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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兄承孕 第8节

作者:生辰 字数:11255 更新:2022-01-01 04:05:13

    元拓听着元卓抽冷气,骂了一句,抬手点了元卓的睡穴,叹着气掀开了某人的衣服,当然元拓不是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是帮某人查伤口……

    翌日,春意萌发的清晨,晨露晨雾,空气都湿湿的却十分惬意,这样的早上还能感觉到一些阴冷,阳光逐渐散发光芒,把雾气驱散了大半,晨露也跟着蒸发了,从城门口到城里开始买卖东西的人一拨一拨的涌进来,自然也有相反的往外走的人,三匹高头大马,便混在了出城的人群里,这三匹马上驮着三个人,有一匹精神的黑马,马背上却是空着的,另外的两匹马上有一匹驮着两个人,这样的组合成功的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

    虽说春困秋乏,但驮着两个人的那匹马上,那个人实在是睡的太香了,而且才一出发就睡着了,也太什么了吧,再者那个人的打扮也很是稀奇,下半张脸长的精致漂亮,上半张脸却被面具挡住了,有不少人都在心里怀疑这大概是哪家的小媳妇女扮男装。

    其实吸引别人目光的不是别人,正是元卓和元拓,元卓今天本来可以自己骑一匹马的,但是却被某人驳回了,霸道的说什么防止他逃跑,以夜刀的速度他这匹马可追不上。

    元卓无力再反抗,而且反抗也还是被压制,何必白费力气,置于元卓为什么在马上睡觉,因为昨天晚上元卓失眠了,没错,一开始元卓确实被点了睡穴但是元拓的手法很轻,元卓还没睡上一个时辰,睡穴就解了,而抱着他的那个人一直没醒过。

    挣也挣不开,元卓就只能浑身僵硬的躺着,脑子里闪过各种各样复杂的念头,有关情儿的点滴,元拓的目的,元谦有没有按照他说的做,还有到底是谁在幕后操作这一切,最后睁着眼睛到天亮,却也没有一个问题想到了结果,也没有一件事忘得掉。坐在马上之前元卓一直以为自己不会睡着,但是还没出城他就睡着了,原因是什么他不知道,但是坐在他身后的人很清楚,因为元卓会睡的跟死猪一样,是源自他的操纵。

    从无名镇到京城的路长,如果不分昼夜的急赶大概需要两到三天,像元卓这样只白天赶路,就需要五天到六天,走了三天,元拓就开始避开大城大镇,走一些小村小镇,毕竟他现在是秘密离营,不隐蔽低调行事是等着惹火烧身。

    第五天傍晚,元拓三个人来到了京城几里外的隐蔽小镇,名叫回峰镇,这地方的规模比无名镇大上几分,却很破败简陋,只有附近几个村子有来往,相对闭塞,安阳家的店没开到这个地方,不管是谁的探子也不会到这种穷乡僻壤来打探消息,元拓以为是这样,但偏偏他们就在这遇上了人,还是元卓的熟人。

    话说元拓三人来到回峰镇唯一的客栈门口,元拓跳下马正要扶元卓下来,一个身穿白色劲装,胸口绣着几朵菊花的带着斗笠白纱男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到了他们身前,喊了一声安阳。元拓的手停在了半空循声望去,看着那人胸前几朵硕大的菊花,骚包样十足,对这个人很没有好感。

    元卓听着那声音,立刻就想到了这人是谁,“楚江。”元卓唤了一声,自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你怎么会在这?”

    楚江伸手扶住元卓有些不稳的身形,笑着掀开了斗笠的轻纱,露出了一张俏皮的娃娃脸,“本神探从不做无利不起早的事,我在这自然是有生意在

    。”楚江说后半句的时候,挑衅的冲元拓挑了挑眉。

    “我……”元卓张开嘴还没说出一句话,就被某人拉到了一边,元拓冷冷的看着楚江,很不友善的道“天下第一神捕久仰,我手上的人,不欢迎任何人来抢,虽然本将军并不喜欢见血,但是有的时候…”元拓冷笑一声,没有说下去先来对方也知道他的意思,“阁下可以离开了。”说完扯过元卓就往客栈里走。

    楚江对于元拓的威胁毫不感冒,抬起手挡住了元拓的去路,“将军,留步,抢人这事楚江今日可以不做,不过听闻德亲王,三日后要……”

