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易这才想起,他们初次欢爱就不是因为两情相悦而起。那个误会,他当时不方便解释,本以为安云慕定会在以后的相处中明白他并不是欺人暗室的猥琐之辈,却没想到安云慕根本就没想过给他洗清。
薛易低声道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自甘下贱之人
安云慕看到他死寂的眼神,忽地有点心慌你只是因为喜欢我,这也无可厚非。我们在床笫之间本来就十分配合,可以互相享受情欲,这是多难得的事,你又何苦在意这一点细枝末节
他想要去拉薛易的手腕,薛易却退到了刀架旁边,摘了那把剔骨尖刀,反手抵在自己的咽喉上。
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自尽。
安云慕自然明白,这把剔骨刀有多锋利,分筋剔骨,一点卡壳也没有。他停下脚步,神色困惑而无奈薛大哥,你究竟是怎么了有话好说,何苦要寻死觅活
他走近了几步,想要伺机夺过薛易的刀锋,薛易却将那刀的尖端往自己的喉间送了一分,鲜血登时顺着脖颈滑下了锁骨深处。
安云慕吃了一惊,却见他低低笑了一声你是不是觉得,用我的命来威胁你,十分可笑竟然拿你根本不在乎的东西来威胁你
安云慕眉心紧蹙,沉声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让你记得住的话而已。
薛大哥说的哪句话我没有记住安云慕也不知他怎地忽然发作,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心中愠怒。
我刚才让你别过来,你听了吗薛易的刀尖几乎贴近了动脉,血流得更快。
安云慕在沙场见识不知多少颈上鲜血,看那颜色鲜红,便知道他是来真的,不由得瞳孔微缩,停下脚步我不过去就是,你先把刀放下。
他缓缓道我不是一个为了情欲之欢,就能抛弃一切的人。你看错了我,我也看错了你。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在床上什么样子没见过,还在装贞洁烈女安云慕完全不知道他为何要发作,但直觉地知道,不能在此时刺激他,于是道好吧,你冷静一下,先好好休息,把伤口处理好。
看到安云慕走出门外,薛易手一松,手里的刀掉到了地上,人也慢慢地顺着墙边滑落在地,眼泪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他其实不愿和安云慕分开,几乎在安云慕转身的那一刹那,他就开始后悔。然而让他坚定分开的原因,正是安云慕提到傅君衍时那种怀念与心疼的表情。
一直以为他和傅君衍感情很好的时候也不过就是君子之交,所以薛易能忍得下不甘,忍得下心里隐隐的若有所失,可是薛易从来没见过他对自己露出一点不忍。
他算什么他不过只是一个倒贴上来的玩物,看着有趣所以抓到手里玩一玩。即便是他刚才流血之时,安云慕错愕下仍然只是被威胁的愠怒。
他当然知道安云慕为何愠怒,自己这么做,显然已经引发了他的反感。不是他爱的人,耐心当然有限。
时间越久,不被爱的真相就越是赤裸地呈现在他面前,逼得他不得不面对。这样的相处,就如同肉中的尖刺,继续在一起就像把刺往自己伤口中按下去,端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却断然不会存在尖刺被热血化掉的可能。
安云慕一脸阴霾地回到卧室。
看薛易的样子,今天晚上不会与他同房了,他也实在没兴趣碰一个要死要活的人,索性带了枕头被褥,自行挑了一间房住下。
完全不明白薛易在床上从来没有激烈抗议,怎么忽然就跟他翻起了旧账,只能用他的反射弧很长来解释。可是过了大半年才反应过来,也太慢了吧。
难道这是要他哄么前段时间他就已经做到了自己的极限,如果他真的那么会哄人,当年就把傅君衍哄得服服帖帖了,哪里需要老天爷开恩,让他后天变成今日模样,傅君衍才肯不顾一切地和他在一起。
安云慕有点烦闷。
其实仔细一想,并不突然,薛易从那天晚上就没回房睡觉,跑去钓鱼。
明明爱他要死,却还要拒绝他。是欲擒故纵么
这种感情上的游戏他已经玩累了,不想再玩。可是耗费了他这么多的时间精力,就这么放弃似乎有些可惜。这就像是一块鸡肋一样,让他既嫌弃,又放不下。
