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北静是在故布疑阵?
乾少有点看不透了……
就在他揣摩着北静用意的时候,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大当家很愤怒。
他攥着那一叠薄薄的纸,气得浑身发抖,如果不是怕踢坏了门,他几乎要一脚踹开乾少的书房门了!
乾少打开门的时候,他几乎吼了出来。
“雷乾!你竟然去做杀手!还建了风雷堂!你还装作自己很没用!你这个骗子!”
虽然乾少也觉得大当家除了板着脸装一本正经之外的表情很难得,但是现在显然不是分神的时候。
愤怒的大当家是很可怕的,但是对乾少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杀伤力,他镇定地站在门口,轻声轻气地说了一句:
“大哥也觉得,以前的我很没用吧……”
大当家怔住了,脸上带着震怒的表情,嘴唇还在发抖,却没有再怒吼。
乾少继续垂着头道“如果没有风雷堂的话,我在大哥心目中,是不是就是个废材,什么都不会的大少爷,只知道做些不入流的生意……”
大当家有点慌了,他攥了攥手里那一叠纸,又看了看垂着头的乾少,忽然有点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该继续发怒。
最后他只是有点心虚地道“那……那你也不该骗我啊……”
乾少抬起头来,抓住大当家的手,朝书桌边走去,一面走一面说“其实我没有准备骗大哥那么久,你看,我都准备好告诉大哥了,这是风雷堂的账目……”
在大当家有点迷茫又十分专注地看着那些账目的时候,乾少动作敏捷而隐蔽地走到了门边,将书房的门从里面锁住……
如果大当家这时候看他的话,大概会被他脸上狐狸一般的笑容吓一大跳。
乾少靠在门上,感受到了一种即将开餐的喜悦。
隐瞒的事太多,要一下解释清楚的话,某人就算脾气再好也会暴怒的……
只有牺牲自己的“身体”来平息某人的怒火了。
话说回来,某人最近痴迷赵子龙的行为让自己很不高兴……
不如把他压在书桌上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然后问他赵子龙和自己哪个比较好?
这样说的话,那张乌檀木雕花的太师椅也是不错的选择啊。
到底选哪一个比较好呢?
乾少摸着下巴,笑得眼睛弯弯如狐狸,轻声叹道“这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啊……”
虽然知道写了会被打但是我还是要勇敢地写上一个字
(完)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啦,撒花啊,飘走啊,老师要点名了啊!
要看番外的说啊,苏缨,雷五,先写哪个啊?
☆、江南游记之三国
十月二十二日,江南正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乾少带着大当家去江南参加苏缨的婚宴。
其实同行的还有古玩铺子的傀儡老板——义士雷秦,还有唐门离家出走的大少爷唐玦,和伤口已经开始愈合的靳风义士。不过在乾少的眼中,这些人都可以忽略不计。
都是走江湖的人,也都是骑的骏马,马不停蹄赶路,一路上都是秋日风景。
二十三日下午,他们过黄河,靳风念“黄河之水天上来……”,唐玦念“万里黄河东入海……”大当家板着脸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神情严肃地念道“唧唧复唧唧……”
雷秦忍笑忍得肠子都快断了,看了看堂主大人,自觉地躲到远处去笑。
乾少用眼刀扫了一眼雷秦的背影,转过脸来,笑得温文尔雅“大哥是想念《木兰辞》的‘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对吧?”
二十五日,过长江,到江边时已经是傍晚,大当家想去看赤壁,乾少招了艘渡船,连夜过江。晚上大当家睡不着,到甲板上看江水,看见靳风屈起一条腿,坐在船舷边上,他披着个大斗篷,敞着衣领,胸前一道淡红色的刀伤,在柔和的星光下看起来并不狰狞。
大当家对靳风的印象很诡异,这人有时候很正常,像个书香世家出来的少爷,有时候完全像个疯子。
比如这时候,他就用一种乾少看到绝对会在他胸前再划上一刀的轻佻态度对着大当家打招呼“嘿,你也来看月亮啊?”
月亮?
大当家板着一张棺材脸,茫然地看着天上
月亮没有,星星倒是不少。
靳风第一次看到反应这么镇定的人,顿时玩心大起,对着大当家鬼鬼祟祟地小声道“话说,上次乾少让妖火去江南搜集三国的画本,是不是给你看的?”
大当家虽然觉得看画本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是出于君子坦荡荡的原则,他还是点了头。
靳风的眼睛“噌”地就亮了,像一头恶狼一样,饶是大当家向来“正气凛然”,也被他吓得退了一步。
靳风才不管大当家的反应,兴奋地问道“你这么喜欢看三国,大概也知道三国的故事了?你最喜欢谁?”
大当家一脸严肃“诸葛亮。”
靳风顿时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挥了挥手道“算了吧,诸葛亮那个老头子有什么好的,还不如喜欢周瑜,美周郎你知道吗?曲有误周郎顾,你知道吗?周瑜比诸葛老头好多了,羽扇纶巾你知道吗?本来是他的,被后人谬传到诸葛亮身上了……关键是这个周瑜他专情,你知道他为什么三十六岁就死了吗?这是殉情啊!这是坚贞的殉情啊!”
大当家被他绕得头晕,竟然还没有忘记常识“周瑜死的时候小乔没有死,他殉情干什么?”
“住口!”靳风神情激动地一声暴喝,打断了他的话,因为受伤而苍白的脸上浮出两团诡异的红晕,义愤填膺地道“小乔大乔都是幌子!周瑜喜欢的是孙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