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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睢之臣 第16节

作者:唐酒卿 字数:8095 更新:2022-01-01 03:30:14

    今儿是带外使团在秦王的马场边上狩猎。这命还是秦王自己请的,皇帝一听便松了口风,面壁的人自然就不必再面壁了。

    “就等着今年呢。”辛弈快速吃净一个饼,道“这几年易马之策多有疏漏,大苑是越养越肥,如今得了公主,对周境旁国也是震慑。”

    “如果打起来公主怎么办?”萧禁伸手一摸,立刻叫起来,“你这什么食量!我买了十个饼这么快就消失了?”

    “下回去笑笑楼买吧。”辛弈从马车里拖了个食笼出来,打开尽是笑笑楼的良心份量。“联姻本就图个平定,你怎么老想打起来的事。”

    萧禁飞快的挑了几个喜欢的,才道“别说你没想,我才不信。我姐和谢净生都说过了,大苑老实不了多久。”

    “你明白也没用啊。”辛弈笑起来,“这得圣上也明白。”

    “不知道圣上怎么想的。”萧禁撇嘴,“他到现在都不开口提你回北阳这事,和当年绝口不提我爹爵位一个样子。你说这陛下,大方吧,他还惦记着封位。可你说他小气吧,北阳和山阴的藩地他也没收回来。”萧禁摇摇头,“我是搞不懂他。”

    “这不简单的很吗。”辛弈又飞快的吃掉了一个豆沙包,道“京卫司的兵力归你管吗?”

    “当然啊。”萧禁咬了口糕点糖心,“自然是我说的算。”

    “不对。”辛弈酒窝微露,“你只能管,却不能用。京卫司的调兵令绝不会在你这里,并且京卫年前补充后的人马已经扩充到了五万人,你在京都里实实在在的用起来的,其实只有五千人。剩下的四万五千人你连面都没见过,即便是你职位所管辖,却是由陛下一个人说的算。”

    “别提这糟心事。”萧禁蹲着移了移,委屈道“我原本以为来京都是真给我五万人呢,来了才知道,这位置就是一京都闲事专管使。”

    辛弈本想再说些什么,又忽地咽下去,只咬包子不说话。

    “诶,这京都净是些——嘶!”萧禁停口嘶了声,不懂这人为何要踩自己,待别头一看,秦王不知何时慢了马正跑来。

    “殿下怎么不猎了啊?”萧禁拍净手上的屑,“或者有何吩咐?”

    秦王勒马在不远处,目光沉沉的压在辛弈身上,对萧禁也是皮笑肉不笑,“四王子兴致高,萧大人和奕世子也一并来吧。”

    两人只得上马跟着去。到了跟前,见察合台的样子已经热过一圈了。阿尔斯楞不见踪影,应该是自成一队去玩了。秦王指了指马场最尽头的靶子,道“这边上都是养起来的猎物,没什么趣味。不如玩这个。在场子里放只羊,四王子挑几个人来比试一番骑术叼抢。既得了羊又中了靶的,算个彩头赏一赏如何?”

    “好。”察合台应声,目光一转,就落在了辛弈身上,“世子是燕王之子,想必骑□□通,我便选世子吧。”

    秦王道“既然如此,本王便挑个侍卫吧。”他回身随意的点了一个,“中靶有赏。”

    萧禁在马上跃跃欲试,“加个我呗,反正是讨彩头,也容下官得个赏?”

    察合台笑道“萧大人有职在身,伤着该如何是好。”

    萧禁立刻道“世子乃皇家贵胄尚且可以,下官算什么。”说着他拍拍自己肩头,“况且下官皮糙肉厚,伤不了。”

    胡庸也挑了个人,总共凑齐了十三四个人上场。辛弈坐下这匹马是柏九府里的,所以倒不太可能有什么问题,不过他也不信秦王就真的是无趣到要玩个游戏。这游戏他认真不得,却也不能太不认真。

    羊一松绳,就有人驱马围追。辛弈策了马,只跟在其中,与后边人保持一截距离,但也没有超过前边的。萧禁策了马就和疯子似得,跑过他身边还带了一卷风过去,风风火火的就执弓追羊而去。

    羊受惊慌不择路,被阻了前途只得回头就跑。辛弈后边的马蹄声一急,便紧追上来。前边的人撤笼头转回,辛弈驱马出了夹击,马奔策过羊直冲的位置,弯身抄起羊就飞奔起来。后边人一路追赶,有人已经架弓欲射靶。萧禁猛然策出,横挡在辛弈身后,紧咬着不放。