还是先看看薛易想玩什么花招好了。
安云慕躺在客房冰冷的床上,他其实不畏严寒,即便被子单薄也不觉得冷,可是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在床上辗转反侧。
明明在来之前他就一个人睡觉,这才几天而已,就感觉不适应。或许是天气太冷,他的小弟弟已经习惯被包裹着的温暖了吧。
次日清晨,安云慕并没有到薛易的房前自讨没趣,薛易也缩在房间里没有冒头。
当杨云杉端了饭菜给薛易送过去的时候,安云慕正好路过,远远瞥了一眼,发现他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洇出一点血迹,显然伤势很重。
安云慕脚步一动,正想上前,薛易接过了饭菜后就关上房门。
他心中不快,但又不知如何发泄。这个没用的男人,对他发了一顿火以后就像乌龟似的缩在屋子里,怎么也不肯出来。一下子说喜欢他,一下又生气起来,简直阴晴不定。
安云慕没心思哄他,随后两天,他们狠狠地吃了很多顿杨云杉的面条。直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鞭炮声响起,几个粗心的大男人才恍然发觉,除夕好像就这么过去了。
薛易早就有了给单渺之施针的思路,只是行针在头部,要刺入三寸以内,终究还是要万分小心,正好脖子受伤,他便歇息几天。
杨云杉急得不行,悄悄前来找薛易薛叔,那个单宫主的毒
薛易不想牵扯到伤口,索性连话也少说,指指自己的脖子,对他道等过完十五,就给他治,先喝几副药吧。
其实不需要等那么久,但他担心杨云杉和单渺之走了,安云慕更加肆无忌惮,倒不如把他们留着,多两个人还热闹。
杨云杉一听,放下心来,朝他的脖子瞟了一眼,笑嘻嘻地道薛叔,小侄还想问,你们玩了什么,居然这么生猛,脖子上都能受伤
滚
他自刺咽喉十分危险,若非医术精湛,很难在吓到安云慕的同时还能保安自己。不过,若是安云慕浑然不顾地上前,他的手不慎偏移一分,不敢保证自己还能留着这条命。
也不知自己死在他怀里之时,能否看到他流露出一丝同情。
杨云杉满脸堆笑薛叔,小侄叫人从山下送点过年的东西进来,孝敬您。
我不用你孝敬。
杨云杉搓着手说小侄厨艺不精,你们三位都不方便,所以小侄让人直接把厨子和食材都送进来,就当过个好年。送来的人会说是易家的人送的,到时您收了就是。
这又是为了单渺之薛易给他一个冷眼,你就不怕他眼睛好了,第一个就找毒瞎他的人报仇
杨云杉眼里的亮光暗了下去等他快好了,我就离开。
到时希望你不用再来找我。
杨云杉沉默了一下,他自然知道单渺之的报复将会十分恐怖,若真的有这么一天,只怕他已经活不到来求薛易医治就尸骨无存了。
或许柳暗花明又一村呢到时的事到时再说。薛叔是同意让厨子进来了么
你既然叫人进来了,我还能说什么
薛易自己都这样了,也无法劝说别人在感情上看得开。不过如果山上人更多些,和安云慕独处的可能又降低了,这是薛易乐见其成的。
安云慕没来的时候,他虽然精神不佳,但至少好端端的,不像现在心力交瘁。他多说了几句话,嗓子就痒得厉害,不由得咳嗽了几声,杨云杉便知趣地告辞了。
原以为只是厨子进来做几桌席面,但来了一行人,留下了好几担食材,还说过几天还会送上来。一个厨子还带着好个帮忙打下手的,在寒潭附近安置下来。
薛易仍旧每天闭门不出,让人给他送饭过去。他原以为这样过个几天,安云慕便会厌倦离开,可是安云慕始终没有走,偶然在众人间看到他的身影,薛易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就躲回房里。
不走就不走吧,正月十五过后,药童们就会陆续回来,他尽量避免和安云慕私下撞到就是了。
薛易本以为自己安排好了一切,可是突如其来的意外,破坏了他的计画。
初七这一天,采言回来了。
薛易挠了挠蓬成一团的乱发,看着自己的入室弟子正站在房门前。
入室弟子可以登堂入室,可是师尊还没醒的时候,进去似乎不太好。
采言有点不赞同地看着自己的师父蓬头垢面的样子燕大哥都成亲有好几个月了,师父还没有完全走出来吗
薛易迷蒙地看了采言半晌,他昨天晚上为了躲安云慕,硬撑着到半夜才去沐浴,睡得太晚,现在还没完全醒过来。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刚拜堂么
