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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剑客撩汉攻略 第4节

作者:囷七 字数:18345 更新:2021-12-31 20:14:26

    方澄泓冷淡地点头示意,怀里的胖猫却眼眸发亮地钻出来。

    容华看见那橘黄色的小胖猫,对着人的身份有了底,这人是应当是喻怀瑾的哥哥,果不其然那人接着介绍,“在下方澄泓,怀瑾的哥哥。身体不便礼数不周还请包涵。”

    容华心里轰然一震眼下却顾不得许多,他只忧心一件事“喻怀瑾怎么样了”方澄泓的脸上附上寒霜,“劳烦关心,没有xi,ng命之忧。”

    正说话间,门吱嘎一声开了,眉喜擦着满头的汗出来,眉头皱的死紧,“人已经醒了,族长你进去看看吧容殿主,你怎么就起身了”

    方澄泓却示意他不必多说,c,ao纵着轮椅便要进去,路过门槛时,轮轴弹出两条三角支架,一前一后地把轮椅运了进去。

    喻怀瑾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呼吸微弱,眼眸却还是和以前一样亮晶晶的,他看着走进来的人,软软地笑了。

    “现在有力气笑了,受伤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方澄泓y着一张脸。但喻怀瑾看着他,说,“疼。”

    一路走来累积在心里的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气像是被阳光照耀的雪一样迅速融化了,他摸着他的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喻怀瑾贼贼地笑了,他又看向容华,真情实意地说“谢谢你救了我。”

    容华摇摇头,脸色有些难看,“要论救的话,还不知道是谁救了谁,但我们是朋友,就不存在这个问题。”

    喻怀瑾一怔,看着他笑弯了眼睛。

    他又问眉喜,“他的伤怎么样”

    “外伤严重加上多处骨折,要多修养几天。”

    喻怀瑾微微放下心来,面色疲倦,方澄泓掖了掖被角,温声说“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出去了。”

    喻怀瑾乖巧地闭上眼睛。

    眉喜轻轻带上门,闻人朔扶着容华要回去,方澄泓叫住他“容殿主,若你ji,ng神好一些了,可否告诉我一些情况”

    容华看着他,沉吟道“那就今天下午吧。”

    方澄泓颔首,“多谢。”

    闻人朔扶着他回去,还是忍不住问道“殿主,他真是方澄泓”容华点头,他见他时也被震住了。

    方族,不是方门方派,它是一个庞大的家族,支系众多,活跃在武林上,各支都有声名在外的机关大师。但是主系却隐居世外,很少过问世事,千百年来,没有人找得到他们的踪迹。

    如今,这一代的族长,方澄泓,竟然凭空出现在这里,而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握瑜剑,竟然是他的弟弟。这两个八竿子达不到一边的人,任谁听说了也不敢相信这两个人是兄弟。

    喻怀瑾,这个人,越来越迷雾重重。

    “你们怎么遇上他的”

    “意识到出事之后我们就通知了眉喜,眉喜叫他族长应该也是方族的人吧。”

    容华点点头。

    这个庞大的家族卧虎藏龙,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是氏族。

    “陆罹吗可查到什么”

    容华摇摇头,脸色僵硬,显然这件事对他来说算是个耻辱,“什么都没有查到。”

    方澄泓沉思着“这人确实是行踪不定,在苗疆养蛊,那蛊人一定不止这些留意蛊人的消息,应该会有所收获。”

    “这人养蛊,但是镇筸的人没有被制成蛊人这个人有目的,养蛊是为了对抗什么这样恶毒的招数,他一定恨着谁,那个人也很有可能知道他的情况”

    “他蛊惑着别人,成全那些人的心愿他对人xi,ng与其说是深谙不如说是失望。他不相信感情,任何感情都不相信那么知道情况的那个人会是他的好友,恋人甚至是至亲。”

    他沉思着,眼眸深邃地可怕,“他的出身应该很高贵是突然地被人背叛,所以才那样偏执,自我”

    “嗯他很有可能死里逃生”

    “那么那个人要么会一直以为他死了,要么在暗地里找他”

