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坐在一把沙发椅上;杜参谋拿着他的大帽子,垂手站在前方,有条不紊的做着自我辩护“师座,我这张嘴,您还不知道么从来就不会说重话啊。今天在虞家,您要是不信,可以把虞二爷找过来对质,我那真是句句和气,没有半个字儿冲突过虞家大爷。他之所以会晕倒,那明明就是被虞二爷气的。当时是他带着虞二爷进屋去拿钱,进去就没了影儿,后来虞二爷哭天抹泪的拿着张房契出来了,说是他哥听他欠债太多,气晕过去了。”
盛国纲双手扶着椅子把手,头都不抬,翻着眼睛向上看杜参谋“是么”
杜参谋笑的都快哭了“可不就是么,师座,我敢和您说谎么本来除了虞大爷晕倒之外,其它一切都是按照计划进行,我们都是一心等着您呢,哪知道半路杀来个金大少爷,疯狗似的进门就咬,我们没辙,这才撤退了。”
盛国纲垂下眼帘,黑眼球也随之转向了地面。双手捏了捏椅子扶手,他心里真是气闷极了
nnd,很好的一出英雄救美,就被那个死不了的金光耀给搅和了
很好的一晚正月十五,很好的一根老山参,好容易从长白山那边购买回来的,全他妈白费了
盛国纲不打算和金光耀起冲突在要将一根眼中钉彻底拔掉之前,他通常会和钉子称兄道弟一阵子。金光耀不过是借了他叔叔的名头耍威风,还没有做一根钉子的资格,所以盛国纲决定姑且绕着他走。
盛国纲既然是定下了主意,就不会再做那些徒劳的伤感。他领着这帮部下在饭店餐厅中大嚼了一顿,然后杜参谋等人跑去花街柳巷消遣,而他无心风月,便领着几位年轻副官去了跳舞厅内。
人坐在角落中,他端着一杯啤酒,心里又开始隐隐的冒了气泡,酸溜溜的不是个滋味。
当然,虞幼棠又不是个小娘们儿,和金光耀一起过个正月十五,这也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讲,盛国纲虽然承认虞幼棠不是个娘们儿,但也向来没当他是个爷们儿谁家爷们儿像他似的那么又白又嫩
思及至此,盛国纲忽然起了一点 xing 致。用舌尖轻轻 tian 了一下玻璃杯的边沿,他很缠绵的啜饮了一口啤酒。
他真想和虞幼棠坐在一起说说话儿,不说别的,就说那些若隐若现、似有似无的暧昧话儿。那个时候,空气是温暖而流动的,蕴含着对方肉体的气息,每句话都像小鱼似的顺着水流擦肩而过,纵是只说话不做别的,也很有一种快活。
他半闭着眼睛冥想了片刻,念头忽然又更深了一步。
虞幼棠,只有脸和手是露在外面的,他也只看过这两部分,所以简直不能想象出对方那一丝不挂的模样因为想象不出,所以格外的想要看一看。看看而已,如果要 o 的话,那也一定是小小心心的
一曲终了,小副官们告别舞伴坐回位置上,端起果汁汽水刚要喝,冷不防身边的盛师长忽然站了起来。
“小张下楼要辆汽车”盛国纲一边发话一边匆匆的往外走“去胭脂胡同”
小张赶忙跟了上来“师座,您是要去找杜参谋吗那他肯定在怡香院呢,您得往陕西巷去才对。”
盛国纲有点烦躁“哪里都行,随便”
小张不知道师长怎么就忽然发了情,也不敢多问,连忙就小跑着下楼去打电话叫汽车了
盛国纲在怡香院里挑了个顶白顶嫩的小姑娘,在那上好房间里摆开了战场。小姑娘仰卧在床上,先还想哼唧两声助助兴,结果被盛国纲连鼻子带嘴的一把捂住,喝令她一声也不许出。
