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这千分之一的瞬间可能。
然而,落空。
“哼哼,你的招数还是只有这些呢。”
狠狠一脚踩在对方的肩膀,小堂倌清秀的脸上涌上滔天的恨意,而後凌空後翻,轻盈落地。
手中紫蓝色的链条勒紧莫涯的脖子,小堂倌快意的笑,堪称美丽的脸被疯狂的情感所扭曲。
莫涯痴痴地盯著他的眼睛看,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更别说理会那深陷皮肤的凶器。
如果不是眼前一阵阵发黑令他看不清对方的双眼,他也许至死都不会反抗。
反手抓住那冰冷纤细的链条,手臂用力一扯,两股强横的内力瞬间冲撞。
“扑──!”
一大口鲜血自小堂倌的口中喷出,手一软,已经被锁住的人瞬间挣脱。
“可恶!”
狠狠的磨牙,抬手粗鲁地擦去嘴边血迹,小堂倌全身的杀气再度攀升,同时飙升的还有他的内力。
紫中带蓝的暗芒幽幽的自那条细链条中发出,那是被灌入的内力所催逼出的戾气。
只有真正沾过杀取过人命的武器,才可能发出这暗芒。
莫涯看著小堂倌的目光透著奇异的怜惜。
“你不是冥紫。我的冥紫不会杀人。”
他的冥紫,是世间最善良的人,连伤害小动物都会自责落泪,这样的他又怎麽可能会杀人!
“呵呵呵呵……”
不想,小堂倌竟然低低的笑了起来,且越来越疯狂。
“‘你的冥紫’早就已经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重生的冥紫!”
依旧顶著那张清秀的假面具,小堂倌咧开嘴,疯狂的咆哮。
尖利的语言直刺莫涯的心脏。
“冥紫永远都是我的,不管他变成什麽样子,换了什麽名字,都是我的!”
莫涯的眼中爆出犀利的寒芒,小堂倌只觉得脚尖一麻,低头看时已经晕了过去。
眼疾手快的将倒下的身躯接入怀中,莫涯颤抖著指尖在小小的脸庞周围摸索。
“再碰他一下,就杀了你。”
冰冷的声音自身後传来,莫涯一惊,身体已经动弹不得。
一双大手伸了过来,把小堂倌软软的身体搂入了怀中,动作是那样的亲密,莫涯的眼中怒意翻滚,却苦於低头的姿势,压根不能抬头看清带走小堂倌的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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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大手伸了过来,把小堂倌软软的身体搂入了怀中,动作是那样的亲密,莫涯的眼中怒意翻滚,却苦於低头的姿势,压根不能抬头看清带走小堂倌的是何人。
“把他放下!”
肢体不能动,不代表不能说话,莫涯的说话充满了上座者的气势与煞气,一般的人听到大概会哆嗦,可惜来人并不是一般人。
“这不是你能管的事,先去做你想要做的事吧。他,现在是我的。”
来人的声音很冰冷,很沈,仿佛响在地底一般的声音,却奇异的有力,震得人全身酥麻。
暗暗心惊於对方内力的深厚,莫涯不再出声,眼睁睁看著来人的脚一步一步走远。最後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许久,一个硬硬的东西打到了他的身上,很疼,但是解开了他的困境。
摸著被打痛的脖颈,莫涯犀利的目光四下里扫视,最後停在了他的正前方。
地面之上,是曾经被放在夜枭门口的那个小东西,也是令小堂倌软倒的罪魁祸首。
黑灰色的只有四分之一指甲大小的硬物,丢在地上就像颗小石头,很难注意到。
上前俯身捡起,莫涯笑得很阴沈,仿佛整个人沈入了黑暗之中,全身缠绕著的都是疯狂冰冷的杀气。
“不管你是谁,一定会再回到我身边。”
仿若一声叹息,轻轻的在走廊中飘散。
现在还是大白天,并不是夜枭会出来活动的正确时间,而客栈又不好回去,夜枭只得委屈自己找了片树林,而且还是非常茂密的那一种,然後捡了一棵有百年以上的大树的粗壮树枝,靠著打瞌睡。
一般没有钱可以睡床的时候,夜枭都会如自己以前在野兽群中生活时,习惯性地寻找可以遮阳且安全的树枝来睡。
也许夜枭今天倒霉,他刚刚闭上眼,就听到树下传来了说话声。而且,还是自己这棵树下。
夜枭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