    方澄泓轻拍了手,一只鹰隼直直地飞了下来,停在他肩上。方澄泓敲开机关,拿出镶金的玉筒,刻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停笔之后,手指在玉筒上轻点几下,那玉筒分崩离析之后又重新组合在一起,玉璧光滑,没有任何痕迹。

    他把玉筒装在鹰隼脚上,轻轻拍了一下它,鹰隼长鸣着飞向高空,容华内力深厚,竟也渐渐看不清它了。

    闻人朔被他一手出神入化的机关术看的目瞪狗呆。

    容华却震撼于他的谋算,没有打过照面的情况下,仅凭着支离破碎的消息,就可以得知这样多的信息。难怪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族长。

    容华今年二十一,他不是没有得意于自己的成就,但心里的那些骄傲,在遇到这两兄弟之后,已经完全消弭无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斗宗强者,恐怖如斯。

    方澄泓我真没有看剧本。

    第12章 第章

    三天过后,黎越人也来了,身边跟着一个陌生的男人。他长得剑眉星目,笑起来却很温柔。

    闻人见到偶像,还没来得及激动感叹担心一下,就看见一个不速之客,拜林南葵所赐,他现在对出现在黎越人身边任何一个陌生男人都抱有蜜汁不爽。那种感觉,大概可以说是自家养的白菜生怕被猪拱了的感受。

    于是他如同母ji护崽一样吧黎越人拉过来,审视着那个男人,“阁下是”那人笑的温柔,“伍望舒。”

    没听过也没见过啊,闻人琢磨着,还是要好好看着黎越人顾不上他的小心思,忙问道“怀瑾和容殿主怎么样了”

    闻人朔表情有些纠结,“殿主没什么大事,就是喻怀瑾像是伤的不轻,而且他哥哥来了。”闻人朔表情有些莫测,“你知道他哥哥是谁吗”

    黎越人往屋里走去,“是谁”闻人朔看着他的背影说“方澄泓。”黎越人脚下差点一个趔趄,伍望舒忙追过去。黎越人简直不敢相信,在喻怀瑾嘴里那个喜欢给猫洗澡,特别喜欢说教的啰嗦哥哥竟然是方澄泓

    偶像又幻灭一个。

    进屋的时候伍望舒停了下来,站在不远处等着他。见到方澄泓的时候黎越人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不卑不亢地叫了句,“方族长。”方澄泓摇摇头,笑着摆手“我知道你和小瑾是挚友,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方大哥也行。”

    黎越人有些惊异,完全不见平时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势,他还是忧心喻怀瑾,“方大哥,怀瑾他怎么样了”

    方澄泓像个兄长一样在他面前抱怨,“小命保住了,但是身上的旧伤全都裂开了。”他这几日也是憋急了,见到同样了解情况的黎越人忍不住想说说。

    他带人走进屋里,喻怀瑾面色苍白睡得很熟,是眉喜加了安神的药,让他睡得放松些。多年的野外经验,喻怀瑾的直觉比野兽还ji,ng准,有一些风吹草动都会惊醒。

    他的手露在外面,手臂裸露着,方澄泓低声说“要等血止住才可以包上纱布。”黎越人点点头,看着盘桓的伤口,它们是赤红着,皮rou带血翻滚,黎越人看得心惊rou跳,“他的伤比以前更重了”

    方澄泓点点头,“你知道我们的事,但是我宁愿一辈子站不起来也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弟弟把自己折腾成这个鬼样子”

    黎越人感受到他藏的极深的压抑和隐忍,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已成定局了,怀瑾这么多年来,就是为了这个心愿努力着,甚至有时候我觉得他是因为这个才选择活下去。”

    方澄泓眼底一颤,“他被往事纠缠了太久,所有人都原谅了他”

    “但是他还没有原谅自己,这件事要是做不成,他迟早会生心魔。”

    方澄泓握紧拳头,“那就必须要任由他吗任由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吗这是七生藤的毒要不是当时有孔雀胆吊着,他连命都没有了”

    “你了解他的,这么些年,他有多少次xi,ng命攸关的时候,都选择一个人扛过来了,他一直都觉得这是他一个人的事,我们所能做的,不过是等他满身伤痕地成功归来。”

    方澄泓轻声叹了口气。

    黎越人又说,“还可以让他听一个晚上的说教。”

