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奔,清尘门门徒,现已下落不明。
董崂,花魇长老本名,董奔之父,昨天傍晚还有清尘门徒见过他,今早他的床榻里已空无一人。
秦函川浇完几盆兰花,动作轻柔地搁下花洒,微微笑道“师兄,太阳上三竿了,再不起来,函川来掀你的被子哟。”
徐悯言闭着眼睛裹紧了被子“不行,我懒,再睡会儿。”
这时小童书歌冒冒失失闯进来报“仙人、仙人不好了,出事了,清尘门花魇长老父子齐齐失踪,他们两个之前在灵犀门出过事,现在清尘门的人怀疑是咱们灵犀门的干的,正揪着几位长老严查呢”
徐悯言半睁开一只眼“哈,他们有胆子揪着咱们长老查查什么破化师尊一根手指就能把他们全拍出去。”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秦函川道“这可是笑话了,他们父子两个自己因为家事打起来,和灵犀门有何干系要是他们自己在清尘门打起来,难道还自家揪住自家长老不放”
徐悯言不耐烦道“随他们去吧,我们又没做什么,凭他们也掀不起浪。”
秦函川露出一抹微笑,让徐悯言靠在自己怀里,温柔地哄“好了师兄,困就多睡会,睡吧。”
他永远不会告诉徐悯言,昨晚他是如何 cao 纵着煞魁,一夜奔到清尘门,又如何将董崂董奔二人从被窝里拖出来活活熔炼成水汁,一滴一滴浓缩到花洒壶里,优哉游哉地带回来。
当时董崂浑身光裸着跪在地上,显然不久前还搂着哪房小妾寻欢作乐。他认出秦函川的眉眼,颤抖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
秦函川漆黑的眸子缓缓转变为猩红,他抬手将董崂浮空,放在一方平地上,眼神宛如看一件死物“最近收了把不错的刀,借你们开开刃。”说着又轻飘飘地拖过董奔,将二人紧紧包裹裹在一个煞魁制造的结界里,从外部将那结界越缩越小,越缩越小,缩成面团一般大,按在手下,滚烫炽热,似乎里面随时会爆浆溅出些黏糊糊的血液。
他听不见二人的惨叫,这一切对于他来说是那么的平静,似乎他做的是只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最后他将那团面团似的产物扔进熔炼炉里,化成一堆水,想着物尽其用,好歹可以浇浇花。这一系列动作处理得极其干净从容,连半丝血腥都没有沾到他的指尖。
清尘门的苏清之这次不知为何没有来,洛惜颜服下解药醒了之后,听说花魇父子离奇失踪一事还吃了一惊,心道这原作里离奇失踪的不就只有董奔一个人吗,怎么现在连董奔他爹都没了
而且这俩人还是在清尘门失踪的,不仅地点对不上号,连时间也不一样。
她心下隐隐有些不安,也许事态的发展早已脱离了可掌控的范围。她想见见苏清之打听打听情况,谁知他没有来,连同着那个名叫霏音的姑娘也没来。
洛惜颜心下暗想难道是上次叫他带丘阖泉水出了什么岔子
她却也没有多问。
乔嫣儿走进来看望她,见她已经大好,高兴道“这么精神,不亏我们费大力气找来的醒生花身体好了想去哪儿走走要不去山下玩玩儿,逛逛街买买东西什么的。”
洛惜颜握着她的手,笑说“好啊。不过我们是不是得先和师兄知会一声私自下山听说要受罚。”
二人于是手挽手,一路笑嘻嘻地来到徐悯言的院子,书歌正在后院打水,一时没拦住她俩要通报,她们就大大咧咧地推开了徐悯言的卧房门
只见秦函川和徐悯言正窝在一起,搂搂抱抱,肢体交缠,徐悯言整个人都快缩到秦函川怀里去了,睡得香喷喷软甜甜,偶尔动一动,便蹭蹭秦函川的脖子。
洛惜颜和乔嫣儿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惜颜师妹,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我觉得怪怪的。
-师姐,你就别管了。我们快下山多买些画画工具吧,我已经克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要画本子了突然变态苍蝇搓手gif
-画本子嗯那好吧,我们留张纸条给师兄说明一下就走。
-快写快写,我忍不住要开始卖安利了
-安利又是什么
她俩叽叽咕咕一阵,悄悄留下纸条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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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悯言一觉醒来,看见洛惜颜的字条后整个人都凌乱了
这死丫头,毒才刚刚解开没多久,才多大一会儿眼睛没看住人,就又跑出去浪万一浪死在外边怎么办
山下洛惜颜忽然打了个喷嚏“啊,刚刚莫不是师兄在念叨我”
乔嫣儿想打趣一二,忽听背后传来一个声音戏谑道“美人生病,当然要好好怜惜,你们说是不是”
二人回头,只见一帮男子衣冠楚楚,正盯着洛惜颜色眯眯地看“小妹妹,和闺中密友一起出来玩啊,既然本少爷和你有缘,请你喝茶小坐,不知能否赏脸啊”
洛惜颜素来最厌恶无视搭讪的流氓。她嫌恶地退后几步,冷淡道“不必了。”说着拽起乔嫣儿就走,那几人不依不饶,为首的说“本少爷对你一见钟情,不知这位小姐能否通个姓名,改日本少爷上门提亲”
洛惜颜表面上没什么变化,心内已经开始狂敲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