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没有想到会在书局看到你！”柳随风说话总是慢慢的。仿佛时光在他身上是不起作用的。
也只有他敢这么调侃柳怀寒。
“走，师兄，我们去喝一杯”
“好！”
46、第四十四章
这边柳怀寒因为遇到师兄而去喝酒欢庆。师兄弟俩难得见面，自是有说不完的话题。而万林城这边。
韩家兄妹俩却是在喝茶。
云无迹说最近来的武林人物太多了，书铺最好是先不要开，不然太多人天天借着买书为名，来看武林盟主的‘丈夫’。
韩儒文本来也不想的，但是，没有柳怀寒在的时候，看到每个来书铺的人的眼神，好吧！实在是太过于赤果果的那种打量。又是不市场上的菜，让人来参观的。也就暂时停业一阵子也好。
“哥，你说柳大哥可不可以恢复武功呀？”
“师傅都说了可以的话就应可以的吧！”
“不过，哥，你最近太过于放纵柳大哥了吧！”韩儒凤不是想说自家大哥。以前的哥哥是虽然表面上是，好吧，事实上也是个文弱书生吧。但事实上，哥哥很古板的。尤其是关于婚姻方面的。
所以她实在是想不通为何，哥哥会一下子思想变得开通。来场男男之恋，开始的时候，她还以为，是柳怀寒逼哥哥的呢。
但后来事实证明，他们两个还真像是夫妻呢，很多事情，都是哥哥在做主，所谓的做主，不是说哥说的算，而柳怀寒很明显什么事情都是向着哥哥的。
人心肉长的，哥哥动情了，不然，他绝对不会这么明显的让柳怀寒在人前宣告他的所有权。
面对妹妹的调侃，韩儒文笑笑而不语，不是他想放纵，而是他不能拒绝了。但这话是不能让柳怀寒知道的，不然一定会更变本加厉的。
“说起来，朝天司那些家伙也太死板了吧！怎么一点变通都不给的。明明又不是本人送过去的，也不是经由正常管道。为什么不让撤消嘛！”韩儒凤忍不住要小小报怨一下。
“没有办法。朝天司是由前朝就被留下来的机构，就算是皇上都对这个律法赞不绝口，我也觉得这样更有利于婚姻的稳定。”说到这里，韩儒文倒是觉得这没有什么。遵守法纪是他一向的风格。
“而且，尽管当今皇上对前朝有诸多不满，可唯一允许律法留下来，也就说明了这个是有很好约束力的。不过，本来这个律法，皇上是不想留的。”
“为什么？”
“因为，制定这个律法的人呢，应说是两个人合订的，一个是左尚书卢仲文，一个是右尚书赵诚。这两人一左一右尚书，在鑫成合称为双壁呢！据说是挚友，而这个律法就是他们合作的心血。”
“不过，因为卢仲文后来不是写了一本诗集嘛！”
“就是哥你收集的那套？”、
“嗯，呃小妹不要说出去啊！那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呢。”
“……那你还收集？”
“但是除去那个偏激的想法，他的思想真的很不错嘛！如果他尚在人间，一定会是风高亮节的文士。”对于这个卢仲文，韩儒文一直是很欣赏他的文采的。所以才敢冒大不韪收集他诗集。
“所以，现在很多人都以为律法是赵诚编写的。而不知道是他们两人编的。在周朝，卢仲文是一个大的禁语。”
韩儒文之所以会知道的原因，当然是柳怀寒告诉他的，做为平时闲聊，对于这些小道消息知道的也不少就是了。
“可是，卢仲文也算是出名了吧！”
“呃，小妹，这种出名还是不要吧！”欣赏归欣赏，韩儒文还是认为，像他们这样的老百姓对于朝代更换也好，留名百世也罢。从来都不会是想要参与的。
对老百姓来说，安居乐业才是大道理。他也不例外，他自认自己就是一平凡老百姓。说不上对鑫成有什么感情，至少，目前周朝稳定也是他们所向往的平静生活。
“那就是说柳大哥有得等了。”韩儒凤托腮着，三个月呢！
韩儒文只是笑笑而不语，慢慢品上一口茶，嘴角带着神秘的笑容。但却也瞒不过自家妹妹的眼睛。
“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了。”
“嗯，”也没有打算瞒多久。“朝天司那是规定了不能离休的再娶的。可是，现在只是我离休了怀寒，没有说怀寒不能娶我呀！”韩儒文笑了笑。淡定地说着
“啊！哥，你真的要‘嫁’了呀！”韩儒凤嘻笑道，虽然早就知道答案了。
韩儒文笑而不语，怀寒都能为了自己下嫁，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呢。
正聊着，就听到街外锣声四起，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很少有的。
两人对看了一眼。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青龙堡内
风无痕正在看玄武的报告，及云无迹送过来要分清两边的文件。
这些都是他不想处理的，同时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老大说出口的话从来不收回。
再一次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参与那个赌注。先不说输的后果。他现在只在意，被老大赶出来的下场。
从跟着老大开始就没有想到会被赶出来，一切都乱了套。可这又能怪谁？
