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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剑客撩汉攻略 第3节

作者:囷七 字数:20137 更新:2021-12-31 20:14:25

    这只鸟娇小玲珑,浑身雪白,尾翼却是金色的,这是“凰鸟”,有着极为敏锐的嗅觉,能闻到相隔千里的气味。

    喻怀瑾生无可恋地看着这只鸟,“小胖,我真不想看见你。”

    他翻上去抱起蹲在树上的大胖,这一猫一鸟一见面立马防备起来,场面一度杀气满满,鸟嘴锋利,猫爪已经伸出来了,喻怀瑾本着我不开心别人其他什么都不可以开心的原则堂而皇之地欺负弱小,“你们要是打起来,我就告诉哥哥。”

    “喵喵喵”

    “啾啾啾”

    这两货立马开启“兄弟好久不见甚是想念”的虚伪场面。

    喻怀瑾开心。

    他看向黎越人,“我要走了,有缘再见啊。”

    黎越人看着他的背影,“你这次要去哪里”

    那人挥挥手;“苗疆。”

    作者有话要说

    受是个男子汉哟

    鬼

    第8章 第 8 章

    姑苏城已经是夜了。

    很多人睡下,合着家门旁的潺潺流水声,乌篷船上的灯已经熄了,船身随着水流轻轻摇曳。流水映着天上的银河,像薄纱一样透明。

    一切都像是睡着了,但对有些人而言,夜晚是生活的开始。

    在这个平楼庭院居多的城里,有一幢建筑异常醒目。

    西塘河边上的五龙桥一岸,在青石小巷里,立出一个庞然大物。

    九层琉璃瓦层层铺就,月下流转,七十二盏角灯垂挂在雕刻成仙鹤展翅之姿的飞檐上,朱墙四面裹着ji,ng美的浮雕。

    每盏角灯下下坠着一枚铜铃,风吹之后却没有动静。

    楼下灯火通明。

    几十只船把银河搅得粉碎,不是城里常用的乌篷船,更像是小了数倍的画舫。穿着葱绿曳地裙的少女站在船头提着八角的宫灯。她们身形窈窕,小家碧玉。

    客人已经在对岸等着了。船上没有船夫,像是自己飘过来的,但仔细看可以看见水底游动的黑影。是他们在水下推着船。

    抵达对岸时,那些女孩温顺地行礼,迎接客人上船。

    青石路的尽头,是镶白玉的门。门口站着两排粉衣的女孩,手里也提着灯,眉眼更加ji,ng致。客人经过时,她们一一屈膝行礼,动作行云流水,露出的后颈弧度美好。

    推开门,喧嚣声蜂拥,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有很多先到的客人,这是他们的彻夜狂欢。

    一楼像是个有顶的庭院,有流觞曲水,也有亭台小榭。屋里灯火昏黄,平添暧昧。有人在赌桌上一掷千金,赢了的会抱着怀里的女人肆意亲吻,输了的会把女人雪白的手臂掐的青紫。

    要说外面的女孩是贵族专门培养出来的侍人,那里面的女人就是贵族千金,她们眉眼间自带一股矜傲,妆容ji,ng致,却在这里任人摆布,实在很满足男人的掌控欲。

    有人围坐在一起玩猜谜游戏,谁输了谁就脱衣服,女孩皱着眉不情不愿地把衣衫脱下来,男人的眼睛像会吃人。

    嬉闹追逐的,女人赤着双足踩在水里,轻盈地跑着,shi透的裙摆像花一样浮在水面上。

    满是声色犬马。

    有的客人留下来了,有更多的客人往楼上走去,有两处阶梯,一处通往二楼,是厢房,另一处直通三楼。

    楼梯处站着个身形纤长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他面前立着半人高的玉质盒子,那些人经过他时,身后的随从漫不经心地拿出厚厚一沓银票扔进去,盒子里的银票已经满了大半。

    三楼是金镶玉的门。守在门外的黑衣男人推开了门。

    亮如白昼,夜明珠的光辉闪耀。台上的女人们跳着糜艳的舞蹈,眼神带着钩子。没有桌椅,只有硕大的屏风把这里分隔开来,光影映照着男人女人交缠的身影,各种狎昵的小玩意在身上使用的淋漓尽致。

    还有人要往上走,依旧是玉盒子,那人脸上无表情,身边的人拿出紫檀的盒子打开,扔出足以买下半个城奇珍异宝。

    踩着雪狐皮铺就的地毯,这种千金难求的珍贵皮毛本应当贴着美人的脸,但在这里,它也不过是起着地毯的作用。

    已经没有门了,掀开昂贵ji,ng致的珠帘,气质迥异的十个男女并没有回头,他们玩闹自在,嬉笑怒骂间全是一派好颜色。有人行酒令,金色的酒夜顺着脖颈划进襟口,白皙的手不耐地把衣襟散开,锁骨的弧度美好。有人弹唱,也是醉熏熏的,眼里一派朦胧,手在古乐器上随意划拉,每一件都是世间罕见的宝物。

