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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兄承孕 第5节

作者:生辰 字数:12363 更新:2022-01-01 04:05:10

    老管家走到元卓身前,忐忑的道“当家的有几百人呢,李大人,宋将军都在,那样子不像是要颁圣旨,倒像是要……”

    “像是要抄家是吗,来者不善,孙树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们的,帐房的密室你知道,等我们被抓走之后你就和其他人分了,尽快离开陵南,不会有人为难你们的。”

    老管家听到元卓的话,老泪纵横,“当家的,这时候你还想着我们这帮下人,你,你快走吧,这老奴帮你拦着,他们的人还没跑到这边来,您和二少爷带着小少爷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孙叔,我是一家之主,爹把这个家交给我,不能丢的不明不白,就算要丢,我也要知道是为什么。”元卓从矮榻上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带着老管家朝着大门走去。

    元卓走到前厅,就看到平日里在他和别人面前威风凛凛的的外支亲贵,此时都和斗败的公鸡一样跪在地上,没有一个有精神的,元卓无奈摇头,这样的家,怎么可能不败。

    元卓正叹息着,就有几个穿着精致铠甲的人走到他身后,像是押送犯人一样跟着他穿过人群,走到最前面,他身前站着四个人,有两个人他认识,是府台大人和守城的将军,另外两个也很好分辨,那个四十多岁的留着几缕胡子的男人应该就是闻名已久的皇帝同胞德亲王,另一个人面白无须,在看身形打扮,肯定是个太监,这老太监猛地一看似乎看不出什么,但是仔细看去,老太监的嘴角总是挂着笑,看似憨厚,眼里却有着贼光,这样的人不可交。

    感觉德亲王的视线一直在看着他,元卓抬起头和德亲王对视,四目相对,元卓看到德亲王的身体突然一震。

    德亲王的反映让元卓很意外,元卓眉头轻皱,还来不及猜想什么那,身穿宫装的中年太监,尖细着嗓子冲元卓喊了一句,“安阳当家接圣旨。”

    那刺耳的声音,让元卓的耳膜很受苦,不过也没表现出来,屈身跪倒地上,“草民安阳元卓听旨。”

    太监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份明黄的卷轴,大声朗诵,“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差安阳元卓于三年前与陵南交战,只是与敌方交往慎密,将我国的排兵布阵告于对方,收获利益,通敌卖国,罪证确凿,除安阳元拓外收押九族候审,家产全部充公,钦此!”

    太监的圣旨才念完,元卓的身后就是哀嚎一片,哭冤的人数不不胜数,那声音让人抓狂,之前押送他的两个人一左一右抓住了他的手臂,元卓听到了镣铐的声音。

    听完了那圣旨元卓哭笑不得,此时他的心情是何等复杂,他是有通敌没错,但是他没有卖什么,他是花了不少银子和物,把当时被抓住的元拓赎回来,不过这话说出来谁信呢,但是就算没有人信,元卓也还是决定辩驳一番,“王爷草民有话要说。”

    “放开他!”德亲王挥了挥手,钳制元卓的两个人松开了元卓。

    “王爷,草民只是富商,祖荫犹在,即便是后代不善经营,也拥有富可敌国的钱财,试问我为什么要冒风险通敌叛国,要用这种理由置草民与死地,草民不服。”元卓站在原地负手而立,不卑不亢。

    德亲王看着元卓,和身后的那些哭嚎的男男女女比起来,元卓很不一样,孤傲不群,发生了这种大事依旧冷静如斯,不愧是安阳家的大当家,身上有他老熟人的影子,不过那白净的脸和可一点都看不出他老熟人的轮廓,到和那个人极为相似,德亲王看的有些出神,轻咳了一声,冷着脸道“没有人现在就要你的命,抓你们是候审,陛下和本王都不润许草菅人命,也没有人会滥杀无辜,这你可以放心,更何况你朝中还有人。”

    “就是就是,”老太监点头哈腰的附和着德亲王,“安阳当家放心,安阳将军是陛下面前的红人,这肯定是有人诬告,等陛下把诬告您的那个人找出来,就雨过天晴了。”

