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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剑客撩汉攻略 第6节

作者:囷七 字数:18529 更新:2021-12-31 20:14:27

    她停下来,手撑在镶金串珠的扶手上,四下扫视,被她看见的每个人都自惭形秽地垂下头。

    没有人出声,没有人愿意惊扰这惊世的美,足以映日月。

    她像是个被吵醒的女孩,外袍随意穿着,墨发披散,有些翘起滑稽的弧度,她松松地拢了一下头发,懒懒散散地站着“哪位客人要见我”

    她声音带着些沙哑,还残存着睡意。

    那个男人像个情窦初开的毛躁小伙,满脸不好意思地举手,“是我。”

    女孩看着他,漂亮的眼眸漆黑,“你还有事吗没有我想回去接着睡了。”

    “没事,没事”

    昙花一现的一个人,掀起今晚的高潮。

    但没有任何人说些下流污秽不堪入耳的话,只是赞扬,痴迷,惊异于这样的美丽。

    扬州的人已经醒了。他眼神清明地问“你相不相信爱情”

    他没等她回答,像是惊异于这句话的好笑,“你写那样多的故事,你当然是相信爱情的。”

    “我相信爱情。”

    “为什么”

    女孩看着他,眼神幽深地像一口井,“你都有人爱,我为什么不相信爱情”

    “谁爱我”

    “一个痛苦的人。”

    男人漫不经心地笑了,“我想到一个很好的故事,你的故事。”

    “你想玩什么游戏”

    “我想亲眼见证它,就在我眼前上演。”

    他起身,女孩看着他戴上面具走远。

    轻声地叹了一口气“痛苦的女人会死去,你会懂得痛苦。”

    黎越人此时在姑苏,和第五望舒。

    苗疆一事过后,他一直想着有什么是他可以帮忙的,想来想去也只有从陆罹身上的香入手。这种香的气味独特,顺藤摸瓜说不定会得到什么线索。

    事实也正如他所料,这香是在姑苏的一家香料馆里找到的,这种香昂贵异常,据说是前朝的供香。很少有人用,但是一直有一位客人不定期地在这里买。

    本着做生意的诚信,店主表示不会泄露顾客的消息。

    虽然有些不齿,但是

    黎越人决定在这里蹲守,他们在店旁租了个院子,日夜派人盯着,快一个月了,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黎越人现在没有内力在身,体力大不如前,但还是一直坚持着,生怕错过了消息。伍望舒看的心疼,但是黎越人自己坚持的事,说什么都不会改变。

    他都有些瘦了,轮廓却越来越坚毅。眉眼间云淡风轻。他们正在店对面的茶楼上,时刻注意着动静。

    “陆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黎越人微怔,轻轻摩挲着手上的茶杯,斟酌着用词说“是一个轻易可以看穿人心的人可怕又可怜的人。”

    轻易看清人心的人,“确实可怕又可怜。”

    “除此之外,一无所知,这个人像是背后灵一样看得见所有的事,我们却看不见他。”

    伍望舒忽然有一种难言的恶寒,黎越人叹了口气,“若不是有些渊源来了。”

    是个穿着烟绿色曳地裙的清秀女孩,耳饰是石榴红的弯月,很是显眼。

    她刚进去,店主就喜笑颜开,把架子上的那盒香拿下来递给她。

    两人对视一眼,吩咐底下的人跟着。

    他们找到些许线索的时候,身处广陵的容华忽然接到消息,问剑山庄被蛊人袭击了被猫玩坏的线团终于找到了头。

    说起问剑山庄,第一个想起的必然是问剑老人,这位在江湖上德高望重的老人在剑术上有着极高的造诣,他晚年至留意剑道上的天才,得到他的题字是剑道后辈中最大的荣耀。

    笼罩在这样巨大的光辉之下问剑剑山庄的庄主本因是身处y影之中的,但他却不,他不愧为庄主,天下若有一人在试剑老人之下,那必然是他。

    陆粼。

    蛊人袭击了问剑山庄,山庄的主人姓陆。

    任何人都可以从中嗅到不同寻常的气息。

    在他们准备启程的时候,黎越人传来消息,说是姑苏有一个地方很可疑,有陆离身上香料的味道。

    虽然话听起来有些奇怪,但是在一筹莫展的时候,任何一个线索都不能放过。

    问题来了,现在黎越人没有内力,伍望舒不知道靠不靠得住,喻怀瑾听到时眯眼笑了,意味不明。

    “那就让闻人领几个人去探路,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去问剑山庄,你收到信了,不去不行,我和问剑老人有过交情,去的话也不会太突兀。”