    哼出的歌也带着醉意,头一点一点的,像是要睡过去了。有人已经睡了,睡在正中巨大的圆床上,不堪其扰地用寒蚕织就的被子把自己包起来。有个男人掀开他的被子,里面的人睡眼朦胧地睁开眼,搂住他的脖子,声音沙哑“陪我睡会儿。”

    倒像来的人是的。

    楼下是欢场,七楼只有一个女人,她靠在美人榻上,素白的脸上脂粉未施,发也是任由其披散着。整层楼是她的起居室,她的容颜可映日月,女人的美在她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她看着玉筒上的字,轻声叹了口气。

    她换上一身衣裳,细细挽了发。提着一盏灯上了楼。

    八楼没有人没有光亮,这里是古物的沉睡之地,没有人的气息。全是房间,雕刻华美诡异的门紧紧锁着。她很害怕走这里,总感觉门里有双眼睛无声无息地窥视着她,好像时刻会冲出这个门把她拖进去。

    幸而前方已经有了光源,她加急脚步上楼,忽然在门口顿住,放下灯笼之后细细地整理自己,褪了鞋袜,这才走了进去。

    九层楼。

    脚下是流淌的银河,是水银,它们静静地流淌着,如梦似幻,其上覆盖着水玉,使人得以站在上面。一整面的水玉,没有人知道还有一整面的水玉,就像没有人知道世间还有人鱼烛。

    这种传说中可燃千年的膏烛被随意切成一小段钉在烛台上,九连盏的黄铜古灯在每个角落静静燃烧着,还有八十一连盏的琉璃树灯,它立在正中央,美轮美奂。

    墙壁上随意挂着山水画,仕女画,这些画的署名都是光辉历史的人物,多少人倾家荡产只为得到一副,此时被粗暴地摆在这里。

    有轻轻的歌声传来。

    她静静站在那人身后。

    那人挽起光可鉴人的长发,斜斜cha着发簪。他舞动起来,雾色的衣衫缥缈。

    “拜月堂空,行云径拥,骨冷怕成秋梦。世间何物似情浓,整一片断魂心痛。”他唱得如泣如诉,裹挟在其中的情感让人动容。

    他唱完这一段才回头,眼眸有未褪尽的shi意。她上前去取下他的发簪,跪在地上恭敬叫到“主人。”

    她以前自负姿容绝世,但遇见这人,竟自卑于这样的长相。

    那人坐下,她忙膝行了几步,上前为他斟酒,殷红的酒倒入琉璃杯,那人手指把玩着,并不着急喝。

    “云岚死了。”

    那人饮下酒,“我知道。”他的声音迷离,像是时刻想着诱惑人的ji,ng怪。

    “又有人离开我了。”

    我永远不会让自己离开你,她在心里说。

    “主人,苗疆那一带乱了,蛊王突然暴动,已经死了数十柄剑了。”

    那人撑着头闭起眼,眼眸弧度美好,他声音很轻,像是醉了,“我知道了。”她却知道他是怎么了,那人说“君芝,我累了。”

    那人睁开眼,眼眸深深地抱住她,他的力气很大,像是要把她揉碎进怀里。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拍着他的背,像是哄一个做了噩梦的孩子。

    那人野兽般噬咬着她,君芝却瘫软在他怀里喘着气。

    那人看着她笑了,像是恢复了所有力气,他把挂在墙上的面具戴上,“正好,我最近看上了一柄新剑,好好看家,等我回来。”

    君芝心一跳,回过神这人已经不见了。半晌,她笑起来,向任何一个沉溺在爱情里的女人的傻笑。

    喻怀瑾生不如死地写着检讨,毫不例外地因为脸上的伤,被说教了一顿,整整一夜,说了整整一个还要逼着人写悔过书。

    大胖毛发蓬松呆头呆脑地走进来,喻怀瑾同命相怜地看着它,哥两好地跟它对了对爪子,自家哥哥最爱给它洗澡,已经可以想象大胖的凄惨了。

    “大胖。”

    “喵。”大胖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也懒得纠正他的称呼。

    喻怀瑾心情舒爽了,他就是这样,看到别人比自己惨就开心。

    “心情很好啊。”

    大胖僵硬了,四肢直直地倒下去,小舌头还配合地伸出一截,装死装的非常真心实意。方澄泓不打算放过这只猫ji,ng,把它抱进怀里,毫无人xi,ng地着它的猫。换了别人大胖大爷肯定夺路而逃。

    但是谁都知道它是个色中饿鬼,见了美色就走不动道了。被 了几下之后小心思就悄咪咪地冒了出来,它睁开眼睛,细声细气地叫着往人怀里钻。

    喻怀瑾冷笑一声;大胖,你对得起你的身份吗你可是只公猫。”

    “喵。”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方澄泓笑了,他长得不是如何惊艳,但气质很干净,像是降下的新雪。方澄泓看着他的脸,光滑如新,毫无痕迹,放下心来,“你这次又要去哪”