我都成亲三个月了,师父。
弱冠少年站在他面前,俨然已可以与他比肩,薛易忽然想起,采言到他门下,当初也只是一个药童做起,没想到不知不觉,这都这么大了。
李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但怀相不是太好,弟子这次前来,就是求师父的灵药的。
药材房里有,需要什么药,自己去取。若是不放心,配药之前把方子给我看看。
徒儿知道。只是多日不见师父了,颇为想念。采言抓住了他的手,轻轻摇晃。
薛易脸上不由露出几分温和之意都成亲的人了,还撒娇。
采言是您一辈子的徒儿。
有什么用薛易板起脸,你以前不是说要娶为师的女儿,继承衣钵吗现在还不是娶了别人。
弟子才入门的时候说的吧,这都多久了,弟子喜欢的人明明是师父又不是不知道。
你
他脸上露出了几分迷茫和惆怅,徒儿成亲了,自然是不会再去想了。
师徒二人都曾经陷入求而不得的苦恋之中,薛易又年长不了多少岁,两人说起话来倒是比普通师徒更为亲近。
薛易轻拍了采言的肩膀,安慰了他几句,忽然看到不远处一个俊美男子脸色阴沉,往此处而来,不由面露惊恐之色,拉了采言进房,便要把门关上。
待到房门几乎要合拢之时,却被一只手撑住。
安云慕一身绛红单衣,寒风吹拂,飘然出尘,容姿仿佛谪仙。
薛易无意识地退了几步。这几天安云慕没有靠近,让他渐渐失去戒心,竟没有随身带着兵刃。
安云慕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正在这死寂一般的气氛中,采言疑惑地开了口燕大哥,原来你也来了。乔教主与你一起来的吗啊,你恢复以往容貌了,是终于想通了,所以才来找师父的吗
薛易脸色变得苍白。他当然记得给燕青阳做刀圭之术时,采言正在他身边。可是他和采言见面突然,还没来得及跟他分说。
不过,原先见过这张面孔的人还是有几个的,即便今天采言不说,以后也会有别人说出来。既然决定和安云慕分开,那么说破这件事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
反正也是他隐瞒在前,他早该承担安云慕的怒气。
安云慕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逡巡片刻,看着采言道怎么回事
安云慕一直迟迟未走,就是想等着薛易先忍不住向他忏悔当日的矫情,可是看到薛易和一个俊美少年神态亲密,便再也忍耐不住,却没想到,从他们口中说出的话,让他惊讶之极。
他的声音森冷威严,质地清冽如泉,和燕青阳那种柔和如玉的截然不同,采言一听,便不由得眉心微蹙你不是燕大哥到底是谁是戴了人皮面具
安云慕目光闪动,转眼间已露了笑意不,我就是燕大哥,刚才跟你开个玩笑。
他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生动起来,和燕青阳几乎完全一样的五官,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气质风采,显然完全不可能是一个人。
采言一看,哪还不知是自己师父的秘传绝技,迟疑地看着师父。
薛易咬牙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就是,何必骗我的弟子
安云慕冷冷道你愿意说,自然是最好了。
薛易看向自己的弟子采言,你先出去。
安云慕冷笑一声。
采言一看这般情状,只道是师父鬼迷心窍,将一个好端端的人用了刀圭之术变作燕青阳模样,忙道我师父虽然有私心,将你变作他意中人的样子,可是你现在肯定要比原来好看,并不算吃亏
你喜欢,怎么不叫你师父给你弄一个
薛易知道他二人年纪相差不大,但安云慕经历坎坷,和人精没什么两样,采言这几句话,已经足够他猜出了七八成,当即道你没听到么我叫你出去
采言不能拂逆师父,只得行了一礼,忧心忡忡地退出门外。
安云慕反手把门重重关上反锁,揪住薛易的衣襟,将他拽到了床边,扔到床上一丢说吧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狡辩
事情就像采言说的那样,我不会狡辩。
你有一个意中人,求而不得,于是就把脑筋动到我头上,把我整成他的样子
