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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云合璧 第7节

作者:月佩环 字数:20673 更新:2022-01-01 03:15:01

    安云慕还道他在夹枪带棒地挖苦自己莫名其妙,连意中人都凌虐,但他神情徐缓柔和,便暂时按住火气。

    却听薛易续道,傅公子和我本质上是一种人,都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我浑浑噩噩地活,他是为外物迷了心窍。但白璧微瑕,傅公子这一点算不上缺点,世人大抵如此,又岂能怪他其实我这么多年走南闯北,见过的人多了,可是真正称得上不世俗的人物,不过寥寥数人而已。

    有我认识的吗

    蓝吹寒勉强算一个。

    青阳曾经也算的,但他自囚于情爱,此生怕是无法解脱。安云慕倒是真属于这种令人羡慕的人,只是现在正是他人生转折之时,难免偏激怨愤,这便少了几分超然物外。

    若是他和安云慕不是因为这种时候相识,而是多年以后,安云慕终于想通,破茧化蝶,再与自己巧遇,那么即便他容颜尽毁,也能吸引到那个时候不再注重皮相的自己。

    他注视着安云慕说话的方向,脸上不由浮现出了几分温柔神色。他不知道自己和安云慕不约而同,都萌生了这种相见恨早的心情。

    安云慕自然瞧见了他的表情,知道在他心中自己有着无人可比的地位,而且这地位高到薛易都不好评判的地步。

    他对于自己是哪种人最清楚不过,从始至终他都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俗人,可是并不介意世上有个人高看自己。

    他心花怒放,只笑了一会儿,便又沉下了脸没想到你不吹捧自己兄弟,反而对蓝公子敬佩有加。该不会和他有奸情吧

    我义弟看似潇洒,但他有心结,所以解脱不了。蓝吹寒却是个大自在的人,能让他牵挂的东西很少。奸情什么的不要胡说,我义弟会找我拼命。

    一阵冷风吹来,薛易打了个喷嚏,艰难地抬起手,揉一揉鼻子。他的束缚虽然解开了,但毕竟捆得太久,到现在两条手臂还酸痛不已。

    泡了那么久温泉,本不该觉得冷,但似乎是又落了雪,而且他坐在岸边,只有一双脚泡在温水里,脸上和身上各处,轻盈的有了冰凉之感。

    忽地,他感到一件干燥的外袍披到了身上,随即身体一轻,安云慕竟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他吃了一惊,险些从他怀中跌落下来,随即感到安云慕环住他的手紧了一紧。

    手臂真的这么疼吗

    薛易微微一愣,他并不觉得如果他说疼,安云慕以后就会放弃。要知道就连他心爱的人,他都能下得去手。既然有第一次,第二次也就顺理成章。

    不过让他继续祸害自己以及别人,倒不如想个办法缓解这种痛楚。略一沉吟,他道的确疼得很。这种绑法太紧,手臂间角度太小,容易拉伤筋脉,一定要绑的话,也不要超过半个时辰。如果时间太长,用手臂交叉或者前臂交叠、双手握肘的绑法会好得多。

    没想到薛大哥对这个居然也在行。

    被他这么叫着,薛易有点心神恍惚,口中已答道早些年我当游医的时候,在很多豪门富户的后院经常看到有人欢爱之时受伤,什么人都有,美妾和娈童多些。

    你都给他们治吗

    如果主人家逼着我治的,我就推三阻四,若是主人家爱理不理的,我就尽心救治。

    这是为何

    主人既然如此凶恶,伤者会受伤也是主人作出来的,好好给病人治了,下次还会发生。不如把伤势说得严重些,多收些诊金,让他下次知道轻重。但若是那些视人名如草芥的,我若再不治,便是可惜了一条人命。

    那那些好声好气请你去的呢

    自然该怎样,就怎样。

    安云慕轻笑一声,抱着他走到那一排屋舍前,看到有一扇门虚掩着,便用脚尖点开。

    他环视一番,发现房间里设了一张床,床上叠着几件薛易曾经穿过的衣衫,便知是他的卧室。

    将怀里的人放到床上,安云慕去点了油灯。

    薛易终于目能视物,轻吁了一口气。脑海中电光一闪,他忽然回忆起方才安云慕毫无阻碍地欢爱,将他带回来,显然不存在目不能视的情形,而且视野比他所想的更好,不由耳根都热得滚烫。若是早知安云慕如处白日,他至少会掩饰一下自己的表情,不至于像一个下堂妻和前夫讨论新人一样,和他说那么多话。

    不不,他哪里算得上下堂妻,不过只是安云慕闲暇时的一个玩物。可笑他把一切都当了真。即使百般掩饰,在人前显示自己并没有动情,依旧骗不过自己。

    他是这么爱着这个人,爱到离开他的时候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而当这人重新出现,他才感觉到心头滚烫,如获新生。这颗心如此地身不由己,偏偏难以隐藏,狂跳地像要从胸腔跃出。

