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边关,又不用打仗,士兵们也都没事干,有时便会跑进城内去玩乐,亦或是帮助百姓,如今这算是怎么回事,操练简直浪费时间
时遇也很无奈,这群士兵惰 xing 太深,生疏已久,早已忘了自己该干什么。边关里京城又远,许多事情管不到这边来。疏于管教,军队纪律不严,那若将来外敌来犯时,简直是溃不成军。
时遇开口道,“从今日起,将以前的陋习捡起来。每日三个时辰的操练是必不可少的。军纪要熟悉起来。不要因为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就连自己是个士兵都忘记了如有违反,军法处置。当然,本将也不例外,众将士们也可以监督我,如若我犯错,与你们同罪。”
紧接着又道,“边关安稳,但身为大齐的子民,应当居安思危。新皇上任,很多事情都还未能完全接手,此时是我大齐最薄弱之时。你们是大齐的第一座防御塔,若你们不坚固起来,那大齐真的就是如履薄冰。”
众人本就是心有热血的士兵,此时听了时遇的话,也将不满先暂时放在脑后,齐声应道,“是”
操场上,众将士们顶着烈日挥汗如雨。
“将军,”随行的一个亲卫找到时遇,道,“柳大人找你。”
时遇应道,“你让柳大人先进帐中等我,我一会儿便来。”
“是。”
帐内,柳染百无聊赖,这边看看,那边 o,第一次到军营,难免好奇。
时遇进来,便看见柳染在帐内随意逛随意 o ,时遇皱眉,他从来不喜欢别人在他的帐内随意走动,但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坐在椅子上便问,“伤势如何”
柳染这才看见进来的时遇,便回了座位道,“已无大碍,将军不必记挂。”
“你这伤因我而起,如何能不记挂。”时遇叹了口气,便问道“有事找我”
“的确,将军可知这绥州修水渠之事”柳染问道。
“在京城时听皇上说起过。据说这绥州申请修建水渠的拨款不是一次两次了,要多少银子每次皇上都应允了,可这拨款,从京城一路运过来,却还不到原先的十分之一。皇上派人去查银子的去处,可一路上官员都一致否决说不知,这件事也就一直积在那里。”时遇说完,又问,“你想申请拨款”
“嗯。”柳染笑道,解释说,“此事我也略有所闻,不过是护送银子的与得了银子的相互包庇罢了。所以今日找将军来,便是想向将军借个人。”
“何人”时遇不放心,便又问道,“你可有把握”
“陈金。”
柳染神秘的笑道,“把握如果将军能保证陈金此人对你的话说一不二,我便在开始就已有了五成的把握。”
“陈金是个刚正的人,敢说敢做,又很有本事。我当初也是看上了他这一点,才破例提把他。”时遇看着柳染,“你想让陈金替你护送修河款可若是只有陈金一人,而随行的人”
“不,是替我送修河款出去。”柳染邪笑道,“而且,不只有陈金一人。”
“哦”时遇饶有兴趣的问道。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引蛇出洞。”大齐官员内部腐败虽不严重,可却始终是一个毒疮,生在大齐内部,越生越烂,最后烂掉大齐的根。此次的修河款,说不定能将它连根拔起。
在柳染身边的一个飞花阁侠士,接了柳染的信,便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回飞花阁。不多久,飞花阁阁主萧梧叶便接到了柳染的信。
“书呆子还真不客气。”萧梧叶看完信后,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不过可真是聪明。罢了,便帮你一下。”
第9章 引
第二天,一封申请拨款的奏折便从绥州发了出去,沿路的不少官员听说了消息后,都暗自兴奋,这个新上任的绥州刺史可真是个招财猫。三千万两这数目直叫人眼冒绿光。
不得不说由于这三千万两的诱惑,奏折的传递也变得飞快,恨不得能给它安个翅膀,飞向京城。齐煜收到奏折后,还收到一封柳染暗地里让飞花阁的侠士递给他的信件。
齐煜看着信件,越看嘴角越上扬,到最后不经笑了出来。偏殿里,整理文件的秦枢有些好奇,不经疑惑问道,“皇上笑什么可是柳大人传了好消息来”
齐煜点头称赞道,“朕没看错人。长篱此举可谓是深得我心。”
“哦”秦枢更加好奇了。
齐煜此时忽然想逗一下秦枢,便悄悄屏退了众人,嬉笑道,“嘻嘻陌南,你让我亲一下,我便告诉你。”
秦枢十分冷静道,“陛下,事情已经做完,微臣告退。”便不由齐煜开口说话便走了出去。
齐煜看着秦枢的背影,又看着桌子上被自己打开的信件,不禁笑意更深。
收到奏折与信件后,齐煜立刻照着柳染所说的去办。在京城的陈金也收到了到了时遇所写的信,信里面还夹着柳染所写的信,虽说看了信的内容之后陈金有些不明所以,但他相信将军,也相信将军的朋友。没过多久,陈金便领着一队人马护着四口大箱子,走上了官道,暗处几个飞花阁下属默默跟着。与此同时,在另一条道上,飞花阁的下属们带着几车的东西,往绥州行去。
沿路的官员们天天望,天天派人去官道上打听消息,几乎都快盼断了气,天天就只有一个念头,怎的还没到陈金也不催促,慢悠悠的带着人马走在官道上,反正柳大人告诉他要尽量走慢些,他不如多欣赏欣赏这沿途的景色。
江州。江州刺史亲自去官道迎接,心里不禁暗暗有些兴奋。
“李大人”陈金诧异道,“您怎么在这”
李大人热情道,“自然是来接陈副将你呀此去绥州,一路舟车劳顿,既然路过我江州,不如来看看我江州风景如何”
陈金婉言拒绝道,“不了,我还是住驿站吧,别坏了规矩。”
李大人闻言惋惜道,“倒也是,可是,不瞒陈副将,这驿站前些日子塌了,此刻还在修葺,实在是不凑巧啊”
什么修葺,明明是你让人去暗中拆了。躲在暗处的飞花阁下属暗暗道,拿出一张皇上给的沿途官员名单,将李大人的名字画了一个圈。
“如此”陈金犯了难,要是再继续走下去,将士们也都受不住,可如果进了江州城,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骗得过这个老 jian 巨猾的江州刺史。眼看天快要暗了,还将要下雨,陈金妥协道,“也罢,那就麻烦刺史大人了。”
李大人笑得跟花儿一样,连声应和道,“不麻烦不麻烦,陈副将请。”
陈金点了点头,跟着李大人进了江州城。不得不说,江州城真是富裕,即使在晚上看,这繁华程度简直与京城不相上下。难怪这李大人从当初一个面黄肌瘦的老书生,变成今天这个富态十足的大老爷。
举办宴席,安排上好的房间,一切皆以上等而代之,这个李大人简直把他当做了祖宗来供奉。陈金在心里嗤笑,这李大人还真是大齐的蛀虫,为官几年,小事倒做了一堆,可关系到钱财的大事儿,却一件都没有。
觥筹交错后,陈金想着明日还要赶路,便早早的回房歇息去了。却不料半夜,李大人突然带兵闯进了陈金的房间。
“给本官拿下他”李大人怒目圆嗔
陈金非常带着一丝被人吵醒的怒气,没好气道,“李大人,你你这是作甚”
李大人冷笑道,“哼陈副将,你当真不知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吗”
陈金轻蔑的笑了笑,回了一句道,“哦我还当真不知了怎么李大人你知道”
李大人看见陈金这幅模样,心下生疑。今日他派人偷偷去查看那修河款,却听见说在房间里只有五百万两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