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裂口。他垂下眼睫,嘴角浸上苦涩“当年玄风不也是被萧宗主废去武功,断了筋脉么他既然练得,自然有方法教我。”
“不可能”江其琛目眦裂的瞪着陆鸣“ yin 煞邪功每月初一、十五必遭反噬,你与我朝夕相对那么多天,从未有过异样你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陆鸣淡声道“你忘了我身上有无量法印么”
江其琛顿了顿,颤声道“你知道了”
“嗯,尊主告诉我的。”说着,陆鸣伸出手,轻轻抚过自己的右肩“大乘功法与 yin 煞邪功同出一脉,我血脉中的无量法印可以替我抚平邪功反噬。”
陆鸣微一抬掌,凌冽的掌风从江其琛身前擦过,将放在小几上的那方琉璃瓶击落,只听一声脆响,几枝红梅被主人毫不留情的挥在地上,掉落几朵殷红的花瓣,像血似的。
“如此,你该相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哼哼,鹿鹿才不会那么弱鸡
第108章 第一百零七章 交锋2
陆鸣的声音里终于覆满寒霜。
只可惜,陆鸣与玄风一样,虽然练了 yin 煞邪功,却因为断过筋脉,空有功力却没有内力,不能持剑也不能御风。
“陆鸣,你疯了吗”江其琛看着一地碎片,冲着陆鸣怒斥一声,事实明晃晃的摆在面前,叫他如何不信
yin 煞邪功是什么东西那是天底下最邪恶 yin 毒的武功,陆鸣如何能他如何能这样自甘堕落
一时间,江其琛也说不清自己是心疼多一些还是生气多一些,他没想到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了。
“玄风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他要请命符想做什么你猜不到五年前,是谁给你传假信,将你骗下伏伽山他们为的什么你不心知肚明吗”
“我知道。”陆鸣若无其事道“他们千方百计把我骗下山,是想当众戳穿我的身世,诱我邪气发作,让我与你为敌。我从前一直没有同你说过, yin 煞邪功可以克制我体内的邪气,所以当年沙桑那么想拉我入伙,约莫也是想看看我这身子与邪灵之气的兼容度吧。若是功成,我便是他们最得力最邪恶的武器。不过这如意算盘还没打好,我就先被你废了武功,断了筋脉。”
说到这儿,陆鸣轻笑一声“所以尊主亲自下场把我带走,苦心孤诣给我重塑筋脉,让我练 yin 煞邪功。其一,是觉得我同他百年前的遭遇很像,想要拉我一把。其二,不过是看看我身上这无量法印能不能抚平 yin 煞邪功的反噬。”
江其琛面色 yin 沉,目露寒光“所以你们成功了,下一步,他就是想要得到四块请命符,祭出大乘功法,彻底清除他身上的反噬么”
“是。”
江其琛冷笑一声“然后呢清除反噬之后,他还想做什么一统中原武林”
陆鸣彻底背过身去,淡声道“然后复活萧宗主,让他亲眼看见尊主是如何实现霸业的。”
“荒谬”江其琛一掌重重的拍在了床沿上,这一下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痛的他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但他却好似没知觉似的继续说“当年师尊是如何说的,你不在场你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却还要助纣为虐”
陆鸣的心一点一点的凉了下去,他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无话可说。
沉默半晌,心里已经将江其琛的各种表情都想象了一遍,陆鸣犹自觉得无法面对。他轻叹一口气,不以为意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如此,江家主好生休息吧。”
说完,陆鸣拔腿就走。
身后的江其琛凝着陆鸣走的毅然决然的背影,差点被气的吐出一口血。他强忍住 xiong 前的痛楚,又往前探了几寸,低喝一声“你给我站住”
陆鸣听见声音竟是片刻都没有停顿,兀自漠然着一张脸,毫不拖泥带水的推开门。
“陆鸣”
“扑通”
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陆鸣心惊胆战的回过头,就见到江其琛趴在地上怒瞪着他。
但江其琛这眼神却没有半点威慑力,全然是因为他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和渐渐渗出血的前襟。
陆鸣脸色一变,刚打开一个缝直往里窜风的木门“砰”地一声又合上了。
他周身都蔓延着一股寒气,沉着脸把江其琛扶进怀里,刚要把人抱起来,却被扼住手腕。
江其琛眼前一阵黑一阵白,腿上没力气, xiong 前的伤口倒是疼的他直抽气,可他还是固执的扣着陆鸣的手,十分没有气势的喊了一声“不许走”
陆鸣真想把江其琛就这么丢在这不管了,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被他这么一折腾又裂开了。自己没日没夜在这守了他三天,他倒好,刚睡醒就折腾的前功尽弃。可看着江其琛那面色惨白,直冒冷汗的样子,他又怎么都狠不下心来拔腿离开。
心里又疼又气,陆鸣恶狠狠的道“你存心要气死我”
江其琛的后背几乎被冷汗浸透,身上直打颤,疼的说不出半个字只能干瞪眼,但凡此时江其琛能说出话来一定要冲陆鸣喊一句到底是谁气死谁
陆鸣一把抱起江其琛放到床上,正准备出门派人把薛神医喊过来,刚抽身袖口又被人拽住。陆鸣拽了几下没拽出来,没好气道“撒手。”
“我不,”江其琛喘了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撒手你就走了”
陆鸣懒得理他,大力的钳着江其琛的手心逼迫他把手松开,而后沉着脸遣了个下人去喊薛神医来,才回到床边。
刚在床边坐下,江其琛又立马抓住了他的衣角。
陆鸣被江其琛这样子弄的也不好再发作,无奈道“我不走。”
江其琛合上眼,从 xiong 前蔓延的痛楚叫他浑身无力“景行呢”
陆鸣愣了愣“和多那一起帮我办事去了,你找他做什么”
江其琛一脸悲愤“你这是早有预谋”
要是景行在这还能帮他拦着陆鸣,这下可好,陆鸣若是抽身走人,他就是想追也追不上。
心里一急,连带着身上的伤口都变本加厉的刺痛起来,江其琛吸了口气,颤声道“我知道你的 xing 子,别人是睚眦必报,而你恰恰相反,半点恩惠涌泉相报。玄风帮你重塑筋脉,救你一命,你便拿自己报答他。”
陆鸣侧过身,不去看江其琛。
“但你这不是在报恩,你是在为虎作伥。”江其琛顺势攀上陆鸣的手,冷热相接让他浑身一颤“鸣儿,你没立刻把请命符交给玄风,就说明你心里明白是非善恶。玄风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你别再犯傻了”
见陆鸣既不看自己,也不回应自己。江其琛没几分力道的捏了捏陆鸣的手背,急切道“陆鸣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
“叩叩叩”
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来,打断了陆鸣未开口的话。
陆鸣拽开江其琛的手,一言不发的起身去开门。
薛神医刚进门便瞧见陆鸣铁青着一张脸,而后又瞅了一眼床上虚弱无力的江其琛,指着他冲陆鸣嚷嚷道“哎呀呀,我不是叫你别折腾他了你到底要他活还是想他死啊”
陆鸣撇过脸,冷声道“去给他看看。”
薛神医捧着药箱坐在床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解开缠在江其琛 xiong 口的纱布,凝眉看了片刻,沉声道“得,前功尽弃。年轻人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