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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烬传 第5分页

作者:冯寞 字数:18777 更新:2022-01-01 15:04:47

    打头那个就是方才开口之人,一袭艳红长袍,腰束玄色描金腰带,佩一把通体乌黑、缀着红宝石的剑。

    头戴ji,ng致金冠,几缕青丝随意地飘下来落在肩上。皮肤苍白如纸,一张脸俊美非凡,面上带着慵懒的笑意。

    最值得一提的是那双手,白皙如玉,骨节分明。

    此人看着不过二十出头,但只往那一站,就能生成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叶泊舟和苏长久对视一眼,他终究是来了。

    “陆掌门不是一向喜欢在人都到齐之后再讲话么,这怎么我魔教还没来呢就要开始了若说武林大会算不得魔教,又何必给魔教准备一席之地”

    一番话虽是笑着出口的,但话中嘲讽质问之意煞是明显,饶是陆于之这种见过大场面的人也不由得失语片刻。

    而底下的人,也一瞬间全都明白了,来者居然是魔教教主,聂不渡

    有人xi,ng格直爽,当下就脸红脖子粗吼道“聂不渡你这妖人还有脸来武林正道的地盘”

    聂不渡脸上笑意未改,语气却凉飕飕的

    “这位兄台,我聂不渡是杀你全家了还是j,i,an你媳妇儿了,你要如此出言不逊而且,试问有谁规定过武林大会只属于你们这些所谓的武林正道那为何还要留上这些空位难道是留给那些死在你们剑下的亡魂么”

    最后一句可谓是攻击xi,ng十分明显,说得那人煞是脸色铁青,却愣是回不上一句话。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强自按捺着愤怒。

    因为聂不渡说的确实在理,没有人规定过魔教不得参与武林大会,那些。位置也确实是给魔教留的,只是没人能想到魔教也会来凑热闹罢了。

    聂不渡环顾四周,又对忘尘派的两位笑道“风过大师,邯郸大师,七年不见,你们二位别来无恙。”

    说者若无其事笑意亲和,听者却脸色铁青忍无可忍。

    当年落雁峰一战两位德高望重的大师竟输给了一个小毛孩子,本就让这二人将之视为人生污点,而此时聂不渡还故意拿出来提一提,简直是让人颜面无存

    见二位大师正要发作,陆于之忙定了定神,抢先笑道“是陆某考虑不周,不知聂教主也有心来凑个热闹,特在此赔罪了。”

    聂不渡微微一笑“陆掌门客气了,魔教自建教以来一直事务繁忙,没能在之前几届来参与如此隆重的武林大会,也的的确确是一大损失。”

    好一个事务繁忙一下子就把魔教自身的责任推了个干干净净。

    陆于之不欲在此时引发冲突,只笑着圆场,并邀聂不渡和其教众入座。

    底下一片窃窃私语,均是对聂不渡这个不速之客的嘲讽和不屑,聂不渡恍若未闻,神态自若地坐下了。

    这边,下弦门的长老们均是面色凝重,苏长久低声道“难道聂不渡也想弄个武林盟主当当可他自己也应该知道,就算他当上了武林盟主,也不会有人听他的啊”

    叶泊舟沉吟片刻,“难说。”

    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顿时一沉“我看他此行是另有目的。”

    苏长久“什么目的”

    叶泊舟缓缓道“他是想来白道摸个底。众所周知,每次武林大会都是白道门派必到,大半个江湖的高手也都要来,他是趁这个机会观察白道的实力。”

    苏长久大惊“你是说,他其实就是想看看还有没有武功比他高的如果没有的话,他踏平白道就指日可待了”

    叶泊舟点点头。

    “那他可真是处心积虑啊”

    苏长久倒吸一口冷气,这才二十岁就成了这样,等再过两年此人又会是如何的深不可测

    郑逸君见聂不渡这妖人敢来也是愤慨不已,正要对余烬骂他一通,却突然察觉到身旁的不对,扭过头吓了一大跳。

    余烬依然抱胸坐在那里,姿势都没有变一个,浑身却散发着一种摄人的戾气,一双如墨的眼里正在掀起一场

    这样的余烬是郑逸君所没有见过的,纵然是自己出言不逊使得他对自己大打出手时,也没有过如此可怕的气息

    郑逸君一震,竟然不敢再与他对视。

    而余烬的异样叶泊舟自然也察觉到了,不动声色地抬手按了按他的肩,沉稳的力道竟令余烬的戾气一下子散去了大半。

    坐在他们后面的付晏自然也感受到了这种变化,嘴角一勾,这种戾气竟然比他的还要强劲。

    他不由得惊讶地向叶泊舟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又转脸到余烬的方向,饶有兴趣地挑挑眉。

