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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惊才绝艳 第7节

作者:梅英 字数:18080 更新:2022-01-01 00:37:09

    云起笑笑,惨白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红晕,“我无事,不用担心。”说着便揽起清离的腰,翻身下了马,却是脚下一弯,踉跄了一下才稳住了身形。

    “你没事吧。”清离连忙扶住了云起,看向了云起背上的伤,却是赫然睁大了眼睛,羽箭深深地没入了云起的后背,鲜血浸透了黑色锦衣。

    “你,你怎么伤得如此重,你为什么不早说呢,”清离颤抖着,声音急切沙哑,转向易湮,“快,快回去,咱们快点回嘉峪关,快,云起伤得很重。”

    易湮回过头来,也有些惊诧,怎么可能,从来没有见过主子伤得如此重。

    “十三,十四,这里交给你们了,我和言大人先带主子回城。”易湮说着便退出了包围。

    “是”十三十四也看见了云起的伤,都有些惊骇,却是对这四人更是厌恨,脚步瞬移,便挪到了两个方向,相对而立,盯住了四人。

    清离扶着云起,此时,云起的意识已经有些涣散,只是牢牢地如同本能一般,抓住了清离的手。

    “云起,云起”清离不断地和云起说话。

    易湮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这么多年了,看着两人风风雨雨一起过来,对两人的感情,也有些明了,只是二人当局者迷啊。

    叹了一口气,易湮走到清离身边,“言大人,一会儿就麻烦您扶住主子,咱们这就回城。”

    说着便将云起扶上了马。

    “嗯,好的。”清离也翻身上了马,虽然他不通武艺,可世家子弟必学的“礼、乐、射、御、书、数”六艺,却也是不差。

    四名刺客见二人将要离开。便对视了一眼,竟是不顾一切地想要杀出重围,不过十三,十四二人又岂是好对付的,两人的武功甚至可以与云起比肩,自然是能够游刃有余得抵挡住两人。

    清离云起二人御马,一弯施展轻功跟在身后,三人快速向嘉峪关奔去。

    “快,快开门”清离御马朝城楼奔去。

    城楼上的守卫从没有见过这样虚弱狼狈的元帅,也从没有见过这样失态惊慌的监军,一时有些呆愣,片刻才回过神来,开了城门。

    清离径自策马直冲进关内,吩咐守卫,“快,快去,去找最好的大夫来,快去”

    一路上,震惊了所有的路过的将军士兵。

    一时间,所有的将军都围到了云起的房门口,纷杂地询问着情况。

    清离将云起扶上了床趴着,听着门外嘈杂的声响,便走过去,“各位将军,元帅现在需要注意,请大家先回去吧。”说着便阖上了门,下了锁。留下门外一群面面相觑的将军们。

    清离重新回到云起身边,仿佛失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地上,颤抖地握住了云起的手,一遍又一遍,唤着,“云起,云起”

    楚云起,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清离眼眶泛红,凝着眼泪。

    原来,鱼儿失去水,是这样的感觉

    七年了,楚云起在言清离的生命里,待了七年,翻来关于楚云起的记忆,就像水一样,平淡无奇。却又无处不在。

    而现在。这个人就躺在这里,气息微弱,听不见,看不见,清离才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了,那种心被撕裂的痛苦,仿佛能让人窒息。

    “云起,楚云起”

    安静得没有一丝回应。

    那个人,就躺在那里,不声不响,再也不会在清离唤他的时候,用清隽的声音,满含笑意,温柔地答复他。

    那个人,明明是那么冷淡,对别人永远冰冷严肃,却是一见到自己,便会冰融雪释,露出如暖春一般的笑意。

    “云起,云起”清离捂着脸,痛苦失声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言大人,大夫来了,开开门,让我们进来吧。”

