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姬子峪懊恼的一拍脑袋“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还有个便宜爹啊”
岑肃“”
“那就更好办了,”姬子峪笑了笑就要出门去“我跟他回去不就得了”
“哥哥哥哥哥哥”岑欢紧跟着冲进了房门“外面怎么围着那么多兵先不管这个你猜我今天看见谁了”
“谁”姬子峪和岑肃同时望向她。
“是吴仪啊”
“他跑来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是我自己忍不住了真的,超级希望他们现在就开车,开到浪漫的土耳其那种氮素还是先留点余地吧,毕竟还没说清楚问题就匆匆忙忙滚床单其实不太符合我的风格,虽然我觉得滚床单这种事很有利于事情解决,但是治标不治本啊滚爽了也不是就没事了对吧朋友们
第33章 第章
几人来到正厅时,见吴仪正坐在桌旁喝茶,一张清秀苍白的脸看起来更加憔悴了,他低着头把弄茶碗,神色沉郁,不知道在想什么。
“吴仪师兄”姬子峪连忙上前见礼。
“啊”吴仪闻声抬头,连忙放下茶碗,起身还礼“不敢不敢,师弟”
“师弟,”岑肃也caocao行了一礼,神色焦虑“怎么也不说一声就来了可是齐宫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来梁国转转碰巧被岑欢师姐抓邀请了过来”吴仪勉强的措辞十分微妙。
几人不约而同想起岑欢的邀请包含了多少强迫的成分
“只是没有想到会在此,将军府中见到各位”吴仪接着道“子峪即是梁国三皇子怎么住在将军府中”
“这个嘛说来话长了,”姬子峪面露难色道“说起来我还有个事非做不可,你们聊你们聊”说着转身就要出门。
岑肃忙拉住他道“我同你一起去。”
两人遂一同出了正厅,同来接人的马车回了梁宫。
岑欢望着两人风风火火出了正厅,干巴巴的笑了笑“你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带你去街上逛逛。”
“岑欢师姐”吴仪摇了摇头,轻声道“我还有件事想麻烦你。”
朔方城,芳茗楼。
“将军,梁王已经将人接走了。”肇临低声道。
赢凛低头轻轻吹了吹茶碗中浮起的茶叶梗,道“知道了。”
“就这么让他把人带走”肇临不解的道“我以为将军将人扣下就不会再有反复”
“肇临,”赢凛皱眉将茶碗放下,抬头对他认真的解释道“你看这桌子上的这碗茶,我买了它,这就是我的。我什么时候喝,喝与不喝都在我的选择。”说着,抓起茶碗,看也不看的向楼下泼了下去。
楼下募的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叫骂
肇临“”
赢凛接着道“看到没,现在就算泼到了别人身上,那也是我的茶水。去,把楼下叫骂的人给我叫上来”
肇临涩声道“是”
楼下已经吵嚷声连成了一片,原来赢凛那碗茶泼到的不是别人,正是老相识,宋大夫宋寅。
肇临下去找他时,看见宋寅被那碗茶烫得面皮通红叉着腰气得七窍生烟,身边的小厮还在破口大骂。
“宋大人。”肇临拱手道。
“唷,肇临副将,这是哪里去”宋寅顶着一张烫红的脸还在故作骄矜。
“宋大人,我家将军在楼上等您。”肇临笑着抬手道“请吧。”
“哦哦,好好。”宋寅神色一凝,陪笑道“请请请。”
宋寅带着小厮随肇临上了楼,见赢凛正坐在窗边喝茶,连忙行礼“将军辛苦。”
“哪里哪里,”赢凛一见他的脸大惊失色,道“哎呀,宋大人,你这脸是怎么了”
肇临“”
宋寅瓷牙咧嘴的捂着脸笑道“哈哈,不妨事不妨事,将军找我是”
