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沁低低的笑的一声,伸手将柳清澄束发用的玉簪拔了下来。“王爷你做”
“嘘”李沁示意柳清澄不要讲话,随即用力将手中的玉簪往烛台那一掷。伴着一声清脆的打击声,屋里失去了原先的光亮。
“好了,现在可以起身了。那人怕是凭着窗户上的人影来判断人的位置的。这衣服”原本换洗的衣服也已经遭殃了,无奈之下李沁也只能混乱套上。湿漉漉的触感,让他很不舒服。抬眼看去柳清澄也是一样,那不舒服的感觉瞬间就降到最低点了。
“柳清澄,你这是又得罪谁了”李沁将箭从柱子上发下,仔细端看着,倒是没有涂毒,也没有特殊的记号。看来此人虽杀意甚浓,却也不至于心狠手辣,但是心思也是缜密,不给人留一点线索。
柳清澄语气不是很确定的说“下官,这一路上好像没有得罪谁吧”
“你倒好意思说”李沁拿手指擦过那箭头,血珠顷刻间便涌了出来。心道这箭头着实锋利,普天之下能制出这种剑羽的可不多
柳清澄尴尬的笑了一声道“要是得罪,怕也只有王爷您了。”
“哦是吗”李沁挑了挑眉,嘴边扬起一丝坏笑。“柳清澄,你张开嘴。”
“啊为唔”柳清澄的嘴巴里一股血腥之味,搅的喉咙有些难受。李沁竟是将手指塞在柳清澄的嘴里去了,当然在塞之前他用箭头将手指划破了。
柳清澄温软的舌头,时不时触碰着李沁的手指,湿湿滑滑的感觉让李沁心里痒痒的。一个没忍住,李沁抽出手指便将柳清澄抱在怀里霸道的吻了上去。
只是还没深吻,便被柳清澄用力推开了。“咳咳王爷自重”
自重柳清澄居然和他说自重
李沁气急失笑“柳清澄,你不是说本王余毒未清吗现在本王可是让你喝了本王带着毒的血了,我们到来看看这毒是清还是没清。若是柳大人日后心中只有本王,那本王便认了。若是柳大人对本王没一点非分之想,那柳清澄你要是再干拿这毒来说事本王就强要了你”
今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可不止李沁他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柳娃娃不是好人还是王爷霸气强上了好了诶
柳啊柳啊柳啊啥时候拿出点攻的气势来呢
57晨昏座谈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自然便要被鸟给逮了。
柳清澄难得起了个早,刚将门打开一个缝便悔了。恨不得再回去睡一两个时辰,最好是睡上个几天几夜。
“王爷,早啊”
李沁面露诧异之色道“哟柳大人今天起的可真够早的。”他本来还以为,得有一会柳清澄才起呢不想,他刚在这门口坐好,柳清澄就出来了。
“哈没有王爷早。不过王爷,你这是”柳清澄看着自己门前摆着的小桌,上面置放着一个食盒,王爷则坐在藤椅上悠闲的喝着茶。
“哦这些啊本王觉得这里风景极佳,空气也清新怡人。所以特命人摆了食桌在这用早膳。”柳清澄看着李沁将食盒一层层的打开,拿出里面的吃食碗筷来。两双楠木筷子,两只白瓷小碗。一叠酸辣小菜,一盘馒头糕点,份量均是两人份的。
“王爷,您约了人”
李沁微微抬了抬眼皮,语气平淡却透着股寒意。“柳大人要出去吗”
“出”柳清澄自然是想出去的,只是王爷的食桌可堵在他房门口呢出去哪“出去不急,等王爷用完膳再走不迟。”
“既然不急,那便坐下用早膳吧今日厨房里做的是银鱼粥,本王记得你好像不爱吃鱼。”李沁说着这话,转了个身。这时柳清澄才看到李沁身后居然还有个小火炉,上面炖着瓷锅。“本王让人炖了点白米粥,虽然淡了点,但是配了小菜,柳大人”柳清澄早已经是听的一愣一愣的,突然听见李沁喊自己下意识“啊”了一声,看着那炉子上炖的粥心道王爷是要让他把碗递过去这么想着,柳清澄便很自觉的拿起桌上的碗,刚准备递给王爷,便听到一句“你自己盛点”