    21、呷醋

    “麒麟,”听到楚江提起德亲王,元拓脸色一变,大喝了一声,打断了楚江的话,把元卓推给了麒麟,“把人带进去,看好,我要和这位神探好好谈谈。”

    麒麟虽说憨的可以,但是那不代表他不会思考,那封信他也是看过的,敌视的瞪了楚江一眼,冲自家将军点点头,和元卓礼貌的道了一声,“先生咱们先进客栈吧。”说完就点了元卓的哑穴,把人强制带进了客栈。

    元卓是被这主仆二人打败了,口不能言只能默默祈祷,让某人自求多福,抬脚跟着麒麟进了客栈,此刻的元卓是不知道,楚江他可没有因为这和元拓的会面有一点闪失,他自己却变成了被殃及的池鱼,受伤很深,后遗症也很严重。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元拓看着元卓进了客栈,转向楚江,“借一步说话。”说罢也不管楚江跟不跟上来,自己牵着三匹马走向可客栈的后门。

    楚江那张阳光灿烂的娃娃脸在元拓转身的一瞬,露出了一种阴森的冷笑,抬脚跟了上去。客栈的后门是存放马匹马车的地方,夕阳下这本就不大的地方,显得格外的狭窄,元拓一边栓缰绳一边开了口,“姓楚的你想干什么?”

    “将军还真是直接,那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楚江是做什么的你知道,将军还何必多此一问。”

    元拓看着那张娃娃脸露出市侩的嘴脸,满心的厌恶,“你的雇主是谁。”

    “作为一个有职业道德的人,我不会透露任何雇主的信息给第三者。”

    “职业道德!?”元拓鄙夷的撇了撇嘴,“元卓本将军不会交给任何人。”

    “将军大人这次出来是瞒着外人的,抓安阳不是你的差事,所以就算交不出人,也不会有人为难你,何不把这个便宜卖给我,大家都安生,毕竟安阳通敌的事,真相如何咱们心照不宣。”楚江的看元拓不为所动,眼光一凌,道“将军您该知道,把安阳交上去,绝对讨不到好处,能得到的只是一时的平安罢了,抢了好事人的功,江湖上的人也不会让你好过,朝堂上受过安阳恩惠的人,恐怕也不会放过你。”

    元拓的眼睛眯了眯,听着楚江的话,就知道他和元卓交忄青深厚,心里颇多不爽,楚江说的是有道理,元拓自己有打算,依旧是寒着一张脸,“你到了解他,本将军要怎么做是我的事,我想做,谁都别想揽。”

    “将军这样说可真是让小人难堪啊,我可都是好意啊,”楚江摸了摸自己的眉毛,扁着嘴孩子似地道“俗话说良言劝不了该死鬼,将军若真是一意孤行,做出这种断忄青决义的事,那皇城里的人,也容不下一个无忄青无义的狼,你说是吧。”

    元拓听着楚江的话,突然茅塞顿开,楚江这人他不了解,但传闻还是听过,这人武功是不是高过他,他不敢说,但这个人的轻功,相传在江湖上数一数二,那样的轻功就算是配上普通的功夫,要从他和麒麟的手里带走元卓,明着不行,暗着却并非没丝毫把握,现在和他这样说来说去,明里暗里怎么听都不像是,为了那所谓的生意。

    元拓既是想到了这儿,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无名火,“楚江,你和元卓私交甚好,别以为本将军不知道。”

    “将军明眼,生意归生意,我和安阳确实交忄青甚深,于公于私我都要救他,但是我了解他,我不可能和你硬碰硬。”被看穿楚江也没慌乱,只是转身望向夕阳,躲开了元拓的视线,长叹一声道“安阳他虽然看起来寡忄青,但实际是个忄青深意重的人,对待我们这些朋友尚且亲厚,更何况是家人,幼子丧命他必然伤心谷欠绝,再不忍看任何安阳家的人有伤亡,和你入京城他一定是,他的想法你不会不知道。我只能说服你让你放了他,硬着来救不走他,他不会和我走。”

    楚江没有回头,一转话锋,“将军大人今日看来是不想放人,奉劝将军一句有些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这个天下第一神探不是浪得虚名的,你和元卓的有些事,并非是无人知晓,若不想坏了你的名声,兄弟乱轮不好听。”