    容华点点头。

    喻怀瑾又说,“陆罹想必在暗处看好戏看的正开心呢看着我们一步一步走进他设计好的剧情。”

    他把握瑜剑抽出来,剑身清凌,剑锋是遮掩不住的锋芒,一如他的眼睛,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常带的笑意和光芒被幽寒盖了下去,整个人凛然孤傲。

    “那就让他看个够。”

    作者有话要说

    欧气

    第18章 第18章

    问剑山庄,不仅用剑,而且铸剑。他们铸的都是剑客们用的剑,用最珍贵的材料,最优秀的匠人。

    这是家族的山庄,从古至今,都是陆家人,一代传一代,传承着剑谱,坚守着地位。世世代代从未衰败。

    恢弘大气的千层阶梯,自山下蜿蜒至山顶,山顶上有一座巍峨的山庄,便是试剑山庄了。

    来的多是收到消息的人,长清门,上元门,澹雅门,菩提寺,还有各个门派,都是些名门正派。喻怀瑾和容华并肩而行,容华那张脸就已经够引人注目了,遑论他的身份,如此一来,身边的喻怀瑾就显得有些兴味了。

    没有见过的无名之辈,长相惊艳,让人想起那晚出现在容华旁边的女人。七重殿殿主这是换口味了。

    显然有人自以为是,盖棺定论,一时之间那些魍魉眼神游蛇一般在身上流连而过,自以为不着痕迹,间或低声笑着,手口并用着,或虚指着,或明示着,种种都是分明的。

    喻怀瑾不以为意,他长得好看,这是公认的事实。但他心情不太美妙,                      他一路上心情都不太美妙。他一直以来都是自傲的,那种藏在骨血里的自傲,是自然而然的,现在,他被一个人无声地挑衅了。

    他有些暴躁,越是看起来好说话的人,暴躁起来越恐怖,容华看着他生冷的脸,看着周围有些蠢蠢欲动的人,心里感谢他们的出现。

    这样就省的喻怀瑾心气难平拿他出气了。

    众人攀爬到山顶,须得检查信件,信件便是邀请函,众人纷纷找出来拿在手上,只有几人未动,喻怀瑾便是其中之一。

    黄巾门,一个刚刚起步的小门派,背靠着上元门这颗大树好乘凉,门派虽小,资源却不可小觑。

    出来一个人,长的很有福相,三角眼被挤成了绿豆,仰着脸骄傲地露出三层下巴,豆眼里神色看不清楚,声音却是很尖锐。

    “这位公子,这里可不是你有脸就你能来的地方,要是不规不矩地进去,殿主护不了你,到时候哭的时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在等当事人的反应。当事人没有反应,那胖子觉得脸上挂不住,撑着场子,语气不如刚才悠然得意,却粗拙万分。

    “我说你一个出来卖的就不要装傻了,趁着还有命在赶紧走,殿主虽然神通广大,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护住人的。”

    这次是把容华一道损了,喻怀瑾终于抬头看他,他远不如那位表情丰富,语气更是漫不经心"我以为是谁家母猪在产崽,原来是只绿豆龟在色眯眯地看着我。"人群中发出哄笑,外圈的人听见了,都想进来看看热闹。

    那人脸色涨成猪肝色,声音又尖又细"果然是低贱之人,说话都如此没有教养。"

    "看来少侠很懂教养,妻子肯定是知书达理之人。哦看你这个样子,还没有娶妻吧"

    又是一阵哄笑。那人脸色愤愤,作势拔剑,"逆子放肆"一个清瘦的男人走出来,面容尖细,眼睛狠辣地看着他"少侠嘴上功夫十分了得,但是江湖上,看的可是手上功夫。"

    喻怀瑾看着这两人,好奇地问"你们是亲生父子"

    男人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断然呵道"我乃黄巾门门主,敢问阁下"