    暗夜时他还能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可是现在明光荧荧,安云慕的一挑眉一敛目都是如此真实,让他几乎死心地发现,以前妄图掩饰感情的自己是多么可笑。

    他不得不闭上眼睛,心里弥漫着想逃离的欲望,却又不得不束手就范的绝望。

    安云慕拿着油灯,四处看了看,发现房间的设计其实是有地龙的,但竟然没有烧起来。这么冷的天,也不知薛易怎么能忍。

    安云慕开了箱子,自行找了几件宽大的衣裳穿了,又拿了一套夹了棉花的袄子递给薛易,让他换上。

    薛易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披的,是安云慕先前那件红裳。

    这么冷的天,安云慕就穿了一身白色里衣,外罩一件红裳,以他高深的内功,自然不必再穿别的,论风姿便胜过了旁人一大截,单看背影,便让人感到是一种妖艳到极致的美。

    红色若是穿在薛易自己身上,便会显得肤色不白,容颜憔悴。可是安云慕却是穿什么都极适合,就连现在穿在他身上这套石青色的衣裳,也是翩翩风采。

    人到中年,即便面目能勉强保持年轻,气色怎么也不能和年轻人比。

    安云慕整好了衣裳,发现薛易只是胡乱穿了一下便要塞回被子里,按捺不住,上前整理了一番,在他脸上看了片刻,哀伤道这些日子你不在家,我都没好好吃饭。

    薛易心知他使的是苦肉计,心中一软,若是以前,自己说不定也就从了,可是安云慕目的不明,他怕极了今晚和安云慕亲热,明天安云慕就带着另一个美少年前来对自己说,这才是他深爱了多年的人。

    他字斟句酌地道我这里也是药童们做的,能入口就够了,不敢挑剔,一挑剔全都哭丧着脸。但也怪不得他们,深山老林的,采买食材不易,就是找个大厨来做饭,没过几天也是要气走的。

    安云慕神色黯淡了下来。

    薛易立时便有点抵御不住你饿了的话,厨房里还有年糕。

    你做的

    药童们做的。

    安云慕终于死心,按着薛易的指点,去了旁边的厨房。却见锅冷灶冷的,也不知多久没用了。年糕倒是有,薛易应该是切下来直接就吃了,因为旁边还放着一小块被咬了一口的,留着深深的牙印。

    安云慕才知薛易果然没有哄骗自己。他一个人住在这里,居然过的就是这种鬼日子。

    安云慕多年游历,其实厨房的事也略知一二,否则当年也不会想出那么多法子来刁难薛易,什么花胶要五年陈,花椒却要当年的,他也不说嫌弃菜不好吃,只说如果这个菜能怎么怎么样,就更好了。逼着薛易使尽了浑身解数来取悦他。

    烧通了地龙以后,他就顺便切了腊肉,炒了一盆白年糕,又烧了一壶热茶,端过去想让薛易先填一填肚子,结果却是看到人躺在床上,人已睡熟了。

    他是合衣睡的,蜷缩成一团,被子也不盖。离得近了才发现,眼睛上两个淡淡的淤青,也不知多久没有睡好。

    安云慕放了食物,帮他把厚衣服脱了,他蠕动着,无意识地闪避着安云慕的碰触。

    安云慕不由失笑,将人按在床上,迅速把衣裳脱了。

    待要用被子把人盖住时,薛易忽然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一边不带情欲地摸了摸他的手背。

    被这双纯情的眼眸看着的时候,安云慕竟然心跳如鼓。其实若不是在温泉池边薛易就露出倦意,他可以变着花样再做十次。

    你没睡

    却听得薛易嘟哝着自言自语道这花明明长得挺好的,怎么忽然就长歪了还歪得满地乱窜,不肯向上长了

    他待要问薛易在说什么,薛易已然闭上了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难道做梦都在种花这几间宅子附近的菜地有种葱韭的,却是没见到养花。安云慕微一疑惑,随后目光落在对方似遮似掩的胸前浅褐色的乳首上。

    今夜饱受冷落的部位似乎在控诉他不人道,他不觉笑了笑,没有打算去触碰那个部位,把被子掖好。

    或许是因为他克制的缘故,薛易今天晚上不够激情,可是隐忍欢愉的表情,却能一样让他引起无数快感。

    他仔细分辨过了,这具身体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身体主人的反应满足了他莫名的征服欲。对方眼神深处那种试图隐藏的带着痛苦的迷恋,并不能瞒得过他。

    薛易醒过来的时候,仍然浑身酸软,后庭那个只做了一次的地方隐隐作痛。虽然经过足够开拓,可是昨天晚上安云慕做了很久才射,那个地方又很久未被进入过了。

    后庭传来穴口肿胀而内穴空虚之感,让薛易不由恍惚。

    大约安云慕否认了来为傅君衍延医求药,没有触及薛易的底限,所以对安云慕纵容了些。现在想来,他的确是够没有节操的。明明令他如此伤心痛苦的人,随便摸一摸亲一亲,就和他上床了,事后还和他说了不少暧昧的话。