    元卓听着德亲王和老太监的话,心里暗自盘算,这是摆明的冤狱,能不能脱身不是朝里有人有人就能成事的,朝廷内的乱象谁都没办法掌控,他不能一头栽进去,只有他留在外面身后的那些人才有一线生机,元卓不动神色的转头看了眼身后的众人,这四周都有人守着,现在若是逃恐怕会造成伤亡,只有等到出来府再趁乱逃走,暗地里他冲跪在他身侧的老当家使了个眼色,让老管家一会接应他,转身看着德亲王道“既然这样,那草民就和您走一遭。”

    元卓的小动作被人看在了眼里,不过那人没吭声。

    老太监笑呵呵的道“安阳当家真是个聪明人,来把镣铐给安阳当家带上。”

    元卓扫了老太监一眼,伸出双手让人给他带镣铐,手擦过胸口抓出了一根灵刺我在手心,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一阵慌乱,有谁喊了一声,“不许抓人!”

    元卓心中一惊,耳边传来一声破空之声,元卓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身边传来几声惨叫,元卓抬起头就看到给他上镣铐的两个精兵和那个老太监都倒在了地上,脸上各插着一枚十字形的暗器,伤口流出了黑红色的血,一看就知道是没救了,德亲王的手里握着一把金刚长剑,地上有一枚比打落的一样形状的暗器,显然刚才有人对他动手了,德亲王正眼神阴郁的看着他。

    元卓自己的脸色也不好看,转身往身后去望,还没看清个所以然,一枚暗器应着他的面门而来,距离之近根本无处躲闪,就在元卓准备抽出腰间的软剑硬抗的时候,有人横空一跃挡在了他身前,用身躯帮他挡住了那枚暗器,“孙叔!”元卓惊呼一声抱住倒在他怀里苍老枯干的老人抱在了怀里,声音发颤。

    “当家的,快走……快…走……”老当家口吐黑血,在元卓的怀里一命呜呼。

    元卓看着在他怀里咽气,眼泪涌上眼眶,元卓还来不及悲伤,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一部分冲向了院子里的守兵,另有一些混进了安阳家大开杀戒,竟然还有一几个人冲向了德亲王,有人喊着保护王爷,德亲王的精兵把德亲王围了起来,整个安阳家的前院,像是一滴水掉进了煮沸油锅,乱成了一团。

    12、人亡(上)

    一切几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面对眼前的绝对混乱,和怀里已经死去的老管家,元卓并没有自乱阵脚,伤心归伤心,他现在依旧还有往常的冷静,心里对眼前的一切也已经有了谱,抬起手合上了老管家的眼睛,空出的另一只手握上了腰间软剑的剑柄。

    德亲王一干人也被眼前的事惊得目瞪口呆,宋将军不愧是上过战场的人,第一个就反映了过来,看了元卓一眼,转头冲身后的士兵吼了一声,保护犯人,身后的守城士兵和衙役就都奔向了乱成一团的安阳家众人。

    府衙大人也紧跟着拖住了德亲王的手臂,嚷着保护王爷,两个人这样的举动明白人都明白这是在给元卓时间让元卓逃,元卓听得清楚,德亲王也不傻,但是看着眼前的动乱,德亲王也没有发作,静观其变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有打算要放元卓一马,不过他跑不跑的掉,就不是他的范畴了,看着那些黑衣人,德亲王的眼里出现了善意,显然德亲王对那些黑衣人的来历看出了些苗头,那些人的武功路数,他曾经见过,不过那是在十五年前……

    宋将军和府台大人与元卓私交甚深,原本元卓的计划就是找他们帮忙的,但是他们谁都没想到会遭遇眼前的变故,奈何德亲王的雷厉风行,刚到陵南城就带着他们来抄家,让他们根本没时间提前通知元卓,现在能帮上的,他们一定会尽力。

    元卓知道所有人的意思,他们都要他走,而且他也明白他必须走,但就在元卓准备离开的时候,又有四个人从墙上跳下来,直接就朝着元卓这边奔了过来,这四人的装扮明显和其他跳下来的黑衣人不同,身上也穿着黑色夜行衣,腰间却捆着皮质腰带,蒙脸的黑纱上也有一个银色的十字标记,显然是那一群人的首领,手拿着闪着寒光的兵器,眼神狠厉的盯着元卓。