    清离擦掉眼泪,急切地站了起来,踉跄了一下,稳住身形,快步走过去,开了门。

    “快,快,快去看看云起,他现在已经失去意识了。”清离有些急切。

    “事,老夫这就去看看。”一个老大夫,背着药箱,朝里走去。

    身后跟着嘉峪关的县令,一个模样儒雅清俊的中年书生杨夔。

    杨夔看着清离眼眶红肿,慌乱急切的样子,全然没有了平日里温和淡雅地模样,也有些不忍,便走上前去安慰道,“言大人,别担心,元帅之前也受过很多次重伤。都是这位江大夫救回来的,您放宽心,这次也不会有事的。”

    清离有些呆滞,多次受重伤

    原来自己真的什么都不了解,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云起过得有多艰难

    清离走到江大夫身边,有些希冀地望着他,“怎么样,大夫,云起什么时候才能好过来。”

    江大夫默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您快说啊。”清离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江大夫叹了一口气,“唉,言大人,老夫从不说谎,元帅此次,伤得极重,老夫也不知能否救得回来。”

    清离只觉得一片晕眩,有些踉跄地向后倒去,可能救不回来吗

    杨夔急忙上前来,扶住了清离,“言大人,您别激动。”

    云起,云起真的,可能会死吗

    “阿,阿离”云起睁开了眼睛,呼吸了几口气,才有力气说话。

    这一声呼喊,仿佛一阵透过乌云的阳光,清离灰暗的眼睛里瞬间便迸发出了光彩,挣脱了杨夔的双手,清离快步走过去,声音颤抖,带着狂喜,眼泪滚落,“云起,云起,我在呢。”

    “别哭,别难过。”云起有些虚弱地笑了笑,想伸手替清离擦掉眼泪,却失败了。

    清离有些心酸,伸手抹去了眼泪。“我没哭,你快点好起来”

    “阿离,我有话想对你说,你,你侧耳过来。”云起脸色更加苍白。

    “好,好,我听着呢。”清离俯下身去,靠近云起。

    良久的静谧过后,

    云起开口了,声音一如既往的清隽温柔,却细小虚弱,“阿离,你知道吗,我喜欢你,从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你了。”

    第29章 互明心意,揪出奸细

    “阿离,你知道吗,我喜欢你,从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你了。”

    云起虚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呼出的热气让清离心头一颤,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云起,“云,云起你”

    “我明白,你不用说了,”云起笑笑,温柔澄澈,“没关系,我只是想趁着还有机会能告诉你罢了,你不用回应。”

    “别说了,你不会有事”清离握住云起的手,坚定地打断。

    周围众人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两人在商量着什么。

    江大夫走上前去,“言大人,您和其他人先出去吧,老夫和徒儿要给元帅拔箭了。”

    “杨大人,你带着其他人都出去吧,我留下。”清离起身,面向杨夔,不可质疑地吩咐道。

    “是。”杨夔虽有些疑惑,却还是应到,“其他人都跟我出去吧。”

    “这,言大人,您最好也一起出去吧,到时候容不得一点儿差错,”江大夫有些无奈,“关心则乱啊。”

    “您放心吧,”清离看着江大夫,目光坚定,“不会的,我就在这里,陪着他一起,不会打扰到您的。”

    “唉,”江大夫叹了口气,“现在这年轻人,可真倔啊,好吧,你就在这旁边看着,切不可大惊小怪,扰了老夫拔箭。”

    “是,江大夫,不会的。”清离重新蹲下,握住了云起的手,微微用力,郑重地说道,“云起,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你一定要,挺过去。”

    “嗯,好,我还要履行承诺和你一起看遍看遍万里烟霞呢”云起看着清离,目光温柔,费力地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知道了,你别说了,别说了,有什么事,等你好过来再说。”清离看着云起艰难的样子,心里酸涩。

    “好了,老夫要开始了。”江大夫拿起一把医童放在烛火上烤过去的小刀,轻轻的划开了云起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揭开云起背上由于血液凝固被粘连在伤口处的衣物,豆大的汗珠从云起脸上划过,清离握着云起的手,能感觉到那人微微颤抖。