    第15章 第十四章 冷若冰霜花不遇

    武林大会,最ji,ng彩的看点还是比武。

    公平起见,每派给能上去比武的都排个号,第一回 所有的一号都出来,抽签决定对手。

    一号若是输了,则由该门派的二号上。战到最后的几人也是抽签决定对手,一直到台上只剩一人,这时此人公然向台下约战,能打赢他的就是下一任的武林盟主。

    比武一天十二场,几天能比完就几天比完。其实这样不很公平,就算再强大的人到最后都被磨的体力殆尽了,输就成了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所以为了弥补这个缺陷,最后一场临时约战则单独放在一天,让那个出类拔萃的休息好了再打,方能见其真正实力。

    台子前头有张桌子,坐着个专门负责记名的人,在他面前一大盒的竹签子,谁要参与比武就把名字告诉他,然后抽签。

    众人依次报完名,开始回各自的门派研究对战方案。

    在此过程中苏长久特意留心,果然聂不渡始终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他身后的黑衣人也没有动的,几个人均是一副作壁上观的看好戏模样。

    陆于之是不能参与此次武林大会的,这是规定,但说到底还是给人保全个面子,要不然若是堂堂武林盟主被一个无名小卒随手打败了,让武林盟主的脸上怎么挂的住

    他只能在观察了场上的形势后,冷静部署

    “咱们这里泊舟武功最好,稳妥起见,应当最后出场,除非是前面的拖了太久拖到快要结束,那那个人就故意输,叫泊舟上场。简而言之,泊舟是我们计划中的下一任盟主,所以最后一个人一定要由他来打败。”

    所有人都点点头,没有异议。

    “除了泊舟之外咱们下弦门能上场的就剩下了长久、阿允、不遇和弟子一辈的子栖、轻尘、晏儿和烬儿了。”

    “对于少年来说,虽然你们有极大的可能xi,ng会输,但毕竟是难得一遇的锻炼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

    几个孩子也均点头。

    “第一回 比武的不能派功力太弱的,那样一上去便输既丢了下弦门的脸面,又能让人很轻易的知道我们可用之人到底有多少。不遇,你轻功最好,剑法也算得上中上,第一回你先上。

    “等探路之后回来告诉我们对手实力如何,我们再派最合适的人上场。”

    众人也都没有异议。

    这回比武郑逸君也报名了,是作为自由人的身份,虽然他武功水平还不及余烬。

    趁没人的时候,得意洋洋地告诉余烬“小爷我知道我必然是打不到最后的,但是呢,能上去露个脸就是我的目的了。嗯哼”

    目光遥遥望向远处的白衣女子,别具深意地眨眨眼,“明白了吧”

    余烬瘫着脸“不明白。”

    “”

    郑逸君不由得翻了一个大白眼,“啧,你脑子是木头做的吗,怎的如此不解风情小爷我是希望能上去露个脸,好让她记住爷的潇洒风姿”

    余烬嫌弃的看了看他那一身花哨的锦衣,一看就是个纨绔子弟。

    重重一击鼓敲锣,武林大会的比武终于正式拉开帷幕。

    花不遇抽到的第一个对手是个没有门派的大汉,长得高大威猛,拎一把看上去颇有年头的大砍刀,势就足以震慑众人。

    陆于之在底下微微一皱眉,没想到花不遇的第一个对手就是一个难缠的角色。

    “诶,你看那大汉,长得像不像咱们过年门上贴的关公哦对了,关公是红脸的,那就是包公总之就那个意思吧,相比之下我才知道花叔叔原来是这么的好看”

    不必说,此一番放肆言论自然是出自郑逸君之口,也只有他这种小少爷敢在江湖人聚集的地方对人的样貌评头论足了。

    余烬不无敷衍地点点头,盯着台上的两个人看。

    花不遇还是穿着一身霜白衣衫,一张脸冷若冰霜,“唰”的一声就抽出了剑,音调还是一点起伏都没有“下弦门花不遇,请赐教。”