    元卓感觉到了滔天的杀意,知道这四个人是冲着他来的,冷笑一声,把老管家平放在地上,喊了一句,“宋将军,府台大人帮我安排好孙老的后事。”说完,抽出腰间的软剑准备迎战,可就在这一瞬,安阳家的十几个护院在守城士兵的帮助下跳出了缠斗在一起的慌乱人群,冲到了元卓身前,一大部分人缠住了那四个黑衣人,另有几个护在元卓的身边,拉着元卓往后退,一边往退一边冲元卓吼,“大当家您快走这我们帮你挡着。”

    “挡什么,都让开,你们不要命了,都让…呃…”元卓看着挡住那四个人的护院中有两个倒下,生死未卜,大喊着让挡在身前几人让开,却被身边的人点了穴道。

    “大当家,俺们知道你武功高强,但是现在不是您施展的时候,您得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点了元卓穴道的人是一个彪形大汉,吼了这么一句后,和身边的几人使了个眼色,把元卓抱起来飞身跳上了围墙,其他几人也跟着一起跳上了墙,还不等他们站稳,那四个武功了得的黑衣人中的其中两个,便摆脱了护院的纠缠追了上来,护着元卓的几个人亮出兵器和那两个人在墙上打了起来。

    两方交战,不到十招就有人被从墙头上打了下来,元卓看着那个被打落墙下的人血流如注,生死未卜,眼睛都被那血色染红了,但是他被银针制住了内力,现在又被点穴根本无力施展。

    彪形大汉带着元卓跳下了墙头,打了一声呼哨,一匹黑马从夜幕之里冲了出来,彪形大汉把元卓放到了马上,彪形大汉看着元卓激动的道“兄弟们的命都是您救得,没有您的庇护,兄弟们不可能有安生日子过,今天把命还给您,值得,您快走,别让兄弟们死的不值。”彪形大汉说完,拍了拍黑马的脖子,这是他的爱驹,“夜刀带着当家的走,走的越远越好……”说罢,狠狠的拍了一下马臀,黑马啼鸣一声,向前狂奔而去,彪形大汉抽出腰间的长刀,从地上撅起了一颗石子,打在了元卓的肩穴上,转身跳上了墙头,帮着其他几个护院阻拦黑衣人。

    后背的肩穴被石头集中,元卓的身体恢复了活动能力,伸手抓住缰绳,转头看向身后,安阳府的上空升起了滚滚浓烟,元卓泪流满面,冷风像刀子一样挂在脸上,元卓抬起头看了眼天空,天上无星无月,好一个月黑风高,杀人放火,元卓挥动一直紧握在手上的软剑拍打着马臀,他不能辜负老管家和那些护院用命给他换来的生机。

    安阳家的这几个护院,有的是被贪官诬陷的人,有的是在江湖上得罪了命门,或叛出师门的人,全都是亡命之徒,如果不是遇到了元卓,元卓肯收留他们,这些人早就已经身首异处魂归天外了,元卓带下人一向宽厚,对待这些身怀绝迹的经历坎坷的人,更是如同自家兄弟,所以他们每一个人都肯为元卓牺牲……

    元卓穿着黑色的长衫,座驾是一匹黑马,一人一马在漆黑的夜色下奔驰,像是隐身的一般,元卓冲到南门,守城的将军一看到元卓就打开了门,只开出不到一米的缝隙,元卓顺利的跑出了城门,但是今夜的悲剧和动荡就这么结束了吗,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一夜注定不会平淡的结束……

    元卓按照和元谦说好的,朝着在城南的山庄奔去,走入密林元卓就看到不远处有火光蟮淖,元谦他们带着三个孩子,不会无缘无故停在这种地方,经历了刚才的变故,元卓的心出奇的平静,手中的软剑再一次重重击在马臀上,朝着那亮起的火光奔过去,就算那没有元谦在,只是个圈套,元卓也不打算逃开,他胸前里的怒火已经快要把他烧死了,他的冷静,全部被这股火焰烧死了,如果不发泄,他会就这么疯掉。

