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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睢之臣 第32节

作者:唐酒卿 字数:7058 更新:2022-01-01 03:30:27

    辛弈推了他一把,自己也跟着推墙。他这一赶来,带着从尚华街退来的不少人。汉子一齐抵肩,同时大喝,整齐跨步。那盾墙轰隆间动起来,快速的推向另一边,朝着城门的位置疯狂移动。

    突刺顶着撞木,竟将那头的大苑兵推的后滑。

    “上热油。”辛弈低声对吴煜道“让弓箭队上热油,点燃了再射!”

    “那后备箭支不足怎么办?”吴煜闷声咳了几声,“我们没有后备箭!一旦上了热油,就捡不回来了!”

    “捡?”对面用力一撞,盾墙一震,辛弈撑力一大步,紧绷的唇线透露出他并不轻松,“根本没有出去的机会。他们还有后路军,主力都将集中在突破上津。”

    吴煜低骂一声,回头喝道“烧油上火箭!烧死这群王八蛋!”

    火箭燃油,簌簌地从头顶飞射出去。在那头惊起大片叫声,撞木也会变得烫手。

    “推!用力推!”吴煜大喊着,盾墙在这呼声中势如破竹,直冲城门。尸体从脚下绊过去,吴煜不及摔了个狗啃泥。他顶着的盾角一松,对面猛然□□来一把弯刀,紧接着这一面刺盾被蛮力掀开,露出大片空隙!

    对面有人迅速架起弓箭,长箭疾风迅猛射来。

    吴煜趴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长箭直奔门面。

    箭已近,那被掀起的刺盾突然被人猛力掼下,带着那只握弯刀的手一同卡砸在缝隙,堪堪挡住了箭。

    吴煜后领一紧,直接被辛弈提起来按在盾上,他道“推!”

    那头有人尖锐的痛喊,被砸压在咫尺的手早已掉了弯刀,只剩手指紧绷的痛苦。可是辛弈的骇人的神情根本没有一丝动容,直到那砸腕处顺流了一盾的血,他抵在盾面的侧脸依然冷酷。

    吴煜打了个寒颤,拼命的推起来。

    整个盾面快速前行,推着撞木用力卡镶在空荡荡的城门,形成漆黑、坚固、突刺的堵门,将大苑兵堵在上津咫尺之外,威严的冷萧。

    “弓箭上墙!”辛弈还是个哑巴,他只能拖着吴煜,一遍遍的让他重复下令。

    “上墙上墙!”吴煜挥舞的手砸在辛弈的铠甲上,黏糊沾手,他一看,失声道“怎么这么多血!”

    辛弈嘴唇发白,他一把将吴煜推送上墙梯,自己站在阴暗处缓了缓,道“上去!如果大苑还有进攻之意,就继续射。如果大苑停了,就立刻派人搜寻上津一切粮食物资,转移百姓,集——”说着他猛然咳起来,剧烈到需要弯腰的程度。

    吴煜一惊,“王爷!”

    辛弈摆手,“上去。”他在阴影里用手擦着什么,“你先上去!”

    吴煜惊恐万分,直觉他一定受了不轻的伤,只这墙头指挥也断然不能耽误,只得跺了跺脚,叫道“你可千万不能死啊!”说罢调头上城墙。

    小崽子悉悉索索的顺着辛弈的背滑到地下,手在他肋下一摸,果然已经湿到黏稠。

    阿尔斯楞的长刀不是那么好过的。

    铠甲系的紧,辛弈也不能立刻取下,他还要上城墙,一直到大苑暂时停攻为止才能喘息。可肋下的伤口最为严重,显些被阿尔斯楞捅个透,里边的衣衫和着血粘黏在铠甲上,走动间咯得伤口生疼。后肩上也有一道砍伤,直接砍入三分,刀口索性拉到了他后腰,可怖狰狞,早在推盾时就裂的血肉模糊。

    失血让他头昏,面色发白。

    小崽子看着他垂在阴影里的眉眼十分沉静坦然,年轻的男人没有半分动容,他一向的喜怒哀乐温和亲切,都像是已经耗尽,在这杀喊声漫天的阴影中,露出了他的极度冷酷和寡言。

    这个人是辛弈。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阅。

    ☆、寒霜

    柏九的棋突然滚掉在地。玉白的子骨碌碌滚到一人靴下,此人丢了自己的子,俯身将柏九的子捡起来,捏在指尖吹了吹。

    “平定王怎么了。”面如桃花的正是颜绝书,他恹恹地转着这枚小小的白子,“好端端的像是要睡着了。”

    柏九索性靠在椅背上,仰起头合上眼,“局甚无聊。”

    颜绝书叹了声“我们这种小鱼虾布的局,自是入不了平定王的眼。”说着阴柔的眼微斜,“不过自古翻在阴沟里的大人船可不少。”

