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小屁孩儿应该在练功吧,毕竟他那么勤奋。
“时少爷时少爷”
陈屹然的声音将时一凌从思绪中唤回“啊不好意思。你刚刚说什么”
陈屹然一愣,锦涵赶忙提醒道“少爷,他还什么都没说。”
“啊”时一凌身体往前倾,让自己清醒一点“我大概知道你想说什么,但那些话你就吞到肚子里别说出来。混血这种事情,即使被释放了也会被四面八方的人关注着。以后你们自己也要坚信自己是纯血,知道吗”
陈屹然听后倒吸一口气,自己刚刚差点就在外面将自己的底全部暴露了出来。
但在冷静下来后,陈屹然又感到一丝疑惑,这位时少爷是明知他们并非纯血吗
其实这份疑惑自打一开始,他正准备暴力劫囚却听到已经有人救下了他妹妹时就存在了,时一凌毋庸置疑是个纯血,还是最排斥混血的金族贵族,为什么会帮助一个混血
“为什么”陈屹然在注意到时,自己已经问出口了。这种话有些越矩,他手忙脚乱试图挽回“不不是,我是说”
“为什么”时一凌歪了歪头,用着更加疑惑的语气重复了陈屹然的话,良久后他的语气仍旧带着不确定“大概,你们让我想起了我我的弟弟”
陈屹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看时一凌的样子他直觉不能再问下去。
“无论什么原因,时少爷您当时冒着风险救了我。”正当马车里只剩下马蹄踩在雪地里的声音时,一旁的陈屹思此时突然开口,声音微小而认真,“以后小思也会以命相抵,报答少爷。”
陈屹然也坚定道“救了小思也是救了我,以后只要有机会,我陈屹然定当竭力报答。”
时一凌以前在电视上看过不少这种情节,现在真发生在自己身上了他倍感复杂因为他的确是带着不可告人的私心。若非如此,他又不是于战晨那种圣父,十之八九是不会插手的。
看着两兄妹一个比一个煞有其事的样子,时一凌叹了口气,往后一仰靠在墙板上“报什么恩呐,就当交个朋友吧,反正我对外也把话给放出去了。”
“朋友”陈屹然感觉自己一时竟不知道“朋友”一词是什么意思,而身旁的妹妹也是呆呆傻傻的模样。
“啊对,朋友之间用您这个称呼太假了,也改了。”
“少爷那为什么我每次叫您,你都答应啊”锦涵突然愤愤不平。
“你要是在外人面前直呼我的名字,大概第二天我那个事儿爹就能让你下岗。”时一凌鄙夷道,“我这么聪明怎么教出你这么愚蠢的跟班”
“仆随主”
“你是不是工资太高了啊锦涵同学”时一凌笑眯眯地打断道。
“朽木不可雕也,少爷虽万丈光芒,无奈锦涵天资愚钝怎么也仿不到少爷您半分风采。”
“嗯”时一凌满意地点了点头,“你知道就好。”
此时正好马车到达时一凌宿舍大门口,锦涵率先打开门,毕恭毕敬地扶着时一凌下马车,狗腿范十足。
时一凌也配合地做出土大款的模样,下了马车阔气挥手“小涵子去招呼客人下车。”
锦涵答应了一声,回到马车前再扶着陈屹思下车。
时一凌本看着陈家兄妹二人,但余光忽然扫到远处一抹清新的绿意虽然天气仍旧让人觉得寒冷,但冰雪已经开始融化,万物开始抽枝发芽。
“都已经春天了啊。”春节金族,确切说是时家,除了吃饭的人多了点就没其他变化。直到时一凌刚刚看见那么代表生机的绿色时,他才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春日的降临。
不远处的锦涵适时答道“春天都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
第22章 第章
“你果然在这儿,这天天千篇一律的生活也亏得你能坚持半年不停。”辛烈冒着被炎家人拉去比试的危险,轻车熟路地在炎家馆后花园找到正在控制火苗的于战舟。
“哟,这不是火法吗你不走近战路线了”
于战舟没有回答他,反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辛烈扬了扬手中的信“辛吟给你写信了,我估摸着你今天又要通宵不回来,就给你送来了。”
于战舟接过信,还没打开就看辛烈一脸八卦地凑过脸来“我妹怎么会给你写信平日里也看不出你们两有什么特别,该不是”
于战舟淡淡一个眼神扫了过去,辛烈顿时嘘声,过了一会儿他摸着下巴分析道“以我对辛吟的了解,她是不会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于战舟十分赞同辛烈的话,所以辛吟给他写信,他直觉辛吟是有什么其他特别的事或许是有关时一凌的。
这个猜想让于战舟将信的封口直接撕下,把信纸抽了出来。
“战舟,我似乎看见那个金族人了,不过我有些不太敢确定。他真的是金族族长的儿子时一凌吗”
于战舟在看见“时一凌”三个字时,手中的信纸因为手指突然用力而变形。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听见,看见过“时一凌”这三个字了。
他继续往下看,辛吟并不擅长写东西,这封信也不长。后面也只是简单交代了一下她所观察到的时一凌。
“他和传言中的高冷天之骄子的传言有些不同,但是也和我记忆中那个于战凌也不一样。他除了必要的情况,一般都不会出现在公共场合。虽然没有冷漠到谁都不理,但听说并不好接近。我听你的话没有找他,所以也只知道这么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