦因商鞅变法而有此鼎盛之局,商多国乱,盐铁乃是国家命脉所系,此言不通。”
浩然微笑道“法家之理,也并非都是对的。这是道家之意。”
然而李斯趁这片刻安静出言道“司墨出身道家?斯曾闻老子言道‘治大国如烹小鲜,须得小国寡民,无欲无求’,与太傅之言似乎相去甚远。”
浩然淡淡道“李斯兄可知,道家精髓为何?”
李斯微一沉吟便抬眼道“若说精髓……唯有四字,顺应天意而已。”
浩然知道李斯出身法家,此刻见这大不到自己几岁的名臣目中颇有犀利神色,遂哂道“没错,就是顺应天意,然而李兄可知何谓天?”
未待李斯回答,浩然便笑道;“今日到此为止,放学,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