    喻怀瑾眼神游移“去趟苗疆。”

    方澄泓几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不要出事,你若是受了重伤,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你去。”

    喻怀瑾蹲在他面前,像小时候一样把头放在他的膝盖上,“诶呀你放心,我可是问剑老人认可的剑客,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方澄泓摸着他头顶,看着露出的满是纱布的脖颈,长叹一声“你啊。”

    喻怀瑾知道他心里想什么,闷声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哥哥,你别担心我。”

    方澄泓点头,“这件事好了之后,过年可以跟我一起回去吗”

    喻怀瑾一怔,眼神有些恍惚,但是他抬起头,笑出一口小白牙“嗯,我们一起回家。”

    说到这个,方澄泓想起来了,“你不在的时候娘亲托人捎了几件衣裳过来,待会儿试试 。”

    喻怀瑾点头,“好啊。”他又俯下身去,还想被 几下。

    方澄泓看着伸出小爪子去踩喻怀瑾脑袋的胖猫,弹了一下它的额头,“这次我没理由把你扔出去了。”

    “喵喵喵”大胖扒住他的手,圆脸在人蹭着,叫声细细软软的。

    喻怀瑾伸手捏住它的rou垫,“怎么到我这儿你就踩我,见色忘义的胖子。”

    七重殿。

    白若透明的女子在殿下站着,像极了水晶ji,ng雕细琢的人偶,“苗疆镇筸,密林间瘴气众多,养蛊之术奇诡。蛊人大多被养在密林深处的洞x,ue,他们被蛊师c,ao控,但是动作却不迟钝。他们能够分辨活人的气息,且极为排斥。”

    “蛊虫不喜活人。”

    那女子点头,“是,因而要时刻注意不要与他们太过接近。”

    容华神色莫测地看着手上的水纹纸,上面狂草笔力虬劲,“你的东西,在苗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启孽缘模式。

    第9章 第 9 章

    喻怀瑾筋疲力尽地躲在树上,握剑的手上满是血污,虎口已经开裂了,他毫不松懈地握紧剑,蓄势待发。下面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他屏气凝神,判断着距离。

    突然,他虎豹般一跃,双手持剑向下砍去,下面那人反应极快的伸剑格挡

    喻怀瑾落地行云流水挽着剑花步步紧逼,看清那人脸上却是一愣,心下急转,连忙收了剑,诧异地低声说“你怎么在这”

    容华也是一脸惊异,刚想说话,两人却听见细细索索的脚步声,两人都屏住呼吸,容华拉住他的手臂,示意他跟过来。

    喻怀瑾跟着他七拐八弯地跑了许久,在层层密林深处看见一个洞x,ue。

    里面铺好了稻草,有燃尽的火堆,显然他已经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

    把半人高的洞口掩盖住,容华这才出声“你怎么也在这”

    喻怀瑾躺倒在草垫上,懒洋洋地说“我来找蛊王。你来干嘛”

    容华坐下,把剑横在腿上,拿布仔细擦拭,“我来拿个东西。”

    这说了等于没说,但是说拿,那就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苗疆他神思百转,心里有了底。

    “你可见到蛊人了”

    喻怀瑾松懈下来,疼痛感慢慢回来,龇牙咧嘴地说“不然呢我这一身伤是自己摔出来的吗”

    容华噎住,眼神幽幽地看着他,喻怀瑾指着他义正言辞地说“你不要这样色眯眯地看着我”

    容华他有时候很想掐死这个人。

    “后面有水,你去清理清理。”眼不见为净。

    喻怀瑾点头,带着鼓囊囊的包裹走进去,“不要偷窥我啊。”容华额角跳着青筋转过身去,“我不好男色。”

    那人回嘴“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自己不好男色,万一我唤起了这方面的爱好就不好了。”

    容华说不过,就忍。

    喻怀瑾简单地清理了手上的伤口,皱着眉头解开脖颈上的纱布,他穿的是黑色的衣服,所以容华看不出来血已经浸透了。伤口没有及时上药,又被瘴气刺激,已经完全裂开了,血rou黏纱布上,像是渴血的水蛭。

    他紧紧抿着唇,咬紧牙关把那些纱布连同碎rou一起扯了下来,轻轻出了口气,清理了一下上好药包扎好又解开了上身。

    果然身上也是,那些曾经变成粉色的伤疤又变得血红,有些疤痕凸了起来,像是随时会裂开。他皱着眉,拿出一颗药咽下,实在没想到会出这样巨大的变故。眼下容华来了,是个不小的助力。且行且看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他这样宽慰着自己,像以往任何一个xi,ng命攸关的时候一样。

    容华看时间有些长,心道这人伤势不轻,等人出来了他才回头。两人坐在一起交换着情报。

    “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在路上快马加鞭赶了一月才到镇,刚下马就听说禾孝支的大祭司不见了,说消失在这边。我要找的东西和他有很大的关系,还不得来找他。”