    那大汉也颇具礼数的自报了姓名。

    果然不简单

    那大汉虽然看似身形笨重,但实际上挥刀躲闪防御反攻一系列动作竟然十分灵活,出刀也是稳、准、狠,刀刃几次擦着花不遇的衣衫落地,与石台子碰撞。

    而花不遇作为堂堂下弦门的长老,自然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角色,他主要胜在轻功。大汉快,他比大汉还要快,甚至快出很多倍,快到一般人人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只得看见重重白影忽上忽下,忽远忽近。

    仅一盏茶的时间两人已经交手数十招,而花不遇的轻功究竟是怎么个好法呢,可以这么形容,两人过招期间大汉一直是挥刀砍、削、抡,而花不遇则以极快的身形躲避,长剑用来进攻。

    自始至终,一刀一剑竟然是一次都没有碰上过。

    前头也提到过,江湖中有名的人物多半是来自下弦门。虽说花不遇的轻功还不至于说是天下第一,但能与之匹敌的毕竟只是少数。

    来无影去无踪是其最大的特点,在别人还在瞧着门道的时候,站在台上的大汉心中已是警铃大作,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力不从心了,可对方却连个轻微的喘息声都没有

    眨眼前那白的人影还在眼前,等一刀落地的时候人已经贴在了身后;

    喘息间对方的剑光还在余光里划过,举刀时剑却已从颈后刺了过来;

    追人影追得眼睛都花了,却突然发现找不到那人了,心下一乱左顾右盼,却发现对方的剑已经横在了颈前。

    四周忽的静默下来,只听得身后一个宛如沁在冰霜里的声音“你输了。”

    大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摸了把头上的汗,低声道“我认输。”

    台下掌声叫好声四起,陆于之的眉头也算舒展开来。

    “我突然觉得花叔叔也很帅啊”郑逸君呆呆的看着花不遇削瘦的身姿,对着余烬碎碎念。

    余烬听到这话脸上仍是一丝波澜也无,却情不自禁地看了叶泊舟一眼。

    花不遇赢得还算轻松,简单休息了一会儿就又开始了下一场。

    下一回合,他的对手是燕山派一个叫扈十七的弟子。

    这个扈十七个子不高,生得一副憨厚模样,从眼神上就能看出来是个呆子。擅长使枪,枪法平平,很显然不会是花不遇的对手。

    但扈十七对于这件事还是很乐观的,他自知武功平平,但能和有名的下弦门四长老花不遇过招,也不失为一大幸事,因此一上台就咧嘴一笑“花长老,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惊为天人。”

    花不遇冷淡地点点头,也不多废话,拔剑就开始进攻。他的武功路数进攻居多,以攻为守,躲闪时根本用不到剑。

    而扈十七则不一样,他长于防守而进攻不足,再加之反应较慢,根本抵御不了花不遇的速度,胜负很快就见了分晓。

    扈十七却并不气馁,高兴道“能和前辈过招实属扈十七的荣幸,前辈轻功之高深,实在是让十七望尘莫及”

    花不遇转过身都准备下台了,听他此言,顿了顿,淡淡道“枪是好枪,对准敌人的应为其锋,而非其杆。”

    又是一番休息,此间不仅是花不遇与人过招,还间或穿cha着其他门派和其他高手之间的比试,等再次轮到花不遇的时候,已经是日薄西山,陆于之宣布这一场为今日的最后一场。

    在抽签的结果即将宣布的时候,所有人都抻长了脖子支楞着耳朵,他们想知道以花不遇这来去如风的轻功还能不能接着取胜,或是他将败在谁的手上。

    陆于之拿到签子,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眉头一皱,微笑着大声念了出来“忘尘派,风过大师”

    郑逸君一愣,偷偷瞄了一眼无动于衷的花不遇,趴到余烬耳边小声道“完了完了,都说风过大师相当厉害,这回花叔叔不会输定了吧”

    余烬只回了一个字“会”

    台上,一白衣青年与一仙风道骨的老者对面而立。白衣青年恭恭敬敬地做了个揖,声音已然平静的没有一丝起伏“下弦门弟子花不遇前来向大师讨教。”