    元卓冲到那火光之前,火光照亮了一群人,除了魁,所有他担心的人都在这,但是他们可不是在单纯的等他,元卓同时还看到了刺目的刀光,那些随时会夺取人性命的利刃,正架在元谦等人的脖子上,连三个孩子都不例外,被冰冷的东西贴着皮肤,显然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三个孩子都在哭,那哭声楚楚可怜,大大的刺激了元卓,那些挟持元谦他们的人,和刚才在王府的人有着一样的打扮,不过这十几号人各个都系着皮制的腰带,带着银色十字的面纱,其中一个和其他人略有不同,那银色的十字绕了一圈金线,腰间缠着的腰带不是皮制,而是变成了银色,更让元卓不得不注意他的是,那人手上还正抱着他熟悉的襁褓。

    元卓看向那个人,从那个人眼里看到了一种刺骨的寒意,但元卓浑身上下的血液都被那个人的目光点燃了,那是真正碰到对手的感觉,那个人显然也是和元卓有一样的感觉。

    那首领冷笑一声道“安阳当家,小的在这光临您的大驾真是等到脖子都要断了,我认为您会来的很早才是,我们主子对您的能力很推崇。”

    元卓没有说话,运起体内稀薄的内力,从马背上跳到了火堆前,手腕轻轻一转,手上的软剑发出一声刺耳的嘶鸣。

    “你主子是谁,我安阳元卓行得端做的正,从没得罪过任何人,你现在肯把你主子的名字说出来,我让你死的痛快点。”

    “安阳当家你最好想清楚,现在筹码都在我手上,交出你手上安阳家的令牌,我放你们所有的人走,否则……”首领说着阴险的一笑,晃了晃怀里的小家伙,“你应该不会想让这个可爱的小东西受伤吧,听说这个是你儿子,长得可真是可爱啊,你应该不想看着他摔成肉泥吧。”

    元卓听到了他熟悉的铃铛摇晃的叮铛声,心底没来由的一阵发慌,但是他可不是什么没有心智的毛头小子,这种情况,这些杀人不眨眼的神秘人不会因为他把东西交了,就放过他们这些人,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他都懂,他不信那些功夫了得的黑衣人的幕后黑手会不懂这个道理……

    13、人亡(下)

    月躲在云里,漆黑如墨的夜空没有半点星光,整个军营内一片死寂,大将军穿着单衣脸色阴沉的在军营里渡步,不知道是什么事让他心神不宁,今夜注定是不眠夜,屋子里的烛火随着他的走动而晃动。

    陵南城城外,三里坡的树林,一堆柴火照亮了整片空地,元卓被一群人以半圆形围在中间,场面似乎是一边倒,但握着剑的元卓却丝毫不显慌乱,元谦等人都被人点了穴道,急得眼睛里都要冒火了,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元卓思量再三,开口道“好,我答应你的要求,令牌我可以交给你,但是他现在不在我手上,我可以带你去拿,不过先放了我儿子。”

    那首领冷笑一声,“安阳当家不要耍小人,那种东西你怎么可能不带在身上,痛快交出来,小的不想做出撕破脸皮的事情。”

    “原来你也知道,我是在耍你,既然你这么聪明,那你知不知道本当家接下来要做什么。”

    “安阳当家可真是为难小人了,您的心思小的怎么猜的透呢,”那首领窃笑着说着,把怀里的婴孩交给了身侧另一名黑衣人,“听闻安阳家的每一代当家,除了接管安阳家的家产之外,还有天下第一暗器灵刺,小人不才,很想见识见识,不过安阳当家失明十于年,这灵刺该不会已经失传了吧。”

    “这你可真说对了,在我这,阁下可真见识不到什么,全天下谁人不知,这一代的安阳当家是个病歪歪又瞎了眼的废物,什么东西到我手里也都没什么威力了,不过阁下若是想过招,小可奉陪。”元卓仰起头,露出了一脸的傲气,手冲一直盯着他的元谦几人打了个手势,袖口轻轻一动,把什么握在了手上,看着那首领正要说话的当口,把手上的东西丢向了火堆,柴堆的火苗一下子升了三丈,山洞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睛,元卓趁势蹲下抓了一把石子,丢向被人控制的元谦几人,自己站起身抬手掩面,从火墙上方跃出,站在火堆前握紧双手用内力把扎进双肩的两根银针逼出体外,一根落空,另一根击中了另一名黑衣人的眉心,其跟没入后从那人的脑后飞出,元卓的手腕一颤,手上的长剑又是一声长啸,那声音比刚才更刺耳,像是真正的龙啸。