    也不知安云慕会怎么看待他。下贱随便糊弄一下就能弄上床了

    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呆愣了半晌,发现安云慕并不在房中,略觉安定,估摸着安云慕可能对他没了兴趣,离开了这里,他庆幸之下又有些许失落。

    隐约听到厨房有响动,他便疑心是有童子回山。

    没过几天就是过年,这个时候还有药童回来多半是有什么要事静溪山是个半公开半隐秘之地,无论是否年节,都会碰到有人上门求医。如果他不在家,许多病症药童们就能治好。若是实在没遇到他在家,也只能怪病人的命不好。但他在家之时,一般都是有求必应的。

    走到厨房门外,他不由为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幕呆愣了半晌。

    一个身形高大挺拔的男子正在灶前炒菜,窄袖卷到手肘,颠锅的熟练动作,烟薰火燎之中神情仍然十分轻松,显示了做饭的人并非生手。

    安云慕正好将最后一盘菜盛好,放到厨房的方桌上。抬眼看了他一下,见他赤脚穿着一双软布鞋子,散发站在门口,脸上迷迷瞪瞪的,像是还没清醒,不由笑了一下,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指轻轻擦了一下他的面颊起床起得正好,洗嗽一下正好吃饭。

    薛易只觉得自己定然是没醒,可是鼻端闻到的香味并非幻觉,恍惚地飘去洗脸以后,才清醒了几分。

    等他上桌的时候,安云慕已将粥盛好。

    他吃了一口,发现是河蚌肉熬出的,比起干瑶柱少了些香气,却多了一股难得的鲜甜。小菜是几碟凉菜,还有一盘炒河虾。河虾似乎有些不凡,比寻常河虾的色泽更要红亮一些,尝了一个,竟是鲜美异常。

    河蚌和虾都是早上在水潭附近捞的。这虾是冷潭虾,没想到此处竟然有。来,多吃一些。

    薛易住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自己家附近有这东西,安云慕可真是十足的饕餮。他看了盘子半晌你在虾里加了薄荷

    嗯,我看到院子里有种,就摘了几片。

    薛易没想到安云慕才来第一天,就如此的宾至如归,甚至反客为主,不知道该说什么,默默吃了片刻,发现对方的手艺其实不差,心知自己的长项在对方心里恐怕不多,也不知他怎么会来找自己。

    他曾想过,是否是安云慕和傅君衍吵架,心情不畅,于是闲着无事来找他,可是侍从跟踪他到方家山庄却让他感觉到,安云慕其实早就蓄谋已久。

    第15章

    难道是因为安云慕在复仇之后,发现自己陷入绝望,想要寻求救赎

    别开玩笑了,安云慕自己就是黑暗之渊,只有被他祸害的人想要救赎的份,他邪恶起来简直不要太自然。

    亏得他以前不知怎么想的,竟然觉得安云慕年少无知。

    觉得味道怎么样好吃吗安云慕夹了一只最大的虾到薛易碗里。

    不错,就是口味重了些。

    昨夜欢爱过度,薛易不能确定自己的肠胃受不受得了辛辣之物。

    安云慕微微一笑我的口味就是这么重的,你要适应才行。

    似乎感觉到安云慕一语双关,薛易不由得面颊通红,过了半晌才道屋子附近种的都是可以吃的,可是山脚那片地方种植的药草大多有毒,不要靠近。

    宝贝真是体贴。不过既然是有毒之物,为何还要种植若是用来御敌,怕是毒性不够吧。安云慕那天闯进山谷就是直接用轻功掠入的,那些毒植看着就与寻常植物不同,他当然不会去碰。

    薛易假装没听到他前一句话,回答道这些毒草都可以入药,所以才会种植。若是只有毒而没有其他用处,在发现它们的时候就会尽量断根,以免落入宵小之辈手里,祸害世人。

    安云慕笑道莫非你做的那些春药迷药,都有其他用处

    当然。少量使用迷药,可以安定宁神,而春药是给有隐疾的病人用的。

    那么忘情丹呢

    他这一问似乎别有用心,薛易停了筷子,正色道忘情丹是海外仙方,不知危害如何,所以只制备了一颗,以待不时之需。若是傅公子用不着,那便把药和药箱一并还给我吧,里面的药倒是小事,那套金针我却是用惯了的,比较趁手。

    原本那颗忘情丹,他是想留着给曾经为情所苦的青阳,可是制好以后莫名地有些犹豫,后来根本没有机会和青阳碰面。

    直到他与安云慕相爱,心中有了种种欢喜折磨,才知道这种犹豫因何而生如果上天为你挖了一个大坑,让你跌得痛不欲生,就算忘记了这种痛苦,也很有可能以后再路过这个坑,又跌一次。

    我来得匆忙,所以没将你的东西带上,不过我让人随后送来,想必再过半个月就到了。还有你在家买的那些书也会送到的,你放心就是。不过,你连忘情丹这种东西也有,其他用途的灵药还有很多吧