    喻怀瑾拍拍袖子,云淡风轻"喻怀瑾。"

    此言一出,那清瘦男人像是被扼住了脖子的ji,声音在喉头里翻涌,他看向那柄剑,喻怀瑾哼笑一声“什么时候,我的身份还需要我的剑证明了”

    他两指并拢,轻描淡写地往空中一划,有的人脸色已经变了。

    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下来,他下意识一摸,手指猩红。心里一阵剧烈的颤动,他哑着嗓子,嘶声叫着“爹”

    胖儿子的额头开了一道口,养在这幅身体里的血液淅淅沥沥地冒了出来。那清瘦男人憋红了一张脸,“孽子不懂事,阁下见谅。”

    实在没有可以追究的地方,孽子挑事在先,还踢到铁板,眼下受的教训不轻不重,让人无可指摘。

    但是那胖子不服气了,尖声叫道“喻怀瑾又怎么了你是喻怀瑾就可以进去了吗”

    门口立着的侍人不动声色地向前,被同伴按住示意他往后看,看到来人之后侍人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位来了,他就不必得罪人了。

    喻怀瑾面色不变,容华气定神闲,大门内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

    “喻怀瑾如何进不得”

    众人望去,纷纷恭敬拱手,“问剑前辈。”是个ji,ng神矍铄的老人,一身灰袍,狼目鹰鼻,颧骨高耸,面容消瘦,看起来很不好亲近。

    事实也确实如此,这位老人不苟言笑,十分严肃,据说就连庄主在他面前也不软半分面色。

    那老人问完之后又看着胖儿子,双目沉沉“我问你,他如何进不得”那胖儿子涨红了脸,还是要护着自己的面子,“他他没有请柬”

    黄巾门门主脸色都变了,忙不迭道“孽子无状,还请前辈包涵。”

    问剑老人有意无意地看了他一眼,沉声说“喻怀瑾不需要请柬。诸位请进。”

    那胖儿子明显不服气,还想说些什么,问剑老人突然看向他,他分明没有任何杀意,但胖子冷汗就簌簌地下来,闭上嘴,勾着脖子跟在他爹身后走了进去。

    目睹了一场闹剧,容华轻声问“你和问剑长老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喻怀瑾苦着脸,“真的只是纯洁的男男之情啊”

    问剑老人往这边看了一眼,轻轻挥了挥手,喻怀瑾有气无力“走吧,这老头又有事找我。”

    三人一路行至问剑长老的院子,这边人烟不多,守卫森严,实在是个杀人灭口的好去处。喻怀瑾轻车熟路地走进去坐下。

    “今天别请我喝茶。”

    问剑老人横他一眼,一杯白水被放在面前,“我还心疼我那些茶叶呢”

    说罢看着身旁的容华,皱着眉头一脸嫌弃,“你什么时候和他搞在一起了”

    容华眉头轻轻皱了皱,问剑老人“啧”了一声,“太好看的看不住。”

    喻怀瑾义正言辞地反驳“想什么呢我和他是纯洁的男男关系。”

    问剑老人贼贼一笑,眼角开出一朵花来,“都一起睡过了还纯洁。”

    容华疑心他是不是派人跟踪喻怀瑾。

    “你怎么知道”喻怀瑾呢满眼兴味。

    这老头子哼哼唧唧,得意洋洋地说“我有眼睛。”

    喻怀瑾撇撇嘴,“看把你能的,说正事说正事。”

    问剑老人脸色下意识绷紧,但半晌又说,“还是先吃饭吧,趁我还有心情。”

    喻怀瑾看着问剑老人,下意识留着口水,捞了块鱼rou解馋,但老是感觉没有他的好吃。

    面前一大盘鱼,个大rou美,麻辣鲜香,问剑老人总吃带骨头的,先吸点汁水,再塞进嘴里,囫囵一圈,才把骨头慢悠悠地吐出来,整个过程自带声响,看得容华也忍不住暗戳戳学着他吃。

    “你吃鱼怎么总是这么好吃”喻怀瑾往嘴里塞了片鱼rou,问剑老人咂巴咂巴嘴,“在我小时候啊,要吃顿鱼可不容易,当然要吃的干干净净了。”

    问剑老人看着喻怀瑾消瘦的身体,没好气地说“你怎么总是这个猴样”