    元卓右手持剑,左手入怀握住了几根灵刺,横空一抛,射向了一群黑衣人,响起惨叫的同时元卓已经飞身横剑指向了那领头人,目标是脖子。

    那领头人前几秒被突然乍起的火光照的睁不开眼睛,但耳朵还是能用的,抽出身边的佩刀,挡住了元卓的软剑,却没想到那剑锋在遇到他的长刀抵挡之后还向内弯曲,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划伤,首领怒吼一声,挥刀砍向元卓,元卓向后退了几步,把首领引下了马背,两人在火堆前打了起来。

    元谦等人被元卓解开了穴道,之前接到了元卓手势,在元卓抛出药粉之时闭上了眼睛,趁着黑衣人的视觉恢复之前,脱离了控制,和黑衣人拼斗了起来,元谦抢回了自己不到尺长的贴身武器鬼杀,几个移形换影,将身边两个没有招架之力的黑衣人割断了喉咙,那一身青色的儒衫上染上了刺目的鲜红,元谦却并没有停手,再出手依旧是杀招。

    按说元谦是个大夫,平日救人活命,戾气不该这么大,但老实人也有发火的时候,元谦等人之前才出城没多久,就是被那个首领和其他几人伏击,武功最高的元谦原本有一拼之力,但奈何其他几人都被抓,那两个孩子也落在了他们手里,并以此作为要挟,元谦当时怀里抱着情儿,原本凭他的轻功绝对可以逃,却猛然间想起元卓的话,元谦犹豫的那一瞬,被人乘虚而入点中了肩穴,此时恢复了自由身,不把这口恶气出去,他会憋屈一辈子。

    你来我往之间,元卓的衣袖被划开,有东西弄湿了黑色的衣布,但元卓的对手伤的更重,身上至少挨了元卓那软若无骨的灵蛇不下二十剑,身上黑色的夜行衣已经千疮百孔,元卓的每一招似乎都精准无比,每一个伤口都伤到了血管,看似都是轻轻一划,涌出的鲜血却远远超出想象。

    黑衣人的动作开始变得吃力,每动一下,地上都会撒上一层绚丽的颜色,触目惊心。

    半晌,兵器的碰撞的一声尖啸,元卓和首领分开两边,那首领侧目看了一眼周围,他的那些手下,之前元卓就已经用灵刺解决了大半,刚才元卓和他交手的时候元卓还空出了时间,丢了几次暗器,他的手下只剩下了寥寥几人,其他的全都站不起来了,三个孩子也都被元谦等人抢了回来,战况已经一边倒了,他连筹码都没有了。

    交战百招,黑衣首领早已知道他敌不过安阳元卓这传说中所谓的废物,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离去,却已被元卓激怒了两眼血红,因为失血过多手臂不住的颤抖,握着刀的手青筋凸起,就算拼到死他也要眼前这人付出代价。

    “还打吗?”元卓冷笑一声,看着黑衣首领傲然的道“我尊阁下是高手,而且有你这样的人任凭差遣,你身后的主子,我安阳元卓可得罪不起,今日我可以留你一条命,就此作罢如何。”

    “安阳当家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但是在下不接受,”黑衣首领看着元卓咬牙切齿的说着,显然是把元卓的好意,当成了羞辱,嘶吼一声,挥刀挑起了地上的火堆的柴火,丢向元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受了刀伤正抱着三个孩子的魑魅魍魉四人。

    元卓闪身躲过了那燃烧的柴火,看着黑衣首领冲向魑魅魍魉,元卓想上前阻挡,眼前却猛然一花,眼前的火光都变得不真切了,元卓踉跄了几步勉强站稳,睁开眼睛视线开始明暗黑白相互交替,元卓知道这是他的时限到了。

    面对如此的变故,即便是元卓也难免失神,就在这时,元卓听到了魅的痛哼和其他人的惊声尖叫,元卓抬起头去看,眼睛此时却只能干扰他,看到的都是断续不接的零碎片段,元卓只能闭上了眼睛用早年锻炼出来的敏锐听觉去分辨……