    方澄泓神情轻松了些,“也许可以两个人一起对了,关于陆罹,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黎越人神色未变,他点点头,“我们出去说吧。”

    “陆罹他说起自己名字的时候我总觉得很奇怪。”黎越人皱着眉头,“像是赋予它一种意义。”

    “他的名字的意义”

    “是,他说我生之后,逢此百罹。”

    方澄泓摩挲着下巴,“陆罹那就说明这个名字是他自己取得,陆罹还有什么吗”

    黎越人回想着“他戴着面具,而且感觉他很在意自己的容貌。”

    方澄泓点头,“这点容华也跟我说过他当时宁愿把腰腹暴露在攻击之下也要隐藏著自己的样子,说明他的样貌很容易暴露他的身份。”

    线索暂时只有这么多,方澄泓沉吟着“这次容殿主于我有大恩,等小瑾可以走动了,我就送他们去扬州,那里有我的温泉宅,半夏谷的人把它改成了药泉,对伤势有好处。他们养着伤先,我去查查那个陆罹,到底是何方神圣。”

    黎越人点点头,刚走出去站在门口的伍望舒就跟在他身边,方澄泓的表情很是兴味,眼底带着探究,“这位是”

    黎越人拉着他笑着说“我在洛阳碰到的朋友,伍望舒。”

    伍望舒笑着说,“方族长好。”

    方澄泓笑着点头;“望舒兄。”

    两人离开,伍望舒背着手,手指快速变换着,“别拆穿我。”

    这天天气正好,喻怀瑾半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眉喜,“是不是”眉喜脸色变幻莫测地看着绿色的珠子,啧啧称奇“真的是蛊王,这样都能被你认出来。”

    喻怀瑾装深沉地说;“这就是天才和凡人的不同了。”

    眉喜不想与他争辩,这人却不打算放过他,“诶诶,莫琼怎么没来”

    眉喜瞬间低落了,合上盒子,郁郁地说;“他本来是要过来的,但是金钱纠纷多,出了点乱子,他解决纠纷去了。”

    “诶诶诶,我说啊,我都走了这么些天了,你和莫琼一点进展都没有吗”

    眉喜怏怏不乐地坐在椅子上。

    “他在七重殿我在半夏谷,基本上碰不到面。”

    喻怀瑾简直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指着他的鼻子说“亏你还是个男人,喜欢他就要主动啊你看看你,好话又不会说,哄人开心也不擅长,平时还算正常,但是一到莫琼面前就变成了呆头鹅你这样还不主动,是要等到人眼瞎看上你吗”

    眉喜被这一记暴击伤的回不过神来,“我有这么差劲吗”

    喻怀瑾直眉瞪眼,“我还嘴下留情了,年轻人,你想想以后的美好生活好吗你这样什么时候可以和莫琼拉着小手睡着觉啊你连人家手都没牵过吧。”

    眉喜红着脸争辩,“这是纯洁的,不容亵渎的感情不要说得这样急色”

    喻怀瑾忽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有没有看过公子沈的话本”

    眉喜摇摇头。喻怀瑾恍然大悟,“那就难怪,推荐你去看看他的话本,一定会有所帮助。”

    “这么神奇的吗”

    “当然,可谓找到真爱,认清渣人,打脸极品亲戚,摆脱狗血三俗的必备读物,江湖人称真爱之书。”

    眉喜被这名字雷的浑身一震,但还是怀揣着对爱情的美好幻想心里决定回去之后买几本来拜读。

    门被人敲响,眉喜熟门熟路地开了门,果然是容华,,眉喜下意识觉得不能在这里碍眼

    容华带上门,坐在床边,看着他苍白的脸,“今天怎么样”喻怀瑾已经习惯他的每日一问了,点点头“很好了,今天天气很好吧”

    容华想着来的路上晴空万里,苗疆不知名的小花在道路上开得很可爱,“很好。”

    喻怀瑾于是掀开被子,“我想出去走走。”

    容华下意识扶着他的胳膊,敏锐地感觉到他身体一僵,连忙松开手,“弄疼你了”喻怀瑾见他脸色不好,把手递给他,笑着说“握手不疼。”