    “鱼虾随潮。”柏九抬手按在自己的眼上,淡声道“滔天大浪要来,后边局势变动,你先求自保罢。”

    “我不惧死。”颜绝书一颗一颗收着棋盘上的子,笑道“我不惧死啊,我孤家寡人一世豪奢,现在死也值当。相比之下,就是小燕王要委屈些。好容易脱了苦海,还没成个形,就该在这巨浪扑打里挣扎。”他继续笑笑“这好生苦命。”

    “言不由衷。”柏九手下的狭眸半张,落在颜绝书的脖子上,那一刹那他后颈寒毛直竖,竟如同被条蛇缠了颈一般的惊寒。

    柏九漠声道“你费尽心机,搅动暗潮,不惜私助大苑,到头成与不成都是一场空。”说着他浓丽的眉眼间睥睨薄讽,一字一珠道“辛振宵已经烂在土里,身魂皆没。”

    棋盘猛然翻砸在地,颜绝书面无表情,唯独胸口起伏不定。

    “你岂敢直称殿下名讳,”他切齿含恨,“柏、九、你、敢!”

    柏九索性合了眼没理他,只是他手掌下的眼皮轻轻一跳,有些不大舒服的滋味。

    上津。

    辛弈上了城墙。

    火油的味道令他胃里狼藉,襄兰的噩梦一直伴随着这个味道,让人忘不掉。小崽子老实的扒在他脖颈,乖的一言不发,跟着好几个时辰没进食,也不对辛弈闹。

    吴煜嗓子已经哑了,没精打采的趴在墙垛,看着下边黑压压的大苑兵。辛弈也趴上去,一眼没扫见阿尔斯楞。

    “有吃的吗。”辛弈揉了揉小崽子的头,“什么都行,给我一些。”

    吴煜慢吞吞的在怀里扒拉一阵,摸出一包东西扔给他怀里的小崽子,哑声道“你还真带着他。”

    小崽子自觉扒开纸,里边竟然是牛肉干。

    辛弈头侧抵靠在墙垛,望着下边,嗯了一声。

    “我们怎么办。”吴煜捏了捏自己的嗓子,“守下去吗?阿尔斯楞离开了迦南山,这代表他已经不忌惮北阳军,你看他的骑兵,装备整齐,我们就像是叫花子。”

    “啊。”辛弈语调低缓的应了一声,紧接着像是陷入沉默,并没有立刻回答他。两个人都无言下去,只有小崽子咬牛肉干的声音。

    “我们守不住。”过了好久,辛弈才道“我们不能守在上津。”

    “那我们该去哪儿?”吴煜笑了笑,“离津?下津?等柔回一破,整个北阳界都会沦陷。我们北阳军,还去哪守?”

    “柔回不会破。”辛弈蹭了蹭额角,上边有缕发垂的他不舒服。他道“大苑的主力集中在这里,柔回只有小部分,吉白樾和许虎不会让他们跨过来。”

    “那不是更糟。”吴煜抹了把脸,闷声道“阿尔斯楞直越上津,驱下对柔回来一个前后包抄,他们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为什么要让他们越出上津。”辛弈唇边一动,小崽子塞了块牛肉干给他。可他胃里火辣,肋下正疼,只能含在口中。“我们不守上津,我们要把大苑兵往回赶。”

    “我们?”吴煜笑的嗓子疼,他道“就我们?”

    他们连骑兵都凑不起三万人,拿什么追这十几万的骑兵?况且真的是追而不是被追吗?

    “是。”辛弈咽下牛肉干,胃里翻滚的让他皱眉,“就是我们。北阳军和大苑打了几辈子的交道,最熟悉的就是大苑骑兵和大苑草场。退后就什么都不占了,甚至还会被南边牵动。一旦唐王动起来,我们还能从北反攻。如果我们只守上津,恐怕会前后不暇,更入绝境。”

    “那后备军粮怎么办。”吴煜道“颜绝书不会给我们粮食,朝廷的粮食也久拨不下,我们就算追出去了,又吃什么?”

    辛弈没吭声,他趴在墙垛上,又陷入沉默。

    是啊,就算一鼓作气一马当先赶回去几百里,他们吃什么呢?以战养战是绝对行不通的,因为大岚有富裕的城镇,而大苑只有草场。阿尔斯楞来前,大苑的牛羊都会转移到迦南山后,难道要北阳军跟着他吃野草吗?

    怎么办?