    元卓听到了那铃铛特殊的脆响,婴儿撕心裂肺的啼哭声和厮磨的风声,婴孩被抛到半空,元卓想也不想,闪身冲了过去,比他早一步的是利刃划破空气的嘶吼,元卓把婴孩接到怀里,睁开眼睛看到了这一辈他都不会忘记的画面,婴孩粉雕玉琢的脸上横贯着一道狰狞的刀痕,血染红了婴孩的整张脸,面目全非,看不出原本的俊俏,襁褓被鲜血晕染成了别的颜色……

    14、天降大祸

    元卓的手颤抖着摸向婴孩的脸,还有是暖的,还和以前一样,也许他还活着,元卓抱着侥幸探向孩子的鼻息,那一点点侥幸都被无情的捏碎了……

    眼泪落在孩子的脸上,冲开了一些血迹,却有更多的血涌出来把那一块净土侵占,也让元卓的心伤的更彻底。

    元卓的心脏在这一刻似乎停止了跳动,血液倒流,一口逆血从嘴里吐了出来,一把尖刀从身后刺入贯穿腹部,露出的刀尖滴着血,元卓好像听到了谁的尖叫,身后还有恶魔一般的奸笑,元卓眯起了眼睛,用内力把刀逼出体外,撞在了身后那个恶魔的身上,元卓转身一脚踢起之前落在地上的软剑,软剑带着龙啸奔向那魔鬼,剑尖直直的刺进了那魔鬼的喉头,把那魔鬼钉在了一颗树上,元卓的世界变成阴暗的红色,他吼叫着从怀里掏出一把暗器,抛向地上还苟延残喘活着的人,每一针都刺在眉心。

    元谦看着元卓发狂,看着他怀里已经没了生气的情儿,元谦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时间似乎在此时此刻凝固了,眼泪早已经决堤而出,直到元卓伤口滴落的鲜血,落在石头上的声音越来越大,元谦才回过了神,大步走到元卓身前,要给元卓止血。

    元卓脚下的地上是一片鲜红,元卓伸手抓住了元谦要给他点穴止血的手,急切的道“元谦你看看情儿,情儿还有呼吸,你看看他。”

    “大哥,情儿他,他已经……”元谦艰涩的开口,却不忍心把话说下去。

    “他没有死,他没有死,你救他,你救他啊。”元卓疯癫的吼着嚷着,抓住了元谦的前襟。

    “大哥,你清醒点,情儿他死了,他已经死了。”元谦伸手抱住元卓的肩,冲着他叫嚷。

    “没有,情儿没死,他还活着,他还活着……”元卓把元谦推开,在原地踉跄了两步,跪倒在了地上,那癫狂的叫嚷听了,眼泪睡着眼眶落尽泥土,林百抱着渐渐失温的孩子失魂落魄的喃喃呓语,“他死了,情儿死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元卓的声音越来也大,最后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吼叫,像是野兽的哀鸣一般,带着沉重的悲伤,在树林之中回荡。

    元卓的声音,在鲜血再次从口中溢出时结束,人仰面躺倒在地,怀中还紧紧的抱着那小小的襁褓,腹部的刀伤血流如柱……

    不管这一夜经历了什么样的悲剧,颠覆,就算是家破人亡,太阳还是照样照亮了天空,元谦站在床前,看着纸窗上透进来的昏黄阳光,没来由的有了之前的感叹。

    “唉”元谦哀叹了一声,走到了里面的卧室,看着床上了无生机,苍白到和死人没什么区别的大哥,除了心痛,元谦再找不出什么,来形容他现在的感觉。

    情儿的事元谦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大哥,没有人比他更知道元卓有多在乎情儿,其实元卓的身体因为十几年前的一次重伤,造成了终身不育,这也是为什么他的那种身份,他那么骄傲的人,会欣然接受情儿的到来的原因,元卓怀孕是他诊断出来的,他在元卓被骗走的那天回到了安阳府,原本是想兄弟相聚,他等了三天,等来的不是他的二哥,而是大哥带着一身被施虐后的伤痕回来,元卓眼盲的原因元谦早就听他师傅说了,眼下原本的眼盲不药而愈,元谦对大哥二哥的事,不知道是该做什么表情,大哥当初没有让他去找二哥算账,元谦也只能作罢,这种事本就不能闹大,安阳家的兄弟乱伦,这事情要是在外泄漏一点,恐怕会掀起轩然大波,要是被他们那个诈死的爹知道,他们三兄弟没有一个有好果子吃。