    辛弈明白他的意思,臂下一松,羊像是不甚滑下马背,重新乱跑起来。萧禁一个勒马扬蹄,众人已经随着羊跑去。他低声道“果然有问题。”

    辛弈没做声,重新策马追上去。

    这次是秦王的侍卫抄起了羊,聪明的选择了绕圈奔近靶子。一众人随之架弓,想凭抢先靶心来阻拦一二。辛弈只在靠后的位置,见为首的侍卫已经拉起了弓,羊又落地逃走。中间有人陡然回身,搭起的箭头直对辛弈。

    箭离弦直冲门面,距离短速度快!

    辛弈坐下的马突然嘶鸣一声,高高跃起前蹄。他人身顺势滚翻下马,那一箭擦着手臂掠过。

    萧禁的弓箭也倏地离指,将射箭之人箭钉肩头,大喝道“拿下此人!”

    辛弈翻马无碍,但是手臂那一下委实惊险。他骤然回头,盯在了秦王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手起刀落,咔嚓。

    ☆、苦肉

    察合台眼看京卫要将那人拿下,只赶忙抬手阻止道“萧大人做什么,这不过是游戏擦伤,还没有胜负,怎么能停?”

    萧禁已经下马亲自将人按了,闻言顿时面露冷笑,对察合台道“这么好玩,四王子也下场来一手?”

    “萧禁无礼。”秦王在马上也是冷笑,“四王子乃国之重客,下场若是有个好歹,你担待的起吗。”

    萧禁气的肺疼,只想把这人骂的狗血淋头,又生生碍着面说不成,只能将伤人的侍卫踹了几脚,骂道“混账东西!”

    察合台毫不见恼色,只道“小王虽无缘今场,狮王却能够陪诸位玩一玩。”他正说着,果见那边的阿尔斯楞策马回程,他道“况且当年奕世子的父亲兄长都与狮王惺惺相惜,今日就让狮王陪世子过过瘾,算作小王的赔礼。”

    这算哪门子的赔礼,只怕是想借故再削辛弈一次。萧禁撸袖子就要再和察合台讲讲道理,辛弈拍了他肩头一下。辛弈手臂已经见了红,他只将袍子上的灰拍了,又安抚了马,翻身再上。

    萧禁登时就急了,扒住他的马笼头道“你干什么啊,你还真和他玩啊?”

    辛弈见阿尔斯楞到了不远处,对萧禁摇头意示无碍。萧禁看他的样子还真是想和阿尔斯楞来一把,想拦住人,又见他没了笑,模样平平静静,却叫人说不出劝阻的话。萧禁不仅一愣,辛弈便拉了缰绳,调转了马头。

    阿尔斯楞马到跟前,察合台道“狮王来了这京都,若是不和奕世子赛一场难免遗憾。但世子年少,不如省了叼羊这一手,就玩弓箭吧。”

    “四王子委实体贴,辛弈,那你就陪狮王玩一玩吧。”秦王笑道“当年且不说燕王骑术如何,就是你哥哥们也十分了得,今日有幸,也叫本王开开眼。”

    阿尔斯楞只将辛弈看了,辛弈已经驱马上前。两人马并一线,同时拉弓。阿尔斯楞到底还是让了辛弈几分,并未用自己的弓。只见他拉弓指正,目露肃然,身在马上,却已经有端毅泰山之态。仅仅气势,就不是辛弈初出茅庐能够相媲。再者大苑人常年骑居草原,只要上马全民皆兵,像阿尔斯楞这样上战场的汉子多爱用硬弓,拇指和肩臂常年锻炼出的力道绝非大岚弓能够磨砺。吉白樾能被称之为破风箭,与他手持一改常人使用的巨大牛筋反曲弓密切相关。

    阿尔斯楞率先开弓,箭离弦飞旋直中靶心,砰一声撞的靶子摇晃不定,力道骇人。但紧接着辛弈的箭也离弦,直掠擦风,追撞在阿尔斯楞的箭后,竟然生生撞入此箭尾!

    箭身裂开,却未能彻底穿过此箭,输了一招!

    阿尔斯楞率先笑起来,将手中弓抛还给一侧的人,对辛弈道“虽不如吉白樾,却也算是好手。”末了摇头道“可惜你留在了京都。”

    辛弈矜持的笑了笑,转手又搭一箭,本是正对靶子的身体忽然转过,箭尖直逼向秦王。

    秦王看见他眸子生冷,竟真有几分杀意,不仅在马上慌斥道“辛弈你这是——”

    箭猛然飞出!