    这该是有多么痛苦,清离咬紧了嘴唇,经常受伤,是不是意味着,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这个人,曾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可他每次的回信,却都是那样的云淡风轻,仿佛一切的苦难都没有发生过。

    “云起”清离已经咬破了嘴唇,眼泛泪光,“坚持住”

    云起费力地转过头来,面色惨白,却还是挤出了一抹浅淡的微笑,“阿离,别哭,也别咬了,我,会心疼。”

    “好,好,云起,你千万撑住”清离双手握着云起的右手,从善如流。

    “元帅,准备好了,老夫要拔箭了。”江大夫一手握上了箭尾。

    “嗯。”

    清离握紧了云起的手,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他害怕自己会失控。

    清离只听见云起闷哼了一声,有温热的液体溅到了他的脸上,清离睁开眼,云起已经晕过去了。

    “云起,云起”清离扑上去,神色惊恐。

    “言大人,言大人,您先别激动。”江大夫拉住清离,“这是正常的,放心吧,箭了,现下,老夫需要清理一下伤口,您可千万别牵动了伤口。”

    清离赶紧后退了一步,果真是关心则乱,自己竟连这个都忘了,清离定了定心神,“麻烦江大夫了。”

    “老夫分内之事。”江大夫撒上药粉,细细地包扎好了。才转向清离,“言大人,切记,一月之内不可见水,不可妄动,否则上了根本,可就与老夫无关了。”

    “是,多谢大夫,清离改日,必将登门致谢。”清离拱手。

    “那老夫先走一步了。”江大夫背起药箱,领着医童,向门外走去,清离送二人出了门,才又回到云起床边,端过预先置备好的热水,拧干了里头的布巾,细细地给云起擦干了脸上的汗,依然是俊美无铸的脸庞,却透着病态的苍白。

    脑海里突然闪现云起的那句话,“阿离,我喜欢你。”

    清离有些慌乱地将布巾扔回水里,茫然,无措,却又隐隐有些欣喜

    欣喜

    清离被自己这个念头吓到了,云起喜欢自己,而自己却,有些欣喜

    清离觉得有些乱,自己和云起之间的感情,是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

    有些头疼,清离按了按太阳穴,深深地看了一眼仍处在昏迷中的云起,清离走过去替他掖了掖被子,便转身出了房间。

    夜凉如水,月色如霜。

    易湮悄无声息地出现了。

    “大人。”易湮提醒道。

    “嗯”清离转头,“你来了,那四名黑衣人呢,怎么样了”

    “全部自尽了,属下亲自检查过。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易湮再次悄无声息地消失。

    清离打开了窗户,望着窗外,边关的月亮似乎比长安更亮更大。

    清离望着窗外,心乱如麻。

    不是为刺客的事,这结果其实早就可以预见,根本不必震惊失望,反而是今日云起的那句话

    云起的话,就像一声惊雷,这些日子里,清离就隐隐感觉到了不同寻常,朦朦胧胧,隔着一层纱云,两人都不揭开,两人都心照不宣地三缄其口。

    在怕什么呢

    清离自认为是一个不拘于一般化爱情的人,而云起更是不会在意他人的看法。

    那么,他们现在的纠结是为了什么呢

    清离的脑海里闪过了言家一家人,慈爱的老夫人,温柔地母亲,严肃却极其关心在意他的父亲,还有言家的门风名誉

    清离发现,这一世,他拥有了前世无法企及的温暖亲情,却也囿于这一方温暖之中。

    怎么能够,让那么多人失望呢,所有人都在指望自己娶妻生子,光大门楣,所有关心自己的人,都希望自己能娶一个温婉可人的女子,生一双儿女

    清离突然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一边是多年朝夕相处,给予他无限温暖的家人,一边是认定了一生相交现在突然萌发出了爱意的挚友。

