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眼前的景象,面前是一条昏暗的长廊,背后是花纹繁复的巨大铜门,长廊上雕琢着鸟兽山川,廊壁上空嵌着油灯,烛火细微,只能些许的光亮,根本无法看清前路,晏瑕看着长灯明灭,捋着一条路蔓延,晏瑕知道,这里的主人只给了他一条路,晏瑕朝前行走,他想着是有人故意把他弄到这的地方来的,只是他不知道郗真和云绡在不在这个地方。
他走了不知多长时间,一路防范,他感觉那长廊下隐藏着煞气,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漏出无限的杀机,他被这种杀气压着,气血翻涌,他强忍着这种不适,忽然发现面前多了扇铜门,和他之前所见不同,背后铜门刻的是各类铭文,这个也是各类铭文,虽然晏瑕不太认识,但能看出两种言语不太一样,很好,他被困在里面了,晏瑕面无表情的想。
晏瑕推不开这扇门,正如他之前还推过那背后的门一样,他只得观察这门上的玄机,这上面按着阵法排列,晏瑕想沈喻只教过我行军布阵,却从没教过我这些。他想起沈喻了,而且他直觉认为这里必定和沈喻有关。
他观察廊壁上的鸟兽,一个一个观察,终于发现这里为什么遍布杀气,这些鸟兽死相凄惨,他们虽然被刻了上去,但实际上它们都双眼紧闭,身体被无数由铭文构成的锁链环绕。
他见了一个又一个,有些晏瑕似乎见过,与平常的鸟兽无异,有些则是奇形怪状,有长着双翼的鱼,有一头双身四翅六腿的怪蛇,有头上长角的大雕他走了许久,从左边的廊壁看到了右边,忽然见到一熟悉的生物,形似猿猴,他想起闻人醉死后尸体被吞,凶手就是它,他与其他的不太一样,他虽然也被铭文缠绕但双目却是半眯,似乎下一秒就要扑过来。
晏瑕似有所感,他仿佛知道这里主人的意思了,解决这个东西,他才能出去。
他手边有一把宝剑,并不是他的赤霄,是他来到此处就放在他面前的一把剑,上面刻着“慎独”二字,其上还有一些别的痕迹。
他拿起这剑,不知为何,心有所感,似乎这原本就该属于他。
他在想这里的主人给他一柄宝剑,估计就是要杀了这个“猿猴”,不过他确实也该杀了他,毕竟在梦里他确实也和这东西有仇,一切都想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刚起杀意,廊壁上猿猴竟然瞪圆了眼双眼,猛地从廊壁上下来,晏瑕猛地一退后,他抽出慎独,顺步劈向它,这件要比当年的桃木剑要厉害的多,但那只猿猴明显要比九尾狐厉害,他身形快如闪电,竟避过晏瑕的快剑,直逼晏瑕眼前,晏瑕瞬间出了冷汗,反手一折,那猿猴击中晏瑕右边臂膀,晏瑕的剑也划过它的左边,那猿猴被划中后纵身一跃,藏匿于黑暗之所中,晏感觉到它在盯着自己,他如芒在背,他知道那只猿猴在蛰伏等着机会偷袭他,他如今右边臂膀流着血,他知道猿猴也是如此,或许比他的状态还不好。
他靠着直觉,感觉那猿猴似在一个位置,他想拼一把,刚要行动,脑中响起悠悠的一丝叹息,那声音清朗“太和剑法第五式,乃斩妖之法,只有面对妖怪时,它才有用。”
晏瑕心里翻起惊涛骇浪,他知道这是沈喻的声音,他一定就在这里,晏瑕回忆起沈喻教他“百川入海”时,似乎十分惆怅,晏瑕也不知为何,最后沈喻盯了他许久,终于说“我教你最后一式。”