    怎么办。

    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开始急调豪门钱银,但这钱并不是给前线北阳军,而是没入宫中消失不见。面上打着是冬寒生冷,皇帝的乾清殿简陋到漏风,得翻新。可到底去了哪儿,各家心照不宣。

    这个关头本该齐心对外,但可惜,京都还没有意识到北阳已经陷入困境。皇帝的军粮拨下去,经太子手转了几番,就剩那么薄薄一层,还得被下边的小鬼们划分,最后送到北阳去的,还不够上下军将三天的粥。

    就说这一日天好容易放了晴,那太仆寺卿和中书参军相约去鹿懿山下的鹿懿湖钓鱼。两人在岸边持了杆,先是走一番客套,问候对方双亲儿女,然后才絮絮叨叨的切入正题。

    太仆寺卿捋了把山羊胡,愁道“听闻近日北阳不好过。”

    中书参军哆哆嗦嗦的给鱼钩上饵,“可不是,饭都吃不饱了。”

    “这怎么行。”太仆寺卿抖着杆,“平定王出了京都,也没个人劝劝皇上。”

    中书参军道“可不是,看这钱银调动。”

    “唉。”太仆寺卿道“那也没个能说话的人。”

    “可不是。”中书参军呼了寒气,“这大冷天的,军中碳火也断不得。”

    “徐杭和江塘没出声啊?”太仆寺卿又捋了胡,“粮仓怎么也可劲的装死。”

    “可不是。”中书参军抄了袖,“唐王也没提出兵的事儿。”又砸吧砸吧了嘴道“不过他这人吧,向来胆子小,大苑人都如狼似虎,他怕也是明摆的事。就这小燕王,年纪轻轻,可别留在战场上,到头一看,他爹妈兄长,可还没凉透呢!”

    “还别说。”太仆寺卿皱眉,“我觉着有这可能。他才多大年纪?又是个不能说话的。眼下军威不足,军粮不备,唉,只说这上津若是破了,后边谁还能拦的住?”

    “那苦的是沿途百姓。”中书参军终于没说那句“可不是”,而是道“就照大岚对北阳那深仇大恨,没个压城杀人是说不过去的。京都离得远,我瞅皇上这样子也有用钱堵的意思。虽说到时候受不得什么委屈,可心里总会不舒服。”

    “这能舒服吗。”太仆寺卿低声又念了一遍,“能舒服吗。”

    那湖面垂了片枯干的叶,打起了小小的旋。湖面还有些寒气,一叶小舟,从湖后边慢悠悠晃出来。两个人当即住了嘴,面面相觑,心里七上八下。

    只见那舟无人撑,就是顺着这小寒风胡乱飘着。正过这两人面前,垂下的粗叶葛布一晃,隐隐约约露了里边持书人的一角,舟又晃远了。

    “那、那不是”太仆寺卿缩了脖子,悄声对中书参军报了个名。参军也跟着缩了脖子,两个老头像两只鹌鹑似的,一直屏息等着那舟不见。

    也不知方才的话被那人听去了多少。

    “清流如许,清流如许”太仆寺卿叹声道“可惜了。”

    中书参军抬了空荡荡的钩,跟着附和了一句,“可不是”

    正是贺安常。

    待舟不知飘哪去了,他才放了书,将一侧红泥小火炉上的煮沸的水泡了茶,在这舟上窄小间怡然自足。

    自他渐出朝堂已有大半年,小凤雏侯珂虽接手上朝,但终与他在时行事不同,让人时常要回念几句。倒是他自己,归家后要么闭门研究晦涩古籍,要么出门垂钓闲游,算一算,京都人不见他,已有很久了。

    只说今日一游,不想竟听到了北阳之事。贺安常两耳不闻窗外事,虽断断续续知晓大苑再犯,却不知道柏九已出。但他猜测一二,也能想到如今是个什么局面。

    天色暗时他才回贺府,从后门入内,自有小侍在此等候。他直接回了自己的院,沐浴换了衣衫,就在灯下提笔手书一封,时至三更才熄灯。

    第二天一早,小侍推开房门,只见榻上空空,根本没有睡痕。他家的清流公子已然没有踪影,那柜上常用的笔也不见了。

    只薄衫几卷,碎银几两,贺安常勉力翻出他家墙头,扬尘出京了。途上搭了辆驴车,他就坐在白菜萝卜堆里,一直谋筹着事儿,一路冻到了青平去。

    如今平定王在青平,据他路上打听,颜绝书也在青平。此时不去青平更待何时?

    谢净生在青平正忙的不可开交,听闻有人前堂找他,只当狐朋狗友,一律没见。

    贺安常在门口冻的薄衫飘飘,一听不见,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走。没想到这一转身,竟正遇着了颜绝书。

    “贺安常!”颜绝书扒在车窗上眼瞪的大,道“你干什么幺蛾子?”

    贺安常冻的苍青,睨看人时更是冰凉,果然冻得颜绝书一哆嗦。

    这两人还有那么点前尘孽缘。

    当初颜绝书在翰林院中待学,章太炎时常课讲有耽搁,就叫贺安常去。说来贺安常还算颜绝书半个先生,只他从前就爱财,私底下还倒手转卖贺安常的笔迹画作,没少被这位贺先生整顿,所以现在见着了,既想出口恶气,心底下又怕得很。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贺安常冷漠道“叫你父亲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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