    窗外的孤月已上中天,一点星子都没有,清冷幽寂,似有笳声从远处飘来。

    清离阖上窗,挡住了清冷的月色,和衣躺在了床上,一夜无眠。

    窗透初晓,天蒙蒙亮了。

    “言大人,言大人”伴随着敲门声,门外传来急切的声音。

    清离起了身,按了按太阳穴,一夜未眠,果然还是有些头晕。

    开了门,却是一名士兵,清离有些疑惑,“天色尚早,可有何时”

    “言大人,不好了,守城的探子来报,说羌越兵马正在向这边赶来,军中军中,甚至还传出了风言风语”士兵有些迟疑,“说是元帅重伤,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胡说八道”清离打断了士兵的话,扳起了脸,语气冰冷,“再有谁敢说这些扰乱军心的话,斩”

    不知道是因为真的扰乱了军心,还是单纯地反感关于云起伤重的胡乱推测,总之,这都触犯了清离的逆鳞。

    “是”士兵看着清离眼中的寒光,最后的犹疑都消失了,言大人收敛起笑意,气势竟能和元帅不相上下呢。

    清离跟着士兵走到了嘉峪关城楼。

    城墙之上已经站了不少将军士兵,更多的列在墙内门里边。

    所有的将军们一见了清离便奔了上来,“言大人,元帅如今究竟是什么情况啊”

    “言大人,元帅如今的情况,您是不是该给我们透露一下了,如今军临城下,咱们总得要有个主事的人啊。”

    “言大人,您总得给个交代吧”

    “言大人,末将实在是拦不住,这几位将军非得要有个说法”阮将军走过来,有些歉意地说道。

    清离看着眼前这位随他从长安一路过来的将军,露出一抹冷笑,“阮将军,你的戏码该结束了。”

    清离突兀地抛出了这样一句话。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末将听不懂您在说什么,大人。”阮将军有些僵硬,却还是镇定地回话。

    “刘将军”清离厉声唤道。

    “末将在。”刘锵拱手上前,有些不明所以。

    “给我绑了他”

    “啊”刘锵更加转不过弯来。

    “元帅说过什么,我的话就是军令,你要违抗军令吗,嗯”清离斜睨了过去。

    “不,不敢。”刘锵不再迟疑上前去z押住了阮将军。

    一旁的另一位将军上前,拱手问道,“监军处置阮将军,是否应该给末将们一个说法,总不能毫无缘由吧。”

    “是啊,言大人,末将一路跟随您从京城来到这嘉峪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如今这般,又是何意”阮将军显得很是愤慨。

    “何意”清离冷笑,“阮将军真是好记性,营地被袭,八卦金锁阵被破,就连今日这大军压城,那一幢,哪一件,与你脱得了干系,嗯”

    “你凭什么赖到我头上。”阮将军有些心虚,却还是强装愤怒地吼道。

    “大人,您的意思是说,我们之前所有的失败,都是这王八羔子干的”脾气火爆的刘锵已经摁耐不住了。

    自八门金锁阵,嘉峪关收复以来,清离在这些将士们心中的地位与日俱增,相比这位守营失败的阮将军来说,自然是清离的话更有可信度。

    “先把他押下去,对付羌越要紧。”

    “是”刘锵应道,扯过阮将军,踢了一脚,“给我老实点儿”

    清离走到城楼头,向下望去,下面已经黑压压地站了一大片羌越士兵。

    为首的耶律齐抬头,见了清离,两人四目相对勾唇一笑,“好久不见。”

    第30章 前后夹击,暧昧情深

    “言大人,这下如何是好呢,看样子羌越这次是把几乎所有的兵力都集结到这里了,我们究竟是战还是不战呢。”一名将军站了出来,看着城楼下集结的越来越多的士兵,有些忧心。

    清离看着城下越来越多的羌越士兵,转过头去,问道,“李将军,嘉峪关守城士兵有多少人”

    “大概,只有八万人了。”李将军看着城楼下的羌越兵马,有些愤慨,“羌越狗趁着元帅受伤,也来了将近八万人呢,而且还在增加,大人,如何是好,要不,先让卑职带兵出去会他一会吧。”