    一侧的侍卫都未曾料到他竟真的射出来了,仓促阻拦已然不急,秦王在马上面若白纸般盯着那箭眨眼便到眼前,他叫声还在喉咙里,箭锋已经锐利擦断他鬓边发,钉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树干上。

    萧禁站在一侧暗自喝彩,就差抬手鼓掌。面上立刻焦急道“世子这准头不太行啊。”

    辛弈收了弓,冷眼看着秦王颤颤巍巍的被扶下马,抿紧的唇线自有几分锐利和固执,竟与他常常含笑春风的模样迥然不同。

    察合台似乎还想搅这一番浑水,只是阿尔斯楞在侧并无帮腔之意,他便见好就收,没有开口。

    秦王被人扶下马后腿肚子都在打颤,只不愿在这里露怯,强撑着指向辛弈,嘴里的话转了又转,还是强咽下了。原本一直缩在一边当不在的胡庸终于有用武之地了,他赶忙将秦王也扶了,只道“殿下息怒、殿下息怒,世子爷这几日陪着外使团跑了不少路,今日日头又大,眼花也是常事,常事。下官送殿下回府休憩休憩,这大热天的殿下可万万别染了暑气。”说罢招人就将人快速抬送走,一头汗都来不及擦。

    直到萧禁来拍马,辛弈才松开了握弓的手,掌心湿了一片。

    回府时人便犯了愁,他手臂虽然已经包扎过了,可袍子却没得换,回家灰头土脸的模样,难免叫人担心他。

    辛弈在门前踌躇一二,才入了门。进了院见曲老正在廊下看只竹编笼子,近了一瞧,竟是几只锦鸡。

    “世子爷回来的正好。”曲老逗着鸡,本想说让他挑挑花色好放池边去,一靠近见他臂上破了袖还带着血迹,不仅大惊道“这可是怎么了?!”

    辛弈便道“下马场小蹭了一下,没多大事,已经好了。”见曲老要人去请大夫,即刻道“已经在京卫司看过大夫了,大夫说没什么要紧。”

    “外边的大夫不经事,哪能有府里的好?”曲老给他将袖子口的灰又拍了拍,道“大人还在里边等着世子爷回来用膳呢。”

    “大人没出”一想柏九今日许是休沐的日子,便止了话。辛弈摸了摸手臂,喃喃道“真不是什么大事”

    里边早就听见了音,他一直不进来,像是等的不耐烦了,只听茶盏落瓷的声音微响,辛弈便从门边冒出个头,柏九狭眸一扫过去他就先笑了。

    “站门边上等大夫吗?”柏九推开茶盏,对他道“还不过来让我看看。”

    辛弈磨蹭进来,道“就是擦伤,过几天就好。”

    柏九将那包的乱七八糟的纱布看了半响,道“萧禁的手艺真是剑走偏锋。”

    柏九见他袍子上沾灰不少,给他把外袍扒了,叫人换干净的来。辛弈微局促的站着,待人收了袍出去后,柏九又把他手抬来瞧,见拇指上弦痕破了道,狭眸高深莫测的将他看了,道“你这是功夫不少,尽往自己身上使了吗。”

    辛弈垂眸,道“心里气不过。”

    “京都就这么个地儿,谁给你气受你就是照他脸上摔也没事。”柏九唇线本抿的有些紧,见他可怜兮兮的垂眸听话,话微滞,神情也就松了几分。抬手揉了揉他的发心,低声道“说了多少次有人撑腰,自己硬扛什么。”辛弈又酸又甜摸不清心里什么味,抬手就抱了他。柏九将人环了,也惆怅道“你倒是学坏了。”

    尽招人心疼。

    大夫来得快,给辛弈把那都成死结的纱布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弄下来,新添了药,给正常的包上了。

    晚上辛弈都要睡着了,那手轻捏了他指尖,在他耳边问道“记住了没。”

    辛弈都半身入了周公院,听着话竟一个激灵还知道怎么回事,闭着眼睛飞快点头,小鸡啄米一般嗯声。

    柏九似乎低哼了一声,将他五指包握在掌心,让人枕着自己舒舒服服的睡了。

    第二日秦王就给宫里递了信儿,说是染了寒要养几天。这天才刚要转凉,前几日都热的人头昏,怎么就染了寒。皇帝自然要询问一番,秦王没说什么,倒是有风声说是昨日奕世子在马场和外使团起了争执,伤及了秦王。只道秦王担辛弈一声皇叔,要把这事揭过去。

    皇帝对辛弈态度本就值得人琢磨,秦王又是常年在他跟前的儿子,加上前些日子辛炆没了,他心里自是对秦王有些亏欠,转头就叫康福亲自去了趟秦王府问问怎么回事。康福转了一趟回来只说瞧着不像是染了寒,肩头不知怎么被锐器伤着了,秦王已经卧床起不得了。

    “锐器伤着了?”皇帝一摔折子,就要起身外去,走一半皱眉道“他一个亲王,谁敢伤他?!”