薛易看他愤怒之极,心中竟起了一阵恍惚的快意,这个人,终于对自己上心了,就算是恨,他也心甘情愿。
没错。
怪不得安云慕冷笑,你初时为我神魂颠倒,后来又弃如敝屣,也是因为你终于发现,我越来越不像他的缘故了
嗯。
安云慕心头一把怒火腾地升起他姓燕,叫什么
他叫青阳。七年前我遇到了他,后来他请求我,把他的脸弄成凡俗之貌,我觉得可惜,就用石膏留存,看着那石膏像久了,就渐成迷障,把你弄成了他的模样。不过一开始还是有些不同,那天晚上我到你房里,其实就是想补足修饰一番,并没有亵渎之意,没想到你是醒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吧。
安云慕听他解释他们初次云雨,都因误会而起,反倒更是怒意高涨,冷笑道单渺之提到的那个你毁弃他容貌之人,也是他,是不是
是。
你刻在檀木上的那张脸,也是他的,是不是
是。薛易回想起当初回护他的本意那时曾经真的想过要好好爱他,所以不想伤了他的心,可是现在既然安云慕无心对他,那么最多只是伤了他的面子,他终归不会太难过。
自己犯下的错,总要承认的。当时只要治好他脸上的伤势就好,结果把他往燕青阳的样子整,显然要他承担更多本来不应该属于他的伤口。
我他妈的真想弄死你安云慕心头更恨,你这么爱他,他碰过你吗
薛易一愣,慢慢地点了点头。
他的脸上因为撒谎和尴尬而起的红晕,在安云慕看来怎么都像是回忆的羞涩,只恨自己被他所骗,登时生生抓住他的乳头,狠狠一拧是他干的你爽,还是我干得你爽
薛易惊呼一声,安云慕爱抚此处之时,也只是轻抚舔舐,就算是当初初遇欢爱之时也未曾有过如此粗暴,几乎像是要把他这块肉活生生地撕下来。
叫啊,叫得大声些,正好让你的弟子听到。安云慕的手伸入他的衣裳,在他的胸口恣意蹂躏。
被安云慕狠狠爱抚身上各处,薛易的身体几乎是立刻起了反应,下半身颤巍巍地立起。
看看你这副下贱的身子,被人虐待还会起反应,婊子都要自愧不如。安云慕狠狠揉搓着他的性器,他喘息着,想要挣脱安云慕的手。
住手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无权这么做
薛易担心门外的采言听到他喊痛,强闯进来,只得压低了声音,更是毫无威慑力。
耍了我就想跑姓薛的,你想得也太简单了吧。他不顾薛易的挣扎,剥下了薛易的裤子,狠狠进入了他。
前所未有的愤怒让他将理智燃烧殆尽,不顾甬道仍然十分干涩,就抽动了起来。
不、不要这样他压低声音哀求,可是强行压低的呜咽,似乎更刺激了安云慕的兽性,按压他的身体,每次抽插都整根没入,即便有肠液的润滑,仍然让他痛得身子都弓了起来。
这明明是他自己求来的,可是当安云慕真的决绝地这么做时,他才知道,被深爱的人所痛恨,这种痛苦亦非他所能承担。
可是路是他自己选的,也只能走下去。
放开我,你这无耻之徒除了强暴,你还会什么他断断续续地说着,一句话硬生生地被呻吟拆成了数段。
安云慕每次冲击都似乎故意撞到他的敏感点,让他没几下就硬得难受。
安云慕忽地停了身下的动作,摘了自己发上的银簪,头发披散下来,和着妩媚的长睫,竟有一种慑人的美。
冷泉般的嗓音从他完美的唇瓣中吐出是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薛易回过了神,为自己的呆怔而惭愧,急促地答道是他当然是他
安云慕哼了一声看来你这双手没用得很啊都做不出来一样的,索性让我拧断了,怎么样
他的声音残忍至极,薛易从心底哆嗦出来不不要
你放心,我怎么会这么粗暴呢但你这根太没用,动不动就出水,我只能堵住了。他握住薛易的性器,将银簪对准马眼插了进去。银簪虽然不粗,可是被异物进入的胀痛仍然十分难受。
别乱动,要是我不小心拽下来,你可别怪我手抖。
安云慕的威胁让薛易瞬间不敢动弹,颤声道你说过,不会对我用奇淫巧器的
素银簪子怎么能叫奇淫巧器那你身边的奇淫巧器可就太多了。
想到那么早之前,薛易就激得他答应不用淫器,想必是早就做好了跑路的准备,安云慕心中更是恼恨,将银簪插到底端。然而玉茎不长,还剩了一大截在外面。
由于前端被堵住,薛易每次快到高潮,前端便传来一阵酸痛,让他又软了下去,竟然一次也没射出来。
他顾不得压抑声音,又哭又喊,安云慕便用枕巾将他的嘴堵住。没过多久,他的腰和腿几乎不像自己的,只有喘息的力气了。
安云慕泄了一次,看到薛易浑身都是啃咬的痕迹,人也晕了过去,这才冷静下来。