    元拓浑身一震,这一句话成功让她所有的隐忍都瞬间崩溃,元拓想也不想就抽出了马上的长刀抛了出去,长刀直挺挺的扎进了马厩的主子,发出一声长啸,而应该被钉在上面被串糖葫芦的人,已经不知何时跳上了客栈的屋顶,楚江看着元拓,顽皮的挥了挥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还会来的……”说完跳下了屋顶,消失无踪。

    元卓一脸阴郁的从柱子里拔出了刀,提着刀怒气冲冲的从后门进了客栈,幸好这荒野小店此刻只有元卓和麒麟正坐在大堂里,不然肯定会掀起一番波澜。元拓带着一身煞气走到元卓那,不管麒麟的问话,低沉的问了他们的房间,拉起元卓就往楼上去,独留下麒麟自己摸着脑袋,站在楼下搞不清状况。

    元拓一进房,关上了门就把元卓按在了门上,看着元卓茫然的样子,话到嘴边却什么都说,心里又酸有恼,那种私密的事,那个人都知道,他和元卓到底是什么关系,一股酸涩的感觉侵袭胸腔,元拓的两眼血红,狂喘了几次粗气,抬起手狠狠的掴了元卓一个耳光,“怎么到哪都有人为你奋不顾身,你到底勾引了多少人?你这个贝戋人。”

    元卓被打的头晕眼花,但他还没懵,虽然不知道元拓为什么这么暴躁,但肯定和楚江那个嘴贝戋的假话有关,元卓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楚江那小子不着调,他会和元拓说什么他根本无从猜起。

    然而元拓也没给元卓说话的机会,把手上的刀胡乱一扔,抱起元卓抛到了客房那看起来就不太结实的床上……

    元卓的背被撞的生疼,床也被他这个重物砸的发出尖叫,元卓抬起头,嘴已经被元拓吻住了,与其说是吻还不如说是咬,元卓疼的皱起了眉,也尝到了血的味道,他伸手去推元拓,手却被元拓抓在了手里,按在了床上,这个粗暴的吻最终变成了痴缠,唇角纠缠元卓心悸,忘了挣扎反抗,元拓忄青迷,那酸涩的妒火,化成了滔天的谷欠火,这把火瞬间他所有的一切都点燃了,什么思想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只想把眼前这个人私吞入腹。

    这一个吻,在元拓的抽离中结束,但是一切还在继续,元拓跨上床,整个人压在了元卓身上,空着的一只手撕扯元卓的衣服,埋头到元卓的颈窝,亲吻着那细嫩的月几肤。

    听着那咝咝破棉之声,元卓猛然转醒,张嘴要叫喊,让元拓放开他,“你放开我……”

    埋在他颈间的元拓,开口打断了元卓的话,“哥,这不是山庄,也不是家里,这只是个简陋的客房,你现在叫一声,门外隔壁都能听得见,你最好别叫,要是引来了人……”

    元拓的话没说完,却让元卓的嘴闭上了,但嘴上不吭声不代表屈服,身体的反抗更加强烈,元拓几乎制不住他,免不了两个人在床上上演了一出全武行,元卓的右臂挣扎中被元拓弄的脱臼了,疼的脸上都是冷汗,却还不放弃抵抗,元拓也被元卓打了几下眼眶泛红,嘴角溢血。

    终于在某人想要曲腿,攻击他某个重要部位的时候,元拓忍无可忍,伸手点了元卓的穴道,让元卓的身体暂时失去活动能力。

    没有了反抗,元拓顺利的解开元卓的衣带,大手覆上了元卓的的胸口,逗弄着那殷红的小点,看着元卓潮红着脸,轻哼出声,元拓玩性大起,凑上前吻上了元卓那粉色的笑话,用舌在上面划着小圈。

    元卓咬着下唇,颤栗发抖,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他不想要这样,但身上软趴趴的什么都不受他的控制,用内力吗,自己被挑拨的心烦意燥,这个时候动内力,只会走火入魔。

    元拓的手越行越下,解开了元卓的腰带,重新抬起头看着元卓的脸,掀开了元卓头上的面具,看着那姣好的面容,从元卓的额头吻到眼睛,从眼睛吻到了带着泪珠的面颊,从面颊吻到元卓的唇,脖颈,前胸,小腹,一边吻着一边拆解自己的衣服,最后半跪在元卓身下,手伸向了那个异常紧致的小口,几次努力都未得寸进,元拓看着自己站起来兄弟,脑中灵光一闪,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巧的瓷瓶,打开把里面半固体的东西倒到手上,终于在外物的作用下,闯进了那个地方……