    于是容华牵着他的手,给他披上外袍把人牵了出去,喻怀瑾看着他们交握的手忽然笑了,“要是眉喜能这样握住莫琼的手,说不定他会脸红得晕过去。”

    容华显然也见识过眉喜见到莫琼的呆样子,点点头,问他,“公子沈的书有用吗”

    喻怀瑾笑的贼贼的“很有用。”

    阳光照在地上,喻怀瑾单手比了个小狗的手影,玩得不亦乐乎,容华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眸,心想这人真容易开心。

    喻怀瑾拉着人坐下,看着明媚的天色忽然说“我很喜欢晴天,这样的天气晒着调养,我们在蛊x,ue经历的事情就好像是那些螨虫,被太阳一晒就死了。”

    容华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下意识地觉得原来这个人也是害怕那些事情的,那些幽暗的,恐惧的,威胁着生命的事情,他从十几岁就开始经历,一直以来支撑着他的是什么呢

    哪怕现在以朋友相称,容华却知道,他距离碰触到那个未知的地方,还有很远的距离。

    “陆罹说只要我们活着出来了,他就会告诉你,你的东西在哪里。”容华眼神一亮“对。”说不定根据这个就可以在深入一点这个人的情况。

    一屋子的人看着摊在桌上的信,依旧是水纹纸,依旧是狂草,上面写着你的东西在我家里。

    地上躺着一具尸体,这个负责送信的人在被抓住的时候就自尽了。闻人朔y着脸说“他的面具摘不下来。”面具和脸连在一起,“身上没有蛊虫,不是被控制的。”

    那就是心甘情愿地任凭差遣。方澄泓面色不定,他对喻怀瑾说“你们去扬州养伤,我回去调查一下。”

    “哥。”

    方澄泓一脸严肃地看着他,“我答应过你不会cha手你找药的事,但眼下是这个人把我的弟弟伤成这个样子。这是一个哥哥的自我责任。”

    喻怀瑾沉默不语,半晌才说,“好。”

    回程的马车上,黎越人轻皱着眉头,伍望舒看着他,轻声问“怎么了”黎越人低沉着声音“很担心,感觉会出很多事。”

    伍望舒安慰他,“方族加上七重殿两强联手,还怕揪不出那个人吗”

    黎越人点头,看着他“来的路上多谢你护送。”

    伍望舒凝视着他,“我只是不希望你出事。”

    黎越人低垂着眼,不动神色地避开了他的凝视,伍望舒心里哀叹一声,说“谁让我们是朋友呢,作为朋友,这是应尽的职责。”

    于是那个人望着他微微地笑了。

    伍望舒在心里把自己骂的狗血淋头,看看,又错过一个好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把烂摊子暂时给哥哥,开始培养感情模式吧

    话说还没有萌生出一丢丢小感情呢

    公子沈请出马

    公子沈魔之微笑多少人是打着好基友的旗号变成了狗男男。

    糖

    第13章 第13章

    扬州广陵。

    这个以盐运繁荣的城每天车水马龙,来往的客商不断,人们对路过的马车已经见怪不怪了。

    入城是清晨,早市人烟鼎沸,甜香的面点铺排起了长队,店里小二扯着嗓子喊,排队的大娘看不过去,常年骂街的气势一出,震得树上的栖鸟都慌不择路地飞走了。

    早市上挎着篮子的客人们在讨价还价,套路时刻更新,层出不穷。剁rou的屠户见到好看的女人就多剁些好rou,遇见嘴碎的大妈就绷紧了脸,一刀下去,切得凶狠,整的那些人嘴上的话都说不顺溜。

    卖货郎挑着扁担,一侧装着小零食小玩意,另一侧装着简单的首饰香粉胭脂。早起用功的书生红着脸挑了一只镶银的木簪,簪尾流云上镶着些银,流苏垂下开,编成一根,坠着个红色的珠子。

    有的孩子已经吃过饭要去学堂了,他们看见糖葫芦就走不动道,央着长辈们买,直到他们答应散学的时候拿糖葫芦去接他们才罢休,一个劲卖乖说一定好好听先生的话,认真听讲,好好念书。