    老者微微一笑,将他扶起。

    正是花不遇与风过大师。

    风过大师的招数不似年轻人那样的盛气凌人,有着一身深厚内力却坚持以柔克刚,动作丝毫不花哨,是招招实用;

    心如止水,能从花不遇真真假假的一大片白影中找出真正的那一个;

    掌心生风,竟将花不遇劈过来的剑直接打了回去

    两人一静若处子一动若狡兔,台下的人看着都心急,这风过大师动作慢得就跟乌龟一样,招数现拆都赶趟,这花不遇怎么就一招也落不到关键地方呢

    而站在台上的花不遇却很是清楚,风过大师内力深厚无边,自己速度再快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运功出招,却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花不遇的攻击无用,风过大师还基本上不攻击,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好长时间,最后以花不遇的剑被风过大师一掌击飞为结尾。

    花不遇神色未变,而底下的却是一阵心惊。以花不遇的实力竟然都输给了风过大师,而风过大师邯郸大师两人联手竟也输给了聂不渡

    白道众人齐齐吸了一口凉气,那聂不渡的武功到底是达到了何等地步

    而处在众人心中风口浪尖的聂不渡则依然气定神闲地坐在位置上,嘴里嚼着身旁属下给他剥的葡萄,好不惬意。

    第16章 第十五章 “之臣”

    面对像风过大师这种级别的人,派出武功太低的人实在是浪费人才。陆于之略一沉吟,决定叫苏长久上。

    苏长久的武功,事实上连黎袂都没有见过,他在指点徒弟时也是闲闲散散地倚在一边,远远看着,不时开口纠错,甚至连过招都没有过,都是叫徒弟们相互切磋。

    所以他一上场,下弦门的人比外人还要激动。

    苏长久很显然不是一个弱者,这点从他飘然落地的姿态就可以看出来。

    淡蓝的衣袂随风舞动,他的脸上挂着谦恭客气的微笑,话说的也是礼数周全。

    长剑出鞘,他对着对面的风过大师略略一点头,几乎是转瞬间就到了风过大师面前,在剑尖快要刺到脖子上的皮肤时,风过大师一个后倾让剑贴着鼻子过去。

    一缕斑白的发悠悠飘下,被剑气冲的四散。

    所有人都惊住了,没有人能想到,苏长久看似不羁的外表背后竟然有这样的凌厉

    众所周知,风过大师内力深厚,按理说剑气根本不能伤到他,可苏长久抬剑就削断了一缕发丝,身手可见一斑

    风过大师眸光一敛,提气运功,反手便是一掌击出,苏长久一个利落侧身躲过掌风,手腕一番又是一剑刺出

    台子底下的人都发现了,苏长久不仅也是个以攻为主的主儿,而且攻势更为强悍,出剑更为凌厉,招招指向要害;

    出剑速度极快,还不待你看清他手上的动作剑锋就已直奔面门,躲得过第一剑难躲过第二剑,刚刚守住喉咙又要保护心口;

    任何人在他剑下都会变得狼狈,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只能不住的躲闪,躲闪。

    但风过大师也不是吃素的,多半是觉着老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儿,所以干脆不躲了,双手合十,眼睛猛地一闭又一睁,一股强大的气流从他掌间蹿出

    苏长久划出的剑气被冲了个一干二净,所幸他身法够快,在那股气流刚刚冲出来时就已避开,但用来挡脸的小臂还是被割伤了,挺长一道口子,潺潺淌血。

    好强的杀伤力

    这是出了风过大师之外所有人的想法,真不愧是叫风过,这一股强气流要是打在身上,估计那人就得跟受了凌迟之苦似的,浑身上下骨头粉碎经脉尽断,皮肤上估摸着也找不到一块完好的地方了。

    叶泊舟搭在扶手上的手不由得握成拳头,很快又放开。

    风过大师见状轻轻叹了口气,身体依然在动,运功也没停过,但竟全是防御的招式了。

    苏长久明白大师心思,当下稳了稳心神,迅速封住左臂x,ue道防止血继续外流,右手抬剑又接着攻击。

    风过大师也收起了完全的防御,开始使出攻击的招数。

    但刚刚那一掌实在是叫他有些疲累,那种掌法明明是对付必须击杀的敌人才用的,但苏长久攻势如同疾风骤雨,竟逼得他下意识的使出了绝招

    现在他的内力损耗的一半,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御均不能和初始时比了。

    而有一点却让他更为震惊苏长久竟然能躲过刚刚那一绝招

    虽然也受了伤,但那一掌的威力究竟如何也只有他自己清楚,江湖上绝大多数的人都不可能伤的如此之轻。

    念及此,他已心中有数,瞬间敛去了全身的气息。苏长久直直刺来的剑只得生生停住,滞在距他左胸口还有一寸的地方。

    “苏长老果然武功高深,老朽远不能及。”