想必薛易那个叫采言的弟子知道是师父理亏,所以离开后没有擅自打扰。可是他们在这里折腾过久,旁人定会起疑。那杨云杉和单渺之都不是易与之辈,并且有求于薛易,到时薛易醒了,局面定是不好控制。
他只以为自己把薛易亵玩了一把,可是没想到自己反倒被薛易当玉势用了那么久,最后还被嫌弃了,安云慕神色更是阴沉,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当下收拾了一些东西,把人随手一捞,便跃出窗去。
薛易醒来时浑身酸痛。他动了一下,身体像被石磨碾过一般,身上还像压着重物。
他睁开眼睛,却见安云慕趴在他身上睡,自己的甬穴中隐约传来异物感,动了一下,那异物像是活过来一般,变得又粗又大,几乎像要将他的甬穴撑爆。
快出去
安云慕撑着坐了下来,下体仍然保持着进入的姿势,脸上带着慵懒的微笑昨天还叫着要我进来,今天就不认人了。
薛易正要挣扎,安云慕却是抢先一步,抓住他的手腕,用一根红绫绑住。
你最好不要乱动,不然银簪不小心被顶一下,疼的可是你。
薛易这才发现,自己的前端还塞着银簪。或许是因为放久了,已经习惯了这种轻微的肿胀感,他方才竟然没有觉察。小肉棒颤巍巍地含着过长的银簪,十分可怜。
安云慕似乎找到了乐趣,又将他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遍,但快要射的时候,安云慕停住了身下的动作,就着插入的姿势,抱着他起来,喂他喝了些水。
欲望被强行控制的难过让他轻微喘息,被缚住的双手只能抵住安云慕赤裸的胸口,借以保持彼此的距离,避免多出来的那截银簪被两人不慎顶住,强行插入括约肌,导致括约肌受伤,引起失禁。
薛易喝过了水,发现周围不对,心下一紧,嗓子干哑地问这里是哪里
周围的布置有种糜艳的气息,罗帐烛台桌椅,都极致华美,可是桌上摆了许多串珠、玉势和皮鞭,还有许多他不认识的东西,让他不由得浑身一颤。
想知道我抱你出去看。安云慕托住他的臀部,将他抱起,他不得不靠入安云慕的怀中,借以保持平衡。
安云慕走出房间,薛易才发现,他们是在一艘大船上,四周茫茫一片的水,水面上的尽头依稀有人家,隐约有白鹭飞过。
薛易这才知道,安云慕已经带他下了静溪山。因为是山下,气温并不算冷,这片湖泊也没有冻住。距离静溪山最近的就是太湖,但太湖广阔,难以知道究竟是在哪片水域。
你要想回去,就只能打昏我,游回去。
薛易一听,便已绝了望,他根本不会游泳。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十天八天,也有可能十年八年吧。安云慕冷笑一声,将他抱回房中。
他看着那一堆淫器,浑身颤抖,安云慕浑不在意地道你怕什么我答应过的事,不会忘记。其实我若要对付你,只需一根羊肠,涂上专用的秘药,插入你的阴茎,直入膀胱,没多久羊肠就会和身体长合,你就会失禁,尿只能从羊肠流出来,你不得不把羊肠塞进裤管里。可是羊肠太细,于是一路走一路尿,在地上画出一道道水线。值得恭喜的是,以后你就有一根长鸡巴了,也不用再受人耻笑。
不不要极大的恐惧笼罩在薛易的心上,他拼命挣扎,反而体内含住的性器更为肿胀。
安云慕亦是存了争胜之念,答应了不用玉势,便一直没用,但又不肯让薛易好过,于是宁可麻烦一些,就着进入的姿势,抱着他吃饭睡觉。
薛易无力地张开双腿,跨坐在他身上,下半身完全赤裸,只有身上披着一件衣裳,因为双手被缚,只能被他喂着吃饭喝水,吃完了继续做。
安云慕专找他的敏感点下手,他根本支撑不住,又哭又喊,等到安云慕大发慈悲,拔下银簪的时候,白浊和黄色透明液体一同涌了出来,随后又被银簪封住。
看看你这个淫荡的身子,光是后面被插就爽得喷尿了。
我错了,饶了我我错了
他翻来覆去的只是这两句,安云慕并不理会,直做得他连尿也射不出来,还仍然保持着让肉棒留在他体内,床上到处都是他的眼泪、精水、尿液和肠液。
第20章
安云慕只折腾了一天一夜,薛易就体力不支,当晚就烧得糊涂了,双眼无神。
安云慕看他倒下去,还不以为意,一摸他额头,发现烫得烧手,竟不由有些心慌意乱,匆忙从他变得更为湿热的穴口中拖出了还在勃起的性器,解下了他手腕上的红绫,随后去找了铜盆,装了一盆冷水,把帕子拧湿了给他擦拭身子。
船上除了他们就是后舱的几个船夫,他们现在不能立刻上岸,如果他不做,就只能找船夫了。可是被船夫碰过,自己以后还啃得下嘴吗
