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治不了殷雪莘,她还治不了素漪吗
她狰狞地笑起来,渐渐开始放肆大笑。她的力气不够,刺得不深,她就压上自己身体的重量,把刀刃使劲往素漪肉里推。
素漪已无力挣扎,剧痛之中,他双目开始失焦,视线开始模糊,隐隐约约中,他感到宁娇萍又一次拔出了刀,准备再刺下去之际,忽然有什么人进来了
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宁娇萍瞬间拍飞,她整个人被重重砸到墙上,墙体凹陷下一块,她内脏顿时碎了个稀烂。
她仓皇抬眼,冷不防秦函川带着怒气的强烈威压侵袭而上,震得她感到全身骨骼都快要碎裂。
“你在做什么”秦函川质问她,一边焦急地查看素漪的伤势。
他刚刚听说殷雪莘遇到刺杀的消息,匆匆赶过来的路上,本来都只是半信半疑,然而他刚进门便看见宁娇萍疯狂地用尖刀捅向素漪,素漪已经成了一个血人,头发散乱在血泊里,毫无还手之力
即使这样,这个疯女人还是在不停地捅刀
“素漪,素漪,你怎么样”秦函川喊。
素漪已经说不出话,他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殷雪莘在旁边冷眼看着这一切。
“他没事。”殷雪莘说,“既然他是为了救本宫才受到牵连,本宫绝不会让他死。”
秦函川仿佛没听见,暴怒着猩红了双眼,冲向宁娇萍,手指掐住了这个女人的脖子,慢慢收紧,一言不发。
殷雪莘道“尊主大人先别杀了她。好歹是后尊大人,不如关到冷宫,放她一条生路吧。”
宁娇萍喜欢看人爆发式的痛苦,而她不一样。
她最喜欢看人缓缓陷入绝境的模样。
比如此时的宁娇萍。
她几乎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治好素漪,对这件事保持密切关注,就能欣赏到宁娇萍的精神毁灭,太划算了。
秦函川无声地冷笑,松开手,宁娇萍跌落在地,几乎窒息过去。
“宁娇萍废为庶人,禁足永安院,终身不得出。”他掷下这句话,生怕刚刚掐着宁娇萍脏了他的手一般,擦了擦自己的手,才折回身去抱素漪,催促殷雪莘尽快安排治疗。
当天夜里,徐悯言拿着斓萃会的邀请函回来,准备去煦华宫向殷雪莘报备。
然而,他快要走到时,忽然看见秦函川从煦华宫里出来, y 沉着脸。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保险起见他闪身躲进 y 影里,等秦函川走远了,才进入煦华宫。
那薄红的邀请函上泛着一股奇异的香气,冬天拿在手上周身馨香温暖,纸张透着神秘的力量。
“宣蝶夫人。”他说,“他刚刚来过了”
殷雪莘刚刚和医生控制住素漪的伤势,简单陈述了一下事情经过“刚刚宁娇萍要刺杀本宫,素漪替本宫挡了刀,刚刚尊主来看看素漪的伤。”
有的时候谎言说太多次,她自己都快要信了。
徐悯言惊讶“宁娇萍,她怎么敢”
殷雪莘叹气,一脸惆怅“谁知道呢。”
“素漪怎么样了”
殷雪莘说“伤得厉害,现在已经救过来了,这回起码得养大半年了。”说着,她朝里屋看了一眼,“对了,落英院现在住不了人了,今晚徐公子住煦华宫吧。”
徐悯言道“那就麻烦夫人了。”
殷雪莘道“不麻烦,素漪最近也得住这儿。刚刚已经让人去落英院把他平常用惯的一些东西取来了。徐公子有什么要取的吗”
徐悯言说没有,然后把邀请函呈给殷雪莘。
今天他去递名帖的时候遇到一个青年人,满头红发,高扎一束粗马尾,一见徐悯言的名帖上写着“宣蝶殷雪莘”五个字,当时大笑不止
“宣蝶夫人好兴致,届届凑热闹,改天我犁拓也去拜访拜访她。”
犁拓,徐悯言对这个名字有印象,连续三届斓萃会花冠的获得者,极西之地隗族人。隗族人以擅长巫蛊术和天生红发闻名于世,是极其神秘的种族,没人知道他们究竟懂得多少奇异的知识。
犁拓身边的伙伴纷纷笑他“犁拓,你别说大话,人家宣蝶夫人今非昔比,她现在高高在上,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犁拓道“手下败将而已,怎么见不得她忘了每次大会都输给谁了么”
徐悯言忍俊不禁。
犁拓听见他笑,当时不乐意了,挤了挤怼到他跟前来“喂,你笑什么”
徐悯言一侧头“没,没什么。”
犁拓不客气道“你手里,是拿的宣蝶夫人的名帖你是她的小跟班儿”
徐悯言憋着笑“嗯,算是吧。”
犁拓哼了一声“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殷雪莘,我犁拓一定要在斓萃会上,把她打个落花流水,才不会因为她是女人就让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