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清河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新婚之后该干嘛
洞房花烛夜
这夜,房里的动静惊动了巡夜路过的管家,吓得管家拔腿就跑。上次卜清河醒了,毒蛊疗伤却没疗完,万虫噬心的痛让他嚎的屋顶都榻了,安易生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将他控制住。只是这次,咦怎么换人嚎叫了
第二日安易生捂着腰,走路都是疼的,卜清河躺在床上一脸坏笑,“阿生,我要吃药了。”
“呵呵,呵呵”
早晨,安红豆失神落魄,忧心忡忡若有所思。
她老远的看到安易生,目光竟然有些闪躲,最后咬牙道“哥,你快走,走得越远越好,永远别再回来。”
安易生本就想离开,可见她这般,定是有什么事,于是道“为什么。”
安红豆道“你别问。”
安易生知道这个妹妹很是坚强,这时她片刻漏出来的脆弱与平时不符,于是断定道她遇到什么事。
“哥,你别问了,你愿意和表哥天天出现在我眼皮底下,让我伤心”
安易生无话可说,这句话很模糊,是有这个原因,但不全是。
再问下去红豆肯定不会说,于是他和卜清河商量好,简单的收拾一下,和安红豆告完别,就离开。
路上,安易生问卜清河去哪里
卜清河“乌镇。”
走过路过,路边的居民一片人心惶惶,闹市不复热闹,人们相对走过,相熟之人都是一笑避之,找来正在关门的客栈老板问,老板却是三缄其口,最后小声道“听说北境王孙病了,要天天喝人血治病”
事情来得蹊跷,前不久还好端端的过周岁宴,后来就病了,并且这是什么病,要喝人血
卜清河也是同样的疑惑,问安易生道“红豆她有说其它的没”
安易生想了想,摇摇头“她只是叫我快点走。”
卜清河思索道“从没听过喝人血治病一说,多半是以讹传讹传岔,但取血应该是认真的。”
两人决定回去找安红豆问清楚,可回来时,安府空无一人,安老爷的茶还是热的,应该是没走多久。
他们去哪了
正思索着,房檐上出现了两个人,一个瘦高马脸,一个年纪不轻,却是颇为英俊,两人挥剑过来。
安易生拿出匕首,与马脸周旋,卜清河却是手无寸铁,他功夫本就杂,靠的就是一家七弦古琴,魅魍弦心惑人,现在毫无招架之力,几下就被生擒。
英俊的那人指着卜清河对安易生道“还打吗”
安易生放下兵刃,举手投降“你们是什么人”
马脸道“安兄莫急,北境王请你们走一趟。”
卜清河总算想通了,北境王要的不是别人的血,是安易生的血;安易生为安嬷嬷养的蛊人,传说能解百毒,提升功力,被传得神乎其神,再加上那日抢亲,名声早已在北国传开,这些日子多亏安红豆将他藏在这,一时间也无人知道,直到北境王孙病了,才又将安易生推到了风口浪尖。
二人被绑到了北境王府,北境王文泽儒雅,气度非凡,道“本王久闻安少侠大名,颇想一见真容,再说安少侠驾临北国,本王一尽地主之谊,也是应该的。”
安易生“少废话,你想干什么”
北境王似是没想到安易生如此简单直接,于是道“安少侠果真快人快语,那本王也就不拐弯抹角。说来惭愧,小王的孙儿得了怪病,据说只有安少侠能医好,还望安少侠能帮小王这个忙,小王定铭记于心不胜感激。”
卜清河心想,果然如此。
安易生“北境王真能说笑,抖了抖身上的绳子,这就是你的请人之道”
北境王挥挥手,命人将他们松了绑,道“小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安易生“能帮我就帮,不过,先告诉我,红豆在哪”
北境王笑道“少侠别急,令妹在我这好着呢,只是另有要务在身,不便相见,待到少侠将我孙儿治好,令妹自会相见。”
安易生和卜清河相对一视,这话的意思其实是“快治吧小子,你妹妹在我这,治好了就把他还给你”
这北境王,也是个不简单的主。
见安易生踌躇,北境王又道“久闻安少侠与卜公子兄弟情深,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小王有一事想单独问卜公子,来人,请卜公子到别苑雅舍先行歇息。”
“慢着”
安易生道“什么兄弟情深,我们是伉俪情深,不然我怎么会抢他还有,你把他弄走,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的。”
北境王心想,活了几十年,还没有过龙阳断袖到这么厚脸皮的人。
卜清河道“久闻北境王德高智睿,处事公正,只是今日何故请我二人前来,前来所谓何事,都没一一说清,还望王爷明示。”
北境王“卜公子到底出生书香门第,说起话来也是别有风味,此话小王稍后自会向你道明,来人请卜公子去休息”
争斗肯定是斗不过的,卜清河给安易生留了个眼神,示意他见机行事,便被请了下去。
安易生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北境王“取你心头血”
第66章 绵针
安易生心惊,刚反应过来,就被两人架住。安易生胸前衣襟被划开,露出胸膛,一人拿了把匕首,准备开胸取血。
冷匕首划过胸膛,一如北境王的目光,安易生挣扎,忽然一阵琴声,面前取血的人手一松,匕首掉在地上,险些插了脚。
是卜清河,他应该是伺机逃开,并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架琴。卜清河的魅魍弦心曲惑人,安易生被松开,感觉一阵头痛,用手大力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