    最原始的旋律,两个人随着节奏的起伏,摇晃身体,一人是被动,一人是主动……

    元拓把元卓抱起来,躺下,活着把人压在身下,变换着各种姿势玩弄着男人的身体,就算没得到回应,只听着元卓动忄青的轻喘轻哼,依旧是干劲十足,虽是觉得缺了什么,却停不下,只要停下那身体里的火,就要烧化他的五脏了。

    元拓似乎和上一次一样的无忄青,变成了一个只懂得发氵世的机器,但是这次却又不一样,元拓似乎正在改变……

    元卓在元拓的引导下,颤抖,高朝,快感挑起了谷欠望,谷欠望让身体更服从潜意识。两个人都沉沦在了快乐里不能自拔,被滔天的澎湃的浪潮淹没……

    22、回营

    深夜元拓在结束完一场又一场的驰骋后,起身穿上了单衣,找小二要了一大桶水,把一身浪迹的元卓抱进了浴桶,给元卓接上了胳膊,看着元卓身上红红紫紫的痕迹,元拓的心里出现一种叫做愧疚的东西,转身回床上的衣物里找伤药,却发现那东西刚才都已经都用在了元卓的某个地方,把人放好了一个姿势,起身去隔壁找麒麟拿药。

    老旧的木门随着开关,发出很难被忽略的吱呀声,那声音消减的同时,坐在浴桶里的人睁开了眼睛,元拓给他复位的时候他就醒了。

    元卓看着被摇曳的烛火照亮的简陋客房,看着身边的烟雾袅袅,他又能看的见了,一般的瞎子复明肯定会高兴的疯掉,元卓现在也有要疯掉,不过不是高兴的,是要被眼前的一切逼疯,不过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元卓叹了一声,命运弄人……

    身体被某人的过度运动,全身的骨头都和散了架子一样,说不出的酸疼,说真话元卓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却还是吃力的往身后那儿去擦,想把那里面的东西弄出来,肌理被外物碰触的刺痛刺激着元卓的神经,元卓却不管不顾,只想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但结果却并非他所想,无论他怎么动,都还是颓然,最终只是把自己伤的更重……

    脚步声靠近,元拓回来了,不知道怎么面对元拓,元卓思来想去,只能闭上了眼睛装睡。

    元拓带着药回来,先服侍了某人洗干净,才把人擦干抱到床上擦药,瞧见元卓那地方渗出血丝,元拓这个始作俑者也尽职尽责,把那地方也上了药,做完所有程序,元拓这铁打的精神,也疲了,躺倒元卓身侧拥着元卓睡了过去。

    这一夜元拓好眠到天亮,元卓比元拓更疲累,却没有睡意,手放在小腹,往事一幕幕的在脑海里回荡,挥之不去,所有的一切都是情儿,因为元拓的出现而淡去的梦魇,重新找了上来,元卓怎么睡得着……

    翌日,元拓在一直留在客栈,元卓滴水没进时睡时醒,一天都赖在床上,元拓也没去打扰,麒麟在一边旁观依旧是稀里糊涂,聪明人的哑谜,他这个蠢人总是不明白,要是正常……

    时间过的很快,天黑后元拓带着元卓和麒麟,离开了那个破败的客栈,元卓一样是和元拓同乘一骑,除了脸色苍白,没有精神之外,在麒麟眼里似乎并没有和之前有什么变化,愚笨的他,揣测不出昨夜将军和这位过气当家发生了什么,所以也干脆就不想了,该如何就如何。

    在夜幕的保护下,元卓三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军营。

    元拓把元卓安置在了自己的大帐,自己带着五个得力手下,大帐的另一头议事,军营里一切正常,一直带着他的面具在军营里冒充他的青龙,一直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德亲王两日后巡营监军,应该不会察觉任何异常,和几个人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元拓从朱雀的手上要来了他离开时就让她准备的人皮面具,便遣散了所有人,在大帐里站了一会,才掀开了帘子,走进了内帐,元卓坐在内帐的桌前,攥着那金色的手镯出神。