    容华没绷住,唇角勾起一个弧度。

    问剑老人还觉得不够,又扎上一刀,“这两年也没见你长高。”

    喻怀瑾觉得一直以来在容华面前树立的高大伟岸又威严的形象受到了威胁,他皮笑rou不笑地夹了一筷子送到问剑老人碗里,“吃饭吃饭。”

    容华看着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只觉得一山更比一山高。

    饭饱之后。

    问剑老人面色凝重了不少,他看着屏风上的暗纹,开始了讲述。

    “就在半月前,剑器楼在赶制长清门大弟子继任仪式的佩剑,要用昆仑玉做剑柄,一个弟子下山去拿,中途就毙命了,找到他的时候浑身都是rou蛊,但脸上完好,这摆明是不遮不掩冲着我们来的。”

    “这之后,就不断有人接连毙命,有人被蛊虫所控,自相残杀。浮生宗的蛊术众所周知,但是我们暗中查访,这些蛊人都是从苗疆过来的。不知聚集了多少,又是受了谁的指示暗中窥伺。”

    喻怀瑾脸色沉静,“我有些线索。”

    问剑老人面色深沉,他显然知道什么,喻怀瑾和容华都这样想。

    这个老人站起身,不再隐藏的锋芒锐气终于盖住他平凡老人的表面,他声音沉沉,“还请你们跟我去见一下庄主。”

    容华和喻怀瑾对视一眼,都意识到了内情的不简单。

    问剑山庄并不华丽,它恢弘大气,朴实无华,每个山庄里的人身上都负着剑,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装饰。人和山庄给人的感觉都一样。

    喻怀瑾前前后后也来过好几次,但一直没有见过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庄主,他好像长期闭关,一心修剑,常年都不露几面。

    是在小竹林,衣饰简单的黑衣男人坐在石凳上拭剑,他背对着众人,墨发高束,逆着光的脸隐隐看出一些轮廓。

    喻怀瑾微微皱着眉。

    庄主回过头,是一张眉飞入鬓 ,像是太古的岩石打磨而出的一张脸,他面上没什么表情,直直地看过来,眸里带着仿佛生长在里面的锋锐。

    问剑老人没有什么表情,“庄主,这两位知道一些内情。”

    陆粼起身邀请他们入座,“多谢二位前来。”

    喻怀瑾看着他,忽然说:“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陆粼面色无波地回看他,眼睛上下一望,认真摇头“久仰大名,却并未见过。”

    喻怀瑾于是笑笑,把和陆罹有关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陆粼若有所思,低声说“我生之后,逢此百罹。”

    他抬起头,“多谢,我已经有些线索了。”

    喻怀瑾轻笑一声“那便好,我们与他也有些渊源,对他的消息也很在意。”陆粼听懂他的言下之意,点头说“也是山庄的秘闻了,恕我不能直言,这个人本该是死了的。”

    “他是个罪人吗”容华忽然出声。

    陆粼的脸上敷上一层寒霜,“罪无可恕。”

    喻怀瑾看着他眼眸里狰狞的怒火,想象是何等的仇恨让这人仅仅是想起他就变得这样痛苦,“我们目标一致,只是这归根究底还是私怨,何以动员这样多的人”

    “这只是表面现象,”陆粼说,“已经有一些人被蛊人所伤,传出去恐会引起动荡,才扬言说要为我们彻查此事。”

    喻怀瑾点头,“原来如此。”

    容华眸色深深。

    他们离开之后,陆粼的脸上血色尽失。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把问剑老人吃鱼写好,我家的每次吃鱼我都很馋。

    下一章出现看过剧本的哥哥

    第19章 第章

    傍晚已经y云如盖,它们在遥远的天边倾覆而来,转眼间攻城略地,步步紧逼。沉甸甸地压下来,摇摇欲坠。

    风雨将至。

    众人用过晚饭之后就各自回了院落,这样的天气,势必是一场倾盆大雨。

    果然是大雨。雨声疯狂。喻怀瑾一开窗就打进来一叶雨,拍在他的脸上,打得有点疼,他龇牙咧嘴地关上窗,这样的天气闷的人有些心烦。

    他松了松衣襟,锁骨深深,弯成好看的弧度。他看向一旁气定神闲在看书的容华,“你不热”