    苏长久缓缓收回剑,胳膊上的经脉在剑气倒冲的情况下被打通,血又开始止不住的流,顺着他的剑滴在地上。

    他深深地看着风过大师,平静道“方才若不是大师给了晚辈一个喘息的机会,只怕晚辈就会来不及封脉血尽而死了。”

    风过大师哈哈大笑。

    苏长久回到位子上坐下,让黎袂在一边给他包扎,他则和叶泊舟聊着刚才的惊心动魄

    “我以前只知风过大师内力深厚,却不想竟是这种程度,当时那一掌过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好像有满天的刀子在往我这边飞,稍不留神就得给剐了,他妈的吓死老子了”

    看来是真吓得不轻,连粗口都爆了。叶泊舟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郑逸君听着如此对话,下巴都快惊到了地上。这还是刚才那个气质内敛沉稳的苏叔叔吗这还是刚才那个剑法凌厉逼人的苏叔叔吗

    余烬则见怪不怪,叶泊舟苏长久向来一个德行,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一副不着调的样儿,关键时刻却比谁都沉得住气。

    远远坐在另一头的魔教教主聂不渡今日依旧是一袭艳红长袍,懒洋洋地撑着下巴,微微一哂,却突然问旁边少年一个不相干的问题“莫渊,你可知猪最喜欢吃什么”

    莫渊镇定道“猪食。”

    聂不渡笑道“那在人的眼里,猪食算什么”

    莫渊配合道“糟糠。”

    聂不渡慢慢悠悠地笑起来。

    这边,苏长久的伤虽然不很严重,但血流得实在是多,就算用了林絮的药也只能快速止血,而不能把流出去的补回来。

    叶泊舟深知,他这个师兄其实万分怕疼,平日里就算手指给划个小口子都能哀嚎半天,更何况是今天这种伤势了。

    他一定很疼,但他除了抱怨一下惊恐之外对于疼只字未提,神态也是轻松自若。

    叶泊舟叹了口气,道“你可歇着吧,下午还不知道和谁对上呢。”同时极快地塞给他一包松子糖。

    苏长久最喜爱吃松子糖,一吃上这个连疼都能忘。叶泊舟果然是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

    苏长久感觉到手里东西的形状,迅速收起来,表情都没变一个,但转身的瞬间还是叫余烬看到了他眼角眉梢的喜色。

    余烬坐在叶泊舟旁边,当然是看得清清楚楚。但他以为苏长久是因为糖是叶泊舟送的,而事实上苏长久只是因为叶泊舟送的糖。

    一模一样抠门儿的两个人,苏长久想尽法子占人便宜的这种心情叶泊舟能不知道他只是心道,今日毕竟你受了伤,我改日再讨回来也不迟。

    余烬沉沉地转过脸,抿了抿唇,一言不发。

    他自己把叶泊舟送的东西当宝贝,就以为所有人都和他一个想法。在这方面,他的心智可真真正正的像个孩子了。

    下午第四场,又轮到了苏长久。

    陆于之拿着签子,心中暗叹,宣布道“忘尘派,邯郸大师”

    “”

    其他人都热血沸腾,只有苏长久内心苦涩,心说咱们下弦门这是和忘尘派杠上了么怎么刚刚叫一个给吓唬完又来了一个还是掌门师兄你怨我平日捣蛋,此时故意整我

    一旁的袁允已经哈哈大笑起来,轮流对上忘尘派的两大长老,他三师弟的运气可真是“好”啊

    叶泊舟却知此事利害,便严肃许多“只是比武,莫要硬碰硬,别再受伤了。”

    苏长久摆摆手,表示无需多言,他自己明白。

    依旧是足尖轻点,悠然飘上台,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光说这种沉稳大方的气度,就实在是给下弦门长脸。