    成药大多是养生疗伤的蜡丸,除了忘情丹外,其他的都伤害极小。药材保存得不多,因为放得久了就会失了药效。最东边的那间屋子就是药材房,存放一些世上难寻的灵药,不过那里是禁地,只有我和我门下的人可以出入。

    薛易一出口,就开始后悔,如果他不说是禁地,安云慕恐怕还不会有兴趣。

    安云慕果然笑道居然还有你可以进,我不能进的地方吗要是你故意避开我,躲进那间屋子里,我也不能进去,那可怎生是好

    我什么时候故意避开你

    你不躲我,怎么悄悄地就不告而别

    薛易气得胸口一起一伏我本来就是去给人治病的,治好了当然要走。明明是主人无礼,故意为难于我,为何要说我不告而别

    安云慕看他生气的样子,脸颊鼓了起来,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不由得眼睛弯成了月牙那你可怪不得我。我留你在那里,其实是想把事情解决完了以后,再与你分说清楚的。只是当时心情不好,所以待你粗暴了些,你应该能明白我的。

    薛易虽然不信安云慕的话,但安云慕肯为此狡辩,已算是给他留了面子,于是道患者家属忧急于心,误伤旁人也是在所难免,这个我当然体谅。不过,傅公子的毒瘾在半年之内很有可能会反复,你不该在此时离开他,恐怕会让他多想。

    薛大哥为何要装聋作哑安云慕苦笑,难道我说得还不清楚么

    他的手有点发抖,收回袖中,强行将目光看向别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来找我,是因为那三十万两吧上次收你银子,是在气头上,其实用不了那么多。我退还给你。

    他起身便要去取银子,手腕已被安云慕抓住。

    和银子没关系,坐下说。

    他手腕的力气极大,神色似有不悦,薛易只得重新坐了下来。

    他的确是有把银子退回去大半的想法。安云慕把所有的银子全拿来付诊金,怎么看都是像和爱侣吵了架,拿钱赌气。后来在小阁楼门外听到他和傅君衍说话,听到他处处撩拨傅君衍,俨然一对小冤家的模样,便知安云慕用情至深,不可自拔。

    他拿这笔银子虽然痛快,可是看到安云慕为了银子又对他和颜悦色,心里更觉难受。

    如果他扣着钱不给,安云慕定然还会对他温柔,直到哄得他服服帖帖为止。可是不用多久,安云慕就会成长为一个玩弄感情的风流浪子,而且仗着这张脸,更加如鱼得水,没多久就有可能变成一个人渣败类。

    三十万两太多了,就算连那只药箱的价值一起算上,最多也就一万两。你现在不要,待会儿我也会退给你的。

    安云慕看他正襟危坐,语气严肃,不由笑容更深了些既然有多出来的,那就当是聘礼吧。

    什么薛易皱紧了眉头,似乎没听清楚。

    安云慕没回答,反而道你一直劝我和君衍在一处,有没有想过,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以后,我和他的感情已经不纯粹我不想作茧自缚,你又为何还要让我陷入僵局

    薛易吃了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到安云慕云淡风轻,不由心中茫然,知他是真的已经放下。

    可是见过他为爱痛不欲生的样子,再看他此时冷酷无情的模样,薛易竟不知说些什么好。

    过了许久才道你不喜欢,以后我不提他就是。你来寻我,是有什么打算吗

    我让人在方家拦截你,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心意

    什么心意

    我想和你一起,共度此生。

    他一字一句,说得不可能更清楚,薛易不由得脸色发白,过了半晌才道是吗我没有这种想法。

    这句话费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才能做到语气平静,就连安云慕都忍不住怀疑自己的判断,看了他许久,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一些。

    沉吟片刻,他从怀中摸出一块木雕,平平放在桌面上你真的没有这种想法这个木雕上刻的人是我吧

    薛易没想到他竟然拿出了这块木雕,完全顾不得自矜,眼睛都快瞪了出来,他看着木雕半晌,再看变得好整以暇的安云慕,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你、你从哪里得到的你怎么能乱动我的东西

    在他伸手欲夺之前,安云慕抢先抄到了掌中。

    薛易的眼底都有点湿润的红色还给我

    刻着我的样子,可就不能再算是你的东西了。安云慕看他瞬间理智全无,和方才那个冷静自持的神医判若两人,不由哈哈大笑, 没原来你这么爱我。

    薛易浑身都像是有火在烧。自知自己的感情因为这一刻的冲动而完全暴露。安云慕的举动完全在他预料之外,以至于小心谨慎的他还是露了行迹。

    他只后悔先前怎地不将木雕毁尸灭迹,可是在遇到安云慕以后,他已经很少想起青阳,自然想不起先前做过的脑残行为。

    若是被青阳知道,也只是徒增对方的困扰。

    其实雕的人像到底是谁只有自己清楚,与其承认是另有其人,让安云慕丢了面子,拂袖而去,倒不如就这么认下了,算是善意的谎言。

    你若喜欢留着,那便留着好了。

    薛易终于渐渐冷静了下来,咬了咬牙,努力让自己不去看那块木雕。

    安云慕忽地揽过了他的腰,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亲雕得很好,我很喜欢。没想到薛大哥竟这般手巧,教我刮目相看。不过,神态有些不太像我,似乎过于柔和了些,难不成是薛大哥对我的期许

