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慢慢顺着柳染散开的长发,“你可还记得小时候救了皇上的那一天”
问这个干嘛不知道哄一下他嘛
“嗯”柳染闷闷的应了一句。
“那天不知是哪家的童子救了当时的太子殿下,还不知是哪家的童子故作老态告诫我们莫去药鬼谷。又不知是哪家的童子为我们指路救人,也不知是哪家的童子路过我的身边,玩心大发,竟敢调戏大将军的儿子”时遇悠然道。
嗯嗯这种多管闲事、皮的要命的 xing 格,怎么好像小时候的他啊
等等,救了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当今的皇上
柳染回头,惊愕的看着带笑的时遇,“你,你”
时遇两手撑在柳染身侧两旁,压低身体凑近,笑问,“敢问童子,在下旧疾已除,不知可否娶妻呢”
柳染反应过来,抬起头飞快地在时遇嘴角亲了一下。
“这个嘛容我再多看看”
齐煜睡了半天,睡眼惺忪,有些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寝殿。
是梦吗
这里怎的这么安静
他不是快要死了么
齐煜轻声下床,纤细的脚丫踩在冰冷的玉石阶上,他才感受到一丝的真实。
慢慢挪到外面,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那个人正在耐心的仔细的帮他批阅奏折,如同最初那样。
果真是梦啊
齐煜笑了笑,走过去坐在秦枢旁边的桌子上,晃着两只光溜溜的脚,目不转睛的盯着秦枢的侧脸。
秦枢听见动静,侧头看见齐煜瞪着眼睛看着他,有些惊喜,便起身上前。
“醒了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么”秦枢关心的问,却瞥见齐煜光着脚,不满道,“怎的光着脚不凉吗”边皱眉边拿起一旁的披风裹住齐煜的脚,并用手托着。
当真是梦。齐煜笑了笑。
跟以前一样,秦枢还是他的小古董。
只不过他的小古董,话好像多了起来了。
见齐煜傻笑,秦枢不明所以,将手伸向齐煜的额头“怎的睡傻了莫不是还没有醒小煜乖,跟我说说话好吗”
感受到真实的温度,齐煜有些愣住了。
“真睡傻了”秦枢横抱起齐煜,往内殿走去,“那你先在床上靠会儿。我给你倒杯茶,醒醒神。”
小心翼翼的把齐煜放在床上,替他拢好被子,想直起身,却被齐煜死死的抱住,手揪住秦枢肩头的布料,却不吭一声。
秦枢有些好笑,怎么还跟小孩似的,便轻轻的拍着齐煜的背,“莫怕莫怕,我只是去给你倒杯茶。”
“果真是梦嘛”齐煜小声嘟囔,眼里是遮不住的黯然神伤。
“什么”秦枢无奈,合着他在这自言自语半天,就是因为他以为是个梦“怎么会是梦,我是有温度的。”
“可是可是,”齐煜抬眸,眼泪在眶里打转,“每次我在梦里一碰到你或者一跟你说话,你,你你就要走”不知不觉,齐煜的声音染上一层哭腔。
秦枢没有答话,却捏着齐煜的下巴亲了上去。
是多少次的拒之千里,才让他如此患得患失
“啊”
秦枢在离开齐煜的唇时,不重不轻的啄了一口,弄的齐煜不由得惊呼一下,“你”
“会痛么会痛就不是梦。”秦枢直起身, o齐煜的脸。
“陌,陌,陌南,你”齐煜有些惊愕。
他他他他被陌南亲了
他他他他终于铁树开花了
秦枢把齐煜揽入怀中,“从此以后,我不再走,可否”
齐煜呆呆的点头,“甚好甚好”
秦枢放开手臂,安抚道,“好了好了,我去给你倒杯茶,如何”
“不好,”齐煜赖着秦枢,“不许走”
秦枢哭笑不得,“我没走,只是去倒杯茶你好好休息。”说完把齐煜手脚一同塞回被子里,“不要乱动”
齐煜只好撇撇嘴,忽又想起什么事情来,疑惑问,“对了,你怎么会有护国铁骑的令牌”当时在马车上不小心看到了,他还以为看错了,毕竟那令牌只只在父皇那见过一次。
秦枢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是,先皇给我的。或许是预料到了现如今要发生的事吧”
“什么时候给的我怎么不知道”齐煜有些惊讶。
“还记得你登基前的那几年我被送去寺庙里了么”
“嗯,难道那时”
“嗯,”秦枢把茶递过来,“好了,事情都过去了,就莫要再想了。喝点水。”
齐煜接过玉瓷杯,看见秦枢眼中的隐瞒,便自觉的闭上了嘴。
看这样儿,就知道是自己那乱来的父皇搞的事情。
“嗯长篱呢他怎么样了秀王呢”齐煜随口问。
“柳大人怕是也得瘫床上了,伤的比你重些秀王,”秦枢忽然捏起齐煜的脸,“我还没找你算账。你们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么”
“啊疼”齐煜故作可怜态。
秦枢放下手, o 着齐煜的头,“莫再让我体验一会生死离别的感觉了,那样,太撕心裂肺。”
齐煜抬头,秦枢一脸的云淡风轻,可齐煜却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心上刚愈合的伤口。不禁有些心疼,伸手抓住秦枢的衣脚,“嗯,以后不会了。”
“秦大人,柳大人和时将军在殿外,想进来看看皇上。”福禄的声音从宸华殿门口响起。
“你你你,你竟然把福禄都收买了”齐煜惊讶。
“别乱动,”秦枢把手舞足蹈的齐煜摁回床上,朝外道,“让他们进来吧。”
“是。”
吱呀一声,门从外往里打开,微微的暖阳照进殿内。已是八月尾,天气渐凉,一丝微风吹进大殿。
“微臣嘶参见陛下。”柳染屈身,却牵动了伤处,酸疼感立刻涌来。
齐煜看见此刻的刘柳染,不禁有些幸灾乐祸。
同是天涯沦落人呀
“臣见过陛下。”时遇也微微鞠了一躬,看着齐煜,仿佛无声的诉说,再不让柳染起身,他便要做出什么事儿来。
“平身吧。”齐煜无视时遇的眼神。
笑话,他现在也是有人疼的人了。
“长篱呀,你我可真是,难兄难弟呀”虽是这样说,可齐煜脸上却没有一丝无奈,反而是幸福。
好吧,春风得意。
柳染得出一个结论,面不改色道,“陛下,今日前来,是想要禀报秀王之事。”
“怎么了我记得那日你们杀的并不是秀王。他是又跑了么”齐煜无奈道。
“嗯,”柳染咬牙,“设了半天的局,一开始秀王便没有进网。”
齐煜摆摆手,“他都是进过一次鬼门关的人,自然心中十分谨慎。”
“不过,臣觉得也不是无计可施,可以从三个方面下手。”
“哦”此言一出,殿中三人皆看着他。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