    相比于风过大师的沉稳温和,邯郸大师就有脾气多了,一看就是个犟老头。一双老眼锃亮,嗓门健气清亮。

    “小子,你能打败风过老头子纯属偶然,别想着也能那么轻易的打败我”

    苏长久只得苦笑“您老内功深厚武功高强,长久自知不是您的对手,只是来讨教讨教武艺罢了。”

    这话深得邯郸大师之心,顿时仰面大笑数声,随后利落地拔出唐刀劈来苏长久心下微微一凛,同时利落拔剑抵御。

    没想到,这老头子的路数竟然与自己一样,招式凌厉生猛,以攻逼人守这真的是道家人

    刀剑相触间,似有火花迸出。

    突然,刀的力量似乎大大增强,压得苏长久差点喘不过气来。

    心跳一滞,邯郸大师居然把内力注入了刀里急忙运气,将内力也注入剑刃与之抵抗。

    苏长久心中哀叹,这是要把他给吓出心动悸么邯郸大师这气势,这眼中跳跃的火焰,怎么感觉自己成了人家刀俎下的鱼rou竟然只能横剑抵抗,连换个动作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一旦撤了剑,那股咆哮而来的内力就会直直地冲过来,把自己撕出一个大窟窿

    这种姿势本就极累,再加上一直在大量消耗内力,不多时冷汗已经从额头上滑进了鬓角,呼吸都不畅了

    眼睛往下瞟,正对着一双巍然不动的腿。为了出招更方便,邯郸大师没有穿一贯宽松的道袍,而是穿了一身紧身衣裤。

    此时双腿正因为用力而大张着,脚死死的踩在地上。

    苏长久心念一动,一咬牙,脖子一缩,脚一蹬,就从那双腿间的空隙滑了出去,转眼间便站到了邯郸大师的身后。

    “噗”

    叶泊舟一口茶直接喷到了地上。

    陆于之的嘴角狠狠一抽。

    武林正道众人都是一脸要笑不敢笑的表情,憋得十分辛苦。

    邯郸大师也是一愣,人就从自己眼皮子底下、不对,是就从自己跑了

    第17章 第十六章 岂非同房

    此时的苏长久手里已经没有了剑。

    很显然的,如果他走还拿着剑,那不说别的,光邯郸大师的裤裆也得破个大口子了,临老临老还得丢一把人。都是同道中人,何必自相残杀呢。

    情急之下,他只好解下腰上系的折扇,在邯郸大师还在发愣的时候欲点其x,ue。

    然而邯郸大师再怎么发愣也毕竟是个大师,还能让他一把竹制折扇制住一偏头,刀顺势一抡,苏长久一个后空翻躲过,“啪”的一声展开扇子,几道劲气直直s,he出。

    这一场比武相当的惊心动魄,因为双方都气势逼人招式凌厉,看得人是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约莫有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在苏长久再一次欲图出招的时候,他胳膊上的伤口承受不住如此内息,裂了。

    因着运功的缘故,血流的很快,眨眼间就在浅蓝的衣衫上染了一大片黑渍。

    苏长久的脸顿时变得苍白,手腕一抖,扇子掉在地上。与此同时,邯郸大师唰的一下子收起了刀。

    “是我输了。”苏长久直直的站着,脸上挂着勉强的笑。

    邯郸大师定定的看了他半晌,突然哈哈大笑“等你下次好了,我们再比试”

    言语之中已再无轻视。

    苏长久点点头,下台。到座位上的时候,一声哀嚎响起“疼死我了”

    这回是林絮亲自给他包扎。林絮大家是知道的,一个古怪y郁的人,一个很不客气的人。

    他下手当然没有黎袂的温柔,双手捏着白布条重重一扯,苏长久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小师弟,我可曾欠过你钱可曾抢过你饭你为何要如此对待师兄这可是血rou之躯啊”

    他不说林絮还想不起来,让他这么一说林絮的脸顿时y沉下来,冷冷道

    “去年这个时候你从我这借了八两银子,说是两个月之后还,师弟我一通好等,却到如今也没见着那银子的下落,师兄。”