    喻怀瑾神情郁郁,“谁知道这鬼地方瘴气这样重,又全是密林,我在里面迷路了,前几天晚上我终于听见响声,以为走出去了,谁知道是蛊人的老巢,也不知道是谁养了那些多的蛊人,养了也不养好,他们都脱离掌控了,看见活人就上,不耗死不罢休的。”

    容华点头,“我也是来找东西的,眼下看来,这是一个计谋。”

    喻怀瑾探究地看着他。

    “一月前,有人给我传信,告诉我我的东西就在这里。”

    “所以你就来了”

    “这些年,我也查到一些,这次来,一是想碰碰运气,二则要揪出这个幕后之人。”

    喻怀瑾冷笑一声“我也加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畏首畏尾的藏头鼠辈”

    他说这话时气势陡然一变,像是那个握剑砍向他的人,锐利孤寒。但他很快接着说“要揍到他叫爹爹”

    容华这种小孩子打架的感觉是闹哪样

    “那就决定作战计划,你知道他们大本营在哪吗”

    容华脸色一僵摇摇头。喻怀瑾笑得ji贼“嘿嘿,我知道跟着哥哥混吧”

    容华正色道“我今年二十一。”他心想江湖上没有这人太多详实的信息,但是观其样貌xi,ng格,看起来年纪不大,应该比他要小。

    谁知那人露出慈祥和蔼的微笑“乖,我比你大两岁。”

    容华

    容华这人心里小本本翻得响,忍不住刺他“ 是吗我们站在一起的时候,看不出来你比我大。”本以为他会炸毛一下以示敬意,但是这人面色丝毫不变,回着,“当然,我长得比你嫩。不过你也别担心,这样显得你在别人面前有威信。”

    容华突然想捏捏他的脸,看看到底有多厚。

    是在下输了。

    喻怀瑾畅快了,身上的伤被布料磨着,痛感已经麻木了。

    喻怀瑾垂下眼,一定要赶在药用完之前回去,不然

    月黑风高,两个披毛散发衣衫褴褛的人动作僵直地跟在身后,喻怀瑾装了蛊人一会,忍不住想要咬点耳朵。他觉得老是踮脚有点落了下成,本来想叫容华弯下来一点,没想到这人今晚颇有眼力见,主动矮下身子。

    “我装的像不像”

    容华看着他,虽然说脸上脏污表情僵硬,但是一双眼睛却是闪闪发亮的,“你的眼睛太亮了。”话音刚落,那双眼睛rou眼可见地淡了下去,眼眸僵直无神,“现在呢”

    容华“很像。”

    容华得到了肯定,觉得也该礼尚往来地吹吹容华,“你也很像。”

    容华

    好没诚意。

    “我们装得这样像,又吃了药,绝对没问题。”

    容华总是觉得那药不靠谱,“那你上次闯进来的时候吃药了吗”

    喻怀瑾点头“吃了呀。”

    “那你还被发现了。”

    这种药是眉喜得知他要去苗疆时特意制的,有些上等的蛊人,分得清楚活人和死人,这种药就是为了隐藏住生机。一旦吃下去,就会出现心跳减慢,体温冰冷,再加上学武之人最会屏息,两相结合,也就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这药一个时辰就会失效。

    喻怀瑾难得不好意思,他摸摸后脑勺,傻笑着说“嘿嘿,因为我不知道一个时辰是多久。”

    容华心头一梗,“我知道。”幸好他知道。

    接着他发自内心地感叹了一句,“幸好你不是路痴。”

    喻怀瑾无比自然地点头;“作为天选之子,立志要踏遍河山的男人,我怎么能路痴呢”

    容华

    两人在荒丘上观察,数十个蛊人一个接一个地走进一个洞口,他们对视一眼,身形僵直地沿着荒丘下去。喻怀瑾忽然回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天际下,树影张牙舞爪,狰狞着一张脸无声咆哮,像是囚禁在这里的怪物。

    他没由来地心里一跳。

    他们跟在那些蛊人身后,荒丘下那个个黑幽幽的洞口,它直直地没有半分隐藏地显露出来,明着表示,“我有问题,我有秘密,欢迎你们进来。”

    脚下是shi润的土地,通道起先很窄,只能一前一后地走,但慢慢地通道越来越大,两边燃起有了幽蓝的火。

    那是极为森寒的颜色,更令喻怀瑾毛骨悚然的是,他上次来的时候,分明是没有的喻怀瑾动作僵硬地扬起袖子,手指在容华的手心上划拉,“有变。”

    容华握了一下他的手指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们走了一会儿,前方灯火通明,豁然开朗。他们跟着蛊人排好,双目僵直地看着前方。

    上次他来的时候,地上满是蛊虫,尸体被放在地上,任由那些蛊虫张开狰狞锋利的口器在他们皮rou下翻滚,简直是炼狱。

    但这一次,什么都不见了,地上居然铺着鲜红的绒毯,角落里还燃着熏香。那个男人正对着他们坐在前方。素白的男人,戴着素白的面具,穿着素白的衣衫,全身裹得严严实实。

    八个戴着面具的人列在他的身边,他们的面具上满是猩红扭曲的线条。容华和喻怀瑾心里都是一震。

    陆罹,是那个存在于黎越人记忆里的人,那个会蛊惑人心的魔鬼

    那人站起身来,“怎么回事”