    “我想当一个卖菜的。”平淡无奇的青色马车里,喻怀瑾看着外面说。

    马车中间突出一个矮方桌,面上摆着一盘棋,两边软垫上容华和喻怀瑾盘腿而坐。“为什么”容华看着棋盘敷衍地问了一句。

    “感觉和大娘们讨价还价是一件很锻炼口才的事情。”

    容华手一顿,险些岔断思路,“你的口才已经够好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要时刻提升自己的能力,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吃。”

    容华看着神思不属下错了的棋,幽幽地说“你故意的吧”喻怀瑾贼兮兮地笑了“佛曰不可说。输了就是输了,拿脸来。”

    容华把脸凑过去,喻怀瑾拉开开关,车厢的一侧木板滑开,纸墨笔砚俱全。他拿出毛笔,在容华已经花了好几道的脸上下笔,在额头上写了个“王”,“好了,现在你就是山大王了。”

    他自己脸上比容华惨不忍睹,黑眼圈勾着,嘴唇上画着胡子,脸上也画满了,这两个黑心的下起手来完全不顾朋友之情,好好的一张脸都没法看了。

    喻怀瑾意犹未尽,“下次我们玩升级版,玩下五道。”他按下机关,棋盘沉下去,少顷,一盘已经化了冰的荔枝升了上来,“时间刚刚好。”他喜笑颜开,配着脸上的格外滑稽。

    容华捻了一个,慢悠悠地说“下次不应该玩我的”

    喻怀瑾耍赖,“大侠,你看看就算你以前没有玩过走四棋还是这样天赋异禀,老是赢我,要是换了你擅长的我岂不是一直输,那多没意思,玩点有挑战xi,ng的,输赢也有点悬念嘛你说是不是”

    荣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心里的坏水冒着泡“我就喜欢没悬念的。”

    喻怀瑾出人意料地好说话,他点点头,“行啊,要玩可以,但你要负责教我。”

    容华点点头,感觉自己扳回了一城,心情颇好。喻怀瑾吃着荔枝,想着可以泡着药泉吃着美食还可以折磨人为乐诶嘿嘿,岂不是美滋滋

    容华跟着喻怀瑾进了庄子,进院就是蜿蜒曲折的廊桥,一波三折,连着亭台楼榭,假山花园,中间坐落着几座带院的小楼。

    喻怀瑾豪气地挥挥手,“这些都是带药泉的,你随便挑。”

    “你住哪里”

    喻怀瑾指指他常住的听风楼,“那我住这个。”他指着离听风楼最近的指花楼说。

    喻怀瑾笑得不怀好意,“哟哟哟,小朋友是不是晚上害怕,要不要大哥哥陪你睡啊。”

    容华面色不变,心里暗戳戳地记下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放个东西,吃个中饭先,下午我们出去玩玩。”

    容华有些不点不懂这个人,明明有时候坚韧又狠绝,像是随时紧绷着,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甚至搭上自己的xi,ng命,可是大多数时候他又是吊儿郎当的,喜欢享乐的,和任何一个富家子弟没有区别。

    喻怀瑾看着他,眼神清澈,里面是纯然的疑问“怎么了”容华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是担心你的东西”

    他沉默不语。

    喻怀瑾拍着他的肩,“别担心,我们现在就是等线索,线索一到就到了拔剑的时候,在此之前,有什么理由不能好好享受生活。”

    “你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吗”

    喻怀瑾已经勾着小包裹往前走了,他的声音被风送过来,玩笑的意味有些含糊不清,“我啊命还在的时候当然得尽欢了 。”

    容华沉默地看着他走进小院。

    广陵最大的书楼叫书楼。

    喻怀瑾看着上面的箍金牌匾,感叹道“真是简单粗暴有魄力,我喜欢。”他们一行已经吸引很多无知少男少女多情少妇少那什么了。

    站着楼前的两个人都容貌出挑,一蓝一黑,一冷一暖,格外吸引人注意。喻怀瑾笑出小白牙,“长得好看就是麻烦。”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觉得这是麻烦。”

    喻怀瑾厚颜无耻,“这是君子之道,君子怎么可以对这样的眼光表现出不满呢”容华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喻怀瑾拉住他,“笑的太假了,走走走,看看去。”

