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实话,他是不是欺负你你别怕,我有法子治他。”
“没没有”
江其琛只顾着疼了,完全没听出来薛神医的弦外之音,更是想不到“欺负”这个词有一天会被这样用在自己身上。
但陆鸣却是听出来了,方才还冷着的脸忽然就缓和了下来。
薛神医拿镊子将伤口上的细线一一挑出来,又穿了根针,沉声道“我得重新给你缝上了,走的急没带麻药,你忍着点哈。”
江其琛点了点头,上一次薛神医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他正昏睡不醒没有知觉,可这一次却是意识清醒。他清楚的感觉到针线从烂肉中穿过,紧紧地将他裂开的皮肉拉在一起。身下的床单已经被江其琛攥成麻花,但他面上却只微蹙着眉头。
陆鸣原本背对着江其琛,看不见表情却能听见他极力隐忍的抽气声。他心里一疼,终究是没狠下心,三两步走到床边握住江其琛的手,救下了那已经皱的不成样子的床单。
“鸣儿”
江其琛软软的喊了一声,直接戳进了陆鸣的心窝子,他再也绷不住了,满面心疼一览无余全被江其琛看进了眼里。
“别说话了,我不走,就在这陪着你。”
薛神医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拿不住针,他有些不争气的看了江其琛一眼,成功的在那张苍白的脸上看到一丝安心。
他不过是在山野小村里住了几年,外面就这个世道了还有上赶着送上门给人欺负的真是老了,搞不懂年轻人在想什么了
重新包扎好伤口,薛神医递了个小瓷瓶给陆鸣“新配的药,两天见效,但是你记着,不能再折腾人家了。”
说完,薛神医再不多待,抱着药箱逃命似的溜出门。直到走出老远,他才抚了抚自己受不起惊吓的小心脏,絮絮叨叨的说“肉麻,太肉麻了我这老眼昏花的都受不了”
江其琛给这伤折腾了个够呛,衣服染了血不说,还出了一身虚汗。他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眼睛却始终黏在陆鸣身上。
陆鸣叹了一口气,转身去衣柜里拿了件干净的里衣,沉声道“我给你换件干净衣服。”
他小心的把江其琛扶到自己身上,轻手褪去他的里衣,一边动作一边在他耳边低语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的那些道理我也明白。但我欠尊主一条命,这是我的选择。裴天啸死了,你又总待在北域,天眼宗避世,就剩下几个扶不起的门派。中原武林群龙无首,尊主不过是做个牵头羊,你不必不必那么殚精竭虑。”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江其琛的体力已然耗尽,先前那翻涌的怒气也散了差不多,理智逐渐占了上风“你若真这么想,为何还留着江家的请命符百年前金莲教被群起而攻,若是被他们拿到大乘功法,焉有不回去报仇的道理你当真以为玄风不恨天眼宗,不恨师祖吗他苦心孤诣要复活师祖,为了什么他就是要让师祖亲眼看见自己维护的正道被他一手摧毁。若我所料不错,他血洗中原武林之后,就是要灭了天眼宗。这些你分明都想到了,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
陆鸣替江其琛换好了衣服,扶他躺回床上。
在被子底下 o 索到江其琛的手,陆鸣垂下眼睫,同他十指交握,淡声道“我不过是想赌一份人心罢了。”
“其琛,”陆鸣看向江其琛“我入了金莲教,练了 yin 煞功,你还肯要我吗”
江其琛其实很想冲陆鸣吼一句你这不是屁话吗但是话到嘴边又生生截住,他觉得自己该给陆鸣一份安心,而不是一味的让他跟着自己的想法走。
“鸣儿,我前半生所求,不过是替父亲报仇,替霍叔叔报仇,我从未有过那些波澜壮阔的雄心壮志。我的心很小,只能装下一个你,你听清楚了,我江其琛这辈子只有你、只要你。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但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放任你这么胡闹下去。”
“我总会想,尊主可能也是为了这么一个人。”陆鸣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旋即低眉浅笑“一个无论他会变成什么样,都对他不离不弃的人。也许,他只是想证明给萧宗主看,无论世事如何变幻,他从来都没有变过。哪怕他入了歧途,练了邪功。”
“可你若是赌错了,赔上的就是全天下人的 xing 命。”江其琛毫不留情的刺破陆鸣那看似美好的设想“你赌的是人心,但这世间最难以捉 o 的也是人心。你当真了解玄风是什么样的人吗鸣儿,请命符你不能给他。”
陆鸣的手一僵,默不作声的把手拿开,又替江其琛把被子往上拉了一拉,附身在江其琛额间落下一吻,柔声道“折腾了一早上,再睡一会儿吧,我去看看你的药煎好了没有。”
“鸣儿唔”
未说完的话被堵在嘴里,陆鸣贴近江其琛的唇畔,亲吻 tian 舐,肆意品尝。舌尖探入,不遗余力的挑逗着江其琛稍显迟钝的神经,宣示主权一般在江其琛口中征伐,所到之处尽是赤的情。
一股邪火从陆鸣小腹升起,他低喘着放开江其琛,额头相抵,看着江其琛的眼中全然是不加修饰的爱意。
炽热而浓烈。
他开口,声音低沉暗哑“我知道了,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鹿鹿五年不见,我怎么a了这么多,大家都觉得我在欺负其琛是什么鬼
亲妈靠陆鸣你一直都很a好不好
第109章 第一百零八章 交锋3
三天后
陆鸣解开江其琛 xiong 前缠着的白纱,仔细端详片刻,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嗯,薛神医这回总算有点靠谱了,结的痂都掉了。”他抬手在那伤口上戳了戳“不疼了吧”
江其琛浅笑着摇了摇头“不疼了。”
他拉过陆鸣的手,把他拽到身边坐下,亲昵的蹭上陆鸣的肩头“你上次答应我的,要和我一起回陈国,等我腿好了,我们就走好不好”
陆鸣指尖抵在江其琛的额头上,将他在自己身上乱蹭的脸推开,转而端起桌边的药碗递给江其琛“你自己喝。”
江其琛苦着一张脸直往后躲“明日我的腿就好了,不用喝了吧。”
“不行,必须喝。”陆鸣斩钉截铁般说着,把碗放进江其琛手里。
“不喝,”江其琛把碗举的远远的“这药太苦了,喝一次我得折半年寿,说不喝就不喝。”
陆鸣站起身,在床边踱了两步,揪着一撮编的整齐的小辫子转来转去,轻描淡写道“方才还想说你要是乖乖喝药的话,我就答应跟你回去了,既然你不喝,那就算咯。”
说着,他伸手便要把药碗端走。
“哎哎哎,”江其琛眼疾手快的抱住“谁说我不喝了,我正要喝呢,你说话算话啊。”说完,他生怕陆鸣反悔似的,干脆利落的皱着眉憋着气,一口干了那碗苦得掉渣的药。
最后一滴药汁入口,江其琛硬生生打了一个战栗,他手刚放下,陆鸣便飞快的凑了过来。
四唇相接,陆鸣用舌尖递过来一颗去了核的蜜枣。甜腻腻的滋味瞬间盖住了满嘴的苦味儿,江其琛紧蹙的眉心舒展开,按住想要撤退的人,逐渐加深这个吻。
陆鸣这个兔崽子,趁他伤没好不能动弹的时候没少调戏他,但往往都是浅尝辄止。这回主动送上门,岂有这么容易放他走的道理
江其琛嘴上亲着,手也没闲着。
隔着衣服,江其琛或轻或柔的抚过陆鸣的腰际,蜻蜓点水似的一处处摩挲,又很快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