    “不要莽动,李将军,你先去将所有的将领请到书房,我再安排。”清离从容不迫。

    “是,末将这就去。”李将军看着清离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有些兴奋。

    清离看着城楼下

    一片喧嚣,也有些没底,毕竟是新上战场,然而,此时云起不在,他就是这城中的主心骨了,绝对不能露出一丝负面情绪,士气对一支队伍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嘉峪关唯一的优势即是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它的城门、城池设计独具匠心。如果敌人从第一道城门攻入,当把战车推进第一个“城池”时,战车根本无法转弯进入第二道城门,这时,守军将士便从城墙上向下放箭把敌人消灭。

    可是,如果羌越士兵采用围城的方法,那嘉峪关唯一的优势便会荡然无存。

    而这种情况下,嘉峪关易守难攻的地势条件,相反地会带来弊端,嘉峪关南北皆为山脉,地处峡谷,想要突围出去,就只有前后两个通道,然而,一旦这两个通道被堵死,那么,这“天下第一雄关”,将成为困兽。

    清离看着城楼下不远处的耶律齐,对方也在看着他,目光不明,似笑非笑。

    深深地一个对视之后,耶律齐调转马头,御马而去。

    “言大人,言大人,”一个士兵跑过来,拱手行礼,有些急切,“言大人,方才,柔远门传来急报,说是在外城发现了大量羌越士兵扎营。”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前后夹击,大概十六万人,两方兵力悬殊,该怎么办呢清离思索着这个问题,而且,嘉峪关是座孤城,离得最近的就是平城了,可此时,楚云起的军队都已经来到了嘉峪关,平城也只有部分守城之军,根本不可能来支援嘉峪关啊,这下可如何是好

    清离握紧了拳头,眉心微皱,他们真的做好了围城的打算吗

    城下的羌越士兵渐渐地纠集在城墙下不远处,扎起了营帐,大楚的将士们都有些好奇,一些洞明者立刻便明晰了羌越的意图,顿时掀起一片风浪,议论纷纷。

    清离转身下了城墙,没有理会身后的议论。

    书房

    “你们说,这羌越,究竟是几个意思啊,大军集结,却不下战帖,也不叫嚷。”

    “是啊,依我老刘看,咱们就应该先战,趁今晚他们不注意,打他个措手不及”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监军是个什么意思,元帅也还没醒过来呢。”

    “呵,依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这羌越呀,抓住了咱们嘉峪关的死穴,是要围城啊。”

    “围城沈老弟,你倒是说说,这羌越预备怎么个战法儿”

    “依我看”

    “吱呀”清离推门而入,打断了众人的猜测。

    他在门外多多少少听到了这些猜测,与其让他们在这里猜测,弄得人心不稳,还不如由他来解释。

    坐在了主座上,清离环视四周,没有不服的,很好,“今日的情形,大家应该多少有了解了,羌越大军压境,如今,已经对我嘉峪关形成前后合围之态,经过上次的失败,看来,羌越这次对我嘉峪关势在必得了。”

    “言大人,末将斗胆一问,听说您今日将阮将军绑了,阮将军是否真是奸细那今日的情形是否是阮将军告密”一位将军站出来,率先说道。

    “将军先坐下,我会一一说明。”清离压手示意。

    “阮将军的事,大家应该都知道了,没错,阮将军是内奸,这一点,是我与元帅,早先便得出的结论,至于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其中缘由,大家应该能理解,无非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却没想到,元帅会出这样的意外。”清离顿了顿,握紧了扶手。

    “所以,羌越就抓住了元帅重伤的时机,一举围城”一位将军站起来,用力拍了扶手,“羌越真是其心可诛”

    趁着嘉峪关内人心不稳,来这么一招,只围不打,弄得人心惶惶。

    “那监军,现下,可有什么好方法军中目前粮草还有大半月有余,入秋粮草还在路上,约摸半月后抵达,若羌越真有心要困住咱们,届时,他们埋伏在路上,拦截了我们的粮草,那咱们可就真没退路了。”

