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五十银两,能摸能做任何事的话,那倒也付得直得,可一知道付了只能看不能摸,事後还得再多付上一些,他立即拔腿跑走,踏出门时嘴里还不停咒骂这是家黑店。
至少,赚到了五十银两,对吧?
卫仲光笑着这麽和他说,他也只能这麽在心里安慰自己,可之後的连续几天,都再也没人上门。
到了第七天,那付五十银两的事情似乎传开了,所有经过探花坊门前的人,都纷纷避得远远的,就怕不小心被捉进去,那五十银两就得这麽没有了。
渐渐的,开始有人避开探花坊前面的这条路,相对的,连带影响在探花坊附近的字画摊,他们也变得开始没了生意。
没人愿意经过这,或是快步离开,当然也就不可能有人停留下来看字画,相对的,那些字画摊的老板就把没生意的错全怪罪到探花坊上。
再隔一天,如他们所愿地等到了客人上门,只是上门的,全是拿着家伙的字画摊老板。
走进探花坊,推开靠近他们的兰花和荷花,其中一名怒气冲冲地放声大喊找你们管事的出来!
发火的模样,吓坏了里头的姑娘和小山,梅春雪直觉不对,站起身负手走上前。
这位客人,是来此一坐吗?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姑且不论他们上门的用意,但话没说开前,就得当他们是前来的恩客。
在见到他面容的瞬间,所有人包含那领头的全倒抽一口气。
好美的人儿啊!
在文人街上卖字画也卖了不少个年头,一直以来都听说这儿有个美若天仙的人,但始终没真正的亲眼瞧过。
对他们而言,这也是个肮脏污秽的地方,能避则避,最好别来这,所以也就变得没清楚瞧见过这妓院里头的人。
或许该说,没正眼瞧过这里头的人。
可今日一会,还真是令人惊艳。
这人……真的好美啊……
瞪大双眼,几乎所有的人都说不出话来,只能用那错愕的视线不停瞧着梅春雪。
咽了几口口水,那领头的人终於回神,摆出怒颜,瞪向他。
你是这儿的管事吧?你们把妓院开在这,害得我们连生意都没,我要你们搬走!
收起笑颜,梅春雪眯起那水般的美眸,眼里并射出犀利的光芒。要我们搬走?你当自个儿是谁了?有什麽资格让我们走?
毫不客气的对话,渐渐拉回一旁跟着进门的人,握紧手中的木棍,开始帮腔。这可是文人街,这般高等的地方不是你这技院能来的!想经营就去烟花地那吧!
赶人的话一出,小山也忍不住上前帮忙。你这家伙!有没有搞错啊?论资历,我们还比你们早来这,凭什麽赶我们走?
就因你们是妓院!来这里的人都是些文雅的学士和书生,根本不可能进你们这嫖妓!
假清高是吗?梅春雪忽地冷冷道。
嘲讽的话,让闯进们的六人纷纷怒气高涨,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自以为是的家伙!敢骂我们假清高?你的工作又好到哪了?说穿了不就是个龟公罢了,下贱的身分,就连在外头乞讨的乞丐都比你好上一百倍!
恶毒的话,让始终坐在位子上的卫仲光缓缓站起身,凌厉的目光扫视着那闯进来的六人,缓缓走近。
照这位公子的解释,所有上门的嫖客不也都下贱罗?边走边说着,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
闻言,六人顿时一怔,转头互看了几眼。半晌,领头的人坚定神情,放声道会来此的本就是些心术不正的人,若要说他们无耻倒也不为过!
他一说出,其余的五人皆附和地说对。
蓦地,站在最後的人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事,对身旁的人低语道听说这妓院里住着一个煞星,该不会就是在说他吧?
煞星!?啊,我好像有听说过!
这窃窃私语的话,听在那位领头的人耳里,犹如多了个利器。只见他嘴角扬起轻蔑的笑,拿起棍子指着梅春雪。你不会就是那煞星吧?是的话你最好尽快搬走,千万别害了我们啊!
瞬间,探花坊的人全面露紧张的神情看向梅春雪,卫仲光更是皱起眉来,忧心地看着他脸上的变化情绪。
不用多问,一定就是他!犹如耐不住性子般,没得到回答,就已先下了结论。
再也无法忍耐的小山,直接冲到六人面前,不悦地反骂你们这些自视文人的混蛋,一进门就放肆的乱骂人,和地痞流氓有什麽不一样!
够了!梅春雪忽地出言喝止,脸上更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
老大!这些人太过分了!不能这样放过他们!
罢了!手一甩,负手背对众人。他们爱骂就骂吧,咱们总不可能堵着他们的嘴,要他们不说吧?语气忽地一顿,在旁人猜测着他的心思时,他又再道不能堵他们的嘴,但至少能收他们的钱。这而可是妓院,进门的都得付上钱,没人能例外。如交代般,一说完,独自往後院的地方走。
接到命令的小山,摆着怒脸,转回身就要和那群人讨钱。才想开口,桂花却突然走上前,轻推了他一下。
这我来就好,你快去找你们老大,他现在心情一定很差。有小山这少根筋的出气筒,说不定打一打就气消了。
好!一溜烟地,尾随梅春雪跑到後院。
人一走,桂花也开始露出假笑,摆出姿态地就要和那六人收钱。
一听见要给钱,无须人赶,那六人已迅速地跑出了探花坊,忍耐许久的桂花,正想不客气地开骂时,看着没春雪离去背影的卫仲光,收回望着後院的视线,看向那惹事的六人。
沈竹。
没对六人说些什麽,淡淡地唤来护卫。
奴才在。沈竹在瞬间飘落到他面前,且恭敬地跪地候命。
只见卫仲光从怀里拿出个令牌,递给他。把这六人给抓去县府,在地牢关上个几天,没本王的命令不许放出。若县太爷要问原因,就说他们辱骂本王。
是,王爷。迅速站起身,施展轻功在六人身旁绕了一圈後,在立即飞身往县府的方向而去。
来不及惊呼,也来不及虚软无力;再听见对方是王爷身分时,双腿一瘫,就要往地上跪去,可眨眼时间,身子就已被定了穴,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