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毕竟锁严了,不管如何挣扎,终究躲不出昔年醒不了的旧梦,地上没铺毯子,瓷砖浸得人从头到脚都麻木,我再觉不出疼,只是大口大口喘着气,生怕哪一会儿自己没发觉,便要活生生死过去。
脑子里稀里糊涂撞进各式的剪影,依稀见着马占笑盈盈立在花丛里,四面散花飞了一身,满头满脸落着乱香,仿佛要被草叶深深埋了。
我心下里焦急,张开手正要迎上去,身周忽然咕咕的灌进水,自己不知何时被困进漆黑的废井里,井垣长满青苔绿泥,水流刹时漫过头顶,透过粼粼的水面,看见他冷眼站在井口观望,面孔被水波扯得粉碎。
那水刺骨冰凉,鲜血从动脉里渐渐凝结,我拼了命向马占呼救,苍白的指尖触在他的足尖上,他恭下身子将我强压回井底,溅出大串浑浊的水花。
我终于称了他的心意死去,周身缀着无数闪亮的水泡,连带一辈子的顾影自怜,将自己葬在间紧锁的屋里。过去总逼迫别人,恨他们冷情和淡漠,怀着莫大的委屈,只是要给自己挣一丝温情。
这梦恍然便醒了,原来万事皆强求不得,如今我也逼迫着自己,心里魇进无尽的怨恨,偏偏连疼痛也不放开,任凭自己灵魂受着煎熬,酿出一剂害人害己的毒。
不知躺了有多久,醒着也像在做梦,朦胧中有人开门把我架上床,一溜烟的再闪出去,牢牢锁了房门。我下边发起一圈小撩泡,伤处没人管,生出炎症,人便跟着发起烧,嘴唇裂开个口子,舌头一 tian 涌出淋淋的血。
三虎被命着给我送了趟水,他被我的样子吓坏了,皱着黑红的圆脸不停的哭,说“少爷,我以后不伺候你了,干爹要我回家去。”我忽然有了精神,咯咯笑着说“要走了那真好。”眼前一黑,又再晕过去。
宋榕难得也过来瞧我,拿了一碟子豆饼,偎到我身旁轻轻叫“封瑶,你醒过来吃些东西,肚子饿不饿”
我恍惚着又睁开眼,见他把饼递过来,便稀里糊涂接着,恍若无知往嘴里放,吃了一嘴的尘土腐霉,也丝毫不计较。
他毕竟不是惯于做恶人,忙把发霉的豆饼夺过去,试探着问“你是真的疯了吗”我定定瞧向他,心想,我是真的疯了,马占大可安下心来。
第98章
宋榕思量片刻,还是抱我出了房。
楼下大厅围着一群人,各各噤声敛息,马占坐在当中皱着眉头低声讲话,他抬眼看见我,忽然怒声喝道“你要找死把他带下来做什么”
我正晕得不懂事,裹着条毯子软在别人怀里,听他猛一喝斥好像个小孩哑着嗓子哭起来,十足的疯傻模样。他暗暗吃一惊,皱了眉定定瞧着我,忽然强镇下心神,冷着声音问宋榕道“他是疯了”
对方不答腔,他万般无奈只得让我躺到沙发上,一手扳了我的下巴,一手抚到额头上,粗糙的手指划过皮肤,吓得我不住抖搐。他冷笑说“果然还是疯子好,你这时候倒乖巧得多。”转手环在腰上狠狠掐一把,我哀叫着缩成一团,惹得他大笑着喊大夫来。
宋榕挨到他身边,偏着头道“还说要我去死,除了我来滥充好人,哪一个敢把他放出来。”马占搂了我笑道“你倒是会挑活干,刚接的货起了差池,我想尽法子补救,一帮人都巴巴等在这里,你还要带他下来添乱。”
宋榕抿了嘴不说话,马占又捏着我的脸道“你指的阳关道好进难出,也不知是被什么神通广大的人物守着,十几年的修为可不想载在这趟里。”听他说着,我便痴痴点了头,好一会儿才明白,原是他是按我引的道路运毒,途中出了差子,这时正迁怒于人。