    他这师兄二字说的是意味深长咬牙切齿,听的苏长久面如菜色,眼珠子一翻就晕了过去。

    又过了两场,今日的比试算是完事儿了。大家伙吃过饭也都回去准备休息了,毕竟明日还要比。

    虽说余烬这两天啥也没干光看着了,但在那从早坐到晚也是种折磨,还得经历风吹日晒的,身上挂了一身泥。

    灯光下,叶泊舟给他ji,ng细的擦洗着。

    从他来下弦门到现在已有五年,两人同床共枕已有三年,肌肤相处亲密无间。对叶泊舟而言,给他的小徒弟洗澡梳头缝衣服这些,他都已经习惯成自然。

    而对余烬来说,今日并不是这样。

    叶泊舟略显粗糙的大手擦过他的皮肤,温柔而细致,所过之处均能带起一股子酥麻,尤其是当他抚过尾椎时,酥麻十分明显,让他不由自主的轻轻颤了一下。

    叶泊舟一愣,手停下来,关切的看着他“怎么了”

    余烬突然别开脸,不看他。

    叶泊舟有些奇怪,心说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今日离台子太近,叫人的内力给伤到了可他身上也没有伤啊。

    当下立马低下头,在余烬身上细致的检查着,从脚趾顺着腿一路往上,皮肤ji,ng健有力,啥事儿没有。

    目光一直到两腿之间,顿住,愣了好一会儿。

    突然,他扑哧一笑,屈起手指在颤颤巍巍立起来的小家伙上轻轻弹了一下子,温柔道“我都忘了,我们烬儿已经长大了。”

    余烬转过来,恼火的看着他,面上一片绯红,一直红到了耳朵根。

    叶泊舟笑着揉揉他的脑袋,余烬不明白他为什么看起来那么高兴,眼底的欣喜温柔都要溢了出来。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难受么”叶泊舟轻声问。

    余烬憋屈的点点头,下身不知为何肿胀得厉害,说不出的感觉直冲头皮,让他莫名恐慌。

    突然,东西被一个粗糙的触感包裹,惊讶地睁大眼睛,是叶泊舟的大手轻轻握住了他,拇指轻轻一动,在顶端上轻轻摩擦起来。

    还没来得及思考,一股难以言喻的刺激从下身直传到四肢百骸,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舒爽至极,叫人一下子就飘飘欲仙。他还在惶惑的时候,一声低低的已从口中飘出。

    “嗯”

    余烬一下子懵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能发出这种声音,这不是以前父亲和女子同房时才会有的么

    同房二字飘过,直接让他失去了思考能力。与师父同房这个念头,不经意间竟让他的下身更涨大几分。

    叶泊舟眉毛一挑,笑了。手上的动作加快,手指熟练灵活地运动着,指节上的茧子不断摩擦着余烬的脆弱,直让余烬脑子一片空白。

    初经人事的少年哪受得了叶泊舟这样的刺激,不多时就发泄出来了,浑身一下子瘫软下来,脑袋靠在浴桶沿子上轻轻喘着气。

    此时的他,目光迷离,睫毛轻颤,面颊绯红,嘴微微张着,胸脯起伏间,两粒鲜嫩粉红在水雾中若隐若现,叫人移不开目光,说不出的躁动,嘴唇都在发痒。

    “舒服么”

    余烬愣愣的“嗯”

    叶泊舟把他抱了出来,细细擦干净身体,才穿好衣服放到床上。

    “别慌,这是很正常的。男子长大总要经历这一步。”

    余烬似是听进去了,又似是没听进去,胡乱点点头,脸上却带着一丝古怪的羞涩。

    叶泊舟眼皮一跳,问“烬儿你怎么了”

    余烬低着头,扭捏半晌才开口问出一句话,声音轻的跟蚊子叫一样,却清晰的传到叶泊舟的耳朵里。

    “我们刚刚是在同房么”

    “”

    叶泊舟定了定神,笑道“这怎么算同房呢,只是男子身体的特定反应罢了,师父是在帮你。你若不喜欢,师父下次不这样了。”

    听到这话余烬立马抬起头来,呐呐的“没有。”

    叶泊舟眼角眉梢都是温柔“嗯。”

    给他盖好被子,叶泊舟坐在床沿轻轻抚着他的头发。

    “师父也会这样么”

    叶泊舟手一顿,低哑道“会。”

    余烬收了声,闭上眼睛。叶泊舟叹了口气,起身。

    “师父”

    叶泊舟无奈一笑“师父得去趟茅房。”