只能怪自己没有发现老大的心意了。而韩儒文，不得不承认，他这个书生却比他们这几个跟随了老大几年的人更加贴近老大。
是因为他的特质，还是因为老大让他走进自己的圈子里。
“处理好了吗？”身后传来水无心的声音。语气中的懊恼成份也多。
水无心也在处理一样的事情。
还有一个月后的武林大会的召开，要应付的情况。一直接到黑白两道的来信。这些天收信收得水无心火气大得，慕容长风见她就想闪，当然，闪不闪得过又是另一回事了。
“无心，真的没有办法挽回了吗？”
“别问我，我比你还想！”
“……”
一时间，两人都相对无言，不过，半天后，水无心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对了，无痕，你和无影怎么样了？”
“……什么，什么怎么样？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有那么一下子，水无心觉得这风无痕刚刚在小小口吃了。
“你们的赌约呀！你输了吧！”
“什么赌约，没有的事情。再说了，你怎么知道的？”
“你说没有赌约，又问我怎么知道的？”水无心忍不住笑了，狐狸风无痕居然也会有犯这么低级错误的时候。嗯，看来无影是行动了。
“无影最近都是从你那里出来，不会是……”
“无心，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喜欢的是女人，所以……”
“无痕，我们认识多久了？”水无心突然说道，也没有等他回答。
“我们认识多久，就搭挡了多久。记得你说过的一句话吗？你要找的伴侣，不要是一个只会求救示弱的女人而是一个可以与你谈心和并肩作战的知心伴侣。”
“是啊！可是，你却拒绝我了。”
“因为，我只是正好是女人，可以和你谈心和你并肩作战。可你别忘了，无影也是一样可以的哦！”
“无影不是女人！”
“那又如何？老大现在喜欢的也不是女人。”
“无心，别又拿老大来说。”
“哦，无影用老大的例子来刺激你了？”
“……”
“无痕，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吗？大部分的时候，我和无影是很像的。很多时候，你都会赞成无影的做法，而会说我太过于冲动和主观了。也许，没有性别的因素的话，无影比我更要接近你的理想对像。”
“……你在胡说些什么？”
“要我明说吗？我觉得，你是可以喜欢无影的……”
“够了，我想起一件事情，先走了。”风无痕狼狈地走开，水无心的话像是针一样刺在他的心上，但他还是不想深思这个问题。
看着他走远，水无心只是耸耸肩膀，无痕是不是平时聪明一世，到他自己身上就变笨了还是怎么说？向来不逃避问题的他居然会逃开的话，本身就代表了什么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看来你的情路有望哦！无影！”她看着角落里的黑影说道
“我不知道你也这么鸡婆的。”说是这么说，雷无影难得没有板起那面孔说明，他很高兴有人可以帮他点破就是了。
“少来，无影，第一次认识你么？”水无心一下了打断了他的口是心非。“这么多年来你对我的敌意你当我是瞎的吗？”
“……”
“不过，我没有想到你会忍这么多年罢了。”水无心像是自语又像是在和无影说。
“那你还故意……”
“没办法，不是谁都会轻易接受男人和男人的感情，说实话，无影，如果不是老大的例子，我也不觉得你们可以有什么结果。”
不用她明说，雷无影也知道。突然他觉得是不是要感谢韩儒文？！不过……
“对了，你们之间的赌注？！”水无心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风无痕那里问不出来，雷无影总不会不说吧！
“无痕不肯接受我，只是因为我的性别么？”
他知道水无心比较清楚风无痕的脾气和心理，虽然不想承认，水无心和风无痕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一些。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无痕之所以之前没有女人，只不过是因为他不喜欢弱者。说起来，无痕真的和你蛮合适的，他喜欢强者。我有时就会笑他，只有女人才会喜欢强者，哪有男人希望自己的另一半很强的。不过，这句话现在对他来说是禁句哦！”
“但是，也不是一定的吧！你不也是改变了口味了？！”
“？什么改变口味？”水无心一头雾水。
“慕容长风！你从来没有这么护着一个人过。需要我再说多点吗？”雷无影点破道，算是对无心点破无痕的报酬吧！顺便转一下话题，关于赌约的事情，他不想让别人知道，或许只是自欺欺人的骗自己，无痕目前的情况不是因为赌约才会……
水无心抽抽嘴角，不是吧慕容长风那个软趴趴的男人？！刚想说，无影你的眼光不太好吧！
“谁都知道，我不可能会真的杀掉慕容长风，在他还有可能会治好老大的情况下。你居然真的以为我会杀他？是关心则乱还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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