晏瑕当时可以说十分开心了,但越练越失望,他发现他虽然练熟了招式,但一丝用处也无,他发现此招的威力十分小,赶不上其余四招,如今才告诉他,这是灭妖之术,晏瑕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他现在终于知道沈喻那时候的惆怅是让他究竟学不学这术法,或许那时沈喻就不希望他能修仙了,只是虽教会了这一招,最终也只是到危难之际才告诉晏瑕这这一招有何用处。
晏瑕回忆起“百川入海”,他剑如长虹,刺向猿猴,猿猴感受到危机,一缕灰气从口中喷涌,晏瑕纵身一躲,那灰气冲向了廊壁,廊壁上那些本已经死去的异兽竟纷纷活跃,虽然未睁开双眼,但却想要拼命地挣开锁链,它们发出刺耳的嚎叫,原本晏瑕之前就被影响,如今更是有些头晕目眩,晏瑕看着流血的臂膀,他知道这就是猿猴的计谋,此刻猿猴也开始袭击晏瑕。
晏瑕拼着不适,终于使出了百川入海,猿猴在吐出灰气后就有些萎靡,虽然冲了过来,却敌不过晏瑕求生的望,晏瑕觉得自己不能死,他还想要再见到沈喻,“百川入海”加上慎独,终于将猿猴一劈为二,晏瑕也忍不住直愣愣的倒下,失去了意识,他也没看到,有一丝灰气从中逃窜,在铜门的罅隙中消失。
铜门外,一人说“那东西逃出去了。”
一人回“这是劫数,你我也无可奈何。”
作者有话要说
注有长着双翼的鱼山海经蠃鱼;有一头双身四翅六腿的怪蛇山海经肥遗;有头上长角的大雕山海经蛊雕;白头红脚,身似猿猴山海经朱厌。慎独大学
第25章 二十五入
晏瑕迷迷糊醒了,他感觉周围有人,有一个温柔的女声说“你醒了。”之后晏瑕费力的睁眼,见到一女子,那女子梳着朝天垂云髻,头上插着三支镶玛瑙螺云髻,其上串着流苏,额头贴着一抹花黄,丹铅其面,身上一袭红衣,裙摆处以金丝绣牡丹,富贵逼人,气质雍容。
那女子喂了晏瑕一口水。晏瑕问“你是”
那女子十分温和“我叫踏月,我知道你,你叫晏瑕。”
晏瑕没有对此惊讶,而是道“沈喻在这”
踏月笑了“你可真奇怪,明明自己受了伤,不问自己伤口如何,也不问这里是哪,便便问一个外人。”
晏瑕辨道“他不是外人。”
踏月咯咯直笑,她向晏瑕靠近,唇靠在晏瑕耳边,气若吐兰,轻声道“难不成是你的内人那你和他谁主导啊。”
说罢就退了回来,脸上带有促狭的笑意,晏瑕不知想到了什么,没有回答,脸一下就红了。
踏月目露精光“原以为你是个纯情少年,原来也有这些花花肠子。”
晏瑕并没有回答这个,而是问“沈喻呢。”
踏月说“一会他就过来了,而且你身上的伤快好了,只是需要在这里休养几天。”
晏瑕想起其他人“和我一起来的那两人呢”
踏月回道“我们只带你一人过来了,但其他两人在黑风暴之后也十分安全,他们应该是闯入了离别宗了。”
晏瑕说“那我能带着沈喻离开么。”
踏月眉头轻皱“现在可不行,这里不比其他地方,你该明白的,受伤走基本上相当于玩命了,你又不是那两人,除了我们没人照顾你了。”
晏瑕听后问“你说他们有人照顾”
踏月笑了“他们也很安全,等你修养好再救他们就够了,而且,你现在救人也救不出来,这是那白衣公子的劫,你呢现在就把自己养好,你之前休息不好,有人帮了你,你不用再做梦了,好好休息就好了。”
晏瑕再听完她说休息后有几分困倦,之后迷迷糊糊就睡了。
踏月见他再次睡了,笑着摇摇头,出去将门关上,来到正厅,正厅里有两个人和一个鬼,一人容颜英俊似刀削名为苏越,拿着剑站在一旁,另一人是见过沈喻的娃娃凌昕,踏月见沈喻坐在正座,道“那孩子现在睡了,在休息一阵就好了,他身上的 yin 气也被除了,如今已经不会做梦了,只是不知道他想起来多少。”
沈喻淡淡道“他想起来就想起来吧,就是想起来之后会生气。”
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