    第二天,下弦门派出了二长老袁允。

    袁允生得又高又壮,皮肤颇黑,厚嘴唇扫帚眉,一上来就让邯郸大师狠狠皱了下眉“下弦门的小伙子都清俊得很,怎么就你生成这样你真的是下弦门的人”

    邯郸大师说话一贯不客气,袁允也不生气,哈哈大笑“行走江湖靠的是实力,要一副好看皮囊有何用”

    邯郸大师这才目露赞许。

    袁允就不用说了,武功与苏长久不相上下。苏长久能输是因为他本就有伤,而袁允不仅完好无损,上来之前还特意吃了个烤羊腿,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花不遇拿剑,仙气飘飘。苏长久拿剑,儒雅谦和。袁允拿剑,怪里怪气。

    他这种大块头按理说用刀才最合适,可他偏偏是下弦门的人,下弦门都用长剑,适合他们的武功路子。

    所以一个糙汉拎着一把长剑,叫人怎么看这么觉得不合适。

    但很快他们就改变了想法。

    袁允真正开始用剑的时候,人和剑居然意外的合拍,手起剑出,竟让人觉得也颇有几分赏心悦目。

    邯郸大师落败。

    陆于之又开始面带微笑地宣布“弑天宫,檀素玉”

    “啊”

    毋庸置疑,发出这一声的不是别人,正是坐在下弦门位置的郑逸君。

    “袁叔叔,求你了,务必怜香惜玉啊别把她打伤。”

    面对小少年苦苦的哀求袁允满心无奈“事关武林盟主大事,我不能在此时让着她,置下弦门于不利境地。但我肯定也不会伤她,毕竟只是切磋而非战争,不必争个你死我活。”

    郑逸君重重地叹了口气,却也只能如此了。

    檀素玉一出场,台下又是一片静默。

    身姿袅袅婷婷,纱衣随风轻舞,长发飘飘。脸上虽盖着面纱,却也抵不住那一双眼睛的清冷惑人。

    檀素玉一向是个清冷的女子,身上也无甜腻的香气,但光站在那里,就平白无故地让许多人为之沉迷。

    其中当然包括郑逸君,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雪白修长的颈子看。

    而相当一部分人则觉得她和花不遇更配。

    都是冷若冰霜的人,碰在一起谁也不说话,比谁更冷,就那么比着比着也能过一辈子。临死之前再一数,嘿,原来一辈子就说了不到十句话实在是有意思得紧。

    檀素玉微微一点头,稍嫌冷漠却不失礼貌“弑天宫檀素玉前来讨教。”

    袁允拔刀笑道“檀宫主,请”

    檀素玉两手空空,武器都在袖子里。她用的是暗器。

    说起来这也是个奇女子,早先弑天宫传承的还是剑法,所有人都用剑。但檀素玉总觉得背着一把长剑实在不方便,很影响她行走江湖,便把剑法加以改良。

    也不知道是怎么改良的,居然就改良成了一套适合暗器的功夫。从此便只用暗器。

    一直以来,暗器不怎么登的上台面,携着暗器上来比武的,檀素玉也算武林第一人了。

    第18章 第十七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

    转眼间,袁允和檀素玉已经打得是如火如荼,外头的只能看见袁允的剑光和檀素玉流星般的镖。二者碰在一起,直接撞出火花,乒乓一顿响。

    “阿烬,你说袁叔叔会手下留情吗”郑逸君担心地问。

    “二师叔未必打得过檀宫主。”余烬面无表情地看着台上

    “论速度,檀宫主更快,论武器,剑更好分辨而暗器防不胜防。最重要的是,檀宫主毕竟一宫之主,如若打不过下弦门一个长老,那弑天宫的地位怕是早就不保。”

    郑逸君恍然大悟,激动万分“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余烬有些费解“你都没看见过她的脸,怎么会喜欢她”

    郑逸君颇为不屑“你不懂,那就是种感觉,一见钟情的感觉。”

    摆摆手,“哎呀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这木头桩子还能懂什么叫爱情”

    爱情这两个字从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嘴里吐出来着实有些可笑,但余烬本身也是小孩子,对他来说这是他未知的一个新领域,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不多时,胜负已然可见分晓,袁允哈哈大笑“是袁某输了”

    檀素玉没说话,微微皱了皱眉。

    她的面纱从脸上飘了下来。落到一半时就已经碎成了好几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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