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铮呼口气问“是因为我杀手的身份,朝天阙才不同意么。”
云绡心里快被愧疚溢满,但她也没有什么理由,她无法将真相告诉乔铮,她终于对乔铮说了自己人生中第二个谎言,“是,我师父不同意,我不敢违抗。”
也许内心缺了一道口,什么都发 xie 出去,谎言对她而言忽然就信口拈来,她忘了那晚说了什么,只记得她言辞犀利,乔铮透着失望的背影。
之后她那几日浑浑噩噩,直接感冒了,晏瑕替她寻药,多方照顾,有一次梦醒,忽然床头见瓷瓶,镂着梨花,她泪就不自觉的留下来了,这药她见过,在乔铮的身上。
当她身体好后,她知道乔铮没走,只是她取出竹笛,是之后乔铮为她所削的另一支,她登上那崖上,吹一曲离别曲,声色哀婉,如泣如诉,她离开后将竹笛放在一磐石上,再也没有回头。
乔铮看着她的背影,声音悲凉“还真是不留情啊。”
作者有话要说
注洛神赋曹植
第17章 十七走
晏瑕再次出剑,剑意凛然,使出全力,似黑龙长啸,冲向持锏人,持锏人兵刃相接,流转内力,借力打力,竟将晏瑕一身气力卸掉,傍边古树倒落,远处忽有一锋芒逼近,此刻晏瑕背对锋芒,云绡一惊,刚要提醒,晏瑕身未转,左行两步,将这夺命杀招夺了过去。
且此刻持锏人也等这机会,却没想到能被晏瑕逃过,一松懈竟被晏瑕一招刺中右肩,云绡心里一疼,喊道“别杀他。”
晏瑕道“多谢,你手下留情了。”
持锏人道“我是为了云绡,不过前路艰险,带着她活着出去,以及我还未报姓名,晏公子,我叫乔铮。”
晏瑕一惊,没想到此地竟知道他身份,沈喻见晏瑕惊讶,解释道“他之前来过雁州,和云绡有过一段感情,后来云绡放弃了。”
晏瑕表情瞬间沉默,难怪感觉他最开始就对云绡处处留手。于是他收刀留下止血药,转身离去,云绡看着远处,表情凝重。
云绡离去,乔铮声音虚弱道“万事小心,前面没有这般留手的人了。”
云绡看了他一眼,只留一句便离开了“对不起。”
乔铮看着她的背影,心道“这下我真受伤了。”
晏瑕见云绡跟上,他不知该不该问,但表情实在太过好奇,云绡忍不住说“我与他已经没关系了。”
晏瑕道“他被刺了一剑,恐怕要许久才能好。”
云绡道“他会好起来的,一定会,我算过了。”
沈喻叹道“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注
晏瑕看了一眼沈喻,沈喻道“卜算不是步步都准,何况涉及心上人,若是大方向,可能不会变,但一个人有时一个举措就走了另一条命运里,当然一般不会轻易发生这种事,但如果离卜算者太近,很容易出偏差的。”
乔铮受伤,走路有些踉跄,他面前出现一人,他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觉得看到那人有几分昏沉直接栽了下去。
景鸣鸿突然出现在云绡面前,云绡一惊,原本她怕那远方突出其来的冷箭,已经全面戒备,此刻景鸣鸿出现的太悄无声息,云绡想他有这么厉害吗。
景鸣鸿见云绡身上无伤,松下一口气“想必树上那人事极厉害的,小娘子没受伤就好。
云绡没回这句话,而是问道“感觉你武功似乎强了一些。”
景鸣鸿笑了一下“没错,这是我武功的特 xing ,遇强越强,不过感觉清平宫防守确实松懈不少,看样子之前那人真是重击清平宫了啊。”
云绡看着远方,道“前路名为归去来,里面阵法重重,还有人躲在暗处放 yin 招,前两次可以靠着前人开的路走,但下一次恐怕不行了。”
