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姬无庸狠狠将她扇倒在地上,恶狠狠的道“上一任楼主虽然该死,却也没做你们萧家那恶心的营生。”
姬无庸神情似乎有些奇怪,小心翼翼的避开地上的一片狼藉,突然吃吃笑道“阿虞很快就会回来等她回来,我就把你们都杀掉嘻嘻嘻。”
“你的阿虞早就死了”萧后笑得眼泪直流,撑起身子歇斯底里的喊“那个贱人早就死了姬无庸这是报应,你永远都见不到她”
姬无庸仿佛从梦中突然惊醒,他将萧后推开,站起身倒退了几步“不,她当然会回来,无论变成什么样子。”
“把她带下去,绑在城楼上,”姬无庸仿佛一下子又恢复如常,面容冷静“派人带话给子岫,还想他母亲活着就别轻举妄动。还有,你亲自去请赢千里。”
禾总管点头称是,突然记起一直跪在外面那位。顺嘴提道“那肇临副将”
“宋寅说,子峪同赢凛感情很好”梁王思索片刻,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叫他进来吧。”
“是”
天还灰蒙蒙的,子峪就从被窝里爬起洗漱,顺带拽着赢凛出来,等在树下。
子峪规规矩矩的站在树下,穿着赢凛给他的那件白色的外衣。赢凛则是一身利落的紧袖青衣打扮,这下真是像个打手了。他懒洋洋的躺在海棠树干上,叼着cao棍半眯着眼,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树下小孩肃穆的侧脸。
“昨天睡的晚,今天早上又起这么早,不困吗”赢凛换个姿势趴在树上,将下巴枕在胳膊上“再说今天这么大雾,说不定白石自己都没起来,那小丫头片子纯粹就是骗你的。”
“虽说一开始是为了治病,”子峪仰头看着赢凛认认真真的说道“但好歹也算是拜师吧礼数还是要尽到的,断然没有让师长等学生的道理。”
赢凛心思全然不在子峪说了什么,他是真的觉得子峪仰脸看他的小模样可人的紧。
即墨早上雾气很大,林间就更是雾气弥漫如同仙境一般,离得十步远便看不清对方的身高面貌。
子峪只觉得周围白茫茫一片,不见有人过来敲钟,也不见有人过来集合。不由暗忖,难道真是自己过来的太早了可这已经快到卯时了啊
正在子峪犹自疑惑间,铜钟突然作响。
赢凛一个利落的翻身,从树上跳了下来。
子峪瞪大了双眼无声的对着赢凛比口型“没有人”
他一直站在树下观察周围,虽说雾气太大,却也没有钟就在身边响起却不知道是谁敲钟的道理,这周围是没有人的,但钟体还在震动,刚刚那一下的余韵还在。
赢凛前前后后对着犹自作响的铜钟好好探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可最大的异常就发生在眼前。没有人敲钟,铜钟为何作响
就在这时,四周突然响起了七零八落的脚步声,并不整齐,但步履稳健,从声音听起来有男有女。
赢凛将子峪扯到自己身后。
“怎怎么”子峪有些紧张的抓紧了赢凛的衣摆。
“有不少人往这里来了,四面八方都有。”赢凛将口里叼着的cao棍吐掉,轻声道“还带着兵器。”
“然后呢”子峪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而且”赢凛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有血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赢凛这些人在缩小包围圈
子峪
赢凛长官要不要突围
子峪e赢凛怕是个勺子
第23章 第章
眼前的雾气似乎又浓了几分,交错的脚步声突然停了。
赢凛眯着双眼,观察在白雾中影影绰绰的几个高大的身影,本着先发制人的想法,赢凛从腰间抽出匕首,躬身小跑了几步,快速近身在那人腰腹间横了一刀。没有想象中血液飞溅的场面,也没听到意料中的闷哼声。
干cao被锋利刀刃刷的划开发出整齐的切割的断裂声。
稻cao人
赢凛一惊,立刻回到子峪身边去抓他的手腕“别离我太远”
“欸一上来就抓手啊谁别离你太远啊”一个娇俏的女声笑嘻嘻的从身旁传来“登徒子”
赢凛反应过人,知道来者是敌非友,当即扣住她脉门将人扯到眼前,匕首不假思索的横上她脖颈“子峪呢”
一听声音就知道,这分明就是昨晚带他们上山的那个姑娘。