    康福赶后边哈腰道“这奴才也想不通啊,殿下为人又善乐,这世子才怎么就又遭了这趟罪。”

    他一提起辛炆,皇帝就想起了辛弈,眉间皱的更深,道“朕去看看他。”

    皇帝到□□时秦王经人搀扶着在外边候着,皇帝见他面色苍白,立刻叫人赶紧扶进去,连礼都免了。一入屋,就问秦王怎么伤着了。

    秦王靠在枕上对皇帝摇头,只道“儿臣这是昨个误伤的,算不得事。”

    皇帝看他这么一动一卧,肩头都见了红,眉头紧皱,语气也越发硬了些,道“康福,差人去叫洪院使来。”康福弯着腰退出去,皇帝才道“这伤岂能是误伤?你竟还对朕说是染了寒!”

    秦王长叹一声,合眼道“父皇不知父皇已经许久未曾来过儿臣府上了。”

    “朝上日日都见。”皇帝见他眉间真缠了病气,顿了顿,道“倒是的确少有再来。”

    “朝上那是君臣。”秦王缓声“自打炆儿没了之后,儿臣常梦回还在宫里时。那会除了桓王大哥,太子和燕王具在,我们兄弟六个,上马骑射,样样都是父皇手把手教的。”他声音添了些许沧桑,只道“那会多好儿臣还想陪父皇几年。”

    皇帝沉默半响,道“谁要你陪不了朕,朕就割了谁的舌。”

    秦王道“儿臣不成器。”

    “胡说什么。”皇帝见他不仅沧桑许多,还有心灰如死的颓败,道“你在京中十几年,向来安分守己。这朝堂之上还有谁会比自家儿子来得真心实意。”

    秦王一静,抬眼时已然红了眼眶,道“桓王早去,成王中折,燕王不正,平王谋乱,而今唐王久居江塘回钱府,太子常伴皇太后身侧,唯剩最不肖的儿臣在京。兄弟们聚少离多,物是人非。儿臣早年丧妻,不愿再续。儿子混账,咎由自取。除了父皇,如今已再无牵念。父皇,倘若儿臣不在,您须要留住太子在京。朝中权势分立,旁人谁儿臣都信不得,只有太子,只能是太子。”他挣扎起身,撑在床沿怆然道“恣睢之臣在侧,儿臣怕是,如何也死不瞑目!”

    “胡话!”皇帝猛然抬高声音,起身按下他,斥道“满口胡话!你正当壮年,有的是好时候,提这些诛心之言,让朕如何不难受?”

    “儿臣自知身体。”秦王蓄泪强忍,“炆儿该是这个下场,但儿臣、儿臣终究为人生父,心里窝得难受,难受啊。”

    皇帝面色不正常的红色,手也有些颤抖,犹自道“朕如何不知道。”他缓了缓,沉声道“燕王和平王皆丧,朕如何不知道!”

    秦王握紧皇帝的手,哽咽道“父皇,叫三哥回来罢。儿臣已经倦了这朝堂,心力难续。”

    皇帝按着他哽咽的身,只道“回来,朕立刻就叫太子回来。”

    外边洪院使已经到了,皇帝立刻传人进来,且再看秦王,竟是不大好的模样,哽咽到直至昏厥。皇帝大惊,抬声道“洪湘莲!叫洪湘莲速速进来!”

    洪院使小跑进来,康福也跟在后边,见皇帝也抖的厉害,哎呦一声就去扶上,给顺着背道“陛下!陛下您慢慢说!洪院使来了,已经来了!”

    皇帝扶住他的手,面色狰狞道“你去传信,叫太子回京,叫太子回京!”

    快马一出京,书房里的柏九就得了信。他在窗边看池边树黄了星星点点,将茶一饮而尽。含着苦涩的茶叶,唇角却冷冷清清出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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