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三十六年二月,康熙帝亲征噶尔丹于宁夏。
三月,康熙帝驻跸宁夏,察恤昭莫多、翁金阵亡兵士。祭贺兰山。上阅兵。命侍卫以御用食物均赐战士。
六月,策妄阿拉布坦暗中毒死拉藏王,领兵占据拉萨。
八月,命镶黄旗、正黄旗、镶红旗三大营分兵拉萨,太子领兵,大阿哥领前锋军。
十一月,清军围困噶尔丹,众叛亲离的噶尔丹引决自裁。策妄阿拉布坦称汗。命恭亲王常宁继续镇守准噶尔。清军修整数日,大军前往拉萨。两军对峙,清军占上风。
康熙三十七年一月,太子率八万大军为诱饵,引十万大军追杀,解中军危难。大阿哥带十万人马与太子会合,俘虏敌军四万。以此战为标志,清军一路高歌。策妄阿拉布坦谋划袭击皇子,以太子为目标,做为清军退兵,承认卫、藏、独、立、汗国的地位。
三月,太子遇袭,苦战数日被俘。大阿哥奉命领兵救援。
“看来用不着假死药就能死的干净了。”胤礽苦笑,也怪他大意,中了敌人的陷阱。
“看你下次还敢带那么点人手就出营!”胤褆穿着一件亲兵服饰,跟着策妄阿拉布坦的弟弟进帐了。
策凌敦多布是个好弟弟,对他的大哥策妄阿拉布坦还是很尊敬的。可是这不代表他就认同他哥哥反清,不是他多么忠诚于大清,而是因为现在为时过早。
眼见着部落的好男儿魂归异乡,他实在于心不忍。他手底下也是有些出谋划策的,听到大清太子被俘,不由得动了心思。恰好又遇到前来救援的大阿哥一行,就率先接头了。
“见过大清太子殿下。”策凌敦多布行礼。
“将军不必多礼。”双方短兵相接这么久,哪能还没见过双方将军?
“谢殿下。”
胤褆在胤礽掌心写了几个字,胤礽了然,“听闻将军欲归降大清?”
“我们草原儿郎,从不惧流血!可我却不忍生灵涂碳,雄鹰折翼,愿向大清称臣!”
呵,也不知是哪个幕僚教的,倒是会文绉绉的拽词了。
“将军如此深明大义,孤实在佩服!”胤礽装作激动的模样,不住的赞扬,“既然如此,将军就带领孤的亲信前往清营地吧,皇父会重赏将军的。”
策凌敦多布反而愣了,“殿下信我?”
“将军的为人,孤早有耳闻,自然是信的。相信将军不会辜负孤的胤礽。”说着,解□上的玉佩,执笔写信一封递给策凌敦多布,“孤亲笔信,可保将军无虞。”
那亲笔信策凌敦多布是看了的,确实没有耍花样,蒙古汉子心下感动行了个大礼,“太子殿下信任,策凌敦多布必不敢辜负!我自会孤身带殿下亲兵见大皇帝陛下!”
“如此,将军多加保重。”胤礽拱手,将其送走。
胤褆在他手心划拉的几个字让胤礽明白了皇父的安排,否则他也不会这么信任策凌敦多布。不过皇父的手伸得可真够长的。策凌敦多布的亲信里一定有皇父的人手,还不止一个,只等日后卫藏和准噶尔稳定了再取而代之。
两人相视苦笑,所以,最大的赢家永远是皇父,被坑的总是他们。
“幸好日后再也坑不到你我。”胤褆撇嘴,“好了好了,保成,我们先筹划我们的‘大事’,做完了,从此就天涯海角,不离不弃。”
“嗯。”胤礽点头,亲了亲胤褆的唇角,“快走吧。”
胤褆懊恼的跺脚,这地点实在不合适缠绵。
三月十七日子时刚过,太子、大阿哥密谋行刺,毙策妄阿拉布坦于王帐。王帐走水,太子、大阿哥不知所踪。
未几,将军策凌敦多布带清大军入营。康熙帝悲痛,命全力搜索太子、大阿哥。
寅时,大火灭。废墟发现一焦尸大拇指戴太子最喜爱的玉扳指,另一焦尸腰佩御赐蒙古刀——乃大阿哥心爱之物。
康熙帝听闻噩耗当场昏厥,太医施针救治后,由裕亲王搀扶亲看太子、大阿哥遗体,泪流满面。
下旨,康熙三十七年三月十八,皇太子薨,直郡王薨。
三月二十,班师回朝,命裕亲王福全暂掌卫藏一切事宜。胤祺、胤祚、胤祐扶太子、大阿哥灵柩。举国大丧,同时向附属国发告讣敕书。
回京,命以半君仪仗高规格下葬皇太子,以和硕亲王之礼下葬大阿哥。
在京文武百官、军民百姓二十七天中摘冠缨,服素缟,二十七天内不准祈祷和报祭,一个月内不准嫁娶,四十九天内不准屠宰,一百天内不准作乐。京城自大丧之日始,各寺各观鸣钟三万次。
追封皇太子为理英皇太子,追封大阿哥为和硕直亲王,谥号“敬”。
文武百官对皇太子行二跪六叩礼,对直亲王行一跪三叩礼。
第58章 假死后续
从接到两位兄长的死讯至今,胤禛都不敢相信他们竟然就这么死了?死的不明不白?
“亮工,到底是怎么回事。”胤禛的声音难掩疲惫。
“奴才曾让人潜入汗帐,可是策凌敦多布退下后,只有太子殿下与直亲王在内,隐约听到‘筹划’、‘大事’之类的。”
筹划大事?!胤禛按着额角,“好了,我知道了。”大哥他们不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年羹尧是无论如何打探不到的。
年羹尧顿了顿,“奴才说句不该说的话,太子爷这事儿……着实蹊跷……”
“我当然知道这事情不清不楚,可是……”可是什么呢?整个大清都知道皇太子薨了!大清的国储没了!“这事秘密的查,别走漏了风声,实在查不到……就算了……”
“奴才明白。”年羹尧有些担心胤禛的身体,“奴才冒犯,奴才觉得您现在的情况一点都不好。”
“嗯?”
“您现在比起之前的风姿卓越可是差远了,再这么下去怕是您府上娇滴滴的福晋格格们要把您拒之门外了。”虽然是在调侃胤禛,不过年羹尧是满满的担心他的身体——看着实在不怎么强壮。
连续十几日的哭灵加上葬礼事宜,实在耗尽了胤禛的精力。
“胡闹!眼下是个什么境况!嘴上竟也没个遮拦!”国丧期间竟也敢说这些个!“下回还敢这般浑说,爷定是要打断你的腿扔进地牢里才好!”骂了几句,心情倒是舒畅许多,胤禛自然是明白年羹尧的意思,只是这狠话也得撂下。
“奴才嘴欠!”年羹尧嬉笑着打千,“只是爷也该好好休息了,您的神色实在不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