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看重子嗣,再说,杜家又不是只我一个男子,还有贞儿呢……”
“嗯?”温贤微愣,杜宇康轻抚他的脸,又道,“若你喜欢孩子,或是担心我们老后无依,可以从贞儿的孩子里过继一个过来。”
“……”
杜宇康搂紧温贤,而后唤来云初推他们回房,看到云初来,温贤不好意思,挣扎着要起来。
云初推着杜宇康的轮椅,一脸苦恼的开口,“殿下,求您别动了。”
温贤错愕,又听到云初道,“本来就推不动,您再乱动,我连方向都掌握不了了……”他话音一落,杜宇康便附和道,“听话,别乱动了!”
一回到房里,杜宇康便立即起身,将温贤抱到床上,在轮椅上时温贤便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所以一被放到床上后就抓起枕头扔向他,“你这样子,还说能为我禁欲,只怕那些都是哄我的!”
杜宇康接住枕头,笑着又抛回床上,温贤下意识抬手去挡,就趁这个时候,杜宇康欺身压了上去。
“若从未尝过温贤的味道,宇康自然能忍住,只可惜……”
“你!”温贤气结,“你巧言善辩,我不与你逞口舌之能。”
杜宇康浅笑,手解着温贤的衣服,“这恐怕由不得你。”说完,他便低头吻上温贤的唇,用舌头撬开他紧闭的牙关,而后长驱直入,勾住的他的舌头一起纠缠……
温贤本还疑惑,待自己的舌头被勾住,不得不与杜宇康的舌头一起“戏耍”时,才终于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当真由不得自己……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杜夫人给的考虑期限到了,杜宇康主动去见了她,按先前想好的与她谈判,杜夫人心里清楚他这是缓兵之计,可苦于一直找不到满意的再娶人选,也只能同意他说的,不逼他再娶,等他想要子嗣时再找人借腹生子。
就这样,这件事过去了,事后,丞相府终于又过上了一段平静的生活。
前一段时间,轩辕嘉琪与杜宇康谈论到轩辕嘉敏的事情,最终,轩辕皇听了轩辕嘉琪的劝,没有让轩辕嘉敏去和亲,而是惩罚她去尼姑庙里带发修行,直到真心悔过为止。
听说是杜宇康反对自己去和亲,轩辕嘉敏的眼里又燃起一丝希望,不顾她母妃劝阻,执意出宫,去丞相府找杜宇康,原以为杜宇康对自己有一丝情意,可在院门口看到他对自己只是漠然一瞥后,瞬间心灰意冷,连院门都没进,独自一人黯然离去了。
南方的旱灾迟迟得不到解决,匪患又起,并有越来越嚣张的趋势,轩辕皇下旨,让杜丞相前去解决那地方的问题,杜丞相深知任务重大,自己一人解决不了,于是要拖上杜宇康一起,而杜宇康舍不下温贤,自然不愿,杜丞相没办法,大手一挥,让温贤也跟着一起。
带上温贤本是不得已而为之,没想到最后却让杜丞相乐得看不见眼睛。温贤生在南方,虞国常起旱灾,而温父最擅长的便是治理旱灾水灾,温贤从小耳熏目染,自然也学了不少,帮了杜丞相很大的忙,最后的结果是,杜宇康解决匪患,温贤治理旱灾,杜丞相乐得清闲,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抚着胡须,托着茶盏,问杜宇康剿匪进展如何,再向温贤了解一下旱情。
看温贤这样每天不遗余力的为旱灾的事情忙前忙后,杜丞相由心感叹,如此赤诚贤能之人,若是给他机会,让他在朝堂一展才能,必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忠臣、能臣……虽然心里有些为温贤可惜,但想到将来他会成为杜宇康的贤内助,又甚感欣慰。
再回到京都已是一个多月后,听说温贤此次帮了杜丞相很大的忙,杜夫人对他的脸色终于又好了一点,而温贤,虽然知道杜夫人当初骂他的话都是气话,可是心里就是有一道梗梗在哪儿,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像之前那样跟她亲近了。
第五十七章扬眉吐气
日子一天天滋润的过着,很快,天就转热了,到了初夏。
比之以往,温贤觉得也没什么变化,只是心情更舒畅了一些,和杜宇康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夫夫后,他没必要再在杜宇康面前收敛自己的小脾气,以前还会讨厌自己这样,但现在一点也不会了,心安理得的接受杜宇康的各种宠溺纵容……
人言春困夏乏秋盹冬眠,午休醒来后的温贤有些迷蒙的坐在床上,待眼前清明了些后才起身下床,披上一件长衫,走到镜前。
镜里的人一脸慵懒,惺忪的睡眼还有些呆滞,温贤抬起下巴,察看自己的脖颈,见那些痕迹比先前淡了一点,又拿过一旁盒子装的膏状物,在颈上抹起来……
“下次不准他再咬这里了!”