    元卓这一天没说过一句话,也滴水没进,元拓看着糟心,但还有一点心疼,昨天的事他做的确实过分了,把元卓带在身边,他没想过放他,他们也不可能做回兄弟,这种事迟早会有,他告诉自己不用觉得什么亏欠,这都是他欠他的,被这样自我催眠,元拓心里那一点点歉意已经付诸东去了,现在看着元卓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怒从中来,把面具丢到了元卓脸上,冷声道“收起你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没人会可怜你,从明天开始你是我的护卫,你最好夹着尾巴做人,招蜂引蝶后果你消受不起,而且没有人会来这救你。”

    元卓把镯子收进了怀里,拿起桌上的人皮面具,站起来转身望向元拓,“我只是个囚犯,不配做什么精兵,将军还是尽快把我送到我该去的地方。”

    元拓伸手捏住了元卓的下巴,“你宁愿去死,也不远留在我身边,哥你可真有志气。”

    元卓扯了扯嘴角冷笑,看着元卓的眼睛,“我个人觉得,死比留在谁身边好的多,当弟弟的禁脔也没有多有志气。”

    元卓决绝的话,让元拓怔了一下,心脏好像被什么捏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元卓眼里的光让元拓回过了神,看着元卓映出的自己,元拓的心里一动,“你的眼睛,你看得到了?”手上的力气松了。

    元卓挣开了元拓的钳制,看着元拓惨然一笑,“看的到了,昨天晚上将军大人的鞠躬尽瘁,大概是打通了什么经脉,我这眼睛又能看到了。”

    听着元卓满是嘲讽的语气,元拓一时之间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元卓那闪着光的眸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元卓看着元拓,寒冰一样的脸上此时都是纠结,心情复杂的他莫名的想要偷笑,不过他现在这种时候他哪里笑得出来,无声的叹了一声,转身往外走。

    “你要去哪?”看着元卓转身,元拓冷着口气喊了一声,声音有些慌乱。元

    卓也没转身,晃了晃手上的人皮面具,冷冷淡淡的回了一句,“将军放心,小的不会跑,做将军的小兵,就算是假的也要做做样子,我给将军守夜。”说完元卓撩开了帘子走了出去。

    元拓看着元卓离开,心绪不宁,也没跟上去,坐到了自己的床铺上,看着摇曳的烛火出神,不到半刻元拓就回过了神,他没有时间去想那些关于元卓的事情,因为还有更多的事在等着他,三天之后德亲王来巡营,他要面对的是绝对的混乱……

    内帐外的大帐元卓,坐在矮榻上,对着镜子把假面具带在了脸上,依靠在矮榻上,望着镜子里陌生的脸,这张脸勉强算得上是清秀,该是一种看了就再想不起来的路人脸,从面具的质感来看这应该是新作的,心思如元卓般细腻,立刻就猜测出了很多连锁关系,元拓无声哀叹,对元拓依旧是看不透,他把他抓到这来,真是要把他送进皇宫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现在却耗费这个精力做这种东西,明知道三天之后德亲王会来,还把他这个危险人物留在这,冒这么大的风险,又是为了什么,如此几个问题,联系到一起,元卓像是抓住了一根线,开始向前寻找答案,然而找出的答案,让元卓觉得不可置信,却有那么真实,但也成功让他又失眠了一夜。

    内帐里,元拓和衣躺下,直到半夜才在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他不怕元卓逃,因为他知道他不会逃,而且就算他想走,这军营是他的地盘,他走不出去……

    昨夜下了一场细雨,空气里都是泥土的清新,算不上好眠的元拓被自己的生物钟叫醒,只迷糊了几秒钟便完全清醒,穿上了挂在床头的外衫,往外走撩开帘子便瞧见矮榻上有人倚在那,闭着眼睛气息均匀应该是睡着了,虽然带着陌生的假脸,他还是认得这就是元卓。元拓走上前把身上的长衫盖在了元卓身上,回内帐套上了铠甲出了营帐,元拓前脚离开元卓也睁开了眼睛,这不是醒,而是他一直都没睡。

    元拓没离开多久就回来,还带回了一套小兵的衣服,元卓没再装睡,接过衣服换上,元卓正式开始第一天的军营生活,这一天平静的吓人,军营里改练兵的在练兵,该做什么的都在做什么,也没有人注意到大将军的身边,多了一个小兵陌生的。

    元拓这一天并没有做太多事情,上午巡营,下午和亲信开会,为应对德亲王做准备,抄完了安阳家,又来军营,这根本就是司马昭之心,元拓怎么可能不防。

    至于元卓则一直跟在元拓身边,包括元拓和其他人谈论有关德亲王之事时,也没有把元卓摘除在外,元卓一直在旁厅,但这兄弟两个这一天却一句交谈都没有,晚上还是一内一外睡在同一个大帐里。

