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消息,心情沮丧不少。我知道郑西寻一定把事情做得利落。
马占又开始绕着我团团转,只是偶尔会搂着我的腰说“瑶瑶,我真该有个孩子。”我听了心里抖一抖,不动声色说“那也该看你命里有没有。”
他有点生气,又不愿朝我发作,皱了会儿眉头,寻了故出去了。
我倚在沙发上翻起书,过一会儿,身上着了微微的凉风,忽得打个寒战,应唤沈月替我加件衣服。他拿了条狐绒褂子替我披上,我瞧了瞧,笑道“真是快,一转眼又入了冬。”他也笑一笑,帮我捂好脚。
我又随便翻了两下书,沈月在几上燃了熏香,不是花草味道,却是淡淡的药香。我说“马占越发心细了。”沈月轻轻说“我过去的主子常用这个。他有头疼病,这香是安神镇痛的。”
他声音又软又糯,我抬头看看他“你过去的主子是哪一个。”他轻轻笑一笑,掩不住些孩子气的得意说“是罗家罗二爷。”
我暗暗吃了一惊,罗礼是我的父叔辈,当年里三家鼎立时便是执大局的人,他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出了名的凉薄心 xing ,天王老子也奈何不得。过去只当这孩子是马占随意采买来的,没想到竟还有一番来历。
又想起丁荣平,他上次险些被逼得山穷水尽,却还有惊无险,马占不敢赶尽杀绝也是要顾着罗礼的面子。
我微微一笑说“你现在跟了我,就别再去想过去的主子。”沈月面上一僵,忙说“那是自然的。”我低下头看书,不再理他。
熬到晌午,我见马占还没回来,便吩咐厨房先摆上饭,草草吃了几口,有个下人说“先生特特要做个冰糖肘子,您多少吃一点。”我说“我嫌腻,吃不下,马占要不回来你们把它吃了吧。”
正说到马占,他突然笑盈盈迈进来,穿了宝蓝西装,薄薄的嘴唇向上翘起,寻了把椅子坐下来。
马占拿了我的筷子捡了快排骨吃,嘴里一边嚼着一边拍拍大腿“这儿来坐。”我站起来坐到他身上去,他咽下肉笑起来,我帮他擦擦嘴上的油花问“又有什么高兴事”
他把我从身上拉起来,说“我要讲了你不许恼。”我正要说“你怕我恼就别说了。”他笑道“我准备娶亲,是奉子成婚,瑶瑶,你还真说对了,这叫做命里有时终须有,想什么来什么。”
我听得此话,整个人像给掀进大海里,被海浪翻着没了主意,平日里那些个刻薄言辞飘飘荡荡浮在眼前,却一个一个拈不起来,过了好一阵,我哽了哽,说“倒真是喜事了。”
马占瞧着我笑一笑,眼里带出三分恶意的讥讪,我身上又窜起一股凉气,淡淡说“是哪一房的姑娘等我送个镯子给她。哪天她搬到这里来,你还得护着我,别叫我又给人欺负了去。”
他笑一笑“你这个人她是丁家的小姐,论起辈份要管我喊舅舅,我在拜祭时看到她,长得倒是干干净净。你那时没在身边,我就”
我恨得只想甩他一耳光,却又忍住了,心里犯了怀疑,马占平日最不屑丁家那一群人,他前些日子要跟他们拜祭什么忽的脑子里打过一个霹雳,玫姨当初算是丁家的人,后来也应这层关系作了不少难。如今马占得势,怕是他要硬逼着丁家老小给阿玫墓上去磕头。
我再忍不住,干脆问他“你前一阵给你娘扫过墓了吧”他愣一愣,笑道“你是说玫太太”我看看他冷笑道“不就是你娘吗一口一口的叫什么太太。”
