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望着地上不断蜷缩,浑身吃喽,伤痕累累,面目全非,只能勉强看到一双迷离却充满欲火的眼睛的刘凯峰,扬了扬下巴,冷血地道,“这个见人需要人来满足他,你去处理。”
常在德差一点当场吓到,幸好多年跟随苍冥身边,多少学会了将情绪吞进肚子的本事,才能依旧站着身子,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您的意思是……?”
若是旁人,常在德绝对不敢在皇上如此盛怒之下冒这个险,但刘凯峰不同,他的身份太特殊了。
常在德不敢保证皇上此刻下的命令,决定是不是只是一时意气用事,他了解这个人人都害怕恐惧的所为暴君,明白他的心中的苦,所以,为了不让他日后后悔,即便冒着被诛杀的危险,他也要问一问。
果不其然,暴君一听常在德的犹豫和疑问,怒火更甚,抬头狠狠瞪了一眼常在德,“难道朕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
“是,是,奴才遵旨!”常在德总算明白,皇上并不是在开玩笑。
弯着身子出去命人将地上只剩一团,不断用那牙齿咬着早就血肉模糊的唇瓣的人抬了出去,在小心翼翼看了一眼依然一脸阴沉的皇帝后,轻声关上门,心中暗暗下了个决定。
……分……割……线……
当刘凯峰勉强睁开眼睛时,眼前的景物让他一时之间以为自己又被人‘请’了来,以为那个高高在上,雍容华贵的太后会再次出现,然后将自己放了。
不需要动弹也能感觉到后庭的疼痛,刘凯峰几乎不敢去想象,自己是怎样从那样可怕的环境下活下来的。
被缚的双手已经被解开,颤抖着拿起来,拨开挡在眼前的缕缕沾着黏黏液体的发丝,仔细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刘凯峰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还这样地挣扎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脑中不断漂浮着‘活下去’‘活下去’的念头。
忽然,对面草堆上一个背对着自己躺着的一个瘦小的身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第十五章 地狱般的折磨(3)
“天涯?”刘凯峰不确定地轻声喊了一句。
等了半响,对面的人依然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刘凯峰心下一慌,忍着后庭以及腰上的酸痛,几乎是一步一步地爬了过去。
这样一动,刘凯峰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全身都酸疼得要命,手上,脚上,更是布满了淤青,而身上的衣服,几乎可以说是衣不蔽体,只能勉强将那几个重要的地方遮住。
自嘲一笑,暴君的春药真厉害,居然让也曾受过一些关于这方面的训练的自己,毫不知羞耻地在他面前恳求着给予,甚至被虐打,被强上也浑然不觉疼痛。
霍地,一束不算刺眼,却足够让昏暗的黑室突然亮起来的光线照了进来。
刘凯峰停止爬行的动作,抬起头,看向逆光的人,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从身形上看,并不是暴君。
他向自己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然后,缓缓蹲下身子。
“逍遥王?”刘凯峰惊讶地看着来人。
苍云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并没有如那次认识那般谈笑风生,只是冷着脸,目光阴森地在自己身上扫视,末了,才将眼神,定在眼前之人。
在逍遥王扫视自己的时候,刘凯峰便已将惊讶收起,尽量用冷漠的眼神回视,虽然他的目光让自己很不舒服。
“听说你被宫中侍卫上过了?”苍云挑起眉头,语气里似乎充斥着蔑视和轻佻。
刘凯峰一滞。
他的脑子里并没有这么一回事,但经过他的提醒,整个人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是了,暴君对自己下了春药之后便再也没碰自己,但他却说,“这个贱人需要人来满足他,你去处理。”
当时欲火焚身,根本无暇思考他的话到底为何意思,现在想起来,才猛然想起,自己的火,的确是在半昏迷状态下解决,但绝对不是暴君。
苍云冷着眼看着各种情绪出现在那张早已没有绝色容貌,只有臃肿不堪的脸上,忽然觉得恶心。
“也对,单凭你现在这副尊容,皇兄根本不可能喜欢上你,更别谈碰你,不过……”苍云顿了顿,站了起来,从身上丢出一包粉末,随意扔到地上,简单地说,“本王知道你吃了解百毒的药,但那也只能为你争取半个月,这包药,可以让你再多活五天。可别再让本王失望了。”
说完,并没有如刘凯峰所想的,立即离开,反而将目光,投向了角落里,那个卷缩着的瘦小身子。
直觉告诉刘凯峰,苍云的目光充满了兴趣。
“逍遥王还有其他事吗?”刘凯峰用了最大的忍耐力,将身上的疼痛抛开,一个虽然丑陋但迅速的爬行,挡在了苍云向天涯跨进的步伐,抬起头,冷冷地问。
皇家人的无情,翻脸不认人以及手段辛辣狠毒,刘凯峰早已领教,所以,他不怕,但天涯不同,他也不允许天涯再出现什么差池。
苍云收回投射在天涯身上的目光,看一眼刘凯峰那副母鸡保护小鸡的模样,突然间又觉得有趣了,饶有兴趣地扬扬下巴,“你喜欢他?”
第十五章 地狱般的折磨(4)
刘凯峰一怔,随即释然。
真不愧是两兄弟,连这种想法都不谋而合。
轻轻一笑,虽然扯动的下巴很疼,刘凯峰却笑得很灿烂。
苍云一愣,看到刘凯峰眼中的嘲笑后,脸色立即阴沉下来。
“你笑什么?”苍云略微提高声音问道。
“王爷,我在笑,您和暴君不愧是兄弟,真是心有灵犀。”刘凯峰的脸已经失去绝色,他此刻这样的笑意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小丑。
苍云的怒火突然冒了起来,凭什么这样一个小丑也敢这样取笑自己,一扬起手,落下,“啪!”很响亮的声音,刘凯峰应声倒在地上,嘴角的血迅速流出,而早已破碎的下巴磕到硬硬的地面,更是让他疼得呲牙咧嘴。
苍云向前走了一步,似乎还想再给趴在地上的刘凯峰再来一巴掌,但外面似乎响起了什么声音,看着刘凯峰的疼痛,苍云似乎心情才稍微好了些,狠狠地瞪了一眼他,不甘心地望一眼一动不动的天涯,哼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莫名其妙!”刘凯峰暗暗诅咒了一句,“阴晴不定!”
一副完整的身体,也许一个咬痕,一个刮伤都能让人紧紧皱着眉头,疼得好久。
但当这副身体,从懂事起便是这样不停地受伤,再到地狱般的折磨之后,一些平日里可怕的伤便再也微不足道。
下巴的碎骨,没事,不就碎了嘛,哪天割掉不就成了,反正自己也讨厌极了这张长相漂亮却和别人相似的脸。
身上的淤青,更没事了,权当被狗咬了,过几日,便会和从前训练时的伤一样,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