小姑娘是见过阵仗的,不让出声就不出,可是如此忍了许久,她饶是身经百战,也有些熬不住了盛国纲没完没了的这么干,磨得她下身火烧火燎的疼痛,肠肚都要顶穿了。正是银牙紧咬之时,盛国纲忽然抽身而出,把她拎着翻了个身。
她以为自己这是要逃过一劫了,心里正疑疑惑惑的轻松,哪晓得盛国纲重新压了下来,没头没脑的竟是直接走了后门
小姑娘“嗷”的嚎了一嗓子,当场疼晕过去了。
盛国纲这一夜闭着眼睛,干的心旷神怡,弄的身下褥子上全是血。翌日清晨他把自己干净利落的收拾了,又赔了那老鸨子一笔钱钞。老鸨子见自己的姑娘被他祸害的要残废,就有意讹他一笔然而又未遂。
盛国纲在这天上午乘坐特快列车回了天津,张副官亦步亦趋的跟着他,怀里抱着那根老山参。杜参谋捧着自己的水獭皮帽子,一路笑嘻嘻的,盛国纲不给他好脸色,所以他笑的很茫然,一边笑一边摩挲着自己那帽子的皮毛。
第35章 正月十六
金光耀走进卧室时,虞幼棠已然趴在了床上。是个好天气,正午的阳光透过洁净的玻璃窗,很明媚的照耀在了他那半边白屁股上。
阮明志背光站了,一言不发的举起针管,同时轻轻推 she 出一股细细的药水。
金光耀走到床边蹲下来,伸手 o 了 o 虞光廷的头发,又顺势握住了他一只手。抬头望向阮明志,他很和气的问道“阮医生,这是什么药”
阮明志一派严肃的告诉他“盘尼西林,消炎药”
虞幼棠度过了一个很不美妙的正月十五,这让他在当晚入睡前便发起了高烧。迟归的阮明志喂他吃了两片西药,而他一觉睡到天明,醒来后虽是退了烧,可是咽喉肿痛,声音嘶哑,连喝水都很费劲。金光耀见状,就把阮明志又叫了过来,请他再行诊治一番。
阮明志知道金光耀和虞幼棠昨晚是同床共枕的度过了一夜两人友情深厚么,都好到一个被窝里去了虞幼棠这人是天生的香喷喷,而且软软的嫩嫩的,若能搂着他睡一觉,便是不干什么,大概也会很觉舒服
他自认为没吃飞醋,只是拎来了药箱子,一定要给虞幼棠扎上一针
没人觉察出了阮明志的险恶用心他是医生,有这给病人打针吃药的权力。而虞幼棠生平打针无数,知道屁股上的消炎针是最难捱,此刻就紧张的阖目蹙眉,又用力握住了金光耀的手指。
金光耀见他侧过脸对着自己,嘴唇闭得紧紧的,显然是已经咬住牙关准备熬痛,心中就十分怜惜。起身在床头挤着坐下了,他在阮明志下手之前托抱起了虞幼棠的上半身,让他可以伏在自己的大腿上。虞幼棠则是顺势把脸埋进了金光耀的腹部,在半窒息的黑暗中等待着那一针。
阮明志这回是真不客气了。面无表情的低下头,他一针就深深的扎进了对方肉里。
他这一针打的十分缓慢,后来待到注 she 完毕后,不等虞幼棠做出反应,金光耀先如释重负的长吁了一口气。
阮明志将一个棉球按在了针眼上,片刻之后见没有鲜血流出,便丢掉棉球,又将那一套器械收拾起来,拎着药箱子就离去了。金光耀看着他那背影,心中对这家庭医生真是满意又不满意满意,是因为这小子身家清白,医术虽然马马虎虎,可打针喂药的技术总是有的;要说不满意呢,就是觉着此人不苟言笑,严肃紧张,看起来实在是杀气腾腾。
心思从阮明志身上收回来,金光耀把目光又 she 向了虞幼棠的屁股白白的,圆圆的,线条柔和的上下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