    这书楼进门便是说书台,一圈座椅围着正中,瓜果茶点摆着,惊堂木一拍便是连声叫好。喻怀瑾听了会儿,是个绿林好汉的故事,难怪台下坐的都是大老爷们,他颇觉无趣,拉着人上楼。

    二楼的门都紧闭着,推开一扇写着地理志的门又关上,说书先生洪亮的声音顷刻被关在门外,一眼就是顶到顶上的书架,瀚如烟海的书籍。

    “喔喔喔容华你看,这是古南志,天哪这里居然有”

    “很珍贵吗”

    喻怀瑾激动地拍着他,“当然了这都是地志里的珍宝”他如获至宝两眼放光地在这里钻进钻出,淘到一本好书就会献宝似的介绍半天,容华听得都晕了。

    “你不喜欢这些”

    谢天谢地你终于明白了“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事实上是一看就头大。

    喻怀瑾点点头,吾之蜜糖彼之嘛他抱着一摞书问道“那你喜欢什么我们去淘淘看。”

    容华摇摇头,“你那庄子里不是也有个藏书院吗我在那里看就好。”

    “那我们再逛逛。”他抱着书不方便,把书交给随从吩咐他这里等着,两人都逛了一遍这才上了三楼。

    三楼莫名地有气氛,喻怀瑾左右看了一眼,了然了,容华左右看了一眼,哦

    除去西厢记,牡丹亭,桃花扇这些著名的话本,一些作者的话本也比较风靡。

    这一层都是公子沈的书,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为情所困的眉喜,纷纷认真看了起来。

    金,妆盒画风突变,霸道男人的小夫君,将军家的小白兔,小花妖

    这有点一言难尽。

    容华翻开一本,宣纸上写着,“情这一字,沾惹了,便是丝丝入了扣,相思入了骨。”

    “”

    容华拿书的手微微颤抖。

    他飞速放下书,悄无声息地揉了揉手臂,已出了一层疙瘩了。

    他看向看的满面红霞,间或有哭得梨花带雨的人,深觉不解。

    喻怀瑾看他这架势,就知道他还没沾过情爱,贼兮兮地一笑,想祸害他,便悄摸着带人去了不可言说之地。一脸严肃认真地说“这里有些古旧的武功秘籍,年份久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容华对这东西还是感兴趣的,他抱着认真拜读的姿势郑重其事地翻开一页,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他合上书,幽幽地看着笑得直不起腰的喻怀瑾,面色不变。

    “你不要这样色眯眯地看着我。”喻怀瑾眼角都笑出泪了。但见这人面不改色,颇觉奇异,上去扯他的脸,简直就像贪财奴发现稀世珍宝,色中饿鬼见到绝世美女,很不得看穿了,“奇了怪了,你应该是第一次看啊,怎么不脸红”

    容华不言语,喻怀瑾走出去时依旧满心疑惑嘀嘀咕咕的,容华跟在他身后,忍不住捏了捏耳朵,他的耳朵红得快滴血,热得快融化了。

    逛完书楼,又钻进绣院量了尺寸要了几件衣裳,翡翠楼,花茶铺,几乎都逛了个遍,容华已经苦不堪言,回想起小时候被陪娘亲逛街支配的恐惧。喻怀瑾还是两眼放光拉着他要再战。

    容华看着天色不早,提议道“要不我们先吃个晚饭。”

    喻怀瑾眯眼一笑,“对,是要补些体力,听说这里的夜市很是热闹,我们可以从头逛到尾”

    容华眼前一黑。

    “逗你的,你身上还有伤,我还没有那么禽兽,吃完饭我们就回去,反正待得会久一些,我们慢慢逛。”

    容华

    容华“你用剑太屈才。”

    喻怀瑾满脸疑惑“为什么”

    “你凭一张嘴就可以所向披靡。”

    “容华,你真有眼光”

    靠着书楼的小巷里某户人家,俊秀的男人拿着厚厚一沓信走上二楼,书房灯火通明,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沙哑的女声“进来。”

    一个女孩穿着男人的外衫坐在桌前奋笔疾书,簪花小楷写得出神入化,一气呵成。她脸色苍白,眼眶下面一圈青黑,头发被尽数盘起,横七竖八地cha着几只毛笔,露出秀美的额头。