    “是啊是啊,言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依我看,何必这么磨磨唧唧的,咱们直接带人灭了他们不就得了”

    “哪有这么简单啊,羌越已经抢占了先机,都堵在外面了,咱们的箭楼在内城,射不了那么远,咱们这么直接冲出去,极有可能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好了,各位将军先不要讨论这个了,当务之急是要安抚人心。”清离见众人都安静下来,才继续讲道,“现在,元帅的受伤,以及羌越卡在这个时机进攻,包括内奸的出现,都会动摇军心,而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安抚士兵,重振军心。”

    “那我们能怎么做呢”

    一个将军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清离轻笑,“元帅是我们的主心骨,是这支军队的灵魂,首先,要让士兵们都知道,元帅不过是轻伤,不会有事,其次,即使我们暂时不会主动出击,也要让士兵们相信,从地势,谋略上,我们有实力打败羌越,现在不打,只是因为我们想要尽可能多的保住每一个士兵的性命。这,对诸位来说不难吧。”

    “放心吧,监军,这种小事,我们还是可以的。”李将军站起来拍着胸脯朗声道。

    “嗯,就这样,我们暂且按兵不动,其他部署,暂且延后。现在大家都去忙吧。”清离站了起来,“各位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各位将军都连声说道。

    走出书房,清离理了理衣袖,渐渐入秋了,阳光正好,风里却带了些冷意。

    多想无益,先去看看云起吧。

    清离推开了云起的房间,云起依旧躺在床上,一个婢女正在床边,弯这腰替云起细致地擦手,两人身影重叠,竟隐隐有一种夫妻躞蹀情深之感。

    清离觉得心微微地抽了一下。

    “你先出去吧,剩下的不用你了。”清离走过去,吩咐道。

    “是”婢女低眉顺眼地出去了。

    清离执起布巾,轻轻的擦过云起的眉眼,云起的脸色依旧苍白,却比昨日要上好很多。

    清离伸出手指,细细描过云起的面庞,从眉心,到高高的鼻梁,再到略显苍白嘴唇。

    清离突然想到了,方才看到的那名婢女牵着云起手的场景,竟然觉得,很刺眼,云起的那句“我喜欢你”突然又浮现在了耳边,那么清晰,动情。清离有些失神,眼前闪过云起只有面对他时才会露出的温和笑意和那双含笑的眼眸。

    耳边传来轻笑声,清离回过神来,却直直地与一双含笑的眸子相撞,这双眸子,与记忆里地那双重叠。

    清离猛然发觉手指还停留在对方的唇上。

    瞬间红了脸,清离若无其事地拿回手,却被一只略带薄茧的截住了,对方没有说话,却是连眼睛里都闪现着笑意。

    清离轻轻地抽了抽手,没有拿出来,便放弃了,尽量自然地笑道,却依旧有些僵硬,“云起,你醒啦,什么时候醒的,怎么都不说一声。”

    云起好心情地看着清离罕见的羞涩的表情,嫣红的脸颊,连耳尖都是红的,却还故作镇定样子,真的是秀色可餐。

    “刚醒过来的,一醒过来,就看见”

    “啊,云起,你醒过来真好,我去叫大夫过来,给你复诊一下,你先歇会儿”清离打断了云起的话,用力抽出了手,脚步凌乱地朝门外走去。

    云起轻声笑了笑,“阿离。”

    清离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我之前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你。”

    “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吧。”清离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阿离,”云起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我喜欢你。”

    清离的身影一僵,嘴角却是止不住地上扬,“嗯。”