    容华眼睛依旧停在书上,“心静自然凉。”喻怀瑾凑过去看他的书,笑开了“你怎么看起公子沈的来了”

    容华认真地说“我发现这个人学识渊博涉猎颇广,而且很了解武功。”

    喻怀瑾扯着嘴角,“我还当你开了窍了,你个木头脑袋。”

    容华放下书,忽然想起陆罹的事“今日之事,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喻怀瑾点点头“我也觉得哪里不对,陆罹的身份不简单,还有庄主说已经有很多人被蛊人所害你觉得陆罹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吗”

    容华猛然醒悟,这个人虽然行事诡谲,但是莫名地,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那做这件事的人是谁,陆罹的身后,那个y影里,还站着谁

    风声,雨声,杂着隐隐的雷声。

    面前是一口棺材,棺头一半在洞里,棺身漆黑,上面画着繁杂的符号,像是怕里面的人跑出来一样,棺材上牢牢地缚着玄铁制成的粗壮链子,链子的一段钉在墙上。

    整个场景看起来邪异怪诞。陆粼抚上棺椁,手下用力,竟生生地把它拉了出来,他挥剑,斩断了锁链,一阵清脆的响声,听得让人无端毛骨悚然。

    他看着棺身上的符咒,那是他一笔一笔画上去的。他缓缓推开棺盖,声音像是鬼怪的哭嚎,像是一打开躺在里面的恶鬼会吞吐着恨意扑向他。他甚至觉得,比起他想的,他更期待这个。

    里面空空如也。

    死一样的平静之后,沙哑难听的声音在这块方寸之地传来。

    “你回来了。”

    闻人朔已经到了广陵,一同来的还有莫琼和眉喜,这两货最近气氛正好,周围空气都洋溢着不可言说的某种颜色。闻人朔万年单身汉的自尊被无形伤害,他干脆一人打马,让他们在车厢里都懂都懂。

    车厢里的气氛还是很纯洁的,眉喜也就那天晚上爷们了一把,其他时间依旧是“僵一半”,只是有胆看着莫琼,时不时还拉着手握着肩,比以前不知道看得见摸不着的时候不知道舒爽多少。

    莫琼正看着书呢,腰上就暗搓搓来了只手,他往旁边瞟一眼,眉喜正襟危坐,眼睛直直盯着书,脸上慢慢红了。

    莫琼暗笑一声,忍不住想招他的心,他把书放下,伸展了一下身体,腰上的手跟吸在上面了一样,他于是懒懒地靠在眉喜肩上,嘟囔了一句,“有些困。”,眉喜放下书,改为搂住他的肩。

    轻轻地拍着他,就是不看他,别别扭扭地说“睡吧。”

    “我这样睡不舒服,马车里有榻。”

    眉喜脸上红爆了,他撒开手,让莫琼躺上去,又坐到人旁边,小眼神看他一眼,默默拿起书看了起来。

    莫琼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地闭上眼睛。

    一炷香之后,眉喜听见他均匀的呼吸,才慢慢看向他。

    真是哪里都好看,没有一个地方不好看。眉喜看着看着就起了色胆,伸出带着不可言说意味的手,轻轻地贴在莫琼脸上。

    好软。他没忍住戳了戳,又没忍住轻轻捏了捏,触感像是找不到相同触感的东西了。暖暖软软的,分明白皙如玉。

    他看着他的睫毛,,扇子一样地垂下来,看起来很乖,心里痒痒,摸了摸,有点痒。

    嘴唇的形状颜色都很好,眉喜看着看着,脸上又红了,眼眸晶亮,在嘴唇上来回打转,时而直直盯着,时而懊恼地挪开。

    手指焦躁地捻来捻去。

    莫琼微微皱着眉睁开眼,残存的睡意在看到眉喜仿佛冒着绿光一样的眼睛之后完全消失,“你饿了”

    没见他少吃啊,怎么饿成这样他声音有些沙哑,指指旁边的立柜,“柜子里有吃的。”