    身上手上脸上皆是墨汁,她目不转睛地问“有什么事吗”男人慢条斯理地说“你的读者来信了。”

    “怎么样”

    “嗯和以前一样,说你写的很好,想一辈子都看你写的书,还有问感情问题的,我都给你做了记号,还有人说”

    她忽然在头上拔下一支笔,男人定睛一看,湖州的紫毫细笔,这本书才刚开始吧,怎么就开始虐了

    “说什么”

    “说你的话本不忍心再读第二遍。”

    “为什么”

    男人看着她下笔如飞,暗叹她只有在虐的时候才有如此速度,“写得太让人伤心了。”

    女孩又换了只笔,大仓的细管狼毫,这是开始写剧情了。

    “不都是大团圆结局吗”

    “但是太艰辛了。”

    “所以”

    “所以他们建议你写一个完全轻松,没有爱恨情仇只有爱情的话本。”

    女孩停了手,恶狠狠地看着他,她长得秀丽,一双杏眼圆瞪,像只炸毛的小猫,“你以为我不想吗”

    “”

    “但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作者有话要说

    做梦都想变成公子沈

    第14章 第章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他见着他时,只觉满心欢喜都予了他,喜怒哀乐,种种皆不自由了。”

    眉喜放下书,满墙的医术里,这些有着清奇名字的话本显然格格不入。他长出一口气,苦着一张脸“ 喜欢一个人怎么有这么多门道”

    眉喜下意识想起了和莫琼那一段美好的过往。

    他当时还是个气质淡然的神医,在半夏谷里救死扶伤,各种疑难杂症应付得得心应手,江湖纷争之事与他无关,他只守着一方药园一墙医术就能满足度日。

    但有一天,他来了。

    那人一见他就开门见山地问“有什么药可以让人变白吗”他看着他白如玉的脸,问道“是哪位用,我需要看一下。”

    “是我。”

    “阁下很白了。”这对话太古怪了。

    那人摇摇头,真诚地说“我觉得还不够。”

    “这个”他深呼吸一口,终于恢复了以往淡然的形象“这一类的药丸都是依照女子体质制作而成的阁下服用,有些不妥”

    见他张口欲问“我这儿还没有男子用的。”

    那人低落道“连你这儿也没有那有没有防晒的”

    眉喜不知道作何反应,“这个”

    他心里想,我这是神医谷,不是什么女xi,ng青睐的场所吧,为什么到这里来了

    “也没有”

    眉喜点点头,当然没有。

    “那能制吗”

    “这个”

    “我听闻您遍寻白叶草不到,我这儿恰巧有。”

    “能制。”医书是需要实践的。

    人走后,眉喜还有点没晃过神来,这人实在是太坦荡了

    真的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不遮不掩,坦坦荡荡,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自在。令人印象深刻。

    后来他一月来拿一次药,接着两人便熟络起来,

    三月后,眉喜听见莫琼很自然地仰着脸问他“眉喜,你看看我有没有变白”

    眉喜说得情真意切,“和以前没区别。”

    莫琼皱着眉头,“我觉得比以前白了,你仔细看看。”

    他仰着脸把他拉近,眼睛也闭起来,睫羽漆黑在眼睑下投下一圈y影,嘴唇很薄,但是看起来很软。鼻息微微相交。

    眉喜感觉有热气从脖子溜到了头顶,脸有些发烧,那人还在问着“有没有白”嘴唇中间露出雪白的牙齿和粉色的舌头,眉喜猛地直起身,僵硬地说“白了。”

    那人兴高采烈地说“是吗我就知道。”

    眉喜已经忘了接下来和他说了什么,又是怎样把人送走的。只是头脑一片空白,但是想起这个人的时候脸又隐隐烧起来,他想着想着,想喝杯茶,经过镜子时,发现镜子里有个笑得一脸傻气的人。

    后来喻怀瑾说那是春心荡漾。

    但这时候他还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他面对这这样奔涌在胸腔的,澎湃的,陌生的情绪,感觉就像是青嫩的藤蔓,细细软软地缠着,搔得人心里发痒。这太突如其来了,这样意外地来临,他只觉得慌乱。