柳清澄刚递过去的手顿住半空中好不尴尬。
“柳大人不会是想让本王替你盛粥吧”李沁故作惊讶道。
柳清澄干笑了一声“怎么会王爷可是千金之尊,我怎么敢让王爷替我盛粥呢自然是自己盛的”说完,起身要去盛粥,只是柳清澄拿着碗蹲在炉子边的时候就有些犯难了。他没看到勺子,怎么盛粥
“柳大人,你看什么呢”
柳清澄缓缓回头弱弱的问了一句“王爷,有勺子么”
“柳大人,是要勺子吗卑职给送过来了。”清清冷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眼前则是一把白瓷汤勺。
柳清澄抬头便看着那张永远崩着不带一点颜色的冷峻面孔,含笑眨了眨眼道“师爷,你这是心有灵犀啊”
师青游只看了一眼柳清澄便把眼错开了,语气清冷道“药使大人想多了,卑职是奉王爷之命,来给药使大人送勺的。”
柳清澄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哈哈一笑。接过那勺,默默盛粥,盛一碗给自己,再盛一碗给王爷。
“王爷,勺子送到了,若是没什么事。卑职就告辞了。”
李沁看了一眼埋头喝粥的柳清澄,对着师青游道“不急,师爷不如坐下来一同用膳”
一同用膳师青游瞟了一眼桌子,他可没有看到第三副碗筷。“卑职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了。”
“哦不知道要事竟然连用早膳的时间都没有了。”
师青游脱口而出“睡觉”
“”李沁和柳清澄默然不语,这也能算要事可偏偏他还说的理直气壮的,半点羞意也没有。
师青游自然是理直气壮的,他每日都是睡到日晒三竿才起。不仅如此,午间还有休憩。可今日这么早就被人从梦乡里强行拉起,为的只是送一把勺子想到这里,师青游便有些愠怒的看了看那“要勺子”的柳清澄。
“呵呵青游既然有要事,那便走吧”柳清澄偷偷看了一眼李沁,心道王爷,果然是个小心眼的。诶,若是被师青游知道了缘由,可有的罪遭了。
“怎么说,也是故人相见。师爷不坐下来叙叙旧吗”
“故人相见”师青游可不觉得自己和这两位是故人。
“师爷和柳大人不是故人么”李沁斜了一眼柳清澄,想到昨日柳清澄说的故人便不大舒服。
师青游恍然大悟。“不过见过一面而已,谈不上故人”
李沁咦了一声,特意提高声音道“听说柳大人还特意为了师爷,得罪过史县令。”
提及旧事,师青游的眸子里微微有了些别样的光彩,只是语气依旧清冷道“双方各取所需罢了。”
“各取所需”李沁看了一眼,听了这话明显有些紧张的柳清澄。追问道“不知道柳大人取的是什么”
“这个王爷还是问药使本人的好卑职实在是倦意难耐,还请王爷容我回房。”师青游实在是不想再陪这两人折腾,左右这两个人的事和他没多大关系。可王爷却偏偏找他的茬,而不是史耀光。柳清澄绝对没干什么好事
人师青游已经是一脸的疲态摆在那里,李沁也不好再强留,只能放人。“既然如此,本王就不强留师爷了。”
“恩,卑职告辞了。”
待师爷一走,李沁便端起白粥,眯着眼盯着正在小口喝粥的柳清澄,眸子里还透着一丝危险。
“柳清澄,你要什么了”
“唔恩”柳清澄咽下口中的热粥,偏头想了一会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下官,求了一夜。”
手一顿,哐当一声那白瓷小碗顷刻间变成了一堆脆片,白粥铺在青砖上,让人看的着实有些心疼。
李沁看着那碎片,轻笑一声道“那你求到没”
“没”柳清澄回答的干净利落,“但是我换了别的。”
“换了什么”李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趋于平淡。
“君子不强人所难,感情之事亦然。我只求他能记得我柳清澄便可。其他的不再奢望。”
“柳清澄,你这是在劝本王知难而退吗”李沁抬眼看着柳清澄,柳清澄也对上了他的眼,二人对视而谈。