    角落里一个矮胖的男人连滚带爬地过来,涕泗横流声泪俱下,“主人主人我们抓住了禾孝鲁一,他实力强大,要是把他炼成蛊人,必然是主人的一大助力,没曾想没曾想他xi,ng子烈得很。什么蛊都没有用,情急之下我把他的蛊王放进去了这才这才”

    他身体抖抖索索,豆大的汗珠瞬息间留下,在绒毯上打下一片深色痕迹。

    那人轻笑一声,“为了我”

    他抖的更加厉害,那人叹了口气,“我真讨厌说谎的人,我娘亲以前跟我说过,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他止不住地呜咽几声,红着眼睛说嘶哑着声音说“主人对不起,主人对不起是我,是我嫉妒禾孝鲁一,明明我比他优秀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嫉恨爆发,他尖着声音,像一个骂街的泼妇。“明明大祭司的位置是我的我让他痛不欲生,折磨死了之后我要把他炼成蛊人,死了也要在我身边当牛做马”

    那人不看他了,“你对我说了实话,我很满意。”他松了口气,胸上却一痛,抬头冰凉的剑刃从他身体里抽出来,他痛得弯下身子。

    那人声音温柔地快要滴出水来了,“所以我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只若有若无地传来“谢”便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那人像爱抚宠物一样摸了摸刚刚抽出剑的人,那人顺从的把头贴在他手心蹭了蹭,喉咙里发出似兽似人的呜咽。

    那人又说,“我不想看见他 。”

    瞬息之间,绒毯上的一片红色动了起来

    那是成千上万的蛊虫,它们密密麻麻地用上去,钻进任何一个进入那死去的人身体的的洞,这些贪婪的小虫子,争先恐后地想要先占领脏器。剩下的虫子只好在外面打牙祭。

    几息之间,那些海潮般的虫子退下,连骨头都没有剩下。

    唯一的活人死去,死人们看着他死去。

    那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幽幽地说“死去的人不知道一条生命已经流逝了。”他似乎伤感极了,但是转眼他又轻笑着,“但是今晚有客人,那么”

    他看着喻怀瑾和容华,“作为见面礼,你们还满意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主角光环不是很强的哦,我可是很社会的。诶嘿嘿。

    另外苗疆的很多都是虚构的,小天使们不要相信哦。

    第10章 第章

    喻怀瑾脸色凛冽,从始至终,这就是个局。他拔出剑,杀意凛然周围的蛊人因为药的原因依旧直直站在原地,不辨敌友。

    那人轻笑一声,挥退左右,红色的长刀出鞘。他们龙虎般厮杀,剑影和刀光交织在一起,兵戈长鸣。

    容华完全没有想到他用剑时的全盛气势竟是这样孤高凛冽,坚不可摧,招招直直要害,狠辣ji,ng准。

    但喻怀瑾知道他的身体是什么状态,身上的伤口已经很很多裂开了,余毒在他体内横冲直,他痛得简直要痉挛起来,但是面上不显露分毫,他的脸坚硬如磐石,眼神锋利。

    他横剑把那人的刀撬上去,他的剑削铁如泥,但这把红色长刀显然也不是凡物,那人双手持刀,身形急转,刀拐了个刁钻的角度直直向他劈砍下来喻怀瑾手疾眼快地一躲,脚踩上那人的膝弯,借力打力地跃至半空,从背后挥剑直指他的脖颈。

    他的剑太快,太强,近在咫尺的距离避无可避,但是那人避过了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避过的,一瞬间他就调转了身体,用刀格挡,但是这一击太强,那人的虎口轰然开裂。

    有淅沥的血滴落下来。喻怀瑾气沉丹田,额角青筋暴起,满手是血地把剑往下压,长刀一段已经嵌入那人的肩膀,那人居于下方,时刻蓄着力。

    喻怀瑾忽然卸了力气,手如闪电般从下至上想要掀翻他的面具,那人没料到,面具即将脱落时才堪堪反应过来,他一个旋身下马弯腰,墨发便流泻下来遮住面庞。他一手捞住滑落的面具,脚在地上汇力一旋,就翻上了椅子。

    回过身来面具已经挂在脸上了,喻怀瑾只堪堪看清楚他的轮廓。但他已经没有后继之力了,他退后站在容华面前,看着那人“陆罹。”

    “我生之后,逢此百罹,握瑜剑,你是喻怀瑾。”

    喻怀瑾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他眼下已经是强弩之末,耳边已经有细小的轰鸣声了“我们可有冤仇”

    那人扶额低笑“今日无怨往日无仇。但如今我有些喜欢你了。”

    “担待不起阁下的喜欢。”