    像是一个东西野蛮地打破了他平静地生活,一切都措不及防。

    但第二天醒来好像是做了一场梦。一切情绪都淡了,像是梦境被遗忘了,但是心里还存留者最直观的感受没随着时间流逝,这个直观也将消失不见。

    依旧是闲聊,依旧是浅浅地交谈,有时候对弈;有时候一起晒草药;有时候在庭下纳凉,有时候喝下新露泡的茶,夜里对酒当歌。

    一切都很正常,但是他有时候会看着他出神。他好像真的白了,越来越像个眉眼ji,ng致的玉雕,笑起来却温温软软,是块暖玉。他的睫毛很长,像是栖息的蝶翼,眼眸生光,映得下满天星河,碧顷天光,也映得下一个他。

    他笑起来尤其好看,眼眸弯着,嘴唇笑着,雪白的牙齿整齐,眼角的弧度可以装满一整个春天的阳光。

    到了夏天他就很少来,来也是穿的严严实实,生怕晒黑了一分半毫,他也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这么执着想要变白,那人笑着回他“就是喜欢白。”

    转眼间春去秋来。

    金陵的花灯节到了。

    那日他穿着宋锦制的衣衫,金线穿珠,满身的繁华,但也很好看,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那日秦淮太热闹了,一时没有觉察,他们就被人流分散。

    他不该着急的,他们约好了走散了就在桥上等着对方,但他很焦急。他莫名的觉得他们的会不会也会像这样,看似紧紧相连,实则一个不注意就会断开。

    他在桥上等着,看见他温声细语地哄着一个孩子,衣衫有些凌乱。他微笑着递给那个哭泣的孩子一根糖葫芦,把他交给了找到的亲人,抬眼看见他,招着手就过来了。

    他手里拿着两盏花灯,拉着他到了河畔,眉喜听见那个人问;“眉喜,你想许什么愿”

    他摇摇头“说出来会不灵的。”他闭上眼睛,心里想,希望和这个人可以一直保持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

    许完之后,他看着莫琼,“你许的什么”

    那人似真似假地来一句,“希望我可以白到发光。”

    他们相视一笑,那人的眼眸顾盼生辉。

    你在我眼里早已发着光。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奇怪,心里的藤蔓日复一日地长大,等他发觉的时候已经根深蒂固,缠得细细密密。他越来越心不在焉,连医术都感觉枯燥无味。他有些害怕。

    他是个喜欢平静的人,他的生活像是湖水一样,平静无波,没有半分涟漪,他把以后的都规划好了,一切照着他的计划进行。

    但是他出现了。

    像是湖水下暗涌流动的漩涡,稍不注意就席卷上来,搅得思绪纷乱。他想,不能再这样了,这种事情太超出他的控制了,他规划好的一切因此烟消云散,这是一个巨大的变数,他不想有变数,他想平静地掌控他的生活。

    于是他有意疏远他,十次相约去六次,渐渐变成四次,变成一二次,渐渐地就再也没有一同出去游玩,他一开始还来拿药,说上几句玩笑话,后面就派人来拿,再后来就不用药了。

    此后很少见面,再见面也只是带人来求医,只来得及匆匆瞥上一眼,之间再无交流。

    但是他依旧手头空空,那些被他紧紧握在手中的和曾经躺在他手上的东西都已经消失不见了。他见着他了,依旧会半边身子发麻,心里却是闷的发慌。

    喻怀瑾告诉他,“自作孽不可活。”

    他知道那是喜欢了,他不再打算回避。不能和以前一样一言不发地把人推开,不能和现在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希望他能回过头来看见他。

    于是他写信说,去年埋得屠苏酒可以挖出来喝了,邀请他来。心怀忐忑地等了几日,那人回信,信上是不咸不淡的“好啊。”

    这才把人等来了,两人沉默地喝着酒,湖心上的风都有些尴尬,眉喜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样开始对话,一边忍不住地看向他,自那之后还是第一次这样仔细专注地看着他。

    穿着一身青衫,身形有些瘦削了,但还是很白,和以前一样,像尊ji,ng致的玉雕,莫琼被他盯得受不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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