安云慕一点都不愿意承认是否有嫉妒的情绪,懊恼着自己自讨苦吃,一边给薛易降温。
薛易嘴唇动了几下,发出几声忍痛的呻吟。这人在欢爱时的呻吟可以又娇又媚,难受时却几乎不吭声。
他的手正离开薛易的身体,薛易忽地抓住了他不要走,师父
你以前不是叫爹的吗安云慕有些好笑,却见他目光迷离,显然并未清醒。安云慕知道薛易很容易说些梦话,以前的呓语并不清晰,只有前些日子那次薛易念念有词地说种花听得清楚。看来他这次又要说梦话了。
不要离开我
被他哀求的目光看着,安云慕心中不由一软,却是冷冷道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他若敢说自己是燕青阳,就把他从船上丢进湖里去,反正是要降温。
薛易只觉得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他虽然睁着眼睛,却是一片漆黑,听得对方一遍遍地询问自己是谁,迟疑地问云慕
却是没再得到答案。
他似乎沉浸在一个令他不安的梦里,眼前依稀闪过破碎的景象,只能紧紧抓住身边的人,不断地呢喃对不起,对不起看在我这么爱你的份上,不要这么对我
安云慕被他抓住,无法离开,只能单手托住了他,用自己微凉的手抚摸他的额头。听到他吐露爱语,也不知是在对谁而说,大约他是梦到了燕青阳。
他心中又疼又恨,嫉妒得几乎快要发疯。
当这个念头袭来,他不由愕然。
傅君衍负心,还不足以让他震怒,他真正气的还是傅君衍背叛他。而薛易只是负心,却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他却做得更出格。
难道真是因为因爱成恨,妒火中烧
安云慕有些恍惚,目光凝视在怀中人这张苍白的脸上,却见他干裂的嘴唇蠕动了几下,神情恍惚我早就喜欢上你了
安云慕没好气地道跟我说有个屁用当初你和燕青阳是怎么分的被他抛弃了可怜的,你该不会被他嫌小了吧。
他发现银簪还在他体内,随后捏住银簪,缓慢取出。
残余的汁液不甘地从性器中喷出一点,便没能再喷出什么。薛易的双眼无神地看着屋顶,只在银簪拔出,浊液喷涌的时候,小声地呻吟几下。
憋了这么久都没憋大,你说你这根到底要怎样才能长大
长不大了的
安云慕没想到薛易一直自说自话,这句居然接上了。
为什么长不大
我用了一次归元心法救人啊,师父,你知道的
又被他叫师父了。安云慕很是不悦,做梦都会梦到师父,这师徒情也未免太深了点。可是当他反应过来薛易话语中的意思,脸上神色瞬息万变。
他只盼薛易说得多些,可是拔出了银簪以后,薛易的呼吸渐渐徐缓轻微。
安云慕沉声道是不是用了心法,就会变小,并且不能再复原
那是他最喜欢的人,他求我救他,师父,我不能不救的薛易紧闭的眼角不断有眼泪渗出。
随后呓语又变得十分凌乱,有时压低声音地在哭,有时又是茫然地一句他只喜欢他的青梅竹马
安云慕诱哄着问他是谁,却是得不到答案,疑心燕青阳是否也有个青梅竹马,急得百爪挠心。
他来寻薛易的第二天,薛易便告诉他,若是遇到别人苦苦求他医治,他便假装十分难办,借以讹钱。让他忍不住怀疑,傅君衍的病症根本没那么难治,什么用掉了一次能力云云,只不过是一种障眼法,所以后来薛易多出来的银子还给他的时候,他还以为薛易心虚,才把赃银退回。
没想到这个疯子居然会这么干如果要他以命换命,他是不是也肯以这家伙的毛病,估计还真的肯只要他认为足够值
他那么看不上傅君衍,都给傅君衍治了,当然是因为他。
安云慕的心口疼得厉害,发现自己做错了许多事,偏偏还懵然无知。曾经多次拿他的身体取乐,只为了看到他羞耻痛苦的表情,如今想来,对他而言,恐怕痛苦远远大于羞耻。
在闺房之乐上,安云慕只求快活,并不以摧残折磨伴侣为乐,少许的痛楚可以增加乐趣,可是只有疼痛和折磨他简直不敢想,那意味着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他是因为他不足以信任,还是因为过于珍视自己,所以说不出口
无论哪个答案,都让他苦涩难言。早知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还不如当初就不治傅君衍的好。
他这个念头闪过,立时便已愣住。