    眉喜见他醒来狼耳朵就耷拉了下来,红着一张脸给他倒了杯茶,有些蔫蔫地去翻吃的了。

    闻人朔倒是时时刻刻都觉得自己很饱,忍了一路终于可以和这对狗男男分开,心情简直不要太美好。知道他看见黎越人身边的伍望舒。

    闻人朔呵呵。

    他僵着脸挤进两人之间,看向黎越人一脸关切,“黎先生,你看起来瘦了些,晚上我给你炖锅ji汤补补。”

    “啊,多谢。”

    他又看向伍望舒,立马换上另一副面孔,刚毅的小麦色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地说“劳烦公子带路。”

    伍望舒淡定自若,风度翩翩地领着他们走进院子。

    院子还算宽敞,白墙拱门,颇有些意味。伍望舒忽然说“没想到你们回来,这院子是一进四出的。”

    言下之意就是五个人不够住,要么走一个,要么让两个人睡一起,闻人朔扬眉,指着莫琼和眉喜“他们睡一起。”

    两人双双愣了一下,张口欲言,闻人朔眼神淡淡扫过来,两人默不作声地点头。

    黎越人也是微愣,难怪觉得这两人的气氛有些他很开心,微笑着说“恭喜。”

    莫琼差点没回他一句同喜,要不然闻人朔非要叨死他。他也很开心,喜笑颜开真心实意地说“谢谢。”

    闻人朔进了厨房,里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他脸色不好,心想难怪黎先生瘦了,跟着伍望舒就没吃到好的,一时之间心有戚戚。

    脚步匆匆地出门买菜去了。

    伍望舒一脸莫名,好像闻人朔临走之前还瞪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黎越人于是和他解释“闻人是买菜去了。”

    伍望舒

    感觉无形之中被嘲讽了。

    伍望舒“我带你们看下房间。”

    晚上眉喜和伍望舒见证了一个大高个在厨房熟练自如,行云流水般端出一盘又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你怎么会做饭”眉喜看着他宽阔的背影问。

    闻人手一顿,“嗯以前我家就是我爹做饭,后来我有了我之后,就是我做饭了。”

    原来是家族传统。

    伍望舒若有所思“你经常给越人做饭”

    闻人朔淡淡骄傲地说“他来七重殿,都是我亲自下厨。”

    顿了一会儿,他又说“黎先生很少在外面吃,他有很多忌口,一直都有专人负责。”

    伍望舒眼眸沉沉。眉喜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岳父和女婿一样的氛围,默默地退出危险圈,劫后余生地坐到莫琼旁边。

    黎越人看着他一脸疑惑,眉喜转移话题“我还没有吃过闻人做的饭。”

    黎越人摆上碗筷,“越人的厨艺很好。”

    “你这些天一直在外面吃,可有不适”

    黎越人惊讶地看着他,摇摇头“本就是娇贵毛病,不必惯着。”

    伍望舒刚端着菜出来,就听到这一句,垂着眼睛把菜放在桌子上。

    黎越人见了也要进去帮忙,伍望舒把他按下来,“我来就好。”

    菜上齐了,众人纷纷动筷,下箸飞快。

    一桌七菜一汤全都扫荡一空。

    饭饱之后,就要解解舟车劳顿的疲乏了,把要洗碗的闻人赶去洗澡休息之后,黎越人在厨房准备洗碗。

    席间一直沉默的伍望舒不由分说地挤开他,“我来洗,你在旁边教我。”

    黎越人看他一眼,站在他身边轻声提示他。洗得还算有模有样。

    伍望舒看着碗上的油腻被慢慢洗去,碗壁摩擦出好听的声音,心里想着要是他学会做饭了,黎越人就会只吃他一个人做的饭,然后碗还是他洗,这样的一个人,就应该什么都不做,好好养着,好好宠着。

    但是这个人还是和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真真是有心无力,不知道还可以这样装温柔多久。

    莫琼在洗澡,屏风后传来水声,眉喜如坐针毡,脸上爆红,他一杯又一杯地喝着凉水,想要走出去又觉得自己欲盖弥彰,只能在屋里坐立难安。

    他眼睛都不敢往那边望一下,耳边的水声已经够要命的了,他神思不定,只希望莫琼可以快一点。

    莫琼shi着头发出来,他懒懒地走过来,边擦着头发边坐下,眉喜相当自觉地接过这个活,一点一点地擦拭,眼睛规规矩矩地落在头发上。

    莫琼有些不舒服地侧了侧身,眉喜停了手等他坐好,玉一样的半拉胸膛和锁骨就这样措不及防地出现在眉喜面前。

    眉喜没有动了,莫琼疑惑地回身看他,见他红着脸,眼睛眨都不眨,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脸蹭地一下烧起来了,连忙拢了拢衣襟。