“王爷,您这是何苦呢天下之大,美人之多。不过是是王爷一句话的事。”
“一句话的事呵柳清澄,若是本王一句话,你可愿意入本王之榻。”
“王爷,这个下官早已心如死灰了。”
“柳清澄,你对我就真的一点心思也没有吗”
“没有。一点也没有。下官对王爷从来都是唔”柳清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个白面馒头给赌上了嘴。
对面坐着的李沁面色微怒“柳清澄,你给我想好了再说话”
“诶王爷,你何必自欺欺人呢”
自欺欺人李沁冷冷一笑“本王乐意柳清澄你管不着”
“王爷你”柳清澄还要再劝,李沁突然起身便走,只留下一句“柳清澄,你自己做过什么好事,你自己清楚”
这句话,柳清澄日头刚听过,晚间又听了一遍,不过却不是从一个人口中听来的。
对面坐着的师青游,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周身的气势却让人觉得冷的快要结冰。
“我是一时情急,才说心系与你的。”
“我看你是一石二鸟,早有谋划。逼我入世”
“诶呀呀,这话,青游便冤枉我了。再说了,青游如今可是在县衙里当师爷呢明明已经这滚滚红尘之中,不可自拔了。”
“我整日昏睡,怎会在红尘里,明明在周公之乡。”
柳清澄哭笑不得,这样的话他师青游也说得出来,诶
索性话锋一转道“那暗箭是你放的”
“是又如何,还请你和王爷早日离开这里,还我郓城一片清净。”
柳清澄一脸受伤的说“我所求之事并不难。还有,你也不怕真把我给伤了。”
“呵一招不慎,便是满门抄斩。此事不难至于怕不怕伤了你其实我本意是杀了你。你若死了,我也乐得清闲。”
柳清澄闻言背脊一凉,讪笑道“青游,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会开玩笑。我自愧不如啊”
师青游横了他一眼,也不再说话。柳清澄正了正色又道“皇上称病,已经半月有余。南阳王如今也不知踪迹。京城三大家族,家家闭门不出。边疆将领半数换血。天下之事青游你一直比我看得透彻。”
“可我却看不透你。”
师青游第一次见柳清澄是四年前,那个时候柳清澄还只是云顶观里的一个小道士,而他也还是京城师家的嫡长孙。十四岁的柳清澄站在他面前,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要谋反,你要不要一起”他打量了一眼跟前的小道士,虽然长得貌美似潘安,可这脑子却真是个花瓶。若是别的时候,别的人。他自然是拂袖而走,权当听了个笑话。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眼前的柳清澄虽然是笑着的,却让人觉得那话说的是真的。于是他当即讥讽道“谋反是反了你师父,做云顶观的主人吗”
柳清澄嘿嘿一笑,一点没有避讳的说“不是我说的是反了当今皇上。”也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想的,竟然将这事等同于一件闲事聊了起来。“怎么你想当皇帝”
“唔没兴趣”听了这话,他失声笑了。“没兴趣”
“恩没兴趣”
他大概一辈子都会记住那个认真而严肃的神态,唯有说这句话的时候,柳清澄的眼里是没有笑意的。
那天,他自然没有同意入伙柳清澄所谓的谋反之事。临走之时,柳清澄对他说“你总有一天会答应的。”他当时一笑置之,不置一词。原本以为和这人会老死不再相见。
可后来
在他被家族放逐到郓城来之时,却只有柳清澄提了一壶酒来为他送行,依旧笑着问他“我还是想谋反,你要不要一起”
他夺了那人手里的酒,转身就走。再后来他在去郓城的路上遇到了那个榆木脑袋。呃想偏了。