    抬脚向门外又去,似乎,风也变得暖和了些。

    第31章 改进弓箭,将计就计

    明月皎皎,灯影摇曳。

    清离坐在书案后,端详着面前摆放的一沓弓箭设计图。

    这是今日让手下的将军送过来的,大楚最先进的弓箭图集。

    以现在嘉峪关的情形,若是大楚想要抢占先机,不再被动的被围困,就只能以弓箭为主要进攻武器,远攻羌越。然而,大楚如今的弓箭,射程不过百米,即使有天赋异禀的士兵,射程也不会超过两百米。

    然而,羌越似乎也算准了这一点,东门和西门的营帐都驻扎在距离嘉峪关门楼三百米之后的位置。

    着实让人头疼

    。

    清离揉了揉额角,眼下只有想办法改进弓箭了。

    从现代穿越而来,已经有七年多了,当初所了解的东西如今也已是记忆模糊。

    清离重新摊开一张纸,蘸上墨水,细细回忆着记忆中的弩机

    弩机的射程区别在于弓是人力发射,人能把弓拉开多大,是人力决定的,射程取决于弓的好坏和人力道大小。弩是机械力发射,人只负责瞄准,力量相对固定。一般来说,弩射程是弓两倍左右。

    清离回忆着前世所见的弩机。弩的结构,大抵可分作三部分,前端是普通的弓,后端是具有固定弓弦和发射作用的弩机,而把弓和弩机固定住的就是被称之为弩臂的木块。

    清离一点一点地勾勒着,断断续续,毕竟是前尘往事,偶尔从文献中所得,此时早已记的不甚清晰,许多细节都需要自行补充。

    不知不觉间,东方既白。

    清离才终于搁下笔,露出一抹笑意,弩机的图纸已经形成。

    支起窗户,窗外太阳还未升起,莹白的月亮挂在西天,发出惨淡的光芒。

    清离放下窗户,和衣躺倒床上睡下,天亮以后,还要同众将军商议此事。

    原来,云起当初所面临的都是这些吗,清离的心微微有些刺痛。

    “言大人,你召集我等前来议事,可是有什么安排了”

    “是啊,是啊,言大人,可是有好计策了”一位将军满脸兴奋。

    “哦我手下的兵可是都等不及了呢,大人,您就说,咱们什么时候打,怎么打,我老刘全听你的”刘将军站了起来,一脸期待。

    “大家稍安勿躁。”清离笑着压了压手,止住了下面的喧闹。看来,这几天士气保持得不错。

    “昨夜,我连夜设计出了一幅图稿,大家传阅一下。”清离从袖中抽出一张纸,递给最近的一名将领。其他的将军都拥了上去,清离端起了茶杯,并未制止。

    “给我看看,这是什么”

    “老李,别挤我”

    “这,这,似乎是弓箭”

    “胡说这前端确乎是弓箭,但这整体明显是复杂得多。”

    “言大人,您快解释一下吧,此为何物,似弓箭,又不是,究竟是何物”

    清离放下茶杯,温和笑道,“众位将军,众所周知,我大楚弓箭射程在百米到二百之间,然而,此次羌越驻军在三百米之外。”

    “是啊,这群狡猾的狐狸,若非如此,老子早就率弓箭手端了他们了”一位将军拍案而起,显得极其愤慨。

    “稍安勿躁,李将军先坐下。”清离安抚道。李将军才愤愤然坐下了。

    “我接下来要说的,正是这个问题,”清离微微一笑,“这张图纸上所绘之物,名叫弩机。”

    “弩机闻所未闻,与一般弓箭相比,有何奇特之处”

    “当士兵把弓弦拉开,弩机的牙就会挂住弓弦,使之出于待发状态,此时士兵就不需再出力来维持张弓的姿态,发射时仅需扣下名为悬刀的扳机,牙随悬刀运动下降,无法继续挂住弓弦,于是弓和弓弦回弹,将弩矢射出。关于牙和悬刀在图纸上都有标明。”