一直以来他就看不上薛易,这人嗜财如命,对他时而痴迷,时而冷淡,简直阴阳怪气,若不是因为身体彼此契合,他几乎懒得敷衍下去。存着这种心态,他对待这段感情不免轻慢。有时也在想,或许真的会到彼此厌弃的一天。
可是一旦知道对方其实付出的更多,心境自然有所变化。安云慕忍不住想,即便是被他当成替身,也没有谁会为替身做到这一步。
理智和直觉都告诉他,薛易深爱于他,只是想到燕青阳那个他还没有见过的人,仍是让他不悦。
其实他的震怒还有一半是因为自己而起,以为薛易对他无心,而自己竟然会为他萌生醋意。
安云慕时而妒火中烧,时而柔肠百转,恨不得把病人拎起来责问,又怜惜他身体虚弱,连夜照顾病人不提。
到第二天早上,薛易的烧就退了,脸上虽有疲惫,但双目一片清明,十分警惕地看着他。
安云慕暗暗觉得可惜,其实他倒是觉得,薛易抓住他衣摆,哀求着他时的样子十分惹人爱怜。
安云慕早在昨晚就让船夫将船靠岸,此时不急着下船,只端了一碗汤让薛易喝了。
薛易看了一眼汤,漠然道你怎么不干脆一点,让我死了算了。
醒过来果然是这般无情的样子安云慕有点失望,却越发地相信薛易此前与他决裂也是假的。随即莞尔一笑道你昨天晚上说梦话了。
我会说梦话什么梦话薛易登时紧张起来。
安云慕目光闪烁了一下。他并不打算把自己得知的秘密在此时说出口,当然以后也不会说,除非有一天薛易自己主动说出口。
你抱着我的腿,哭着说,其实根本不爱燕青阳,爱的是我。
薛易丝毫没有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面孔涨得通红,说道那是梦话,做不得数。
安云慕看到他脸上红晕,压住了嘴角的笑意你还说很喜欢我抱你,你每次都会觉得好舒服。
不要再提了,求你了
还说,想要我每天至少抱你三次,越粗暴越好。
薛易失声道这不可能
安云慕笑道前两句是真的,第三句暂时还没有。
薛易常常都是一个人独居,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说梦话,发现安云慕目光灼灼,自己几乎在他面前无所遁形,只觉得心乱如麻。
他故意避开了眼,不去理睬安云慕,心里却是明白,昨天肯定是说了许多不该说的,到底还是功亏一篑了。
你歇一歇,醒了我就带你到岸上找个大夫看看。
我就是个大夫,还找什么大夫
他身上脖子上,到处都是啃咬和吻痕,这附近的大夫几乎都是相熟的,真要去看了大夫,他以后都不用活了。
安云慕毫无愧疚地笑找些跌打药酒擦一擦也好。
不去,我要回山。
安云慕笑吟吟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着急回去做甚听说口水也能治伤,你要是不肯找别的大夫,我就帮你舔遍全身好了。
别听蒙古大夫胡说,口水怎么能治伤。
你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简直辜负我与生俱来的一身床笫天赋。他下巴向着桌上那堆皮鞭玉势一抬,这艘船是我从一个私妓的手中租的,天气太冷了,他们没生意,不用几个钱就租到了,还在房里挖到了这堆东西,没想到你竟然都吓到晕。
明明是被做晕的,在他嘴里就变得那么虚弱。
薛易无语道你这么糙,又寒暑不侵,不也辜负我一身岐黄绝技要不你多病几次吧,不能浪费了。
安云慕哈哈大笑为什么我以前没有发现,你这么有趣
安云慕的心被傅君衍占据着,哪里看得到别人薛易心中苦笑,不知安云慕究竟是怎么了,眼底尽是温存,甚至还胜过以前在他面前假装浓情蜜意的时候,让他从心里感觉到战栗,竟是不敢对视,唯恐自己过于沉溺。
有趣你不是应该觉得我很讨厌吗毕竟我把你当成燕青阳。
你都哭着喊着爱我了,怎么可能是把我当别人不过,我的确是不喜欢这张脸,等你病好了,帮我弄回来吧。
呃
呃什么呃,别告诉我弄不回来了
薛易犹豫再三,终于承认道我不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我见到你的时候,你的脸
安云慕对于自己跌落山崖是有印象的,知道自己当时的状况,只是薛易对于治疗总是轻描淡写,让他也下意识地忽视了难度。他其实不介意自己长什么样,可是想到自己顶着的这张脸居然是情敌的脸,便觉得万分的难受。
我给你画张自画像,你就照着画上弄
不行。
看来你对燕青阳念念不忘啊,没看到他这张脸你就硬不起来是不是安云慕气恼之极,伸进被子下面,快速而准确地握住了薛易垂软的中心。
