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莫沾衣讶异“你也有师父?”
“难不成我的武功是娘胎里带的?”贺轻舟逗莫沾衣。
“你是娘胎里带的就好了,为师真后悔收了你这个逆徒。”吕真人打开门,抱怨的神色僵住,指着莫沾衣惊呼“燕王。”
书砚看过去,想到桃花山的人伏击南海大将军,那南海大将军正是亲手杀掉燕王府三百口人的凶手。而,师父他对着莫沾衣喊“燕王”,多年怀有夺取贺家家长之位的公子一朝决定放弃贺家。
“师父年纪大了,眼神怎么这般不好?”贺轻舟回头吩咐跟来的下人“送到偏北角的小院去。”
五个人进入大殿,贺轻舟将门关好。
“你这媳妇乍一看长得与为师的故人十分相似,但是细看,更漂亮些,眉目之间,同为师那故人的妻子亦有几分相像。”吕真人话里带话的问贺轻舟。
书砚也紧盯着公子。太不可思议了,夫人竟然会是前朝皇室中人。不知该说公子有福气,还是倒霉,倒是能肯定说上句,能有这样的奇遇,天下恐怕只有公子一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师父就出来了~莫沾衣和书墨滴身份慢慢揭开中~
72被抓
莫沾衣从贺轻舟后头探出脑袋来“其实我跟一个人长的最像,那个人就是书墨……”
“沾衣。”贺轻舟喊晚了,莫沾衣已经说出书墨来。吕真人似有所悟,要开口说些什么,被贺轻舟强行打断“晚上摆桌素席,大伙好好吃上一顿。书砚,你带着沾衣、书墨去小院休息。徒儿伺候师父回房更衣。”
“更衣?为师不需要,好,好,为师去更衣,你整日摆出张臭脸给谁看,你大师兄都没你脾气臭。”
两人进入吕真人的卧房,贺轻舟关门便急急的问“师父,您认识燕王?”
“认识啊。”吕真人双目放光“那孩子是,对吧?我一眼就看出来了,真是想不到,燕王还能留下子嗣。那书墨呢,以前我没往书墨身上想过,可刚才那孩子跟书墨站成一排,相貌相似,我倒是又想起一对故人来。”
“您想起谁来了?”贺轻舟赶紧扶着吕真人坐下。
吕真人笑呵呵道“看来有谱。那也是前朝的王爷,是蜀王,弱冠年纪便被打发到川蜀一代的封地上。后来惹恼了前朝最后的皇帝成真帝,经常被斥骂。蜀王心性高,受不了,一气之下竟去丢下王位不知去哪里逍遥了。临走前,还私放了当时被抓住准备处斩的今上一家。”
书墨是蜀王的后代?蜀王,贺轻舟也曾听过其大名,听说矫勇善战,少年为其父皇所喜欢,甚至有将继位的谣言。后来迁到封地,就再未回过金陵,即便他父皇驾崩时。
“蜀王过世了么?”
“他私放造反罪人,被成真帝下令通缉,在押解回金陵的过程中暴毙而亡。他的妻儿却被燕王救下,庇护在王府中。燕王的儿子连衣三岁生辰时,我和我师弟去王府做客,曾见过蜀王妻儿住在燕王府中,那时,蜀王的儿子才两岁不到,一丁点大,玉雪可爱。”
“后来燕王府被抄,所有人都死了,为师还以为两个孩子也难逃厄运,不曾想,倒都与你有缘。”
“连衣?”贺轻舟嘟囔。
吕真人道“燕王的儿子,叫莫连衣,蜀王的儿子,叫莫习止。”
“他现在叫沾衣,莫沾衣,给他改名字的人,是希望他不要被牵连吧。”贺轻舟沉吟片刻,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师父,明日观里会再来一伙人,是保护沾衣长大的人,请您允许他们在观中躲上几日,待徒儿给他们寻好去住,就让他们离开,绝不连累师父。”
“那连衣,不,是沾衣,你让他和书墨何去何从?”
“徒儿跟他们以后就住在道观里,您不是常抱怨收徒三人,无一人能继承您的衣钵么,徒儿和书砚以后就在观里常伴您左右。”书墨看来是没什么危险了。他父王救过皇帝,皇帝不会要书墨的命。他的沾衣可要好好护着。
“可千万别,你们又不出家,携家带口的来为师这道观,不方便吧。”吕真人使劲摇头。开玩笑,两个徒弟住在道观里,跟他们的心上人这样那样的,他该多尴尬,这可是道观。
贺轻舟脸皮厚“方便的很。”
回到小院,还没踏进院门,书砚便从墙头上跳下来,压低声音喊道“公子。”
“不用问了,你猜想的不差。”贺轻舟早已预料到书砚已经猜出莫沾衣的身份。他必须要想办法隐瞒书墨的身份,以防书砚和书墨的感情发生变化。“他的身份忘了便可。”
“小的知道了。”
书砚并未多想,贺轻舟松口气“行了,喊我名字,住在这儿,以前的身份就不能用了。等救下桃花前辈,你还得陪我往金陵跑一趟,得去看看我三叔又闹腾什么呢,我走了,贺家也轮不到他当家。”
“你要往哪儿走?”莫沾衣扑到贺轻舟背上,抱住他脖子问“怎么又提你三叔,别发愁。你放心,我保证帮你收拾掉他。”
“你收拾他?”贺轻舟不信,贺徐源虽没唐若浔狡猾,可也不是莫沾衣的脑子能比得上的。
“嗯。”莫沾衣郑重的点头“你为我忙前忙后,我也要为你做点什么才是。”
贺轻舟点他的鼻子“真乖,那你要怎么收拾他?”
“这个,保密。”
莫沾衣从贺轻舟身边跑开,到屋里去找正在收拾行李的书墨。贴身的小厮就带了书砚和书墨,书砚一直忙事,书墨便主动揽了收拾屋子的活计。他要好好表现,让公子和书砚都看到他能干的一面,还要让夫人自叹不如。
“书墨,你陪我去趟金陵吧。”
啪——
书墨对着满地的碎片,登时抽鼻子“这是公子的宝贝,我们俩死定了,肯定会被骂的很惨。”
莫沾衣往后退一步“不关我的事,是你摔的。”
“是你吓唬我的。”
“我哪儿吓唬你了?”
“去金陵。”书墨惊恐问“你又想跑,你哪次成功过,快别了。唔。”
“小心手。”莫沾衣抓住书墨的手含在嘴里,含糊不清的抱怨“也不知道小心点,碎片哪是能用手捡的?”
书墨一向怕疼,此刻却不叫疼,反倒陷入沉思中。过了会,他问莫沾衣“我曾经扎过手,你帮我含过么?”
“没有。”
“可是,我为什么觉得有过。”书墨拍拍脑袋。头突然就疼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