    安云慕眼睛居然那么尖,这么一点差别都能被他看出来。

    他含糊地道那时候和你不熟,所以看不出你的真面目。

    安云慕丝毫不在意他说自己表里不一,内藏奸诈,笑道薛大哥现在和我相熟了罢此时再刻,必定惟妙惟肖了。对了,要大些的,最好是等身人像

    薛易无比头疼,依稀回到了被安云慕各种无礼要求的那段日子,无奈道你要这么大的木雕拿来做甚立生祠让人祭拜吗

    这似乎也挺无趣的。也罢就比这个大一些就好了。

    安云慕又缠了他半天,让他不胜其扰,只好答应。

    安云慕看了一眼天色,今天似乎比昨天更冷了些,薛大哥要不要再去泡温泉

    不泡,再泡皮都皱了。

    安云慕捉住他的手腕哪里皱了我看着皮肤还滑得很

    够了薛易猛地挣脱了他,退后了一步,看到安云慕眉心微蹙,但并没有发作,发现自己反应过度,才疲惫地按了按眉心,我承认,我是喜欢你,可是就像你说的,你没有办法和傅公子重新开始,我也没有办法忘记过去,忘记你曾经骗过我。

    他想到自己竭力为他收拾烂摊子,不惜用秘术救一个注定要死的人,却被他视为敝屣,被他言语侮辱。

    这些曾经受过的罪,自己却不愿再用言语重复一遍。

    他宁愿只记得恩爱时的美好,忘掉被践踏时的噩梦,那么他这一生也可算得上无悔。至少他体验过这种烈焰焚烧一般的爱情,那是比懵懂的单恋更加痴狂热烈的存在,让他曾经一度觉得死亦无悔的东西。

    可是安云慕却再次出现了,让他不得不承认,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和那些动人的情爱一起袭来的,还有被蹂躏折磨过的记忆。那是自己在他心里无足轻重的证明。

    只要当初的安云慕对他有一丝丝的尊重,一丝丝的怜惜,就不会将他推搡在地,用坚硬的木制阳具捅开他的后穴,肆意凌辱,也不会为了激他给所爱之人治病,把他挖苦得一文不值。

    安云慕对他有兴趣,又能如何不必说爱情,他对他,就连尊重和怜惜都欠奉。

    他转头看着屋檐上垂下的一支支冰棱,尽量心平气和地道云慕,像我这么爱你的人一定还有很多。你不必因为一时迷惑,就勉强自己跟我在一起。

    安云慕脸色阴沉得几乎像要滴出水为什么

    他认真地道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希望你能和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能过快活的日子。

    安云慕的表情松快了些你没有自信让我快活吗

    这种事情不是有没有自信就能决定的吧。他扯了扯嘴角,觉得有些事还是提一提的比较好,不过,你以后遇到了心爱之人,不妨对他们温柔一些。

    粗暴的你不喜欢吗我看你昨天晚上还挺兴奋的,好像越疼还越兴奋。

    薛易无语了一会儿才道可能吧。不过要有感觉才行,难道我摔一跤还能摔出高潮来吗

    安云慕笑了起来难怪你经常在我面前跌倒,原来是想要了。

    我哪有跌过

    没有吗昨天晚上你在雪地上还不肯爬起来。

    明明是被他推倒,却偏偏要说成是摔的。不过薛易的确回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傅君衍的房中趴着睡着了,想必那次被他瞧见了吧,然后让侍卫送他回去。

    我怎样都和你没什么关系吧,长得不够好看,还是个男人。你会犹豫只不过是一时冲动。情欲之欢就是这样的,沉迷的时候欢天喜地,但欲望一旦过去,就会厌烦。不喜欢傅公子就不喜欢吧,你条件不错,大可娶个门当户对的女子为妻,就算不喜欢女子,也会有许多和傅公子那般的俊美少年爱你

    住口不许再说了安云慕的面容有些狰狞,抓住他的肩膀,低头吻住了他。

    他听到薛易自轻自贱,心里便是说不出的恼怒,直接出口打断。毕竟是他决定选择的人,除了他之外,无论是谁都不能侮辱,就连薛易自己也不能。

    你说我会厌烦,那就等我厌烦的时候再说

    他粗暴地环住了薛易的腰,狠狠吻住了那张还要意图分辨的嘴。舌尖在他开口之时飞快进入,顶在了他的上颌。他用的力道不小,抱住薛易的手几乎要将他按进自己身体里,舔舐的时候也是极其粗暴,但薛易几乎很快就软在了他的怀中,目光连焦距都对不准了。

