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夜中比常人要看得远看得清的白眼睁到最大,而後突然眯起。
找到了!
手指在叶间一拂,连弹数下,五片树叶破空疾射,直上云端。
“嘎啊!”
天空之上某种鸟类惨叫一声,急坠而下。
一道黑影自近处的某一树冠窜起,於半空中划过,向著那鸟落下的方向赶去。
夜枭侧耳,手腕一转扯下枝细小树枝,甩手向人影的方向射去。
在寂静的夜里,树枝疾射破开空气的声音听在夜枭的耳中格外清晰,更清晰的却是之前那道黑影在树枝间借力前行的声音。
树叶摇动,摩擦著发出细小的沙沙声,跟夜风吹过时会发出的声音几近一致。
却也只是几近而已。
这两者间的区别,夜枭是最清楚的人。常年在野外生活,这种仿佛包含著某种韵律的沙沙声就是临睡前的摇篮曲。即使在睡梦中,夜枭也有自信不会错认。
手指在树叶间疾速拂过,数片叶子再度成为追魂的凶器。
“啊!”
“哇!”
虽然只有两声惊叫,但到底射中几人,有几人被射中要害瞬间毙命夜枭心里自然有数。
这种程度的人,对他的威胁不比一只蚂蚁更多。杀起来也格外的轻松。
“这里怎麽会有人?!”
“嘘!不要说话!”
克制放松的对话,在夜枭听来就如近在眼前。
还有两人。
左手指间夹著两片树叶,夜枭已经锁定了刚刚出声的两个冒失鬼的位置。可怜对方还自以为收声的及时,可以捡回一条命。
几乎贴著视线水平面飞射过去的树叶,在对方感觉到疼痛之前贯穿了他们的喉咙。
夜枭比所有杀手都要高明的地方就在於,他的目标通常在感觉到疼痛之前就已经没命了。而他惯用的杀人手法都是一招穿喉,所以想要发出临死前的求救声是不可能的。目标的尸体软倒於地发出响声惊动他人之前,他早已经安然离去。
所以,从来都没有人可以在杀人的现场发现夜枭的踪影。除非他想要让人发现。有时,的确也会有这种另类的委托出现。这时倒霉的,就是目击者。因为夜枭会用更快的速度取他性命。
干净,不留一丝痕迹。
原因是夜枭懒得处理可能会有的麻烦。所以一次解决,他还可以多睡一会儿。
静静的在树冠上待了一会儿,夜枭睁著吓人的鬼眼悠闲的……发呆。
对了,好像有忘记什麽……
突然自脑中闪过的念头稍纵即逝,眨了眨眼睛,记忆力差到极致的夜枭继续发呆。
脑袋空空的什麽都不想真好。
从婴儿一直长到少年,这麽漫长的时间里除了要捕食睡觉防御敌人之外,夜枭都是这麽渡过的。也多亏後来有那个人的严酷教导,夜枭的大脑才会像现在这样比较像个人类般有较多的思考。否则就会保持之前一直线的野兽思考方法。
不过就算在野兽中,夜枭大概也是属於单纯杀伤力高强级别的,几乎从来没用过简单的小计谋去猎食或者逃避凶猛野兽的捕杀。
在自然界中,当纯粹的“力”足以压制“智”时,再多的阴谋都是多余的。况且,野兽终究是野兽,所想出的阴谋比起人类来还是差得太远了。
望著天花板呆呆的……某风呆呆的……
胃痛……
滚来滚去……
胃好痛咩……
囚枭34(酷攻强受,主攻仆受)热乎的夜宵!
胃抽痛著……
抽啊抽啊,其实某风已经抽习惯了,只是还不习惯这个痛……
票票啊,满天飞,又有几张是给偶的……
在自然界中,当纯粹的“力”足以压制“智”时,再多的阴谋都是多余的。况且,野兽终究是野兽,所想出的阴谋比起人类来还是差得太远了。
夜枭静静地看著天空发呆,一直看到月上头顶之时,才突然灵光一闪想起关於某只鸟的事。
这的确是夜枭生平数年难得一见的灵光一闪,用在这种事情上真是颇为可惜。
但愿没被野兽吃掉。
怀抱著如此想法的夜枭索性取道树冠,踏叶无声,向著传来血腥味的方向飞奔而去。
动物的血跟人类的血其实大多时候是没有分别的。唯一可以确切区分的,只有血液流出时间长短不同而导致气味不同颜色不同。即使是百分之一的差别,对夜枭来说也是足够了。
停在那只被打下的全身漆黑的鸟尸身边,夜枭俯下身去拾取的动作停住了。
“你来得还真是慢啊。”
悠闲的低沈的,让人听了就全身发麻的声音自身後传来。
夜枭的身体表面瞬间起了大片的鸡皮疙瘩,这大概就是感官太过敏锐的坏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