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公子一家,只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涟衣也是一怔,回过神见书生不躲亦不还手就那么硬生生让他打眼里闪过一丝冷意,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欺身上前制止。
那名马夫见状也是一惊,连忙上前将两人拉开。
“少爷不要打了快住手”
“陈公子且冷静,有话好好说还是不要动手打人的好。”涟衣重新挡在书生身前,“小女子似乎听说令尊已经对你很是不满了,这要是再出了人命怕是令尊也帮不到你了吧何不好好说话呢。”
“”陈公子明显脸色一变,不甘的停下 she 向那书生的眼神依旧狠毒。朝地上呸了口痰,“算你小子运气好,今天有涟衣姑娘帮着你别让本公子再有机会看见你,不然要你好看”转身愤恨的爬上马车,冲车夫怒道:“赶紧驾车走”
车夫一个激灵,脚底生风般迅速坐上马车。围观的百姓纷纷往后退让出了一条路。车夫驾着马车在百姓追随的目光中迅速扬长而去,好不狼狈。
“你没事吧”转过身,涟衣看着他眼底泛着星星笑意问。
书生眼神慌张,双手紧紧抓着衣服,紧张道:“没、没事,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涟衣望着他如同孩子般做错事的神情好笑:“无事,我也是正巧路过罢了。”指了指他脸继续道:“脸可要去找大夫看看已经肿了。”
她不说书生还没感觉到,脸上后知后觉的传来一阵疼痛,书生不适的皱了皱眉。“不用,过一会它自己就消了,还是不花那个钱了。”
“我的醉梦院便在前面一点,公子若不介意便随我一同回去上个药再走吧”涟衣道。
“这这怎可劳烦姑娘,还是不要了,多谢姑娘的好意。”书生有些为难。
涟衣看着他:“莫不是公子嫌弃它是青楼”
“怎会在下只是不想给姑娘添麻烦。”书生连忙摆手解释:“毕竟我们只是萍水相逢,姑娘方才肯出手相助在下已是感激不尽怎可再劳烦姑娘。”
“那便这样决定了,公子你且等我片刻。”涟衣轻笑,语气不容置疑。转身走到古轻言身前,道:“王妃看得可还尽兴可要随去醉梦院玩玩”
古轻言起身,“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古轻言身旁的一群三大五粗的汉子们见涟衣往他们方向走来本是很激动兴奋,还以为看中了他们之间的谁其实只是他们自己认为,在听到她的话后都直直看着站起来的温润男人,可不正是莫沐歌么
顿时百姓又是一阵唏嘘不止,却没有一个人想到要行礼。
涟衣看了眼四周的人再看回他,道:“这么一目了然的答案王妃还需我回答吗”
“”古轻言静默片刻,道:“那走吧,我也好奇青楼到底长什么样。”
“呵呵”涟衣以袖遮脸美眸轻弯,让出了一条路,道:“欢迎参观。”
说完正转身却见一只小手伸了出来拉住了她的下衣摆,涟衣明意,轻笑一下蹲下身将他抱起。
“花花”
见涟衣只抱古辰儿古星儿有些失落,眼巴巴的看着一脸享受的哥哥,眼里雾气迅速升起。
古轻言无奈,把她抱进怀里跟了上去,边走边哄道:“星儿乖,下次让涟衣姐姐再抱你好不好这次爹爹抱。”
古星儿不做声,皱着的小脸别提多可怜了。
“”古轻言心里悲伤,看着自家女儿不情愿的小脸顿时感到一片失败。这一个两个的都是花痴,见着个长的好点的连自己爹爹都嫌弃了,真不知道长大后会不会跟别人跑了。
涟衣带着几人从后门走了进去。古轻言依旧温温和和,悠然自若的跟着走进。到是书生显得不自然,面色僵硬的跟着,僵硬的步伐和不自然的神情逗笑了转过头来的涟衣,心里一囧头低的更低了。