薛易吓得膝盖都在发颤,连忙扯开了他的手,气喘吁吁地道画是平的,而且只讲究神似,肯定不行,你若是用木雕刻一个,倒是可以。
安云慕恼道你还敢说木雕
薛易自知在这件事上到底是理亏,讪讪道石膏或是石雕也可以。我会雕刻,我们可以互相切磋。
然而薛易知道,即便安云慕学会木雕,也找不着原版来临刻,要刻得细微是不能够了,说这话也就是哄他而已。
安云慕怒意稍平很好,除此之外,你以后不许再与他见面
他呆怔一下你这个样子,倒像是在吃醋。
我本来就在吃醋,你别告诉我现在才看得出来
薛易惊得坐直了身,被子掉了下来,慌忙将被子胡乱地卷起。
他既慌张又惶恐的样子,让安云慕又是心怜又是爱惜,终于忍不住扑上去,将他抱在怀里。他力气极大,几乎把整个人都嵌入自己身体里一般,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唇,用舌尖用力碾压他的口腔。
薛易从未被他如此强吻过,惊得忘了呼吸,分开时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喘气,满脑子还是混乱状态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惜安云慕并没有打算告诉他,只是怜爱万分地看着他你的身体暂时不能容纳我了,先歇息吧。环住他的腰,坐等情潮消退。
薛易浑身僵硬,然而疲累之极,没多久就被睡意笼罩全身。
湖上风冷,到了午后,薛易小憩醒来,安云慕便与他上了岸,找了家客栈投宿。
因薛易抗拒,安云慕只得让他在房中歇息,自行去医馆买了些药膏药酒回去。
虽是庸医配制的药物,薛易却并没吐槽一句,甚至红着脸让他给他抹了药。大约是觉察到他态度和情绪的变化,薛易待他也不再像以往那般抗拒。
如今想来,曾经他以为薛易时冷时热,其实也都是因为自己的态度不够诚挚,让他如此。
安云慕竟然依稀有了点新婚燕尔的感觉。细看了薛易半晌,只觉得他每一个眼神都十分动人,简直难以相信,他以前是怎么舍得让别人看到这样的他。
答应我,以后不要和燕青阳碰面,连想他的念头也不要有,好吗一场欢爱过后,安云慕环住恋人的腰身,认真地说道。
我和他真的什么也没有,你不要这么小气好不好
怎么觉得这句话这么耳熟 你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事,我就不计较了,但以后就只准想着我,也不许说他长得比我好看
薛易不由失笑。时过境迁,他也已早就想明白,他对燕青阳的怜多爱少,否则燕青阳换了容姿,他还一直怀念的都是燕青阳原来的眉眼,甚至移情到安云慕身上。其实燕青阳早已不是这般模样,而是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即便青阳恢复了本来容貌,这世上孪生子那么多,长得相似的人更多,根本没必要计较。
你比他好看多了。薛易不希望安云慕再动一次脸,那般的疼痛,常人难忍,实在不想他再受一次罪,还不能回到自己的本来面目,于是骗他道,不过,你要是再让我弄回去的话,那就不一定。
你这个以貌取人的家伙,就不怕我在床上罚你
薛易不由脸一白我得回山上去了
易哥。
这是什么称呼他目光呆滞,但看到安云慕含情脉脉的眼神,心跳不由得加速。
下个月我就要回京面圣了。我只能再留在这里半个月。就不能再陪陪我吗
半个月薛易没想到时间这么短暂,恍惚了一下,但安云慕毕竟是个有实职的将军,总有许多事做,于是点了点头。
我也爱你。安云慕亲了亲他的嘴唇,喜气洋洋地说。
什么叫做也他说过爱他了吗薛易搜肠索肚地想了半天,只能归罪于那万恶的梦话连篇的晚上,脸上红了一下我和你一起去。
路途遥远奔波,不想你太辛苦了。我只去一个月就回来。
只去一个月那能做什么
我去把官辞了,以后专心陪你,每天从早做到晚,再从晚做到早,不知多快活。
薛易一听,登时后庭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又再隐隐作痛,却已被安云慕抱住了腰,吻上了唇瓣。
一定要说服他不要辞官才行不然自己的老腰一定会断掉的。
他残存的念头迷迷糊糊的想着。
end
第21章 番外蛋生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