总而言之,他始终没有看透过那个嬉皮笑脸着说要谋反,却对皇位一点兴趣也没有的少年道士。
“我有什么可看不透的青游啊我可一早就对你挖心挖肺过了啊”随着柳清澄那不着调的话,师青游也从回忆中走了出来。盯着那双总是抹着笑意的眼,沉默许久才道“柳清澄,我只问你一句。你要如实回答我。”
“唔,你说。”
“你对王爷是真情还是假意”
对方也沉静许久才回道“并非无意,他对我也算有情。若是日久说不定真能生情”柳清澄说到这里却觉得有些可笑,自嘲道“只不过到头恐怕就只能换他一世厌恶憎恨。伤人伤己,还是算了吧”一股忧伤在柳清澄眼中流转开来。
师青游感叹道“不过四个字而已。”
“坦诚相待怕是你也没有做到吧”
想起史耀光整日里与自己针锋相对的样子,师爷皱了皱眉。“他没那个心气。”
“哈王爷可更没有”柳清澄想起王爷昨夜里的举动,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师青游看在眼里挑眉道“没有柳清澄,你可知道王爷十五岁之时,曾拜范启为师。你也该知道范启曾对天下人扬言,终生不为皇族之人所用。当时范启冷言冷语,日日讥讽。却也没让小王爷知难而退。最后,范启到底是收了这个徒弟。虽只学了一年,却终究是破了范启的誓言。”
柳清澄自然听说过这事,干笑道“这和拜师之事也相差甚远了吧”
“是吗当时范启可说了,小王爷这脸皮可比城墙厚。说若是日后谁不幸被小王爷相中,就是剃了头发当姑子,小王爷也定要乱一乱那佛门清规的。你就等着吧”
柳清澄哀叹一声“罢了不说这事。倒是我所求之事”
“如你所愿。坐以待毙也只有死路一条,我师青游不傻”师青游叹了一声,起身走到门口,又转身道“王爷也不傻,柳清澄你好自为之吧”推门而出,留下柳清澄独自一人望着窗外之景沉思不语。
良久柳清澄对着一杯茶水喃喃自语道“好自为之吗做不到该怎么办”柳清澄押了一口茶,茶水已凉,茶苦难咽。“诶我果然还是太薄情。”
作者有话要说吾发现吾是一个白日加一个夜晚方能码出一章。所以要么日更,要么偷懒双日更
58栽赃陷害
晌午十分,烈日当空,本该是一日里最为闷热的时刻,史耀光却是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刺骨的凉意。
“史县令,这行刺之人你可查到了”
李沁的声音阴沉着透着股冷意,让史耀光的心来来回回的颤了几下才哆哆嗦嗦的说道“这个下官愚钝。还没”
“还没”李沁似是早就料到这样的回答,嘴唇便划过一丝蔑笑“史耀光,本王看你这县令是快要当到头了”
话音刚落,史耀光的两个膝盖骨就好似被人踹了一脚,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王爷,下官必当竭尽全力追查行刺之人,还望王爷能”
“能宽限几日史耀光,自本王遭遇行刺以来,已经有十日之久。十日,本王的队伍在这郓城耽搁了如此之久,史大人是还想再要一个十日吗”
“这”史耀光冷汗直冒,实在是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告罪。此时,师青游突然起身,嗤笑道“呵我看就是千百个十日,县令大人都找不到行刺王爷之人,王爷若想等史大人抓住那人,怕是在这郓城呆一辈子了。”
“师爷你这是在嘲讽本王是贪生怕死之辈吗”师青游的言下之意,无非是在说李沁他因为抓不到那刺客,所以害怕上路。
“怎敢,怎敢王爷,您误会在下了。在下不过是想说,这行刺之人”
“如何”李沁挑眉道。
“怕是永远也抓不到的”
“哦这是为何怎么就永远都抓不到呢史大人这般无能”
李沁问的“真诚”,师青游听着讽刺,再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史耀光,再开口就没那么“客气”了。