    他的身体被安云慕开拓出许多敏感所在,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强行从舌尖按摩口腔时的麻痒感竟是这么刺激。

    安云慕顺势将人抱了起来,返回了房中。

    当背脊沾到了床,薛易才从恍惚中回过了神不,不要

    不要你就不怕下面这张嘴抗议吗

    安云慕早已剥下了他的裤子,一根手指插入了他的后穴。肠液几乎迅速分泌出来,手指抽动时发出了啧啧的淫靡水声。穴口还不顾主人意愿地将手指咬得极紧,似乎留恋不舍。

    唔别、别进来薛易喘息着,扭动着身躯想要摆脱他的手指,却使得手指进入得更深,不由暗暗唾弃自己这个贪欢的身体,不敢再动。

    你看,下面这张嘴都急得咬人了。别着急,很快就吃到你心爱的大肉棒了。安云慕捏了一把颇有肉感的臀部。

    薛易后悔死了在床上和他说话,每次都把自己急得脸红脖子粗。

    身体似乎还残存着昨夜的情欲,没有经过多少爱抚,前端就迅速地起了反应,他只好无奈地看着屋上房梁,期待着安云慕能早点结束。

    可惜安云慕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竟然放弃开拓下面,转而从他还没脱下的衣裳下摆伸手探入,挑逗起了他胸前浅褐色的凸起。

    上半身衣冠楚楚,下面却被剥个精光,这般情形却似比全身赤裸更要色情。

    他面上泛红,沉重地喘息着,想要按住安云慕乱动的手,安云慕捉住他的手腕,迅速解开他的腰带,将他双手手腕绑在身前。

    薛易气得七窍生烟你做什么又绑着我

    安云慕笑吟吟地道你没发现么只要一绑起来,你的反应就会更加诱人。应该不会很难受吧放心,这次保证不超过一个时辰。

    半个时辰都够久了快放开我

    半个时辰不可以,少于半个时辰就是可以的了,之后若是忍忍应该也还行。

    安云慕其实一直有些失望,薛易不如以前放得开,变得拘束羞惭,好在这个人再怎么羞耻难当,都愿意为自己忍耐。相比之下,傅君衍差得太远。

    第16章

    他搂着他的肩膀,慢慢低下头。

    气息彼此相闻,俊美无俦的容颜缓慢逼近,让薛易似乎从心底战栗起来,像是有一道毫微的光,照入尽是尘灰的屋子,随后光芒越来越大,几乎让他刺目,不得不闭上眼睛。

    柔软的唇瓣落在了他的唇上。

    他屏息着,听到了安云慕熟悉的低哑嗓音傻瓜,我怎么会亏待自己自然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才会来寻你了。

