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林是去西院的必经之路,一路上柳枝依依,拂过身上,竟有些微痒。
安易生将他抛在安嬷嬷的床上,便去密道找安嬷嬷,恰逢今夜月圆,安嬷嬷不在。等他再上来时,眼前的一幕让他惊诧不已,只见卜清河已衫垂带褪,玉体横陈,双手抓抓挠挠,似是很是痛苦。
安易生抄起他,举手就想把他扔进河里,但一想到卜清河不会游泳,这样会出人命。便将他放在河边,沾 shi 了自己的袖袍,兜了些水给安易生送服,顺便擦了擦他额头。
卜清河像只狼狗,挥舞着爪子,抓住了安易生的袖子,不松手,安易生只想再去弄点水,却挣脱不得,稍微一用力,只听得到嘶的一声,袖子断了。伴随着这一声响动,卜清河睁开眼,对着安易生的眼睛,将他狠狠的压了下去。
少年的体温灼热,连呼吸都带着醉醉的香味,男儿身上的热浪隔得很远便能闻到,此时凑近些,便有些意乱情迷。
两人四仰八叉,少年技巧生硬,全凭着一股本能的莽劲,在这幕天席地的月光下如春虫破了茧,发出了第一声的蝉鸣。轻风抚过,耳边流水潺潺,在这院子的一角里构出一片幽魅,如同幽暗密林里的小兽躲在熟悉的洞 xue 中,享受着黑夜的抚昧。
一片酣畅淋漓过后,安易生狠狠的推开了卜清河,他纵身跳入河水中,清醒清醒神志,这只是药的作用,这不是真的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着自己。许是绣红的媚药太过猛烈,卜清河服用过量,现在本身就是一具行走的 chun 药,谁在旁边就会感染谁。
安易生在河水里呆了一宿,直至天快亮了。待卜清河身上的热浪退去,将他擦拭干净,穿好衣服,背起便越过柳梢头,几步飞梭便回到卜清河的卧室,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幸好他还没醒。
安易生本来以为要看一场活春宫,结果却演了一遍,安易生不知以后如何面对卜清河。
天亮之后,绣红前来问道“弄到没有。”
安易生难以启齿,只好说道“失败了,那织锦也喝了媚药,只是她发觉之后,跳窗逃了。”
安易生有些愤愤“昨夜你上哪去了”
绣红被吓了一跳“公子干嘛用这么凶的眼神看着我。我服了媚药,直接去找了点清水,到了个安静的角落,放空心 g ,熬过了药 g 就回来了,回来发现织锦和少爷都不在。定是她先我回来一步,将少爷掳了去。”
随后绣红发现安易生的袖子断了,便以为安易生昨夜追打过织锦。
安易生道“你现在已经暴露,再回去,那织锦不会放过你,你随我来。”
正说着,柳枝上出现一人,那人用拈花之力折起一条碍事的柳枝,朗声笑道“绣红姐姐,昨夜睡得可好”
正是织锦。
话未说完,便见寒光一闪,织锦手中多了条匕首,顺势欺了上来,刚踏过的一棵柳树抖了抖,掉了几片叶子。
这人说话间的功夫,便出手伤人,而且出手狠辣,招招取人 g 命,几招过后,绣红不是对手,垂在脸侧的头发被削去了一截,胳膊也被划了一道,好不狼狈。
“把千织蛊交出来”织锦陡然发狠,倒转匕首,如飞鹰博兔,寒光闪过,绣红便要当场被开膛破肚。谁知一条长鞭袭来,硬是挡住了匕首,织锦转身回防,绣红借着这个空档,退到安易生身边。
安易生没说话,冷冷的看着她。织锦觉得这人身上有股寒气,黑沙挡住了他的头和脸,但双目中的寒光却直 she 出来。
“好俊的鞭法,你是谁”这人和绣红一起,明显是来抢千织蛊,想到自己昨晚被算计一波,顿时心中火大。
“小哥说句话啊”织锦媚笑道。然而不等她说完,安易生长鞭出手,朝她面门劈去。
织锦想不到这人如此不按常理出牌,抄起匕首欺身向前,奈何长鞭如赤练银蛇,始终将她控制在三寸之外。织锦上下翻滚,觉察此人武力不在自己之下,忽觉裙下一凉,急忙中回身闪避,低头一看,裙子被扯了一半。
“你这 yiacuten 贼”织锦羞怒交加,急忙蹲下,却忽然从手中抛出三枚毒针。毒针飞向绣红,安易生挥鞭回转,三枚毒针两枚打在了鞭柄上,另一枚擦着脸飞了出去,带起一阵风,吹起了遮面的黑纱。
“啊,好丑”织锦说话间已跃上柳枝,准备逃走。
“公子,不能让她走。”绣红急切的叫道。
安易生扯下那两枚毒针便 she 了过去,只听到一声低哼,安易生知道毒针已 she 中,急忙跟上,却见织锦匆忙的从腰间掏出一个药瓶,想服解药。安易生长鞭一挥,将那小瓶夺了过来。飞身上去点了织锦的 xue 道,和绣红一起将织锦擒回了安嬷嬷的密室。
绣红解开织锦的 xue 道,举起刚从她身上夺来的小瓶道“不想死的话,就乖乖的配合。”
“竟然能知道千织蛊,那必是同道中人,我们何苦自己人为难自己人。”织锦避重就轻,不正面回答。
绣红上去便给了织锦两个巴掌“识相的话,你自己把千织蛊交出来,否则的话,我们动手,你会死的很惨。吐蛊这方面,我相信你很在行。”
织锦痛快的吐了口血,说道“你真会说笑话,明明是你昨夜先我一步,伺候了少爷,偷得了蛊,现在反而找我要。”
绣红听后一怔,转向安易生“昨夜少爷哪去了”
安易生便简要的说了将安易生带过来的事,只是将两人之事省去了。
织锦和绣红明白过来,蛊还在卜清河体内。
“若我不去向老太太回复,老太太片刻就会追查过来,到时候你们一个也跑不了。”想必织锦已毒气攻心,又吐了一口黑血。
“就算她找过来,找到的也是一具尸体”安易生冷言道。
“呵呵,有人打她蛊的主意,你觉得这次之后,她还会给你们机会吗”织锦开始发颤,面皮下黑雾翻腾,像是死亡环绕的美丽妖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