    众人皆是一愣,半晌才有人反应过来。

    “妙,妙啊弓箭手在张开弓后瞄准的过程中,需要一直出力拉着弓弦,在这个状态下,尤其是训练不足、力量和技巧欠缺的弓手很容易出现晃动,使得射击精度难以保障。而此避免了这个问题,弩机的牙帮助挂住弓弦,士兵就能轻轻松松的专心瞄准了,由此一来,对于初学者的士兵,弩的上手速度和发挥就要比弓好的多了,实在是妙啊”

    “不仅如此啊,此弩机的射程似乎也要远一些呢,敢问监军,此射程是多少”

    “五百封底。”清离答道。

    “如此甚好啊监军,何时能做好这件兵器,末将都已经等不及了,想试试这弩机,打他羌越一个措手不及”

    “众位将军勿急,已经吩咐下去做了,大概三天之内能出成品,”清离的笑意扩大,“而在这期间,就要麻烦将军们,好好对士兵们讲讲这件兵器,不要说出细节,只说有奇兵即可。”

    “是”众将军没有想那么多,只以为清离要给士兵们卖个关子,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执行这个任务。

    清离笑笑,另一个奸细,还能躲多久呢,拭目以待吧。

    “听说了吗,咱们言大人弄出了一件奇兵,配上这件兵器,能以一制百呢”

    “是吗,有那么神吗”

    “当然,那可是言大人设计出来的,当初言大人就教咱们排了个队形,咱们就大败羌越,收复了嘉峪关。况且,听说周师傅正在闭门研究这兵器呢,不可能有假”

    “这倒是,言大人可真神。”

    “奇兵利器”耶律齐将密信伸到烛火上,火苗很快吞噬了纸条。耶律齐眯了眯眼,“清离,这次又是什么把戏呢,呵,我拭目以待。”

    那人一袭白衣的模样又浮现在眼前,果敢睿智,似乎和大楚其他的文官不同呢。

    似乎从那次意外之后,就对这个人很在意呢,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耶律齐吹掉了烛火,不可控的因素,怎么才能让他消失呢

    翌日,清离一早便到了云起的房间,云起靠在床头,在看一本兵书。

    “怎么不多休息会儿。”清离皱皱眉,有些责怪。

    “阿离,我真的没事了。”云起无奈地笑笑,若非清离在这里看着,此时云起早就已经起来去督促练兵了。

    “你伤还没好全呢,不可大意”清离不赞同地说道。

    “好好好,听你的,”云起放下书,“听说你绘出了一种神兵”

    “神兵”清离有些失笑,“何时竟已经传成这般了。”

    “不过是改进了弓箭,增加射程和精度罢了。”清离笑笑,解释道。

    “阿离,你真是我的福星,仿佛一遇上你,我就会逢凶化吉,化险为夷。”云起目光温柔,定定地看向了清离。

    “是吗,那云起该如何感谢我”清离开玩笑地说道。

    “那我许阿离一生可好愿以余生,渡君一梦。”云起认真地看着清离,嘴边的笑意尚未敛去。

    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心迹惊住,清离一下子愣了,怎么,如此直白

    如何回应呢

    言相,安和郡主,老夫人一一闪过心头,原来,自己此生,竟已有了这么多的顾忌

    对上云起的目光,清离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其中闪现出来的隐隐的期待以及不安。

    清离突然有些不敢面对这双眼睛,如鲠在喉,

    说不出任何话,心里仿佛被堵了一团乱麻。

    面前的人依旧面目清雅,美如明月,却是眼露伤感纠结。

    久久的沉默,没有等到答案,云起笑得有些苍白,“阿离为什么不接话呢,我说愿意与阿离做一辈子生死之交,阿离也不愿吗”

    “自然,是愿意的。”清离笑得僵硬,明知道云起这是在歪曲方才的意思,可他也只能顺着承认了,还能怎么样呢

    是自己不敢接受不是吗,现在又难过给谁看,清离自嘲地笑笑。

    察觉到了清离的低落,云起浅浅地勾起了嘴角。

    阿离,你在纠结,我一直都知道,言家在你心里的地位,现在,你却在为此难过,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也是喜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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