    喜欢他

    薛易恍惚地睁开眼睛,却见安云慕目光柔和,似乎多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

    他是真的喜欢么恐怕他自己也摸不清吧。只因自己的退缩,让他再次用了哄骗的技巧。可是明知是假话,对于薛易仍然是有效的,这句爱语便如烈性春药,让薛易激动得不能自已。

    他甚至觉得,即使是一句的虚言,也足以抵消安云慕曾经那些所有的不好。

    毕竟,以前的安云慕,连一句喜欢也吝于给他。如果他说喜欢,是否证明,会有一些事情发生了改变

    安云慕发现他激动得不用任何刺激,前端就开始不断渗出透明的体液,心下惊异得几乎要失笑。

    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取悦。

    他心里最深处的柔软似乎荡漾了一下,在此之前一直衡量这个人值不值得付出感情,毕竟这个人的长处对他来说可说已无用处,他不可能再有第三次求医求到薛易身上的了。

    此时虽然没有答案,安云慕却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含住了他的欲望。

    感觉到身下的人猛地颤抖一下,他抢先一步按住了对方的大腿,阻止他挣脱。

    心里觉得好笑,但脸上却是十分不悦不要乱动万一咬下来可不能怪我。

    薛易的声音都在哆嗦别别、别这样

    听到他的声音,安云慕更来了兴趣,再次将性器含入口中。

    以薛易龟毛的态度,当然不可能脏,何况昨天晚上洗得够久。方才的含弄也证实了这一点,干干净净的味道,除了渗出的体液略带一点腥味。

    安云慕虽从未为别人做过,但知道怎样逗弄才能让对方更愉悦,更何况小一号的玉茎不需要深喉就能完全含在口腔中,略一吞吐,除了两个小球之外,就几乎把所有的地方都照顾到。

    薛易很少自渎,即便很想的时候,也只是套弄一下茎身,绝不会像现在这样,铃口和冠状沟被他的唇齿小心地逗弄着,快感不断涌上,几乎快要淹没了他。

    当所有的刺激都濒临极限之时,那双过于多情的眼眸还斜斜瞟了他一眼。

    他啊地一声,却是勉强自己高潮,下体胀大得几乎疼痛。

    放开要射了、射了

    胯下的人却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舌尖不断逗弄着他的性器。

    这个角度看过去的男人竟是万分的妖冶,似乎从他的神祗化身为万妖之王,却偏偏让他意乱情迷,完全移不开眼睛。

    快放开啊嗯呜

    他几乎快哭了出来,然而安云慕完全没有放开他的意思。被柔软湿热的口腔包裹着,他再也不能忍受这种濒临极限的刺激,射了出来。

    然而年轻俊美的男子若无其事,将口腔的液体尽数吞咽下去,只有一滴白色从嘴角溢出。

    他喘着粗气,心中充满了愧疚心疼,若不是双手被缚,几乎忍不住想将对方拥在怀中。

    安云慕用指尖拭了一下嘴角,似乎觉得他惊呆的表情十分有趣,粲然一笑,伸指放到薛易唇边都是你的味道,要不要试试

    不

    你这小洁癖,到底是有多嫌弃自己

    安云慕笑吟吟地,也没有强迫他,转而用沾湿的指尖去开拓他的后穴,后穴几乎完全湿润。

    此时的薛易还处于高潮后的余韵,眼角带着微红,目光涣散,任由他施为。

    安云慕自然不会再忍,内穴容纳了三指后就用自己的火热欲望挺身而入,随后便听到了薛易没再压抑的呻吟。

    房中泛滥着淫声细语,安云慕更是兴奋莫名。这般紧窒柔软的小穴将他的性器紧紧吸附,几乎是与他量身定做一般,不枉他苦心孤诣地取悦于他。

    他深入浅出地插了十几下,身下人的性器又有了抬头的欲望,不由暗暗好笑这具身体虽然容易动情,可是那处变小了以后,泄得也似乎太早了些。

    薛易满面红潮,脸上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眼角都弥漫着红晕。安云慕伸手解下了他手腕上的腰带,他也毫无所觉,手顺着他解开的动作垂到了身体两侧,身体随着安云慕一次次撞击晃动着,口中发出低哑的呻吟。