    二哥离开之后风平浪静的过了两个月,有一天元卓在外寻店时身体不适,呕吐昏倒,被送回府里,元谦诊出了元卓有孕,元卓当时的脸色元谦还记得,元卓整整三天魂不守舍,一句话都没说过,三天之后元谦虽然每年和元卓见面的时间不多,但是他了解他大哥,这三天他已经准备好了落胎的药和落胎之后补养身体的东西,一切久违之后元卓却说,要留下孩子,元谦措手不及,但他尊重大哥的决定。

    元卓的整个孕期,一直是他在照料,元卓虽然心里别扭,但是安胎药一顿都没丢,情儿五个月的时候第一次胎动,那是大哥在那件事之后,第一次露出笑脸,情儿出生之后,从小被培养的喜不形于色的大哥,对情儿疼到了心坎,谁都看得出来,现在情儿死了,对大哥的打击可想而知。

    元卓伤的很重,虽然没伤到脏器,但是伤口贯穿腹部愈合不易,元卓虽然早年受伤,但内力深厚,只要好好修养根本不成问题,元谦思考多时,最后给元卓的药里加了大量安眠的药物,他不敢让元卓醒过来,他怕元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至少要等到伤口愈合的差不多,再做打算。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安阳家的事不到中午,就已经人尽皆知,安阳府被火烧成灰烬,所有家产充公,除了安阳家当家和三少爷之外,安阳家百十来口只剩下了寥寥几人,其他人无一幸免全在当夜被另一伙逆贼杀害,皇家猜测这伙逆贼是敌国派来灭口的,并且全国悬赏通缉逃脱的安阳元卓和安阳元谦两人。

    安阳家的事引来官场,民间,江湖一众哗然,都对安阳当家叛国之事丝毫不信。安阳家并不是为富不仁,他能在宋国站这么多年,是因为每一代当家都是仁义为怀,安阳家一直是广结交友,生意遍布天下,官场上的朋友也遍布天下,没有一人是奸佞恶官,这个时代清官难当家,安阳家在各地的掌柜总会用各种方法接济这些清官,于民间,每当遇到大灾大难时,安阳家总会发粮赈济灾民,遇上粮草不收,还会替平民垫付上交给国家的皇粮,对江湖,安阳家也有着自己的方针,每一代的当家都有一只脚会踩进江湖,原因是他们原本就是由江湖起家的,广结的好友良朋数不胜数,会帮一些想脱离江湖的人洗底子,在江湖上无论是名门正派,还是些歪门邪道的人,都喜欢和安阳家打交道,给自己留条后路,当然安阳家有事他们也都鞠躬尽瘁,这样的安阳家突然被判通敌叛国,怎么会有人相信。

    官员们上书,百姓请愿,江湖中人人在寻找逃出一劫的安阳元卓等人,要把他们保护起来。宋国上下为了安阳家的事闹得沸沸腾腾。

    安阳家的天降大祸,似乎并没有波及到在京城百里外训练新兵的安阳元拓,安阳元拓负荆入皇宫,在大殿外的回廊跪了七天七夜为安阳家请命,直到倒在回廊之上,安阳元拓的举动似乎感动了皇帝,皇帝答应一定彻查此时,但与此同时安阳元拓和德亲王的关系从原本的微妙,变成了针锋相对。

    安阳元拓是被从皇宫抬回将军府的,但第二天他就出了城,回到了军营,带病坚持公务,实际上这时候回到军营里的并不是真正的安阳元拓,只是带了一张人皮面具的一个替身罢了……

    15、清醒

    宋国与陪都相隔不到一千里的凤凰城内,一个长相很安全,让人看了一眼就不想再多看一眼的小娘子从药店出来,提着一摞药材,七拐八拐走进临街的一座不起眼的小四合院里,一推开门就有两个男人迎了过来,其中一个接过了她手里的药材,“魅,怎么样,外面有没有追兵,有没有人跟踪你。”

    “没事,没有追兵,我出门的时候都用这张丑脸,谁会对我感兴趣。”被称为魅的女人抬起手撕下了脸上的假人皮,露出了一张娇俏的容颜,“魑,三少爷不是说今天就给当家的停药吗,当家的怎么样,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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