一路上古轻言有些意外,虽说是青楼却并没有传说中靡糜的场面,整体看上去到是有些优雅的意味。宽敞的大厅中间赫然屹立着一座舞台,几名女子身着粉色鳞片露肚脐舞衣在台上翩翩起舞,身上挽着的轻纱在她们身上柔软飘动,似一群蝴蝶灵动的在乐音中欢快起舞,很能感染人的心情。
舞台下是摆放整齐的桌椅,供来客赏舞喝酒作乐之用。再上去便是齐楼的雅间,若这不是满城皆知的青楼不明之人走了进来还真以为就是一间供有权有势之人消遣舒心之地。
古轻言不得不佩服涟衣的才华,这样一座独特的青楼也难怪能独拥龙头而稳坐不倒。
涟衣带着几人直接上了顶楼,放下手里的古辰儿指着桌上的两盘点心道:“辰儿去吃点东西吧。”
古轻言也放下古星儿,让她去吃点。
“小月。”
涟衣朝门外喊了一声,一个梳着两个小辫子的丫鬟便走了进来。涟衣指了指一旁僵住的书生对她道:“去拿点药给这位公子脸消下肿。”
“是。”小月应声退了出去。
“两位随意,当是自家便好。”涟衣道。
古轻言点头,道:“没想到你竟有这般头脑,也难怪像赫连祁染那样的人会甘愿与你相交为友。”
涟衣不在意笑笑,道:“王爷不知王妃觉得王爷是哪种人”
古轻言只是笑笑没有说话,走到窗前望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的行人静默。
涟衣了然,转身望向一旁早已呆住的书生不觉得有丝好笑,明知故问道:“公子莫不是从没进过青楼脸色竟这般惨白。”
回过神,书生不敢看她,眼神四处扫落,慌张解释:“在下怎会来这种地方,先生曾说过青楼乃人堕落之地,书中自有黄金屋颜如玉,男儿应努力考取功名报效国家和亲人。”
“那公子意思就是嫌弃涟衣这青楼了不知对于开青楼的我公子是否也一样憎恶呢”涟衣不在意他的话打趣道。
“不不不、在下并非此意,姑娘别误会”书生急忙开口。
涟衣却道:“哦那公子是何意呢”
“”书生话结,不知该如何解释是好。
就在书生焦急之际丫鬟小月端着药走了进来,书生心里不禁松了口气,别扭的任由她在他脸上涂涂抹抹。
涟衣看着他那模样好笑,不再开口走到古轻言身侧。
“王妃今日出来可是有事若需要涟衣帮忙尽管说。”
“多谢你的好意,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我自己来就好。”古轻言道。
“谢到不用,朋友之间嘛,王妃说是不是”涟衣道。
“”古轻言余光看了她一会,她菱角分明的侧脸柔和的一抹弧度挂上嘴俏,眼神并未看着他而是望着无边无际的远方。古轻言突然觉得眼前的涟衣似乎很陌生,却又很熟悉。晃了晃脑袋扫去那些凭空冒出的想法,道:“赫连祁染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
“王妃和王爷的关系似乎更好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古轻言不答反问:“如何见得我们以前的关系难道不好么”
“不,呵”涟衣转头轻笑,“以前也好,只是感觉同以前不一样了。”
“哦”古轻言不禁来了兴趣,“何以见得”
“换做以前,王妃怕是绝计不会说王爷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这类的话吧而现在王妃谈吐间提到王爷时眼神中的温和怕是连自己都未曾注意到。”涟衣轻笑,淡淡道。
古轻言一怔,悠然转笑。也是,换做之前他确是不会说这种话,至于现在想到赫连祁染古轻言就不由得温和下来,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失态,但他甘愿如此。
“王妃可是真爱上王爷了”涟衣不经意问。
古轻言沉默,少倾,嘴角拭着零碎的笑意点头。
这或许确是难以相信,就连他自己也不会想到他竟然会爱上一个人,