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跟曾经被自己拒绝过的心上人话说现在徐同学还算不得心上人呢告白,他还真鼓不起那个勇气。
于是每次见到徐阶之前,朱厚熜竟然开始期待起来。有些期待着,看到这个人出现,看到这个人笑着解语除了他那带着侵略意味的眼神。
次数多了,朱厚熜才有些后知后觉的羞涩起来。这是在培养感情还是假公济私这样想想,颇有些不好意思。本来应该是用来办公务的时间,现在他却在跟徐阶眉目传情,实在是不应该啊不应该。可是,又有些刺激的兴奋感,这样的感情好像才更加符合他心目中的期待有种不管有什么困难,都能在一起的感觉。
在某一次徐阶离开了之后,朱厚熜 o 着额头自责时,才忽然发现就好像是中了徐阶的套了,怎么就这么跟他暧昧起来了
我是怎么就跟徐阶这厮暧昧起来了
这个问题让朱厚熜颇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原先对于徐阶此人,特别是他的感情,朱厚熜可是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的。
只不过是一不小心得了个比较严重的病,于是就神志不清的把他从大老远提溜回来了,然后就甩不脱了
弗洛伊德告诉我们,潜意识的作用时非常强大的。那么,或许从潜意识里出发,从最开始的时候,其实对于徐阶的示爱,就并没有排斥的心理
不管是怎么,朱厚熜在冷静了一下之后,觉得或许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和徐阶再靠近一些,而是想明白自己对于徐阶,到底是怎么样的感情。
转变有些太快了,其实也不好。太快的变化,让自己都不能适应,也想不明白,拿到手的这个东西,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想要它。
朱厚熜现在就有这种感觉,虽然现在他还没有正式和徐阶发展起来,可是想必以徐阶的聪明,还有他对他的了解,肯定已经知道,这是在示好,在表示亲近的意向。虽然他没有越界的行为,可是依照这些日子的相处来看,徐阶的态度就表现出,他已经是势在必得了。
于是朱厚熜就更得想清楚,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忽然的,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接近了徐阶,并且给了他这样的暗示。
如果是因为那点动心和好感,那这样的进展未免有些太快了。从好感培养到爱情,即使两个人已经很熟悉了,也得有一个过程啊
而如果不是因为喜欢,或说,不仅仅是因为喜欢他朱厚熜忽然觉得,或许是因为自己实在是期待有一段感情,期待有一个人爱他,才会选择了徐阶。
这样对徐阶,真的很不公平。对于两个人以后的关系,也阻碍繁多。
徐阶对朱厚熜来说,不是一个陌生人,也不是随时都可以分开,让他走远,以后再也不见的人。日后两个人不论是什么关系,或许都要朝夕相处。因为徐阶是朱厚熜的臣子,这重身份,不论两个人是否能确立恋爱关系,这是基础,也是既成的事实。
那么或许,在再一次见到徐阶之前,需要好好地想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这么的突然,就想要和他在一起。
会不会,只是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抓住一个,喜欢着自己的人
这样真是有些太自私了啊朱厚熜掩住自己的眼睛,忍住了叹气的冲动。
等想明白了,两个人再见面吧不然理智就又会被感情冲散了
于是徐阶不明所以的,发现自己又一次被皇帝疏远了。
原先皇上疏远他,他自己也还想得明白到底是为什么。比如他并不喜欢自己,他顾虑很多,太后的问题,还有确实需要他去历练自己这些理由,徐阶也能找出来很多。但是这一次,实在是 o 不到头脑,不知道自己又怎么犯着了皇上的忌讳。
他入京的这些日子,皇上不说对他总是温柔以对,但也都和颜悦色。最让他心喜,也是心里痒痒的,就是每次见到他时,那种若有若无的情意。后来似乎是他自己也有所察觉,更添上了一些些羞涩,让徐阶甚至有些喜不自胜了。
这种脉脉情意和淡淡羞涩,并不显得女气,只是原本就有些过于秀雅的人,加上些许情意,倒显得多了分人气,像是从九天之上落在了身边。说句不恭敬的话,本是画中的人,再美也 o 不着,如今看来倒是活色生香。
只这种情意是对着自己,那便是远远看着,也足够销魂蚀骨。更别说几次两人单独会面,言语间也是含着些许深意的,竟是纵容了自己的暧昧。
于是徐阶觉得,这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不明说,也就不明说罢,料是皇上对自己,也有着别样心思。
可谁承想,却忽然之间又疏远了呢这可真是让徐阶一头雾水。几次求见,都说皇上正忙,要议事,可待朝会时。他哪是想议事议事不过顺带罢了,只是想见见那个人,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两个人相对着笑一笑,或是说些风雅又小俗的事情。
只是却不能。那人渐渐地,竟开始避他了。便是朝会上,四目相对,他也是瞬间便错开。跟他说话,大多是一个字,好,或是直接用鼻音回答。
这却让徐阶接受不了。要是一直以来,都是被用一种态度对待,那便罢了。反正喜欢他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事情,他不喜欢自己,也不能强迫于他。可是这是他先示好了,然后却又抽身而去,把自己晾在这里了。
这不耍人嘛
于是徐阶很不满,开始围追堵截朱厚熜。
两个人如同猫捉老鼠一般,一时间很是热闹。
第99章 你来我往
朱厚熜觉得,他的回避是对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负责,不想草率地决定彼此的关系,弄得日后见面尴尬。可是徐阶却觉得,这纯粹就是小皇帝又别扭了。
试想,徐阶就如同一只老猫,耐心地在洞口边守候了许久,好不容易等待到朱厚熜小耗子探出来脑袋。可他连爪子还没抬一下,那小脑袋又缩回去了。真是白等了那么久,连一丁点儿甜头还没吃到呢。
这会儿徐阶着实是有种上火的感觉。要是朱厚熜先前不曾给过他那么多“你有希望”的暗示,这会儿他或许也就是稍稍灰心一下,然后就又奋起了。可是这是猛然之间从亲密到了疏远,就好似一瞬间从云端掉到了沟里。若是一直都在沟里躺着,那也不觉得如何;可是偏生是先时被从沟里捞出来拎到了天上,然后在半空中却就被甩了下来。这滋味,比从没有被亲近过的感觉,还要差上十几倍。
于是徐阶咬咬牙,决定一定要给自己讨个说法。死也要死得明白,为什么忽然间,皇上的态度就是一个大转弯呢他自忖也没有做什么让皇上不喜的事情吧
徐阶要是想黏人,那本事可不是杨慎比得上的。打个比方吧,杨慎若是二十级,徐阶那起码也得是二百级。
平时朝会不提,他求面君,也多得是理由。
譬如禁军的整改,他有着在西北大营的经历,自然比京城诸多只会纸上谈兵的所谓将领们治军有道,比起朱厚熜已经淡忘的差不多的现代军事知识,那也是天上错着地上。于是朱厚熜还非得见他不可听听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也算是汇报工作了。
只要听了第一回,就必须得听第二回。因为禁军的整改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总不能想着毕其功于一役。于是就得长期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