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笑,先答谢了夏言。
然后才有余暇看了看那支穿越必备道具,糖葫芦。
我也算是终于回归了穿越俗套一把
朱厚熜想着,看着那支糖葫芦。却发现,他还是离穿越基本剧情很远。
因为那支糖葫芦,造型实在特殊它是扁平的,像是一根戒尺。
难道糖葫芦不应该是圆圆的一颗一颗的吗朱厚熜有些郁闷的看着扁平一片的“糖葫芦”,难道北京的糖葫芦就是和外地的不一样,才能突出首都的特殊或者说北方的糖葫芦因为地域因素,和南方的,中原的,有着巨大的不同又或者,这种糖葫芦其实是明代特色
于是朱厚熜转向已经在北京生活了很多年的夏言其实主要是夏言平常过的是市井生活,不像他,过的是宫廷生活准备不耻下问“夏卿,这是什么”
夏言愣了一愣,难道刚刚皇上很怀念的看着的,不是这个东西又或者皇上一直都不知道这是什么
心里纳闷归纳闷,夏言还是履行了他答疑解惑的职责,回道“皇上,这是糖葫芦。”
“可糖葫芦不应该是山楂做的,一颗一颗的,圆的”朱厚熜手上比划着,他曾经见过的,标准造型的糖葫芦。
夏言咳了一声,估计是在掩饰忍不住笑出来的声音“皇上,那是一种做法。您手上拿着的,是做工更细致的一种。店家去了山楂核,再用蜜糖腌制好,跟核桃花生芝麻等压到一起,再沾上糖做成的。这也是糖葫芦,只是更精细的。”
也就是说,这是贵族版的糖葫芦,他上辈子吃的,都是平民版朱厚熜郁闷了。糖葫芦也分这么多估计他手上的这种,几百年后流传下来的可能 xing 不高。都是一样的吃,还有这么麻烦的东西。价钱估计也不会低,有那么多买主吗
不过咬上一口,还真的挺好吃
朱厚熜含着包裹着糖皮的核桃,慢慢的嚼了两下。
“我”朱厚熜看着手里的糖葫芦,捏着细细的小木棍转动两下,忽然觉得有点点尴尬。他还没忘记刚刚他居然脱口问了夏言这是什么。
“我年幼的时候,父亲每次带我去街上玩的时候,都会给我买一支糖葫芦。那时候母亲不让我吃甜食,怕坏牙,看得很严。但是小孩子哪一个不爱吃甜的我也总是想着那些糖块儿点心,只有那时候才能解解嘴馋。后来后来长大了,父亲说男孩子不能宠,所以就再也没买过了。我那时不过六岁,没有零花钱,自己想买也是不可能的,总想着,有哪一天有钱了,一定要买很多很多的糖和零食吃”
朱厚熜闭着眼睛说,嘴角带着一丝笑。夏言坐在他对面,默默地听着。
“后来,我大了些,有了自己固定的零花钱。可是那时候,也不再喜欢糖葫芦爆米花之类的东西了小时候已经过去了,什么都过去了”朱厚熜慢慢地张开眼睛,向着夏言笑了一下,“这些都是些琐碎的事情,挺无聊的,可是记得很清楚比如那一年春节的时候,父亲带我上街,带着的帽子是咖啡色的,我都还记得呢”
说到这里,朱厚熜也觉得自己有些失语了。或许是这会儿的气氛,实在让人怀念过去
朱厚熜再次对着夏言笑了笑,开始专心的吃手里的糖葫芦。
意义不是很清楚的词语让夏言有一点迷惑,但是朱厚熜的那种悲伤和孤寂,他却是能够理解的。
对于这样的感伤,夏言也并不能够开解。再怎么样的伶牙俐齿,在这个时刻也都化作无言。一个人的哀伤,其他人永远也不能完全的体会。而并不知道对方在为了什么感怀的他,也并不能分担些许。
夏言有些失措,因为面前的这个文秀少年,他的身份是至尊帝王。但是他那样难得一见的柔弱,却让夏言打从心底怜惜起来。
这真的,还是个孩子呀
是一个,早早的失去了父亲,独自一人离开家乡,孤身面对着一群完全陌生的人们,担起了大明江山的孩子。
而他还能坚持着努力着去做一个明君或许不是很勤政,但是他努力了;或许不是很决断,但是他坚定;或许不是很英明,但是他能听取别人的想法
真的是不容易的
夏言轻轻地,容许自己再放肆一点,将自己的手覆盖在了对面少年纤瘦细长的手背上。
第31章 赈灾归来
或许是因为在杨廷和家里发生的事情实在让人难以启齿,又或者两个人都觉得那天马车里自己失态了,朱厚熜和夏言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对于那天的事情的回避。
他们很有默契的假装那天朱厚熜并没有出宫,夏言也没有去过杨廷和的家,对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缄口不提。所有当大朝会上杨廷和一反常态的支持了夏言的提议,并且再也没有说过要告老还乡的事情时,刘元一帮子恨不得把眼珠子摔到地上给朱厚熜看。那种惊讶几乎是不能掩饰的了,这对于位至正二品尚书的官场老油子来说,算是很失态的了。
杨廷和的合作让夏言手头的工作顿时轻松起来,而朱厚熜也从单纯的实习开始接触更多专业一点的业务了,比如批改奏折。
要说起来批奏折,朱厚熜原先以为应该不难的。不就是看看大臣们写了什么,然后按照他们给出的解决方案做批示就可以了。可是真的上手工作之后,才发现根本就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的事情。
大臣所说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而他给出的解决方案中又有多少水分,能不能解决这件事情,这都得仔细的考量和审查。这些考察,有时候并不只是表面上看一看就可以了,很多时候都需要仔细的情报。
而现在朱厚熜手上能用的情报机构还不怎么完善。东厂西厂因为是由内监组成,本身就是依靠着皇帝的力量存在,所以比较好收服。但是身为太监,他们不太适合在宫外活动。而锦衣卫目前仍旧没有适合的调度人选,只能闲置着。虽说有时候会有一些小任务派给他们去做,相较于繁忙的东厂西厂,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只要想到锦衣卫,朱厚熜就不能不想起来现在仍旧在禁足中的陆炳。原本就是想要把锦衣卫交给他,本来还对于让他这么一个人才去那个臭名昭著的地方有些愧疚,但是现在朱厚熜只希望他能快一点中举,然后滚去好好工作,还清欠他朱厚熜的。
所以现在朱厚熜是真的忙起来了,每天连看闲书看地图的时间都没有了。王守仁不在京城,朝中少了一个处理政务的主力。夏言毕竟经验少一点,有些事不敢做主。杨廷和年纪大了,朱厚熜还真不能昧着良心,像他那位正德堂兄似的,往死里使唤人家。而朱厚熜自己,毕竟是刚刚上岗,很多事情还都不是很熟练。看着别人做和自己做毕竟还是有距离有区别的,眼高手低是人之常情。有时候批一份奏折都要半个多时辰,再加上查阅资料和情报之类的,一天也就是能紧着紧急的事务处理十来件。
这样的低效率让朱厚熜恨不得捶自己的脑袋。他一向觉得自己是很聪明的,上辈子大学的时候测过智商,167的智商在学生普遍聪明的重点大学里也是很傲人的了。可是为什么学了这么久了,在处理这些奏折的时候速度还是上不去这些奏折说起来需要考虑更多的不是学术问题而是影响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