景鸣鸿表情怀疑“若说嘉小兄弟不懂阵法我信,小娘子不该一点不懂吧。”
云绡回道“纵然懂也不过一二,根本护不住三人。”
晏瑕此刻插嘴“我可以带路。”
云绡一惊,其实说句实话,虽然她从十三岁就开始照顾晏瑕,如今他已经十七岁,但在这四年里她从未见过教她武学的人,他只是默默地练习,逐渐变强,只不过当时云绡没有好奇心,她最初奉师傅命令来此,照顾好晏瑕是她的任务,如果有传承就督促,没有就传朝天阙的功法,但一见他,他就自学武功,日渐刻苦,于是照顾他是云绡对他唯一能做的事,只是在云绡看不见的边缘,晏瑕一点点成长,最后成为她需要的那个人。
这次闯清平宫,他能毫发无损地突破前两关就已经让她震惊到了,没想到第三关他也这么有自信,云绡觉得似乎自己已经离他越来越远,若不是这以前照顾的恩情,他们能否走上一路。
他们三人越走越远,直到阵前,其实根本无人知那是阵法,毕竟都是树木直立,直到晏瑕张口提醒才未误入错路,但这一关与其他人难于登天,对他们而言轻而易举,只要防住偷袭的冷箭,清平宫就在眼前。
但还未走出,阵口一人站立,此人年纪大约不惑之年,似有愁容,但明明只有一人,却给他三人无限压力。
“清平宫宫主。”云绡说道。
三人摆出备战状态,沈喻从空中说“看样子的确是折损惨了,他也受了内伤。”
清平宫宫主袁訾道“江湖小辈都这么猖狂了么。”
晏瑕说“那也不及前辈势大压人。”
袁訾质问“你是哪家的。”
晏瑕道“若是告诉前辈岂不是更惨。”
袁訾瞬间过来,宛若幽鬼,云绡持短匕挡了一下,袁訾一双手似钢铁,几乎将云绡匕首捏断,晏瑕出手挡了一下,原本他力气够大,此刻竟使不出力气,景鸣鸿在一旁观看,竟无出手意思。
晏瑕和袁訾见招拆招了十几招,晏瑕力有不逮,云虽说武力强盛,但毕竟自上这山就开始运用内力,此刻早已消耗不小,面对袁訾若不是拼着一口气,恐怕早已落败。
袁訾和晏瑕拆了几十招,两人分开。
袁訾冷着脸道“你的确有上山的能力,若再过几年,恐怕也要和那些人并行了,可惜遇到了我。不过,小辈,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才来这里,难不成是为了云沢剑。”云沢剑是郗真的别号。
晏瑕说“我不论为了清平宫哪一件事,咱们都不可能用和平的方式解决。”
袁訾咬牙道“好,很好。”
沈喻一见叹了口气,总不能让晏瑕在这折了,他看了一眼景鸣鸿,景鸣鸿蓄势待发,准备偷袭,沈喻知道景鸣鸿出手一定一击必中,但是晏瑕会不会受伤就不一定了。
沈喻在说“失礼了。”
晏瑕还未明白,沈喻就借了他的身体,此刻晏瑕气息不变,手持赤霄,刺向袁訾,袁訾竟有所不及,他心中大骇,没想到不过一息,晏瑕竟换了武学,不,不对,袁訾心中大骇,他没换,他将有些招式删繁就简,颇有种返璞归真之意,但不过是简单的几招,他居然已经开始挡不住,忽然一柄软剑刺入身体,他转身,景鸣鸿在其后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袁訾看着 xiong 口的剑,鲜血染红了衣衫,
沈喻借着晏瑕的身体看着死的不甘心的袁訾,又看向景鸣鸿,景鸣鸿感到了比袁訾更深的压力,景鸣鸿道“嘉小兄弟,我是相信你。”
沈喻嘲讽道“袁訾纵横江湖多少年,你倒是相信我这个刚入江湖的小子能打败。”
景鸣鸿自知理亏,道“既然宫主已死,寻宝才重要。”
沈喻说“可以,但要兵分两路,你去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