    肩膀却被握住,那人的眼底清澈羞赧,认真地问“我可以亲你吗”

    莫琼的脑袋一下晕了,感觉手脚都麻了,但是,他也一样渴望着对方,于是他静静地看着对方。

    眉喜于是弯着身子凑近他,两人鼻息渐渐相交,莫琼下意识闭上眼睛,有柔软温热的触感在脸上流连。

    眉喜亲着他的脸,他看着莫琼颤动的睫毛,一手依旧握着他的肩,另一只手在他的发上轻轻摩挲。

    柔软的唇瓣相贴,呼吸都是滚烫的,眉喜贴了一会儿,含住他唇珠舔了一口把人放开。莫琼睁开眼睛,眼睛里水润润的,脸也红着,两人对视一眼,都傻乎乎地笑了。

    眉喜给他烘干头发后就去洗澡,洗完澡莫琼已经半坐在床上了。乌发如云,美人如玉。莫琼看着他又发呆了,“眉喜”

    眉喜如梦初醒,“呃我睡在榻上就好,”他垂着眼,脸红地憋出一句“跟你一起睡的话,我会睡不着的”

    “那永远不和我睡一起”

    “当然不是”眉喜皱着眉头,想着这也不是办法,总归要适应的,他钻进了被子,把半张脸都盖住了。瓮声瓮气地说“你还要干什么”

    莫琼看着他摇摇头,“不做什么。”也慢慢躺进来。眉喜见他躺好了,挥手把烛火灭了。

    喜欢的人就躺在自己身旁,虽然隔着一些距离,但是还是很容易就感受得到另一个人的体温,还有耳边浅浅的呼吸。

    “你离我这么远干什么”

    眉喜咽了咽口水,“热。”

    莫琼接着说,“可我不喜欢这么远。”

    眉喜蜗牛一样地挪过去,莫琼抱着他的腰,感受到人的明显僵硬,心里暗自发笑,这样的好时机,不调戏一般更待何时。

    “你怎么这么害羞”

    眉喜不说话,竭力忽略鼻息吹拂在耳边的感受。

    莫琼更加变本加厉,“你好像刚嫁进来的新娘子。”

    “你要是一直这样,我们以后怎么做好玩的事情”他说这话也有些脸热,但是调戏人的恶趣味占了上风。

    他还想再说,眉喜却用力地反抱住他,莫琼明显感到某个东西再抵着他,身边的人压抑地说“你不要再说了”

    莫琼惊地下意识挣扎,“你先放开我,我不说唔”

    眉喜尽量温柔地轻舔着,吮吸着他的唇珠,放开之后把头埋进他的肩头,“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和你睡了”

    莫琼僵在他怀里装死,眉喜没忍住又亲了人一口,“睡吧,别招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人中泰迪,稳中带皮。

    没有看到传说中看到剧本的男人我很抱歉,虽然不知道你们期不期待。

    所以这个福利章就补偿一下了。

    话说明明记得有蹭玄学啊,

    难道是做梦

    看来是做梦。

    第20章 第章

    莫琼是被一种奇异的感觉弄醒的,一醒来就看见胸前窝着一个黑脑袋,脖颈以下像是有什么软滑的东西蹭来蹭去,他很快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脸色一时红一时黑,压着嗓音说,“眉喜,你在干什么”

    那人抬起头来,扣住他的后脑就是一顿亲,莫琼觉得唇珠都被他舔麻了那人才意犹未尽地放开,晕红着一张脸,乖乖巧巧地说“早。”

    倒像是他被占了便宜,莫琼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还没有洗漱。”眉喜红着脸傻乎乎地笑起来,“只要你在我面前,我就想亲你。”

    莫琼脸也红了,推搡他,“起来起来。”

