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他的眼睛是真的抽筋了。
“掌柜的,你干嘛骂我啊?”
无辜的摸著肿起的头皮,堂倌委屈的瞅著凶巴巴的掌柜。
“你没看到那位爷已经不耐烦了吗?!想要找死你自己去,不要搭上我!”
随手用帐本再在小堂倌的头上砸一下,掌柜气呼呼的转身算帐去了。长长的灰色衣袍旋起,弄得小堂倌的鼻子痒痒的。
“阿……阿嚏!”
摸了摸鼻子,小堂倌在掌柜的背後做鬼脸,又伸舌头又挤眼,看得人又好气又好笑。
“哎哟!你这人不长眼……爷!您还有什麽吩咐?”
做够鬼脸一转头,正撞上硬绑绑的东西,鼻子这下绝对红了。
摸著疼得要死的鼻子,小堂倌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劈头就要开骂。可是一抬眼,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转换,连凶神恶煞的表情也半路变得热切狗腿起来。
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的,就是已经吃饱了的夜枭。虽然他面上看起来一副不悦的样子,但其实他只是单纯在思考要怎麽去完成金主交给的任务。
夜枭虽然对很多东西不在意,但其实也是很执著的,比如对米饭,比如对床,比如对任务的目标。
虽然他现在依旧记不起。
而这,就是他现在最大的问题。
记不得目标人的名字,要怎麽完成任务呢?
他站在那里慢慢想倒是不要紧,感到要紧的是被他无声无息挡住去路的堂倌。
也许是他从小跟野兽生活在一起野性未消,也许是他杀人沾染的血腥味太重。总之,小堂倌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脸色发白嘴唇发紫,两眼的眼白不断增多,疑似将要晕厥。
这两个人仅隔一拳的距离相对而立,一个冷冷的面无表情,一个双眼翻白脸孔僵硬,无意瞥见的人都惊诧不已,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成了整个大堂的目光焦点。
“咳咳,麻烦让下,阁下挡到路了。”
直到一声响亮的咳嗽声起,这种诡异的对峙情况才被打破。
说话之人是个年轻的公子哥,锦衣玉带,修长身姿,挺拔俊俏,看得一众小姑娘媳妇红了脸,故作羞涩的低下头,频频拿眼偷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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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枭26(酷攻强受,主攻仆受)三更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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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之人是个年轻的公子哥,锦衣玉带,修长身姿,挺拔俊俏,看得一众小姑娘媳妇红了脸,故作羞涩的低下头,频频拿眼偷瞧他。
小堂倌瞬间复活,快步闪到一边,其速度令人叹为观止。大堂内也有江湖中人,见到他的步法之後看著他的目光少了几分轻蔑,多了几分打量。
看似慌乱的步子,暗含某种奇妙的规律,区区几步便初见端倪。
而夜枭,还在深沈的思考著。外界的一切似乎已经与他绝缘。
“哗!”
折扇一开,那位俊俏的公子摇晃著扇子风度翩翩的走近。
“阁下,您挡到晚生的路了。”
折扇轻轻的一搭,却搭了个空。
他只觉得眼前一花,再定睛眼前已经空无一人。
“咦?那位……”
发出轻轻的惊叹之声,一偏头却发现夜枭已经坐回了桌前。
依旧旁若无人的拿起茶杯,自己倒满,然後喝下。
夜枭耳朵一动,眉梢几不可见的轻抬了下。
“有事?”
原来,那位公子不请自来,跟著坐到了他的对面。
夜枭的声音很冷,他的表情很木,一般正常人都不会想要凑到他跟前搭话。
显然,这位公子虽然长得一表人才,但是脑筋有那麽点儿小小的不正常。
“阁下的轻功好俊,不晓得是师承何处?”
一边清浅的笑著,一边著意打量著眼前这个丝毫看不出心思的人,莫涯轻轻的以扇柄敲击著手掌。
不错,他就是莫家庄的主人莫涯,亦是夜枭的任务目标。
他该庆幸夜枭不晓得他就是目标人物,否则怕是他落座的那瞬间就已经魂入地府。
夜枭少数几个可为人称赞的职业道德中,不与目标人物废话是个很好的习惯,他肚子饿了的时候除外。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