“请大人上来用个便饭,”赢凛笑得意味深长,道“大人可否赏光”
“当然当然。”宋寅连忙坐下,回身对小厮吩咐“回去告诉夫人,就说我同赢将军用饭,叫她不必等了。”
小厮立刻小跑回去回话了。
赢凛笑道“宋大人同尊夫人还真是情意绵绵啊。”
“见笑了见笑了,”宋寅惭愧的道“实在是个河东狮吼,下官又是个惧内的。”
“我听闻,宋大人这位娇妻在京城素有佳名,”赢凛起身为他添了一杯茶,笑道“且你们夫妻成婚多年,感情十分要好。”
“说起来,却是成婚多年了。”宋寅似是想起往昔,也不由勾唇笑道“哎呀说来都过去三十年了。”
“大人的妻子,可出自名门望族”赢凛状似无意的道。
宋寅拿杯的手忽然顿住了。
朔方城,梁宫。
“请殿下在此稍等片刻。”
姬子峪安安静静的站在一侧,仔细打量这个精致干净的书房,除了几盆应季的花花caocao几乎没有多余的装饰。墙上挂着几幅简单的山水画作,桌面上停着两个玉雕笔洗和几管看起来像是用过很久的狼毫笔。一对金狮镇纸,一个ji血花雕香炉,一搭厚厚的用过的宣纸。和案上成山的奏折。
就这看来,梁王应当是个明君。
姬子峪自嘲的笑了笑,那赢凛大概就是佞臣了
“阿峪”
姬子峪闻声回头,眼前站着一个身形修长矫健,两鬓花白的英武男子,他面目沉静稳重,鼻梁高且直,一双极黑的眸子仿佛能直直看进人的心底,此刻他嘴角带了些惊喜的笑意。正在唤他的名字。
姬子峪连忙行礼“皇上。”
“怎么叫皇上”梁王快步走过来将他扶起,又是责怪又是欣喜“我是你的生父你该叫我父亲才是”
姬子峪愣了愣,他从未叫过别人父亲,半天才勉强笑道“父皇”
梁王反应了好一会,摸着他的头笑得合不拢嘴“你这傻小子方才叫你怎么不答应”
姬子峪不好意思的往后挪了一步“从没有人叫我阿峪”
“无妨无妨,”梁王哈哈笑道“好不容易回来了就多在宫中陪孤住上几日,你如今年岁虽然到了,也不着急出宫建府,趁你大皇姐还未远嫁,见见你几个皇姐皇兄才是正经。”
“赢将军说我的寝殿还未修整完全”姬子峪轻声道“这是为何”
梁王脸色沉了下来,叹息道“这个赢凛啊当年是孤食言,害得赢千里战死不假。不过这些年来唉,不提不提。”
“若是有误会,迟早都会解开的,父皇不必忧心。”姬子峪又笑道“赢将军这些年变化着实不小,记得当年在无名上求学之时,他护送我一路往即墨去,着实尽心尽力,与我很是亲厚,情同手足一般这次回来,倒是冷淡了许多。”
“许久未见了,有些生疏而已。”梁王笑道“怎么你欢喜同他一起玩耍”
“也不是,觉得奇怪而已。”姬子峪敛了笑意道“赢将军如今位高权重,我是高攀不起啊”
梁王淡笑不语。
“皇上,赢将军求见”
梁王笑着对坐在一旁喝茶的子峪道“你看,他倒是来得快。”
子峪抿唇浅笑“父皇见不见呢”
“不见”梁王哈哈大笑道“孤今日不见客,让他回去罢。”
禾总管恭恭敬敬的出了门。
“子峪你也下去歇歇,舟车劳顿,昨晚看样子也没有睡好吧”梁王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姬子峪颈侧的吻痕,笑道“明日再去见你几个兄弟姐妹。”
“儿臣告退。”姬子峪放下茶碗,从从容容的起身行礼。
“殿下,同我来。”一个清清秀秀的小侍从引着他退出了大殿,直往他的寝殿去了。
梁宫,德虞殿。
姬子峪伏在清水池中好一会,被腾腾升起的水雾熏的略微有些困倦了,这才仰着从水池中坐起,有一搭没一搭的掬水擦洗。这座寝殿当真是极具奢靡,而且完全看不出匆匆忙忙修葺完成的痕迹,就单单说这西北殿的一整个大如池塘般的青石浴池,刻意雕成莲叶掬水的模样。连叶脉纹路都清晰可见,不知要耗费多少人工物力。姬子峪洗这个澡都觉得有些惭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