    安云慕停下了抽插的动作,将腰带绑在了他的根部,在他迷离的目光中,压着他的大腿,几乎将人对折而起,低下头吻他的下巴和唇瓣。

    下次不许射这么快了。安云慕的嗓音亦是低哑深沉,房中尽是情欲气息。

    薛易早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口中呻吟不断。

    由于他绑得不紧,薛易高潮了数次,阴囊几乎涨到极致,最终冲破了束缚,射出了浊液。

    安云慕虽然意犹未尽,可是在薛易的哭叫之下倒也不好涸泽而渔,总共做了两次后,他只好暂时放弃。

    因为屋后就是温泉,所以情事后的清理亦是十分方便。安云慕给他裹了个貂裘,便能将人直接抱过去。

    薛易洗了一会儿,只觉得浑身几乎都要瘫软成泥。他一共泄了好几次身,对于一向节制的他而言,简直是不可想像的。

    当发现安云慕的目光再次变得幽深,向他走来,他抢先一步护住了胸,警惕地看着安云慕。

    安云慕委屈地道我只是想帮你洗洗

    不用了。装得倒是挺像的。若不是被他骗得惨,薛易几乎要相信了。

    薛易的嗓子哑得厉害,几乎说不成话,但想到安云慕在床上竟然真的会为自己吹箫,又不由脸红心跳。 下次不必用嘴为我做了,脏,还难受。

    安云慕露出了神秘的笑容除了小点之外,其他倒是没什么。

    薛易一阵尴尬抱歉,让你失望了。

    不是我嫌弃,太小了就不方便套弄了,手都握不住,只能用手指。

    薛易以为最多只是受人耻笑,小一点对于承受的一方来说应该没差,可是听安云慕一说,心下忐忑真、真的

    要不,再让我再看看,可堪一握否安云慕笑吟吟地欺身而上,可惜在他伸手要摸到之前,被薛易伸手护住。

    嫌小就别摸

    安云慕看他语气不好,自然也不会故意得罪他,于是安慰道小是小了点,可是形状不错,双球也很饱满奇怪,不像是萎缩了。会不会是一种急症,以后还会长回来的吧

    或许吧。薛易不想再提这个伤心地,转了话题道,饿了,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

    早上只吃了点粥就被拽到床上,现在都快过午了。当然,最重要的不是吃饭,而是避开和安云慕再泡在池子里。

    自从遇到安云慕以后,他的自制力就没好过,何况美色在前,温泉泡久了血流急速,更容易动情。他没有把握下次安云慕再摸他,他还能严词拒绝。

    安云慕还在欲求不满的状态,闻言立时提议去将饭菜热一下,拿过来吃。薛易以不想弄脏池子为由,随他一同去了厨房,并且禁止他以后带饭菜来温泉这里。

    安云慕也不如何失望,反正不过三两步距离,只要能哄得了他答应,在哪做都不在话下。

    以前你过年的时候,就吃这个安云慕指着那一大盆年糕。

    以前会卤几斤牛肉放着,吃面或是喝茶的时候加些。不过牛肉不容易弄到,今年就没做。

    本朝禁杀耕牛,牛肉可说是极难得的美味。然而对于一位神医来说,不怕吃不到,就怕他没这个爱好。今年他意兴阑珊,把别人送的礼物都分给了药童。

    其实逢年过节都有人前来拜访,但对他来说,每天的日子都是一样的,过年更寂寞一些罢了。

    安云慕道大雪封山,想必集市上也没什么可买。我看到你隔壁的屋子里有弓箭,下午我出去打猎,你在家不要乱跑。

    薛易十分诧异你还会打猎

    做陷阱射箭,我都是一把好手。怎么样,是不是更爱我了

    安云慕含笑看他,目光灼灼,他心跳竟是加快许多,口中却道从未见过你这般厚颜之人,竟也不知谦虚一下那弓箭是我弟子采言之物,周遭百里的猎物都被他射杀干净了,你现在夸下海口,到时要是空手回来,那可怎么办才好

    我肯定比他强上许多,不然你陪我一起去

    薛易摇了摇头我轻功太差,去了只是拖累,你自去吧。

    安云慕笑道你可千万不要逃走。待我回来,要是看不到你,哼哼。

    薛易心下一紧你就怎样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到时要是不见了,我就把你的宅子全拆了,药材也全都扔水里去。

    薛易面色难看,却是一言不发。他知道安云慕行事肆无忌惮,断然不会说说而已。

    不料安云慕笑了起来我开个玩笑,这就生气了么好了好了,只拆房子,不扔药材行不

    他搂着薛易的肩膀,又是柔声劝哄,心肝宝贝地乱叫一通。

    薛易被他叫得面红耳赤,方才的怨愤消散了许多,才道你既然寻到了这里,我还能去何处以你的能耐,恐怕我去到哪里都能找到,又何必担心我逃走况且我是根本不会走的。你想要的无非只是欢爱缠绵,几场云雨,只要你不在我面前和别人亲亲热热,碍我的眼,我又有什么做不到

    安云慕笑道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实话与你说,我虽然能寻得到你,可是想到要分别许久,就无法忍受。我宁可你打我骂我,也不愿你离开我。

    你这话和不少人说过了吧我也实话与你说,你该找个能打得过你的人相爱, 对他说这句话,再看他打不打你。

    叫我去找个武功高的,你怎么就不争口气,先把你那身三脚猫的武功练好

    滚没那闲工夫

    好吧,我先出去了。

    安云慕听他语气冷冷的,心里的那点欲念也有些淡了。其实他并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可是几个月前还在追逐另一个人的他,似乎并没有资格这么说。

    其实他对薛易,也只是一点情欲作祟,但要再去找别人,他又觉得十分麻烦,不是嫌他们过于热情,就是过于呆愣,还没上床就烦得要命。要找一个恰恰好的人,当真是千难万难。

    他知道自己年轻,以后还有很多机会遇到更好的人,可是现在食髓知味,要他放弃薛易,再去找别人,却觉万分的不愿。

    第17章

    午饭随意用过了一些,安云慕便去做出行准备。他在进静溪山时就摸透了地形,连日大雪,很难捕猎,这一去就要一两天,于是去向薛易辞行,薛易却紧闭房门,避而不见。

    安云慕在门外说了几句告辞的话,没多说什么,便离去了。

    薛易也不知自己怎地,按捺不住火气,竟与他有了口角,或许是对于安云慕的亲密十分不适的缘故。可是明明打定主意要心平气和,最终还是说了负气的话。

    可笑他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幼稚

    薛易有些头疼。

    好在他们之间虽然有龃龉,但都非常有默契地没有提傅君衍,然而薛易知道,傅君衍就是横在他们之间的一块巨石,即便不提,也不代表他不存在。

    安云慕说那些话,是嫌他武功差劲么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也想像傅君衍一般,有一身武功,少年任侠。可惜命运不由人,最终成了一个江湖郎中。

    其实他早就想过了,若是他武功高强,不说能胜过安云慕,只要可以设法将安云慕生擒了就足以,随后将安云慕关在房中,兴致来时便做一场,玩个十天半个月的,玩腻了就把他赶出去。这么一想,似乎和现在的日子也差不多。

    唯一的区别,大约是主动权不是掌握在他手上,而是在安云慕手上。安云慕说不想玩,他就只好停下。

    这么忐忑不安地想着,他便越发地发现自己放不下。

    回想着安云慕的一喜一怒,渴望他真的爱着自己,但他却清醒地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谁知道安云慕是吃撑了还是因为什么原因来找他。

    猛地回过神来,他那多收的诊金还没有退。

    薛易早早吃了晚饭,在房中枯坐了许久,一本医书连一个字也没看下去,反而走出门外,点了灯笼,高高地将灯笼挑在了屋檐角。如此一来,远行回归的人便不会迷失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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