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止刺客逃脱,皇城内加强了警戒,各大宫门警卫加强,巡逻兵尽数出动。大内总管此刻正带着一支小分队四处搜寻刺客。
方海尘闻讯后迅速赶来,好在轩宗帝并未受到致命伤害,唯一的伤口在左肩处,离心脏还有一定的距离。
就在皇宫内的侍卫大肆搜查刺客时,谁又能想到,此刻凤栖宫内文贵妃正在命丫鬟给一个黑衣人包扎伤口。
华贵的美人开口,“真是胡闹,大计未成,本宫何时有让你去刺杀那轩宗帝”
黑衣人蹙起眉头,咬牙切齿道,“本王小民今日本想来见公主禀明西部情况,西部半月后即将有一支轩云国的商队经过。岂料途中会遇见轩宗帝,小民以为此刻为不可多得的良机,却未料到原来轩云国皇宫内戒备如此森严。只恨那暗器上未淬毒,否则他轩宗帝此刻定是死人一个。”
尉迟长荷冷笑一声,“一国之主岂是你那么容易就能杀死的赫连凌轩,你若是真的想复仇,就不要私自行动破坏哥哥的大计。伤口若是没有大碍,包扎好后速速从密道离开,这皇宫内,以后怕是会更加戒备森严。若是没什么十分要紧的事,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凡事可以去城中的红满楼,找这个人。”随后从梳妆阁里拿出了一幅画像,交给了眼前的黑衣人,“此人乃火云阁的云阁主,地位等同于赫连质心。”
黑衣人接过那副画像,画像中的人清雅唯美,却令黑衣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三大阁主之一的云阁主,竟然是方海尘”
文贵妃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不,他的名字叫,云轻。”
第40章 第四十章 声东击西
尉迟长荷送黑衣人从密道离开之后不久,便听到门口的公公喊道,“皇上驾到。”
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自己的心,迅速走出内室前去接驾。
轩宗帝虽有伤在身,却依旧身姿挺拔,不失英气风采。之所以会选择来凤栖宫看文贵妃,正是因为其有了和方海尘一样的想法。这偌大的皇宫,只有一人不属于本国,若这刺客不是轩云国的人,那尉迟长荷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爱妃,刚刚宫内出现了刺客,可有惊扰到爱妃”
文贵妃随即摆出一副吃惊的样子道,“启禀皇上,臣妾一直在这寝宫内赏花抚琴,竟不知宫中原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不知这刺客抓到没有皇上可有受伤”
轩宗帝长舒一气,给人感觉好像是对文贵妃没有受到伤害放下心来,“朕无碍,即是如此,那朕便放心了。”随后对身旁的人道,“左丞王随朕去议政殿,朕有要事相商。”
方海尘颔首一拜,“臣遵旨。”
可是尉迟长荷却明显瞥到了刚刚方海尘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一眼,不由心中一颤。
的确,尉迟长荷说自己刚刚在赏花抚琴,方海尘刚刚观察过,凤栖宫的花皆摆在可供观赏的高台处,若是这样打理,十分费力。而且,倘若真的是在抚琴,为什么寝宫内并没有古琴摆放即便已经收起,地上也没有一丝一毫摆放琴架的痕迹。很明显,尉迟长荷她在撒谎。
若是刺客与她无关,又为何要撒谎
送走了轩宗帝,文贵妃眼眸 y 郁,转身对身边的丫鬟道,“馨儿,去通知云阁主,赫连凌轩刺杀轩宗帝失败,方海尘已经对我起疑。计划有变,许天恒暂且动不得,本宫想从定国侯身上下手。”
馨儿是尉迟长荷从召野带来的贴身丫鬟,是个十分信得过的人。
入夜。
红满楼内依旧歌舞升平。无论哪个房间,都是红尘软帐。
只是在二楼拐角处的一个房间里,只有一人在房间中,身着红色纱衣,眼眸妩媚,却神色凌厉,仔细读着手中的信纸。
自己虽然已经多时没有回过召野的火云阁,却对火云阁的状况了如指掌。阿史那染烈是个野心极大的人,即便暂时归顺于召野,也不会是个安分的人。若不出自己所料,想必不出几日,这阿史那染烈,也就是赫连凌轩就该找自己来了。
长荷公主想要对许世乾下手。又恰逢许公子此刻在塞外,只要白城外的那伙火云阁弟子能拖延住许天恒,便可以给足了尉迟长荷时间。
那个年少的将军,那个真的对自己很好的男子,为何你偏偏是许天恒,是召野的敌人
正在其心中的暖意逐渐变冷的时刻,忽闻楼下传来吵闹的声音。
红满楼的老鸨急匆匆拦住一个满身酒气喧嚷的胡茬男,“这位爷,云轻今天实在是有恙在身,不能接客呀”
“这里是白银两千两,本大爷今天还就偏要找你们这里唯一的小倌。一个在妓院里靠卖肉为生的下贱男人,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有恙在身拒绝接客不就是缺钱吗大爷我就是用钱砸,也要把他的病砸好。”
老鸨面露不悦,且不说云轻是那许将军十分看好的人,就连前几日来过红满楼的兵部尚书安大人也万般交代自己,要好生对待这云轻。这胡茬男的满嘴污言秽语,实在让在场的很多人都听不下去了。正当有人跃跃欲试想将其踢出红满楼时,二楼传来了一声清秀温和的声音,“妈妈,让他上来吧。”
胡茬男甩开老鸨,口中哼了一声,径直向二楼走去。谁也没有注意到,角落里有一双兴致勃勃的目光,将刚刚发生的一切一览无余。
胡茬男找到了二楼云轻的房间,推门而入,只见面前端坐着一位眉目清秀高雅端庄的红衣男子正在抚琴,若非身处这烟花柳巷,只怕真的是要觉得眼前这人是个神圣高贵的谪仙。
“有意思,难怪大兴城内人人都说红满楼名妓非同一般,这般纯净美好的尤物,若能辗转于身下,该是何等快活一会,就让本大爷好好欣赏一下你那勾引人的手段吧”言罢,一脸的向面前的人走去。
红衣男子秀眉微蹙,两根银针从指间 she 出,正中来人双膝。面前的胡茬男哎呦一声,瞬间跪地。
云轻站起身,优雅踱步到胡茬男身前,“客官刚刚说的可是这样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