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不止想揍我爹爹,你还想揍我娘亲”
赵氏可是没有白疼幼清的,他自个儿都吓坏了,还要磕磕巴巴地说“我不能揍,娘亲也不能揍,你要揍就揍我爹爹。”
“三个人的份儿,都归他了”
薛白瞥了幼清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你,本王自然是要收拾的。”
幼清才不怕他,恨不得一蹦三尺高,凶巴巴地说“你儿子还在我的肚子里”
薛白垂眸笑了,“清清,你想不想知道你是怎么怀上他的”
“若是你保不住这一胎,本王就把你锁在府上,除非你能再怀上一胎,否则日日都别想要下床。”
幼清一听,居然还有点向往,他眼巴巴地问道“包零嘴儿吗”
“”
薛白捏住他的下颔,意味深长地说“怎么不包,吃到你抽抽噎噎地求饶,再也吃不下为止。”
幼清心动了。
薛白带着幼清来到瑶华宫,幼老爷与赵氏已经被接到这里,幼枝尚未归来,他们这会儿无事可做,只好坐在庭院里赏月。一看见幼清,幼老爷就怒道“你怎么到处乱跑急得我们一通找,结果一问,你又跑出去凑热闹了。”
幼清委屈地说“是阿姊要我去的。”
幼老爷冲着他吹胡子瞪眼,倒是赵氏凉凉一个眼风过来,漏气了,幼老爷这才又客客气气地跟薛白打招呼,“贤婿也来了。”
薛白点头,并不同他们过多客套,只平静地问道“岳丈与岳母为何瞒着本王清清怀孕一事”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吃到你抽抽噎噎地求饶,再也吃不下为止。
幼清清兴奋不用下床还有零嘴吃,我们再生一个
第48章
饮茶的赵氏动作一顿, 故作疑惑道“怀孕”
“方才清清让人推倒在地,本王请来了太医,太医道清清如今已怀孕三月。”薛白淡声道“本王原先并非未有这般猜测,只是他饮食与往日无异, 又有郎中说他时常呕吐只是因为近日肠胃不适,是以没有过多的怀疑。”
他这样还让人推倒自然不是一桩小事, 赵氏闻言当即站起,担忧地问道“清清, 有没有事”
幼清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赵氏见状放下心来,心知这下再也瞒不下去, 她略一思索, 便又把糊弄裴青书的那套说辞拿了出来,笑吟吟地说“这不, 我们心想再过几月便是王爷的生辰, 不若那时候让清清亲口告诉王爷,给王爷一个惊喜。”
“当真是一个令本王措手不及的惊喜。”
薛白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那么岳丈与岳母能否再告知本王, 为何你们知晓清清怀孕, 却仍旧三番五次地要带他回金陵。”
“这”
赵氏回答道“不过是想带他回金陵养胎罢了。”
纵然往日幼老爷与赵氏对待薛白的态度始终过于客套, 并且对他有着诸多不满, 薛白从未放在心上, 毕竟当年是他隐瞒身份,有错在先,更何况幼老爷与赵氏的初衷都是出于对幼清的爱护。
薛白双目轻阖, 一旦思及前些日子幼清醉酒与刚才的跌坐在地,俊美的眉宇间已有薄怒。他缓缓地问道“岳丈与岳母当真只是带清清回金陵养胎,而非趁机带他回去以后,再也不让清清回到京城”
赵氏皱了皱眉,也生起几分不悦,“腿长在他自己的身上,清清想回便回,王爷这说的是哪门子的话”
“岳丈与岳母若真是如此,清清也不会次次待到你们离去,问本王他是不是真的没有良心。”
幼老爷坐不住了,“难不成说我们错了他不就是一个小没良心的。”
“当年你来金陵,说的是你家道中落,无父无母。”幼老爷同他翻起旧账来,“我们本来嫌你 xing 格冷淡,不会疼人,但是清清喜欢,便允了。只是我们一早便告知于你,不想让清清走出金陵,就想把他养在眼皮子底下,我们幼家养得起他一辈子,所以你若当真喜爱清清,就来我们幼家做上门女婿。”
赵氏低声制止道“老爷,你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
“我怎么就不能说了”幼老爷一脸怒容,难得不再对赵氏惟命是从,“当年我想的是,你若想和我经商,我就手把手教你,你若嫌士贵商 jian ,我便出资给你在金陵买个官职,只求你真心对待清清,结果你倒是好”
“竟是那劳什子的王爷”
幼老爷憋了满腹怨言,“清清跟着你来京城以后,受了那么多委屈,我们还不能把他带走了”
“今日是庄家小姐,明日是张家小姐,后日说不定再来一个刘家小姐,削尖脑袋想嫁进你的王府,做你的王妃,甚至连我们带清清上山祈个福都不得安宁,总是有人跟在后面 yin 阳怪气。”幼老爷问他“你倒是何时护着过清清了他不爱出门就由着他待在屋子里,这就是你的护着他捏着鼻子哄眼睛呢。”
一说起这个,幼老爷更是来气,“你念着清清,你念着他什么了他自己都还没长大,是个傻的,成日就只知道吃吃喝喝玩,这就有了身子,什么都敢往嘴里送。既然你想让他给你生,你怎么不提前安置好,身子该补就得补,郎中该养就得养,自己没有安排妥当,还怨上我们不告诉你了”
薛白平静地说“本王原先打算过几年再让他生,次次都吩咐下去给他喝避子汤。”
幼老爷怒道“啊次次都喝避子汤那怎么还怀上了难不成你那王府上的人给他喝的都是假药啊”
点翠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老爷,避子汤很苦的,连小姐喝它都得皱一下眉,小少爷肯定是不爱喝的,说不准儿是他自己趁人不备,偷偷地倒掉了。”
“”
幼老爷认真一琢磨,还真有这个可能,毕竟平日让幼清老老实实地喝一碗安胎药,都比登天还难。这样想着,幼老爷一扭头又瞄见幼清捏着桌上的软糕在吃,当即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怒气冲冲地说“吃吃吃,又在吃,该让你吃的时候你怎么不吃”
幼清又是茫然又是委屈,“你们两个人吵架,为什么打我”
幼老爷见他这副不开窍的模样更是来气,“打的就是你”
幼清不开心了,干脆使出拿手绝活,装着可怜扑到赵氏的怀里,“娘亲,爹爹又打我脑袋”
这个中秋节,归功于幼清,过得倒是热闹,连同薛蔚陪着幼枝回到瑶华宫,站在外面听了一耳朵里面的动静,立刻打消了进去坐一坐的念头,他满脸同情地说“岳丈倒是老当益壮。”
幼枝笑了笑,神色难得温柔起来,“爹娘见不得清清受委屈,王爷却是只字不提他为清清做过什么。”
薛蔚看得出神,目光痴迷,“枝枝。”
幼枝转过身,身姿出落得如同月仙,清淡又渺远,“陛下不必再往里送了。”
此时秋月圆圆,皎洁似画。
这一晚,几家欢喜几家愁。庄丞相安置好啼哭不止的庄秋桐,与陆廷尉一同连夜赶至已然落魄的季府,垂暮之年的管家慌忙把两位贵客请进来,并手忙脚乱地给他们倒了茶,这才赶去寻来季秋隼。
庄丞相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