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玄烨轻拍胤禛后背的手逐渐没了动静,话语也渐渐模糊不清,或许是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息间,胤禛睡的颇是安稳。
玄烨就这么和衣睡去,怀里抱着胤禛,两人契合的毫无间隙。
于此同时,在胤礽的一声令下,赫赫声名的南华阁一把大火燃烧殆尽,所有的不堪,所有的秘密,所有的风流一夜之间烟消云散。
熊熊燃烧的火焰,将胤礽的容颜映照的诡异妖艳,嘴角的笑意生生让人遍体生寒。
“太……太子殿下。”
“收兵吧。”胤礽浅笑,儒雅之极,“夜深了。”
有官兵颤巍巍地端来了清水,胤礽将双手浸泡进去,红色一丝丝妖娆的散开在水中,然后将水也染红。
擦干净水渍,双手莹白如玉,配与那儒雅浅笑,好一个翩翩贵公子。
可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会这么想,因为没有人会比他们更加了解眼前这尊贵的太子殿下究竟有多么嗜血。
“你们都是聪明人,孤对聪明人一向不多话。”胤礽扫视一周,满意的看到数百垂下的脑袋,“希望你们不要让孤失望,否则代价你们可付不起。”
“奴才定不负太子殿下厚望!”
今天这事,从此以后就是禁忌,活着埋进肚子里,死了烂在棺材里,一字一言都不得吐出。
胤礽满意的上了马,“走!”
方祈渊与雪月对视一眼,策马跟上。
动胤禛者如动孤!动孤者,碎尸万段!
而此时,相隔不远的另一处朴素的民宅,胤祚瞪了一眼坐得安稳的面具男人,“你是谁,究竟想做什么?”
“你是爱新觉罗胤祚?还真是个小鬼。”
“与你何干?”
向长明无所谓的耸肩,“唔,只是想让你乖一点而已,否则受皮肉之苦的可是自己。”
“哼,你尽管来!求饶一声我就不是爱新觉罗家的种!”
“啧啧,我可没有抽你的意思,小鬼。”他绝对是永月楼里最善良的一个,“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我会满足你。怎么说你也是我‘请’来的贵客,保证你宾至如归是我的份内事。”
“哦?是吗?”胤祚冷笑,“那,找个男人陪我睡好了。”
向长明不露声色,“原来咱们志同道合啊,那么六阿哥想要个什么样的?”
谁和你志同道合!只是想把他吓走的胤祚无语了,“就你这样的吧。”
向长明弯了弯嘴角,“可是在下不认为六阿哥能满足我——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
“你!”察觉到对方的目光不怀好意的扫视自己的下面,胤祚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气的。
“何东。”向长明敲了敲桌子。
门外看守的人立刻抱拳等候差遣,“楼主。”
“给咱们的贵客找个模样标致的男人侍候着,可别怠慢了。”
“……属下知道了。”何东沉默了一息才应道,“现在要吗?”
“当然。”向长明嘴角噙笑,“可不能让贵客久候。”
“你!”胤祚直接将红木桌子上的茶碗砸了过去,“滚!”
他的一世英名算不算是毁了?他比较想娶一个温柔贤淑的福晋而不是日后人们提起六爷就说,“哦,那个有断袖之癖的阿哥啊。”
断袖之癖的阿哥!胤祚沉着脸,绝不能让这样的丑事传出去!
如果这人真要送……那就杀了他……
向长明打开门,“六阿哥稍等片刻,在下先行告退。”
何东恭谨的目送向长明离去,又吩咐了下面人把守好房门,这才苦恼的“找男人”去了。
这个时候还在街上混的,除了偷偷摸摸从勾栏院回来的男人就是巡视的城防官兵。
那逛窑子的男人实在是谈不上标致,他又不可能打劫一个官兵回去,最好的选择就是去南华阁挑一个。
只是……还没到南华阁近前,就发现一群官兵从烧的什么都没剩下的南华阁废墟里抬出几具焦尸。
出事了?
何东立刻原路返回,若这时候赶上前问事,怕是要被收监的。绕了几个远路,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的何东这才放慢脚步。
因为知道胤祚对于楼主计划的重要性,所以苦恼任务的他将路边一昏迷的布衣男子捡回去交差也是正常事。
胤祚看着被送到自己床上的男人,大约二十岁出头的年纪,眉眼颇为俊秀,气质倒是像他那儒雅的八哥几分。他的双手被麻绳捆绑着,看绳子周围泛红的皮肤就知道绳子捆的有多结实。说不得过上几个时辰,血液不流通,发麻酸痛。再过几天,这手便废了。啧啧,真是可怜呐……
不过……胤祚眯起眼,从靴子里摸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对准大血管就要划下。
“唔……”床上昏迷的人竟然眨眨眼清醒过来。
“呀!”那人大叫,“别……好可怕……”
胤祚将刀刃压在他的皮肤上,锐利的刀刃很快割开皮肉,伤口流出鲜血。
“呜呜……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娘……有人欺负我……”那人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大男人哭什么哭!”胤祚不耐烦,这人明明比他大却这般姿态,令他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