“正如王爷所说,这距遇刺之事已有十日。一般,若是抓住了那行刺之人必定都是当场抓获,或者那刺客受了重伤无法及时逃脱,不出两日也有可能抓到。可是王爷,当日被行刺之时,可是连那刺客所在的方位都不曾知晓。想要捉拿刺客,岂不是在白日做梦,且不说十日了人,就是百日千日,也不见得会有什么线索。王爷,要史大人十日之内捉拿刺客,恐怕是有点强人所难,故意刁难了”
“哈哈师爷倒是好口才。可是本王记得,刺客可是留下了行凶之物,难道这不能称之为线索”
“王爷,你说的是那没有标记的箭羽吗这样的箭羽,可是随处可见的。”
“随处可见本王到不这么认为来人,把那箭羽拿过来。”
“师爷,你看”说话间,李沁手中的断箭便嗖的一声飞了出去,穿堂而过射入墙壁足足有一寸。
“王爷,好臂力”
“呵呵,哪里是本王臂力,是这箭厉害罢了。师爷,你说这样的箭随处可见那本王倒是要问问工部尚书了,何以将士们用的箭羽还不及这随处可见的万分之一好”
师青游随着李沁的话,沿着骨节将折扇一节节合起。
“王爷,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
做的那么明显,实在是不知道也不行啊那箭头虽没有任何标记,可是那材质却是世间少有。能用的起那样的材质,出得起那样的手工。天下之大,不出两家。一个是京城师家,另一个则是青城宣家。可若是宣府出手要夺柳清澄的命,用这种容易暴露身份的箭头还刻意不留标记,实在有些多余。况且宣府如今自顾不暇实在是没有必要来这千里之外找他们的麻烦。这么一想,就只有一个可能
可是
“王爷,事已至此,我”
“师青游”
史耀光的一声呵斥,将师青游的话打断。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史耀光身上,却见他虽然跪着,身形还有些颤抖,可接下来的话语却没有一丝打颤。
“王爷,这事是卑职失职,卑职愿受任何惩罚。这箭虽说有可能出自师家,但绝不可能是师爷所为。还望王爷明察”
史耀光的这句话,让李沁瞄了一眼柳清澄,柳清澄抿嘴咽下口中的茶,嘴角微勾,浅笑着看着师青游。
师青游怔怔的看着跪在地上,眼神里满是坚定的史耀光。恍惚间,似乎又看到了初识这个人的时候。
那个时候,史耀光也是这般,满眼的坚定,挡在他的面前。即使面对的是一个比自己壮数倍的彪形大汉,也丝毫不畏惧的替他据理力争,没有一丝怀疑的相信着他的“清白”。和现在的情景完全重叠。
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对眼前的这个呆书生有了好感,对眼前的书呆子动了心。可也正是那个时候,被这个书呆子结结实实的恨上了。
现如今,又要被这书呆子恨一次了,上一次诬他偷窃,这一次
“大人,您这又是何苦呢既然败露了,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倒不如,大大方方认了的好”师青游将所有的情绪埋入眼底,伸手去扶地上的人,却被狠狠的甩开。
“师青游你给我闭嘴现在不是你胡闹的时候”史耀光甩开身旁的那只手,依旧毕恭毕敬的跪着,言语里都透着一股急切与坚定。“王爷,您别听他的胡言乱语。此事的确不关师爷的事。那日,我与师爷一同在房里下棋,他绝不可能去行刺王爷。他这般胡言,不过是怄气罢了。青游的性子一向如此,此前在京中也是。不过是听不得别人那几句有意无意的指责,便会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王爷,您”
“下棋吗”一直未曾开口的柳清澄打断了史耀光,起身踱步到史耀光跟前道“史大人,不知您是在哪里和师爷下的棋,可是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