    两个人都很尴尬,元拓心里或许还有某些对元卓和那个楚江的事恼怒,但是看着元卓现在像是病重一样要死不活的状态,心虚战胜了其他的东西,所以元拓选择了暂时不和元卓一般见识,而元卓有自己的担心,有自己的不快和纠结,对与元拓他还没找到用什么方式来面对。

    如果没有外力入侵,元拓和元卓应该会把这个僵局保持很久,他们也都以为这种僵局会保持很久,但如果就是如果不会成为事实,第二天那德亲王的到来成了元卓和元拓之间迎来了一个契机,让这兄弟俩不得不同仇敌忾。

    正午十分,新兵营里的几万人正装肃立,在新兵营的大教场等待着德亲王的检阅,然而德亲王却迟迟不到,让小兵焦躁,老成些的兵头,有厚道的在安抚情绪,有些不厚道的在挑拨士兵的心情,但这些挑拨的人,有什么目的,他们心向哪边,就说不清了。

    元拓和带着面具的元卓和元拓的九位副将,麒麟等四卫都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从辰时就一直站到现在日头从正中偏西,麒麟最耐不住性子,低声发着牢骚,“德亲王也太能装了,京城到这也不过是一个时辰的路程,这都快过了正午了……”

    麒麟的这声埋怨说出了不少人的心声,就算是王爷,就算和他们将军针锋相对,但让几万人在太阳底下罚站两三个时辰,等他一个也实在是太过了……

    23、监军到

    面对麒麟的抱怨,其他人没说话,青龙一脸的懒洋洋,小幅度扭了扭腰,软绵绵的道“麒麟你乖,稍安勿躁,人家是王爷,让你这个小兵等你就要等,说这些废话小心隔墙有耳,惹火烧身。”

    “对,麒麟,”腾蛇动了动发僵的腿,紧跟着附和着抱怨了一句,“人家是王爷,要是让你死,都和捏死一直蚂蚁一样,让你等都是轻的,你再乱说话,小心被咔……”腾蛇没说下去,只是发出了一个怪音。

    腾蛇的这个声音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麒麟自然也明白,不过他不在乎,挑眉低声道“草,那老小子再不来,老子就饿死了。”

    面对麒麟的不爽,听到的人哼之以鼻,青龙瞄了一眼麒麟,“你,饿一顿就当是减肥了,再胖下去以后我都要搬不动你了。”

    “谁让你搬了,你闭嘴。”麒麟脸色一囧,青龙瞄了麒麟一眼,嘴角挂起坏笑,半晌嘴角的笑又消了下去,视线落在了站在元拓身边某个单薄的某人身上,轻叹,倒是前面那位弱不禁风的,再站下去恐怕……

    “都闭嘴人来了!”四卫中一直没说话的白虎喝了一声,其他三人抬起头望了一眼远处的山头,肃穆站好再不吭声。

    站在最前面的元拓和元卓的精神,都在这一瞬高度集中,德亲王的到来,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大难关,德亲王在朝堂上一直和元拓只针锋相对,安阳家的事,德亲王是始作俑者的可能性极大,他对元拓用出什么样的手段,他们都不会觉得意外。

    元卓和德亲王有过一面之缘,元卓会不会被那个老狐狸看穿,元拓又要面对怎样的局面,两人肃穆而立,目光并不交互,但他们心里都有着一样的担心……

    不多时,先声夺人,澎湃的马蹄声,先传了过来,听起来该是不过百人,虽然还远隔不见人,但元拓却听出了肃杀之气,特听说过,这德亲王早年也是带兵的,但是现在的皇帝上任之后便削了他的兵权,现在看来这德亲王当真是一个带兵的将才,这不过百人就能有如此声势,若是他一直手握兵权,恐怕不会有那么多年的动乱,不过如果是那样,皇帝恐怕也会换人。

    想着元拓不禁感叹,这朝堂上的是是非非,并不奉行物尽其用,德亲王没有兵权依旧是能皇帝分庭抗争,若是他手中有了兵权,皇帝这个本来就摇摇晃晃的位置,恐怕不出两天就会被掀翻,虽然这些年德亲王一直没有夺位之意,一味的在帮助现在的皇帝,但皇帝对他还是防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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