    这边洋溢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氛围,山庄迎来一位地位尊贵的客人。

    本来问剑山庄连喻怀瑾都请到了的消息已经引起轰然大波,这会又来一位,连庄主都要亲自在门口迎接,一时之间众说纷纭。

    正是太阳初上之际,喻怀瑾昨晚就接到消息,今天难得在容华的怀里起了个大早,两人站在人群前方,沉默不语,但是交叠在一起的衣袖里,两只手在愉快地聊天。

    “我哥,啰嗦就算了,还有一毛病。”

    毕竟族长的八卦不是想听就可以听的,容华珍惜这个机会,回问到“是什么”喻怀瑾撇撇嘴。

    “表里不一。”

    天边扬起红霞,一顶木制的轿撵被人抬着腾空而来。

    容华数了数,也就四个人抬轿 ,虽然这些人轻功卓绝,但是远不至于排场大。

    轿子被放在地上,很奇特,没有轿帘,是同样材质的木门,镂空着几处。

    轿子动了,众目睽睽之下,这顶轿子从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分离重组。

    齿轮摩擦,木板挤压旋转,顷刻之间这顶摸不透风的轿子就变成了方澄泓常坐的轮椅。

    在场都是见识颇多的人,即使亲眼目睹,也只是在眼底划过极深的震撼与忌惮。

    方族很少在江湖上出面,这一次竟然到问剑山庄来了,说实在还挺蹊跷,且不论素来与问剑山庄无什么交情,但就方族在江湖上正邪两道均有族人

    是敌是友还不分明呢。

    “方族长。”陆粼淡淡道。

    方澄泓看着自家趁人不注意给自己扮鬼脸的弟弟,心里发笑,脸上不显分毫,“见谅,实在是庄主要找的人与我有些渊源,这才厚颜赶来。”

    “不敢当,这是陆某的荣幸,请进。”

    方澄泓淡淡地笑了,他笑起来干净剔透,让人感觉随时会有翩然的雪花落在肩上。这个男人年纪轻轻位高权重,本该是气势锐利,威严沉肃的,但是他不是,他甚至温和无害 。

    但也正因此,让人更加忌惮,往往这样的人才最可怕,你永远不知道他温软的外表下隐藏的是怎样的威严。

    问剑老人脸色沉沉,他看着这些牵扯在一起的人,七重殿殿主,握瑜剑喻怀瑾,甚至连方族族长都被牵扯进来了。这一切,是死去的人干的吗

    他怀着巨大的恶意和不甘,被视为耻辱与仇敌,尸体不得葬在家族的墓地,灵位不得摆上供桌,灵魂被视为恶鬼封印,包括这个人,本该闪耀的名字也不复存在。

    他从未被外人所知,死后也被家族除名。他的罪行罄竹难书。

    众人纷纷让开路让他经过,陆粼落后半步跟在他身后,与他说话的时候也是弯下腰聆听。喻怀瑾眉间微皱,

    “容殿主。”容华和喻怀瑾一起回头,身后的男人剑眉星目,眉眼间却有着疲态,正是林南葵。

    容华点头示意,“林少侠。”林南葵走上前抱拳,“打扰。”他又看向喻怀瑾“久仰大名,失敬。”喻怀瑾面容冷淡,唇角自带的笑意也被他压了下去,他点头,“林公子。”说完便走到一边去了。

    林南葵还以为这人是为了不打扰他和容华,“殿主有越人的消息吗他离开洛阳之后我就没有他的消息了。”

    容华微愣,点点头“越人在广陵有些事。”

    林南葵闻言松了口气,“多谢。”他如释重负般地走了。

    喻怀瑾凑过来,脸色臭臭的,“虽然这种事情没有对错,但是我看见他就来气。”

    容华拉着他往里走“那我们就不看他了。”

    众人落座,大厅中气氛凝肃,落针可闻。

    陆粼淡淡说“如今敌在暗我们在明,动机也不清楚。如今聚在这里为防消息泄露引起动乱,邀大家来共商对策。”

    上元门的来的大弟子冷哼一声“ 这种邪门歪道,就算不知道幕后黑手,想来也和那些邪派脱不了干系。这几年邪道行事嚣张,不如借此机会,好好杀杀他们的锐气。”

    澹雅门却不认同,“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说话的是长相温柔的女孩。

    澹雅门门中都是女子,她们习得是音杀,和仙乐门习得是同一门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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