    容华却把他拽向身后,直直凝视着陆罹,“我的东西在哪”

    陆罹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改变了想把他制成剑的想法,“你要是活着出来了,我就告诉你。”

    整个洞x,ue瞬间陷入黑暗。容华拉住喻怀瑾往外冲,黑暗中他的手冰凉得可怕。但他很快顿住,那些蛊人已经围了过来,显然是收到了命令,他们的眼睛在黑暗中发红,地上也燃起一片红,是那些食尸的虫子。

    陆罹看着坍塌的洞x,ue,殷红的血从面具底下流下来,有人急急上去扶住他,他不住地咳出几声,“无事,蛊虫我受了些内伤。”

    有人粗嘎着声音“主人若是全盛,无人可近你三尺之地。”

    陆罹语气微妙,“这可难说,握瑜剑受的伤不比我轻。 ”

    容华剑指前方,眼观四面耳听八方。一阵风吹过,两人心照不宣地往后退。容华嘶哑着声音说,“我来拦住这些人,你去找机关。”喻怀瑾点头把后背交给他。

    黑暗中蛊人们开始嘶吼,还有一声又一声剑刃入体的闷响。蛊人虽然很难“杀死”,但他们也有弱点,蛊人身体里的蛊虫一般只寄居在一个部位,只要砍下那个部位蛊虫离体,他们就会真正死去。但蛊人最可怕的不是难以杀死,他们在人身上留下的任何一道伤口都会让蛊虫趁虚而入

    有蛊人接二连三地倒下,那些血红的虫子层层覆盖上去,大口大口地争食。

    喻怀瑾有些头昏眼花了,他的体力已经在渐渐地流失,余毒把寒意催发出来,他觉得自己就要冻僵了,所幸自家大哥ji,ng通机关,自己也有些心得,熟练地找到一个机关,他按了下去

    鬼火大盛那些幽蓝的森寒的火焰在喻怀瑾面前漂浮着,脚下吃的正欢的虫子如潮水般褪去,夺命而逃。还能自由活动的蛊人一个个地往后退,残存的兽xi,ng让他们避之如洪水猛兽。

    喻怀瑾知道,身后的铁门里是更加危险的怪物。

    容华显然也意识到了,他下意识想杀光这里蛊人走出去,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喻怀瑾沙哑着声音说“前面的路被堵死了,出不去。”

    他心里轰然一震,是这样若是常人必然处于恐惧选择向前,若是实力强运气好,不伤分毫地杀光了所有蛊人就可以出去吗陆罹不是这样的人,他从不会给人留活路。

    这看上去是场必死的局,喻怀瑾颤抖着手把瓶子里的药全都吃了下去,容华留意到他的动静,心里掠过一丝不详,抓着他的手臂问“你吃了什么”喻怀瑾喉咙有点哽,声音更加沙哑,“身上的解药。”

    他把三颗药递过去,“是药有三分毒,这药现在也没有用了,这药的副作用有些大。时间一到就会暂时失去内力。”

    容华接过药咽了下去,身上的温度渐渐回来,因心跳过慢产生的滞涩感也渐渐消失。

    “我们可以原地休息一下。”喻怀瑾大喇喇地坐下,从包裹里掏出一个夜明珠,周围亮了起来。看到光的时候他们心里不约而同地微微温暖起来了,容华拿出水囊递给喻怀瑾,喻怀瑾则从包裹掏出干粮拿给他。

    两人在蛊人幽幽的注视下吃吃喝喝,喻怀瑾忽然笑出声,他的眼睛映着明珠的光暖暖的,笑得灿烂极了“哈哈,要是蛊人们会饿肚子,他们会不会一定是一边流口水一边眼巴巴地看着我们。”

    容华也为这设想逗到了,开玩笑道“说不定他们那时候就已经眼冒绿光了。”

    喻怀瑾乐不可支。

    两人休息了一阵整理好行装站起身,喻怀瑾看着那铁铸的大门,没有半分犹豫地推开。y冷的风一下灌了进来,风声像是从地狱传来。

    容华拿出一颗红色的珠子丢了出去,里面传来闷闷的嘶吼声,他又拿出火折子蹲下身。

    火焰沿着珠子丢出去的轨迹燃烧起来,周围可以视物了,喻怀瑾神采飞扬地看着他,啧啧称赞“有两下子啊。”

    “地上潮shi,这个也坚持不了多久,我们快走吧。”

    喻怀瑾边走边豪气地打开包裹,里面是几颗大小不一的夜明珠,包裹盖住后什么光都透不出来,“我有这个,虽说不如你的亮,但还是可以派上些用场的。”