因为这些痕迹,他现在几乎每天都躲在竹园里,不敢回翕宁院,翕宁院里的那群下人跟他比较熟,一点也不怕他,看到他脖子上的这些痕迹全都一脸意味不明的笑,让他好不自在。第一时间更新
房门被推开,温贤闻声回头,是杜宇康进了来,待房门关好后他便起身向温贤这边走来。
“总是待在房里不闷么?”
闻言,温贤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还不都是因为你,偏爱在我脖子上啃出这些痕迹来……”
因为你这里最敏感!
杜宇康莞尔,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俯下身子将温贤圈进怀里,温贤看着镜子里的两人,方才只他一人时他并未觉得,这番和杜宇康在一起一对比,忽然发现自己好娘……
见温贤向眉耷了下来,杜宇康抬起他的脸,问他,“怎么了?”
温贤推开杜宇康的手,垂着眸平淡回道,“没怎么,就是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女人了……”
“有吗?”杜宇康又抬起温贤的脸,仔细端祥,“哪里像了?越来越懒倒是真的。第一时间更新”
“你才懒!”温贤横了杜宇康一眼,杜宇康不在意的笑笑,回道,“有你给为夫帮衬,为夫确实清闲了很多,比起以前是懒了一点……”
“……”温贤嘴角抽抽,无语道,“忒不要脸。第一时间更新”
杜宇康仍是笑,将温贤抱了起来,温贤惊诧,回过神后便冷下脸对他斥道,“放我下来。”
“不要。”杜宇康拒绝,抬脚径直走向床榻,“为夫乏了,陪为夫躺一会儿。”闻言,温贤抬手扼住他的脖子,假意勒他,“我躺一天了,不想再躺了,放我下来!”说话间人已被放到床上,杜宇康笑着对他道,“我放下你了……”
温贤瞪了杜宇康一眼,而后将腿从床上拿了下来,“我要起来,你拦我试试。”
“……”杜宇康无言,眼睁睁的看着温贤起身推开自己,走到了别处,怅然叹了一口气后,脱了外衫,独自躺到床上歇息。
温贤无事,见杜宇康睡下了,便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那恬淡安睡的脸庞带着几分禁欲的意味,让他不禁有些不屑。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人在床上是有多么如狼似虎,贪得无厌……
所以表像什么的都是假的!
但不得不承认这人的表像确实能够吸人魂魄,让人看一眼便不想再移开视线……
看着看着,温贤便觉得技痒,于是研墨铺纸,动手画起画来……
杜宇康醒来时房里已经点上烛火,可见这一觉睡得挺长,他从床上坐起来,见温贤正在桌边挥毫,神情专注而认真,便靠着床看了他许久。
无意间憋见一旁的架子上晾了一张画,杜宇康好奇,起身下床,走到那架子上看那副画,那画里画的是一个卧榻休憩的美人,睡颜恬静美好,酥肩半露,杜宇康只看了一眼便怒意上涌,愤然看向一旁还在专注作画的温贤,“你心里竟然还想着女人?!”
温贤被吓了一跳,手抖了一下,还好他现在用的是淡墨,滴在了浓墨染过的地方,并没有弄脏画纸。第一时间更新
确定画纸没被弄脏后,温贤不满的看向杜宇康,“你想吓死我么?”
杜宇康抿唇不答,面色冷峻,温贤看到他身后正晾着的画,心里顿时明了,没有急着解释反而还勾起了唇角,这让杜宇康看到后心里更怒,正要质问,却听到他开口道,“你仔细瞧瞧那画上的人再说。”
“是谁都不行!”杜宇康冷声回道,温贤不以为然的笑笑,又继续画自己的画,“让你看你就看。”
“……”杜宇康默然,见温贤这样气定神闲,心里也疑惑了,于是回头再看向那副画,仔细观看起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他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那画上的女子很眼熟,非常眼熟,因为那赫然就是自己的脸!
“你……”
温贤抿唇,笑得很得意,“画得像吧?”杜宇康无言以对,伸手欲毁那副画,却又听到他幽声开口,“你敢?”
杜宇康抿唇,手没有使劲,温贤轻易的就从他手里抽走了画,见墨已干,便卷了起来,“你放心,我不会给别人看的。”见杜宇康沉默,便凑近他,轻声问他,“权当我一人的恶趣味,可否?”
“我说不可你就会将那画毁了?”杜宇康挑眉反问,温贤笑着摇头,他又轻叹,随即眼神便黯淡了,“你还是偏好女人?”
温贤白了他一眼,回道,“若是如此,我又画那副作甚?”