赢凛万分懊悔自己方才不该贸然出手,这下还把子峪弄丢了,他一个跑都跑不快的小书生这下子算是进了虎狼之地了。不过虽说是虎狼之地,那这个应该算什么呢赢凛拎着那个模样娇俏可人、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小姑娘仔细瞧了瞧,颇有些不屑的,这就算是个小小的猞猁罢
“我哥哥跟着他呢,”少女被匕首抵着喉咙,却并不害怕,咯咯笑个不停“这不过是一个小小舒筋活络的游戏,子峪师弟虽然不擅长拳脚功夫。不过啊,他可比你想的机灵着呢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话音方落,赢凛当机立断抹了她的脖子,却又是一声稻cao折断的脆响,身前的人顿时化作稻cao人燃起熊熊大火。赢凛只得松了手,将匕首横在衣袖上抹了抹cao屑,随即挽了个花比在身前,警惕的盯着四周。
“你果然是个狠角色”不过眨眼间,少女仿佛突然从天而降一般轻轻巧巧的落地,手持双剑,摆了个极好看的姿势。
随随便便就能对见过一两面的少女动杀意,且手法干净利落毫不犹豫。她背上泛起一丝凉意,紧紧的盯着赢凛,但或许这也是个机会也说不定。
这山上的人个个都身怀绝技,但从没有谁以命相搏过,大家都是点到为止,没有谁真的会在比试当中起杀心。但这次不同,她刚才觉得赢凛像是真的要杀了她。
赢凛看了她一会,突兀的笑了起来。方才就觉得这样的招式手法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才想起来花酩他花师伯最擅长这样的对敌策略,扰乱敌方视听,故弄玄虚,造成仿佛不死之身的假象其实哪有什么不死之身不过是仗着身法灵活罢了。
“请吧”少女微微一笑,旋身攻了过来。
子峪还在方才的树下等赢凛回来,殊不知赢凛在这迷雾中被某个好胜心极强的姑娘绊住了腿脚。他越等越心焦,知道可能是出了什么事,很想顺着方向去找找看看,但又不敢肆意走动,生怕赢凛回来时找不见他。
正在这是,前方迎面走过来一个身着松纹襕衫的小公子,他面容俊秀中带着一丝灵气,神情似乎天生就带着一丝桀骜,身姿修长,体态轻盈。身边仿佛自带一股肃静清气,白雾都对他退避三舍。
“你是子峪”小公子见他盯着自己,不由轻轻一笑。
“正是”子峪不知是敌是友,勉强笑道“未请教,阁下是”
小公子拱手行礼道“齐国,岑肃,舍妹昨夜多有失礼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哪里哪里,”子峪还礼,正色小心应对道“是我们多有得罪之处不知岑兄现在是否能够告知这么一场闹剧,是要做什么”
岑肃挑了挑眉,笑道“如你所见。”
“将众人聚集在一起,斗个你死我活”子峪将信将疑的道“那如我这般手脚不灵便的人便是要坐着等死了”
“都是自家师兄弟自然不会下狠手,”岑肃被他逗笑,摇头晃脑地围着他走来走去“在这里的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文能武,而是各有所长。运用自己的一技之长在这场大雾之中全身而退这才是师父想教给大家的东西。”
子峪暗忖,白石此人果然不简单。如今世道局势风云变幻,这小小的迷雾演练场就仿佛如今诡谲多变的形势,各国在这场大雾中能有谁成为一方霸主又有谁就此陨落想要全身而退谈何容易
“那你来找我是为什么”子峪警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岑肃笑了笑,手轻轻一晃,指尖夹了一根正在燃着的线香“来教你这场闹剧的玩法。”
赢凛将少女一脚踹开,扯着她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匕首对着少女脏兮兮的小脸比划了一下“我没兴趣再看你变什么无聊的小戏法,子峪在哪快说别逼我真的在你脸上划个几道。”
少女被他扯的头皮生疼,就赢凛这个打法,她的骨头都像是要被打散了,方才想要试试自己武功如何的想法早已经在对打中灰飞烟灭,她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躺一会。
少女完全不怀疑赢凛真的下得去手,连忙护住自己的脸“都说了,我哥哥陪着他啦真的不会有事的,我我我我哥哥是岑姓的最后一位医师,他可厉害了我告诉你,你敢划我的脸你你你,你就死定了你放开我”
姓岑名医白石的徒弟
赢凛冷笑着问“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