    容华所以你包里到底有多少东西

    两人走进来,不约而同地不再说话。火焰渐渐地燃烧着,脚下的土地越来越深润,鼻端是血和土的腥气,周围没有什么异常,两人越加警惕。

    容华忽然拽住喻怀瑾示意他往下看,喻怀瑾心里一沉,一个成年男子腰身那样粗的拖行痕迹遍布着,难道有蛇他们往前看去。

    露出白骨的断肢凌乱地摆放,衣裳的碎布上的血已经变成了黑色,那些肢体被噬咬得血rou模糊,断裂口参差不齐。不是蛇蛇会把整个人吞吃入腹,这样的咬痕更像是小型兽类。

    爬行动物曳地的声音毛骨悚然地响起,火焰越来越弱,喻怀瑾把夜明珠拿出来增强光亮,两人往声源处走去。

    别有洞天,前方拐角处有一处水潭,粗壮的蛇尾在地上摆动着,那蛇前半截都在潭里,看不清楚。

    两人下意识屏住呼吸,容华向它走去,喻怀瑾贴着他的后背警惕着后方的行动,他们之前分明听见野兽般的嘶吼。

    前方的声响渐大,容华忽然停了下来,身形僵硬。喻怀瑾听见他用一种忍耐奇异又恐惧的语调说“喻怀瑾,你做好心理准备。”

    喻怀瑾不明所以地回头。和容华一样僵立在原地。

    喻怀瑾快要吐出来了。

    这是什么呢这是只有魔鬼才想象的到的灭世画卷。喻怀瑾忍着恶心说“他把我对女娲的美好幻想毁了。”

    那是蛇身的男人,也是人身的蛇。他们的一半融合了。不是融合,应该是缝合了,被蛊虫缝合了,男人的腰间是狰狞的,野蛮的撕裂口,翻涌着rou红的虫子,它们密密麻麻覆盖着,将人的身体和蛇的身体生生缝了起来。

    那条人蛇立着,双眼僵直地看着他们,喉间汹涌着沙哑的吼声,这人看起来五十来岁,花白的头发凌乱地披散着,仅剩的上身皮rou翻卷,布满可怖的伤痕。那是人善于使用的酷刑。那些翻卷的伤口一起一伏,里面养着rou红的虫子,它们这等温床肆意进出,欢喜地蠕动肥胖的身体。

    喻怀瑾看着他,忽然冒出一个荒谬的猜想,他试探地叫着“禾孝木一”那人安静了,喉咙咕噜着。

    容华脸色一沉,想到那个死去的男人。

    喻怀瑾低声叹道“果然是他。”

    蛇人痛苦地嚎叫着,蛇尾在身后的水潭上剧烈拍打,他双目猩红地朝他们俯冲过来。奇快无比

    容华和喻怀瑾反应极快地避开,容华大喝道“我攻上你攻下”

    喻怀瑾锐利地看着那条摆动的蛇尾,剑ji,ng准地砍过去,一阵清脆的金戈之声,喻怀瑾往后跳去,躲过杂着风雷之势甩过来的尾巴

    他身体临空跃起,脚尖用力踩在蛇尾上,把蛇尾生生踩进去一寸,逆着鳞片削下去,一片血rou横飞。他脸上刚有喜色,那块地方涌出那些红色的rou虫,一点点挤进去,硬是把伤口填满了。

    喻怀瑾低咒一声,往上走了几步,挥出至强的一剑整个蛇尾被他剁了下来,但很快,那些虫子沿着切口排列,汇聚成新的尾巴,它们头衔着尾紧紧胶着在一起,配合蛇尾的运动。

    喻怀瑾意识到这已经行不通了。禾孝木一身上一定有什么东西吸引着这些虫子,是什么在哪里他神思急转,失神间被粗壮的蛇尾扫到直直撞在洞壁上

    他咳出冲压在喉间的瘀血。眼睛仔细地看着那条蛇人,他突然喝道“容华,砍断他”

    他虎豹板一跃而上,整个人沉在翘起的蛇尾上,把它往下压去。容华一手横截住禾孝鲁一,另一手持剑全力切下他的腰

    喻怀瑾看见那人张开的口,他连嘴里都是蛊虫,那些有着锋利口器的蛊虫不知等了多久,没争先恐后地爬出来想要第一个享受新鲜血rou。喻怀瑾嘶声喊着,“收手,快”

    他沉下身一跃而上,双脚勾住禾孝木一的脖子用力一拧,他的脖子瞬间软向一边,容华跃至提剑砍向他的头颅

    第11章 第章

    那颗头颅横着飞出了好远,喻怀瑾和容华都退后几步,调整好自己的呼吸。

    喻怀瑾看着那只没有了头颅还在自由行动的蛇人,确定他的弱点一定就在腰间,微喘着气,“你负责砍断它,我来压制它的行动。”

    容华看着那些狰狞着口气无声咆哮的虫子点头,挥剑直上,喻怀瑾站在原地不动,掀起袖子,身上的伤痕已经裂开了,猩红的血流泻,他拿出匕首沿着伤口更深地刺下去,新鲜的,香甜的血液滴在地上,喻怀瑾一步一步往前走。