闻言,杜宇康又看向桌上画到一半的画,因为离得有些远,看不太清楚,所以他又走近了看。第一时间更新
画上画的仍是杜宇康,单手负于身后,立在缥缈的山顶,飘逸的衣衫配上他那禁欲的脸,俨然一副世外仙人的模样……
杜宇康忍不住嘴角上扬,心情终于好了一些,虽然两副画的都是他,但明显这副画得更细致逼真一点,只是才画到一半。
“缘何画两副?”杜宇康问,温贤靠在他肩上,也端祥着那幅画,“我乐意!”
杜宇康无奈,搂紧温贤后又在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把那一幅撕了可好?”
温贤果断摇头,抬头望向杜宇康,“算我们的闺中情趣,不好么?”
“……”杜宇康愣了愣,而后将温贤扳过来面向着自己,“那为什么不画你自己?”
“我没你好看。”
“那我画你可好?”
温贤又摇头,一手抓起毛笔醮上墨,而后将笔锋对上杜宇康的脸,杜宇康也不躲,任他给自己画了两撇胡子,“原来你老了后是这个模样……”
对着杜宇康凝视了片刻后,温贤垂眸,挣开他的怀抱,“快去把脸洗净,丑死了!”
“……”
杜宇康叹气,转身去洗脸,温贤本欲再接着画,可是光线太暗,他怕将杜宇康画难看了便留着明日再画。
用过晚膳后,杜宇康又试图劝服温贤将那副画毁了,可温贤就是不愿,便打算等他睡着后自己去毁了那画,怎想温贤睡前却告诉他,“那画里藏有我对你说的一句话,你若毁了便一辈子也别想知道……”
杜宇康惊讶,便问,“缘何不直接对我说?”
“就是想看你对着那画纠结的模样。”
“……”
见杜宇康面瘫了,温贤心里暗爽,总算扬眉吐气了一把,叫你以前总戏弄我!
第五十八章向我撒娇
杜宇康真的纠结上了……
那画上只画了一个女子正卧在榻上休息,其他地方都是空白,一点提示也没有,让杜宇康只能盯着那画上的女子发愣。
曾怀疑温贤是不是在诈自己,但又担心他说的是真的,所以只能忍着撕掉那副画的冲动,每天都要对着那幅画研究一会儿,想知道温贤对自己说那一句话是什么。
仔细研究数日后杜宇康确定温贤是诈他的,但也没有生气,对于温贤这点小坏心思,他是不可能会生气的,但并不代表他就会姑息,总得礼尚往来回敬一下……
见杜宇康不再抱着那幅画研究,温贤觉得有些不快,忍了几日后终于忍不住问杜宇康怎么不研究那画了。
“温贤画得太好,为夫再继续研究下去,恐怕就要对自己动心了……”
“……”温贤黑了脸,“不至于吧?”
“缘何不至于?”杜宇康挑眉,“我并非天生喜好男子,只因你才动了心,若是真遇见如我这般相貌的绝色女子,想不动心也难……”
闻言,温贤嗤笑了一声,“你故意激我?”
“只是实话实说。”
“嘁!”温贤又嗤了一声,杜宇康没应声,继续忙自己的事,温贤在他旁边待了一会儿,忽而烦躁的扔了手里的账簿,“我乏了,不看了。”
杜宇康将那账簿收好放置一旁,“乏了便去歇息吧,不用等我。”
“也没打算等你。”温贤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往床边走,脱了外衫睡下了,杜宇康继续自己的事,一直忙到深夜才歇,次日,温贤醒来后不见他的身影,也未在意。
用完早膳后,温贤又来到书桌边,将昨夜核对到一半的账簿拿起来接着核对,虽然杜宇康的话让他心里还是有点不快,可是他却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还是很分得清轻重的。
看了一上午,温贤看得眼都花了,近午时的时候,杜宇贞到竹园来玩,看到他温贤觉得很稀奇,因为杜夫人对他的学习抓得很紧,什么都要他学,势必要他成为第二个杜宇康,由此可知,他平时很少有玩的时间。
“殿下哥哥,下午陪我去集市上逛逛,可好?”
现在的杜宇贞说话已经不再口齿不清,这都多亏了温贤,虽然每天被杜夫人逼着学这学那,很少与温贤相处,但他心里还是跟温贤很亲。
温贤有些惊讶,问他,“你娘准你出去?”
杜宇贞眨着乌溜的大眼睛看着温贤,很认真的纠正道,“也是你娘。”
“……”温贤扯扯嘴角,有些尴尬,“对,也是我娘……”
“娘出门了,要好几天才回来,趁她不在,我想好好玩一玩……”说着,杜宇贞又抱住温贤的胳膊,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温贤,“殿下哥哥陪我出去玩好不好?那些下人都很怕娘,不敢带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