马占啪一声把筷子搁下,站起身来说“那边还有事要打点,你放心,婚后她在丁宅里住,不会扰到你。”我想起马占过去说,丁家的房子又大又高,要带着我搬进那里去,不禁冷冷笑起来。
他不看我,扭头就要走,腿抬了抬又放下来,回过身子对我道“瑶瑶,我不是故意要这样,你要发脾气也是应当。”
他走出去,我的心里一片冰凉,缓缓坐到椅子上,脑子里一片空白。那些些红的血,黄绿脑酱,纷纷跳跃着挣到眼前来,我深深吐一口气,机关算尽,也不知究竟计较了谁。
沈月过来轻轻问“少爷,您怎么了”我猛得打个激灵,马占竟是已经走了,他还是有那么多那么多,他的手要放在新娘的肩膀上,他的嘴要亲吻一个新生的婴儿。只有我一个人,永远要呆在见不得人的地方。
我“腾”的站起来往外跑,一群下人拦不住,我穿着件睡衣就追到外面去。
天上微微下了点霜气,我觉不出冷,赤脚踩在地上去撵马占的车,那车开得飞快,好像风里的一个剪影,虚虚实实飘来荡去。
我脑子空荡荡的,一心一意追赶它。冷风像鞭子抽在身上, xiong 前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喉咙里堵进甜腥的棉絮,让人喘不过气。车子终于开得不见了影子,我力绝的瘫下来,有些失望,然后无穷无尽的绝望涌出来。
不知道是谁把我抱回房里,我的泪水簌簌流下来,喃喃抽咽着“马占,你别不要我。”
第50章
因为傻乎乎往外面疯跑一回,回到家我就病了,沈月衣不解带伺候着我。
我给他写了个方子,叫他去外面抓药,说“这屋的东西我才不吃。”我向来娇奢蛮横,哪里有敢管的,沈月瞧了瞧方子笑道“怎么都是些花啊草啊的。”我打他一下“乱没个规矩。”
马占的婚事办在腊月,没人敢跟我提,我在报纸上看见新娘子,长头发,脸淡淡的,瞧不出好看不好看。沈月也凑过来看一看,笑道“是叫丁纪悯的,瞧她这付样貌就没气了。”
我忍不住笑起来。吃过了药,身子就好些,马占在完婚第二天搬回我身边来。我无心再刻薄他,叫厨房多烧了几样重口的菜给他吃。
马占笑嘻嘻过来抱我,我顺势腻到他身上去,他抿抿嘴说“进门时还怕你又要跟我闹。”我啐道“跟你闹什么人生得意须尽欢,凡事皆是个乐子。”
他亲了亲我,没说话。我扭着腰在马占身上四处作乱,眼睛微眯着,影沉沉躲着个妖魔。他把我拦腰提起来,大手揉揉我的屁股“真是小婊子。”我假意挣扎两下,他单手把我拎上楼,狠狠摔进卧室里。
“你现在浪成了什么样子”马占粗手粗脚往下扒我的衣服,我的腿缠上他,他抓了一只脚踝往肩上拉“我刚见你那会儿,就怕多喘口气把你烘化了。”我吃吃笑着往他身上咬去“怎么就都这般啰唆。”
他这时也褪尽衣服,腿间之物藏隐一片浓毛之中,我伸手朝那上面 o 去,手指顺着油润的卵丸轻轻向上套弄,马占低着头 tian 我的头。我身上忽然涌起异常的兴奋,渇求之像无尽之源绵绵而过
他再咬了一下,头和 yin 茎都硬挺起来,肛门下意识蠕动,我的一双眼睛雾气濛濛荡啊荡的。
马占扯开我的腿,抽出我手里涨大的 yin 茎就要进入。我说“等一会儿,你别弄疼了我。”他难得压住火停下攻势,一手抚 o 着自己的阳物,一手又抓上我的,捋一捋,揉在一起彼此摩擦。
我轻轻呻吟着, yin 茎被伺候得很舒服,整个人完全溺进感官肉里。他的东西越来越大,毛绒绒的,扎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