    鲜血的味道越来越浓了,蛊虫们躁动不安在皮rou下翻滚着,很多耐不住的蛊虫爬了出来,果然,蛇人腰腹下有光芒隐隐闪动。

    喻怀瑾额角爆着青筋,双手持剑狠狠地钉住蛇身,越来越多的蛊虫往他这边汇聚,容华绷着脸砍断禾孝木一的手,旋着剑身向下将他一剑两断

    一颗幽绿的珠子掉了出来,蛇身和人身轰然倒地,那些还活跃在尸体内的虫子扭曲着身子翻滚,渐渐不动了。

    喻怀瑾脱力地坐在地上,容华蹲下身撑住他,拿出包裹里的药给他撒上包扎好,喻怀瑾靠在他怀里,脸色惨白,他直直地看着那个幽绿的珠子,突然伸手拿出一个寒玉制的盒子。

    “容华,帮我把那个珠子收起来,我怀疑那就是蛊王。”

    容华沉默着把珠子放好给他,喻怀瑾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不对,“怎么了,你受伤了”

    容华硬着声音说,“你一直都在有意无意地护着我。”

    那人苍白着脸对他一笑,“我是哥哥嘛,再说你实力有强到让我可以放心躲在你后面的地步吗”

    容华你想说的其实就是后半句吧。

    喻怀瑾意识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他心里一紧,不动声色地站起身,轻松地说“好了,解决掉了这个麻烦,我们走吧。”

    容华一言不发地跟上去,前方水声渐大,已经没有路了。喻怀瑾眼前已经渐渐模糊 ,他后背被汗打shi,浑身发冷,他尽量不让容华听出自己的气息不稳,“打通这里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容华点点头,手按在土块上,汇集内力凝线成点,“轰”地一声,整个洞x,ue都震动了。喻怀瑾脸色惨白如鬼。

    这个洞x,ue本来就是要坍塌的但不知是什么人土石将它撑住了,眼下这片撑起洞x,ue的土墙已经毁了,坍塌是迟早的事还有什么办法一定还有什么办法容华受他所累,一定要把他带出去,自己的罪孽还没有赎清,绝对不可以死在这里

    一定有办法他的额角沁出冷汗,眼前发黑,容华忽然拉住他,“那个水潭。”

    喻怀瑾眼神一亮,强撑着跑过去,头顶上的石块土块已经渐渐掉下来了,他摇摇晃晃地躲避着,幸而容华在他身前没有注意到。

    喻怀瑾看着震荡起水波的脏污水潭,制止了容华用内力轰开它的行动,他的牙齿止不住地打颤,颤动着双手把夜明珠打开,这颗珠子是空的,里面有一颗黑色的丸子,“退后。”他把那颗黑色的丸子丢了进去。

    闷雷般的声响,水花直接迸jian到了洞x,ue顶喻怀瑾接二连三地把珠子扔进去,他的身体越来越僵冷,想到就算是要从这里出去也要游好长一段路,他现在没有任何力量,说不定还会拖累容华,他的眉间一抹坚决闪过。

    碎石下的像是骤雨,容华一手提剑抵制着,另一手掏出药丸递给喻怀瑾,“快吃了它,防止蛊虫近身的”

    喻怀瑾却反握住他的手,一叠声地说“容华我不能和你一起走了,我受了重伤,你”他轻喘着气,把身上的包裹解下来,“这里面的东西都给你,我想要拜托你,你出去之后帮我找到龙尾草,找到之后和蛊王一起给眉喜,他知道要怎么做。”他不住地推着容华,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容华默不作声地接过包裹,喻怀瑾松了口气,下巴却被人掐住,容华把药塞进他的喉咙,等人喘过气了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个手刀砍翻了他,把人抱进怀里跳进了潭水。

    容华醒来时浑身都动弹不得,他脑子里一片恍惚,皱着眉头才想起当时抱着喻怀瑾下去之后,很是漂流了一下暗河,暗河碎石锋利,难免有磕着碰着,最后好像是撞上了一块巨石昏死过去了,那喻怀瑾呢

    他悚然一惊,喻怀瑾呢难道是他昏迷的时候将两人绑在一起的碎布裂开了他心跳如雷鼓,挣扎着便要起身,身旁有人说话,“殿主醒了”他被扶坐起来,入眼是闻人朔喜极的面孔。

    “喻怀瑾呢”他的声音沙哑粗粝,一出声喉间就泛痛,闻人朔把水递给他,“殿主放心,他在你身边的屋子里。”

    容华饮尽水,“带我去见他。”

    闻人朔看着裹成粽子的殿主,不赞同地皱了皱眉还是扶着他过去了,容华看出这是瓦木平房,“这是哪里”还在苗疆地带。

    “这是乾州,我们到了镇筸了解到一处密林里的洞x,ue坍塌,派人搜查找到了一处地下水源,发现那是沅水,我们跟着几处分流找,这才在乾州支流找到你们。”

    容华点头,原来如此。一出房门,就看见旁边屋子门前坐着一个人,那人望过来。

    容华神情下意识绷紧,这种一言一行都威仪具足的人,在他印象里只有他父亲才有这样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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