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个女孩都告退了,朱厚熜才悄悄地回头,看她们走了。只是临出门的时候,陈皇后却也回过了头,正好那一瞥让朱厚熜看在眼里,却有一些幽怨的感情在里面。
朱厚熜忽然之间惊悚了难道皇后是在为那个被训斥了的贵妃抱不平
再想到今天他才发现了的,自己的不一样的感情,朱厚熜有了一个很荒唐,但是又不是绝无可能的想法难道皇后喜欢的是那个贵妃
这个世界上有同志自然也会有拉拉,朱厚熜绝对不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虽然现在他很排斥自己是同 xing 恋,也下定了决心不能让这样的感情发展下去,但是并不代表他会排斥其他人产生的发生在同 xing 之间的爱情。
如果皇后真的是为了自己训斥了那个贵妃而怨恨,如果皇后真的喜欢那个贵妃
朱厚熜想着,猛然间回忆起了一个重要的事情,昨晚上,他应该是和皇后行过房了吧
那么,这样一来,岂不是很对不起皇后
他有自己喜欢的人,她也有,但是他们俩却发生了关系
真是混乱啊
皇后会不会觉得这样式玷污了自己的感情或许她的幽怨,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而昨晚她的扭捏,也有可能是她根本就不想和他发生关系,不是像他想象的那样,只是过分的害羞而已。
朱厚熜愣了一会儿,忍不住小声问黄锦“你说,方才皇后为什么用那样的眼光看着朕”
向黄锦求证一下,毕竟他也是全程旁观的
黄锦也愣了一下,然后用同样小的声音回答道“皇上,按照规矩,今天的饔飧就是一天的两顿饭,明朝人一天是吃两餐的都该是帝后在一起的”
话说到这里,他自觉已经解释清楚了,便站直了身子。皇后为什么幽怨,不就是因为没有被皇帝留下来吃饭,却被撵走了
于是朱厚熜又一次愣了。
一群乌鸦飞过天空,一会儿排成一个白字,一会儿排成一个痴字
乌鸦一会儿排成一个b字一会儿排成一个c字的分割线还真是自己是什么人,看别人就都是那样的人了
朱厚熜愣了一会儿,忽然噗嗤笑了。
也是,现在哪有什么拉拉再说了,就算是有,皇后和贵妃之间产生爱情,这在现实中是不可能发生的,又不是在写小说
像自己这样,喜欢上了大臣,估计是绝无仅有了吧
这样,就又想起来了令人心烦意乱的,关于感情和夏言的事情
不要想了朱厚熜猛地抹了一把脸,吓了黄锦一跳。然后他抬起头,问道“今儿个不是该到了吗徐阶的折子呢”
“皇上还没用膳呢”黄锦小声说道。他本以为皇帝是要传膳了,毕竟现在早就过了早膳的点儿了,现在皇上却是问徐阶的折子。
“没心情”朱厚熜咕哝了一句,然后长出了一口气,“传吧”
无论如何,身体是自己的,现在不爱惜,老了再后悔就来不及了。现在又是长身体的时候,营养跟上了才能长好。就算是为了自己的胃考虑呢
说服自己要好好吃饭,朱厚熜离开了书房,坐在了餐桌边。因为现在全宫廷都在提倡节俭,皇帝的早膳也精简了许多,不过还是摆了一桌子。
朱厚熜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虽然知道自己饿了,但是仍旧是没有吃饭的心情的。
他现在只想尽快的看到徐阶的折子,让那种快乐幽默的语言感染自己,好让心情不要再这么沉陷在对于失落的感情的伤怀里面。
若说是伤怀,也不尽然,只是,总归是不怎么积极的情绪,朱厚熜不想要。
他的心里不能总是承装着私情,他需要振作起来。如果就这么一直想着那春梦一样的感情,那才是真的白活了。他穿越,不是为了伤春悲秋而来的。
到徐阶那里寻求安的分割线好容易吃完了一碗粥,朱厚熜扔下筷子就往书房里走,胡寅端着漱口的茶水跟在身后,一路小跑的到了书房。
奏折已经被放在了书桌上,蒙着枣红色布的封面上面,是徐阶颀秀雅致的字臣徐阶拜首以闻。
朱厚熜一看到徐阶的奏折,就忍不住要笑一下。徐阶的语言如今是越来越诙谐了,让朱厚熜一看到就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按照往日的惯例,徐阶说正事的部分不会超过三分之一,其他的也都是描写一下他自己的日常见闻。特别是他担任了福建省府学督导,也就是福建省教育厅长之后,他的奏折是越加的长了。有时候他还会讲一些学生闹的笑话,让朱厚熜有一些笑话可以看。
一周一份奏折,他也算是用心了,要不然哪有那么多事情可以说。朱厚熜翻了翻那本厚厚的奏疏,又是几千字的折子,也为难他每周都能写这么多。
如果以后徐阶出名了,就可以把他的这些奏折收集起来,整理一下作为文集出版也不错啊朱厚熜瞄了一眼放在那边架子上的,徐阶之前送来的的那些奏折。又有可看 xing ,又有情节,又有文采,就算是当作小说也是不错的呢。这也算是一条生财之道了,起码以后徐阶不用担心失业了没饭吃了。
这么想着,朱厚熜唇边的笑意更浓了。一边伺候的太监们看他笑了,也都松了一口气。
朱厚熜放下折子,叫到黄锦的手里,然后看着黄锦把那封新的奏折和之前的放在一处。他也不忙着给徐阶写回信,只是看着一旁胡寅磨墨,笑着说“这个徐阶,说起来不还是王先生的徒孙吗怎么却是这么个活泛的 xing 子”
“那也是他知趣,晓得心疼皇上辛苦。”黄锦随口回答,随后立即便觉得自己说的不妥当,垂着手站着,低下头等着朱厚熜训诫了。
如果这是其他时候,朱厚熜也就一笑了之了,但是现在他自己对于这方面很敏感,于是也有些尴尬。半天了,他才勉强笑道“算了,不提他。陈林那里有什么消息”
这样不同寻常的表现还有朱厚熜无意之中的回避让黄锦的眼神中有了一些惶惑,他小心的抬头看了朱厚熜一眼,见他没有生气的样子,便回答道“陈林的文书是昨日送达的,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奴婢也就没有打扰了皇上。”
“没有要紧事”朱厚熜挑挑眉,“那你说,什么是要紧,什么是不要紧”
黄锦的脸色刷的变白了,他知道朱厚熜这是有点不满了,忙道“昨日皇上大婚,奴婢实在不敢扰了皇上的大事”
“罢了文书呢”朱厚熜也觉得这么发作黄锦没有意思,现在他心里不舒坦,并不是任何人的错误,这么随便的折腾身边的人,时间长了让人心寒,还有谁会一心一意的伺候
黄锦也不敢再说什么,赶忙去找到了陈林的文书,双手递上。
朱厚熜瞄了一眼,还真的没有什么要紧事。于是他将文书丢回给黄锦“这回便罢了,以后可不能如此家国大事,哪有什么不要紧的比起军报,大婚算什么”
黄锦应了,称一声“是”,然后就用眼睛一直瞟着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胡寅。
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