宅子里的大夫赶过来,恭着腰要看我腿间的烧伤,我本已经怕极了人,抓着沙发上的绒面不住打颤,马占便喝他下去,手臂紧紧揽了我,好像逗弄笼里的雀子,拿指尖刮拉着我的嘴唇玩乐。
这时候外边慌慌张张进来个人,托着口大木匣子,见到马占眉开眼笑道“老大,都办妥了,亏得您能想出这法子,那些劫生意地头蛇瞧着这个都嫌晦气,看也不看便放行了。”
他把匣子搁到几上,邀功似的敞开给众人看,我忍不住瞟眼望去,却见三虎赤条条躺在木匣里,小孩已死去多时,黑黄的肚皮上结着道缝合疤记,像给绣了条大蜈蚣。
他仿佛就在刚才欢天喜地给我告了别,我忽然“哇”的一声喊,伸开手往尸体上扑,嘴里大声嚷着“常富常富”马占忙把我拎回怀里,一双手捂在我眼前,轻声说“没有常富,瑶瑶,那不是常富。”
有人拿刀子顺着三虎腹上的疤切开来,尸体里裹了成袋的白色晶体,雪一样的颜色和了淋淋血迹,也不知是甲基苯丙胺还是二乙酰吗啡。
宋榕冷笑说“你既是怕他见这个,还不把他送回屋去。”马占怒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三道四,他已经疯成这样,哪还知道怕”他虽这么说着,还是打横把我抱到楼上,没再回顶层的小黑屋子,而是拐进他的卧房。
那屋子合着他的 xing 子置得一片堂皇富丽,溜金墙面上却没摆上他和丁纪悯的合照,我一挨上床,忙哆嗦着把自己揉进单子里,因为下身伤着,两条腿并不到一起。
马占见状皱着眉道“腿分开来给我看看。”我恍惚着不知如何是好,他坐在我身旁强拉开脚踝,眼睛死死盯了发炎的肛门,忽然骂道“疼不疼你是哑了疼怎么不说”我怔了好半天,见他没有再打人的意思,才呜呜咽咽着喊疼。
这神情柔弱到极致,他所有的恻隐又酽酽的泛出来,一边轻声哄着我,一边斥人去拿伤药,下人忙捧来个小瓷瓶子,他要我自己扳开大腿,扒开嫣红的肛门,伤口渗出透明的液体,他拿了棉棒小心往上涂抹,抬眼见我木愣着,忽然起了歹心,手指一沉压到伤口上,我呜呜喊叫出声,又引来他好一阵唏嘘。
马占说“瑶瑶,别怪我。咱们俩再也别胡闹。我知道你嫉恨玫太太,她是过去的人,唯一剩下的影子也终于会被冲淡。我愿意忘了她,从今心里只盛你一个。”
下人再送来清粥,他忙捧着喂给我,勺子凑到唇边,我便张嘴吃了,心里茫茫然什么也不懂得。瓷碗里的热汽渐渐蒸到脸上,熏得眼眶热起来,他忽然凑过来,好像一条熟识的狗,挨着我的皮肉细细的闻,从脖子嗅到 xiong 口,又沿着心窝磨蹭到腰肢上,忽然笑着说“瑶瑶,你身上有股烤点心味,惹得我也肚子饿。”
我张开双臂搂住他,二人紧紧挨到一起,正听着他 xiong 前剧烈颤震,马占傻笑说“你不要命了,这时候勾引我。”
他又瞧了我下身,见实在无法进入,只得脱了裤子把 yin 茎喂到我嘴边,我见状便张嘴咬一口,牙齿撞在阳具上,疼得他打个激灵,忙掰开我的嘴,瞪眼见我一付痴呆样子,也不好作怒,只得强把忿恼压下去,握着我的手放回 yin 茎上,手把手教着要我给他撸。
那东西开始是软的,没套弄几下便神气活现昂扬起来, gui 头红得发紫,尿口里滴出一缕 yin 液,我只觉它在手里越来越烫,便贴了脸上去,面颊挨着火热的器官卖力揉搓, yin 茎贴着皮肤滚动,晶亮的水痕抹了满腮,我好奇又捧着它含在嘴里吮一口,马占忽然低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